第98章 可以侍奉你!
著急的査氏兄妹二話不說就衝出了廢品站,連跟許壞道別的話都沒說,心急如焚地離開了。
許壞也有些吃驚,那雲朝生還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啊,真是無法搞懂了,非得抓那個年修容幹什麼,難道僅僅為了要滿足他那變態的心理嗎?
豈有此理,簡直是囂張得沒邊了。一時間,許壞對那雲朝生起了濃濃的厭噁心理。
想到朱三思那堅定的痴情眼神,許壞有些不忍,年修容再次被抓走,最受打擊的應該是他吧?許壞下意識地想去看看,可一想到査妹妹懷疑他傳授「凝神簡章」的目的,心中還是有些憤憤,遲疑了一下,追出去后査氏兄妹已經開著車絕塵而去。
雖說,許壞的速度爆發起來是可以輕易追上的。可畢竟是光天化日,再者他剛經歷了兩場惡戰,身體酸麻精神疲憊,實在是不想動了。
回到房間里,盤坐到床上,運起「凝神簡章」開始恢復起來。身與神都虛的情況下,先恢復精神是比較明智的。
大約半個小時后,消耗的精神力以及丹氣都得到了恢復。許壞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來到屋外的空地上。抱一個茶壺,拿一個杯子,閑情愜意地品了起來。
他本來想修鍊「渾蠻食氣」的,這些天修鍊這部功法,身體前後吸收過不少蠻氣,感覺身體特別堅韌。劇烈戰鬥之中,丹氣爆發、太極丹域的碰撞身體更能承受得住,也沒那麼容易受傷了。就是靠著這個,許壞才能夠不動用「伏地獅王爪」以及原神本劍,就可以跟田金山交戰那麼久。
感覺「渾蠻食氣」持續修鍊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有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只可惜,現在是大白天。隨時都可能會有別人來到他的廢品站,修鍊的心思也就淡了許多。
可許壞是閑不住的人,表面上看著清閑,思維卻不斷地在散發。他一邊喝著茶,一邊在回味與田金山相鬥的場景。一點一滴,所有能想起來的畫面,他都要回味一變。
與田金山斗,與黃永年戰,許壞覺得與黃永年斗雖然惺惺相惜,卻沒那麼多值得回味的地方。反倒與田金山斗時,田金山施展出來的那套「恆山座地拳」,令他最為回味,而且越回味就越有滋味。
許壞覺得,田金山這套拳法,「山」的感覺特別重,好像田金山根本就是專門跑到哪座山,從千古不滅的大山中領略到了藏於山體之中的精神或者奧妙,然後才把這些精神或者奧妙融入到太極丹域之中,變成了獨創的「恆山座地拳」。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是具體怎麼弄的,許壞又不甚了了。心頭都有種跑去一座山看看的衝動。
不知不覺,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快到晌午了,陶警花與蘭慧雲都沒有回來,許壞有些擔心,專門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她們與蘇曼紅逛街去了,這個時候還在服裝店裡挑選衣服呢。
女人,甭管如何強大,總免不了愛美呀…許壞搖搖頭,既然她們沒有危險,乾脆也不打斷她們的興緻了。自己隨手打了個電話,叫了幾個菜當做中午飯了。
沒多久,菜就送來了。許壞是個武者,身體比平常人強大,所需要的營養自然也多得多。沒有足夠的營養給身體滋補,即便修為再高,身體虛弱時也會出大問題的。
所以許壞幾乎是頓頓無肉不歡。叫來的幾個菜,根本不講究什麼營養搭配,擔心什麼膽固醇啊、脂肪啊這些東西,全都是豬蹄、牛肉、羊肉、深水魚之類的大魚大肉。經常一餐,就要吃掉幾大百,還是一人的份量。
就這,經常讓蘭慧雲笑他是飯桶,大胃王。許貨郎呢,自己吃得爽,高興,臉皮又厚,根本不在意這些有點丟份的取笑。
冬日的太陽,暖洋洋的。許壞就在陽光底下啃著他的紅燒豬蹄,還專門從地窖里弄來了半斤燒酒,吃得津津有味。
