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鎮界之地！

呼~興許是無覺的狂呼聲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許壞本來就沒打算殺掉青衫老者。

在那萬劍即將絞碎青衫老者時，萬滅劍陣忽然見凝固住，微微一頓，便化作萬道金光收入許壞體內，一切煙消雲散。

青衫老者縮回身軀，滿臉蒼白，踉蹌地退了幾大步才站穩。無覺也撲到了他的身旁，將青衫老者扶住，緊張地道：「老族長，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青衫老者道：「我沒事，死不了。」然後將無覺推開，極其複雜的目光投向淡淡然飄落於地的許壞，沉聲道：「真沒想到你的修為強大到這個地步，只是老夫不懂，你雖然是全金系修鍊者，卻還沒有領悟法則之心，金元之力還沒蛻變為金系法則之力，怎麼可能觸碰到空間法則的玄奧並且將金系與虛空系玄奧融合得那麼完美？」

許壞劍眉一掀，淡然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有虛空系體質一說？」

青衫老者皺眉道：「老夫當然知道虛空系體質，可虛空系體質也只能讓人更好更直接地參悟虛空系玄奧而已，要做到虛空系玄奧與其他系相融，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的虛空系天賦強大到可以與跟當年太虛聖主座下大弟子虛無言媲美的地步。」

許壞嘴角咧了咧，「老頭，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倚老賣老的性格很討厭？你以為我不殺你，就有義務回答你問題嗎？」

無覺臉皮一顫。

青衫老者嘴角也是一抽，目光卻絲毫無退，始終注視著許壞。

許壞話鋒卻又是一變，「不過，對於你們，我倒還真不想隱瞞。」

「啊？」無覺忍不住驚呼。他沒想到許壞真會透露自己的秘密。

青衫老者彷彿不知道無覺的震驚，注意力始終在許壞身上。

許壞淡然地道：「不怕告訴你，我本來並沒有虛空系天賦，現在這身虛空系天賦恰恰就是機緣巧合繼承了當年虛空聖帝座下大弟子虛無言的虛空系天賦。就因為這層關係，所以我才在關鍵時刻饒了你一命，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否？」

青衫老者聞言身體已經顫動個不停，神情特別激動，像是埋藏在心底中多年的夙願得償了一般，許多東西突然爆發出來，突然揚天狂呼道：「先祖啊…後輩子弟虛青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終於等到了…繼承了虛大人天賦的人終於來了…」

許壞雙眉頓時緊蹙。

繼承虛大人天賦的人終於來了？

什麼意思？

這個叫虛青的老傢伙早就知道，會有一個人繼承虛無言的虛空系天賦，而且早晚有一天還會到這裡來？

這怎麼可能？

許壞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就這時，那虛青老族長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許壞的面前，高聲宣道：「太虛初民族長虛青，見過少主。」

「我日！」許壞心底一聲咆，下意識地後退幾步，一臉錯愕地看著虛青，「我說，你叫誰少主呢，有話說話，你給我下跪幹什麼？」

沒等虛青回答呢，四面八方數萬人也一下子跪了下去。黑壓壓的一片，數萬人同時高聲喊著參見少主。那聲浪簡直是至震九重天，洪亮無比。

許壞更覺混亂。

你丫的，那無覺看上去也不像軟蛋，見了太虛殿以後，激動地願意加入太虛殿也就罷了，這剛才還倚老賣老的虛青，居然也就這麼跪拜了，還口稱少主，數萬人一塊臣服。

這怎麼看怎麼讓人瘮的慌。

許壞惱怒道：「虛青，你少來這一套，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改口稱我為少主。」

虛青激動地道：「少主，這是虛無言虛大人留言所指啊…虛大人早就留言太虛初民，早晚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繼承他的虛空系天賦，並且來到這裡，到時候這個人就是所有太虛初民的少主。」

「日！」

許壞聞言頓時大感惱火，一點也沒有平白接受一大股勢力的興奮，為啥，因為他突然明白了，從他意外發現並得到虛無言虛空系天賦的那一刻起，他就被虛無言給算計了。

儘管這種算計大約只能算是一種無差別算計，誰繼承了天賦就算計誰，說起來也是許壞自己撞上門去，可許壞真的很難釋懷。

他陡然響起，當初的五色神獅說過的話。這虛無言的虛空系天賦不是那麼好繼承的，繼承天賦的同時也繼承了一些別的東西。當初怎麼問五色神獅都不說，現在算是明白了。

繼承虛無言的天賦就等於被虛無言算計…尼瑪的，這天下真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其實許壞雖然反應過來了，可卻沒有明白到徹底。因為他還沒到那個境界。