大門口,不知道啥時候溜達來了一條大黃狗,眼巴巴地盯著許壞,分明是看上了許壞的紅燒豬蹄。要說狗這東西,它也不傻,有時候就跟人似的。想要達成某種目的之前,還會有點小戰術的。它故意沖著許壞汪汪叫了兩聲。
等許壞回過頭去時,它又前腳一蹲,乖乖地趴在了地上,好像主動要給許壞看門似的。
哇草!這狗東西…許壞不由也被這條大黃狗給逗樂了。反正一個人吃也是無聊,便夾了塊牛肉對著大黃狗晃了晃,然後招手。大黃狗果然站起來,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在許壞面前汪汪兩聲,就開始蹭許壞的褲腳,十分溫順。
許壞更樂了,乾脆把整盤牛肉都放到了大黃狗面前,再給它打了一些米飯,讓大黃狗自己去吃。大黃狗估計餓得厲害,有得吃,就在旁邊吃起來,偶爾回望一下許壞。
一人一狗,倒是和諧不已。
許壞酒足飯飽之後,拿著牙籤剔牙,想著,這大黃狗看起來不傻,乾脆找條鏈子把它留下來算了。沒想到,大黃狗吃飽喝足了,居然調頭就跑,連聲汪汪都不叫,一溜煙跑出了廢品站。氣得許壞,一佛出世三屍暴跳七竅生煙,直罵這狗東西不地道,吃飽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這狗品也太壞了吧!
「虧啊,虧了老子一大盤牛肉…」
許壞搖頭晃腦的,憤憤不已。忽然間,耳朵一動,微微扭過頭去,査妹妹與朱三思瘋了似的衝進來。
朱三思一下子跑到許壞面前,撲騰就給許壞跪下了,「許先生,求求你幫幫我吧…幫我救救修容,她又給人抓走了…」
許壞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遇到有誰給他跪了。朱三思冷不丁來這麼一招,頓讓許壞覺得很不自在,一個頭兩個大。下意識地想把朱三思扶起來,沒想到這傢伙執拗,非跪在地上不可。還是許壞故意提了把勁兒,才把他強扯上來的。
年修容果然又被抓走了。其實許壞早已經意料之中了。黃永年不會拿這事說謊,也沒必要說謊。甚至許壞都有種很古怪的直覺,好像黃永年特意說這事,就是想要他去救人似的。
說實話,許壞現在有些後悔惹上這件麻煩事。雲朝生背後的勢力比他想象的要大。一個勢力裡頭,能輕易拿得出田金生、黃永年這樣的高手,還不夠說明情況嗎?
但事情已經沾了身,就像踩了屎似的,就算用水猛洗,還不是照樣有餘香?
現在抽身已經不可能了。就算朱三思不來,他也要考慮,年修容到底救是不救。
但朱三思既然來了,許壞反而有疑問了,「朱三思,我好像記得你有個父親武功挺厲害的吧,再者,你父親朱地元雖然不摻和事兒,但應該也有不少朋友。怎麼你不去找他們反而來找我呢?」
朱三思悲憤地說,「我父親被打傷了,現在正卧床不起,大海沒跟我們來就是在家裡照顧著我父親。許先生,我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家了。」
許壞驚愕了一下,看來朱三思真是到了絕境了。本來好好的一家人,低調生活,莫名其妙地遇上了個雲朝生,把平靜的生活弄得支離破碎的,終究是有些命運弄人呀,雲朝生簡直就是朱三思一家的魔星。
看著許壞驚愕的表情,査妹妹以為許壞不願意幫忙。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兒,忽然拽著許壞就往房間里拖。許壞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著急掙脫開,任由她拽。
不曾想,到了屋裡頭,査妹妹竟然破天荒地用一種盡量不冷漠盡量有溫度盡量有些哀求的語氣懇求道,「許壞,求你了,求你幫幫三思表哥。你幫忙救救年修容,不管成不成功,我願意答應你所有的條件,盡所有能力報答你,甚至…侍奉你!」
說完話,査妹妹俏臉已經緋紅無比了,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想不到會說出這番話來,可以想象她有多麼的緊張了。然而,當他看到許壞那一副被驚得目瞪口呆,差點沒暈過去的表情時,她又不禁失望,眼中冒出了一絲絲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