人之天賦可是一種天生就有的，玄之又玄的東西。普通人以為是因為有了體質，才有對應的天賦。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有了天賦，才有了對應的體質。

天賦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乃是從人的命數中衍生出來。命數命數，命運之數。也就是說，天賦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跟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息息相關的。

虛無言能將自己的虛空系天賦強行剝離出來，其實是他已經對自身命數有了一定把握之後，採取特殊手段，才將與虛空系天賦有關的命數一塊剝離出來。

所以，繼承了虛無言的虛空系天賦，實際上也繼承了一部分虛無言的命數。無形中命運相合，繼承者的命運也會遭到更改，從而沿著與虛無言既有的命運之路去走，過去與虛無言命里有關的東西，都將會與繼承者產生交集。

虛青等人乃是當初太虛初民的後裔，所呆的地方其實也是太虛宇宙一塊較大的碎片，這些都與虛無言息息相關。作為繼承者，早晚有一天自然會來到這裡，成為虛青等太虛初民後裔所尊的少主。

這位少主自然而然要肩挑重立太虛世界輝煌的使命。想避都避不開，想躲都躲不掉。因為這是早已經被最神秘莫測的命運所認，只要不能超脫命運，就得受命運撥弄。

五色神獅洞悉這一切，卻是萬萬不敢說破。因為他知道，一旦讓許壞知道真相，以許壞的性格必然要抗爭。而抗爭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遭受命運反噬，萬劫不復。因為許壞並不具備反抗命運的實力與資格。

現在的許壞，僅僅明白，這是一種算計而已。

就這麼被算計了，許壞感覺很冤。因為虛無言已經死了，他根本沒地去表達不滿。而眼下這種情況，若是強硬擺脫算計，棄虛青這一批太虛初民後裔不顧的話，他可以做到，可他卻是不甘心的。

既然已經被算計了，憑什麼不能撈點好處？

他本來就決定要壯大太虛殿，虛青這一夥太虛初民的後裔能心甘情願地臣服，確確實實可以壯大他的實力。就這麼摒棄掉，完全與利益向相左嘛。

「媽的，反正都這樣了，索性全盤接收過來，就不信一個死去的虛無言還能把老子算計慘了。」

最終，許壞一咬牙一跺腳，也不管那麼多了。自己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惱火，便把這些太虛初民後裔接收了。不過，他卻不認少主這個身份。

他向虛青言明，要認他少主可以，必須所有的人都加入太虛殿，成為太虛殿弟子。如果做不到，那就免談。

這樣一來，許壞身上那個所謂的少主身份也就變味了。與過去虛空聖帝建立的偉大帝國雖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卻已經是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本質了。

許壞的打拚只為他自己，只為太虛殿。而不再是為了恢復當年虛空聖帝的榮光。

虛青當然有所猶豫。可也沒辦法。虛無言留言已定許壞少主的身份，註定他們一定是要生死相隨的。許壞創立太虛殿，他們加入太虛殿本就是順理成章。況且，虛無言也沒有說少主不能開創一支新的勢力不是？

於是，以虛青為首，總共六萬七千太虛初民後裔，正式加入太虛殿，成為太虛殿弟子。而他們身上那一層太虛初民後裔的身份也註定要被摒棄了。

只是這麼一大撥勢力，許壞也是不太放心就這麼收入太虛殿的。再加上五色神獅還沒醒來，許壞自己還沒有辦法將虛青所居這片太虛宇宙大殘片融入太虛殿，索性暫時保持原狀。

他則留下來向虛青了解虛無言留言的各種隱秘。虛青自然是知無不言。並且帶著許壞在這片太虛殘界之中巡視。

而不打聽不知道，打聽之後嚇一跳。

虛青種種關於太虛殘界的消息的講述，讓許壞感到無比驚愕。他實在沒料到，原來虛青所居的這一片太虛殘界，與之前許壞得到的幾塊殘界碎片根本不一樣，或者說本質不同，重要性不同。

虛青所居這一片太虛殘界，原來是當年虛空聖帝創造太虛宇宙之後定下的核心地帶，最早的時候，這裡還有虛空聖帝的寢宮，這裡有一個特別的稱呼，叫做鎮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