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靠,又來?
這把波斯人贈予小強的吉他已然成了展鴻的命根子,但是他暫時卻不敢再去打開箱子來彈奏一番了,心中因為這琴、這琴聲、那首歌,回想起了太多太多,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二小姐躺在床上心中抽搐一般的疼痛,展鴻昨日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便已經讓她依稀知道展鴻心裡仿似已經有了別人的存在,而今日這首動情無比的歌曲,更是讓她心如刀絞一般,腦子裡全是展鴻的影子,他在香麻辣燙上的陰險奸詐、他那一躍而起時甚是可愛的虛偽模樣、他昨晚舉頭望明月時的專註樣子、他昨晚技驚四座時的情形,還有他唱歌時的陶醉,最讓她心疼的,便是那兩行極其無奈的眼淚。
「為什麼要唱這歌兒給我聽…」二小姐也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睛里再次落下淚來。
大小姐此刻也是奔出門來,想去尋找那聲音的源頭,卻是再也聽不到了,依稀覺得好像是從小強的院中傳來,急忙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展鴻的自彈自唱,大小姐呆了半晌,連句話也沒跟小強說便默然轉身離開了,搞得小強一個人詫異不已。
三小姐很想出門問問,但想起自己正在跟母親慪氣,最終也沒邁出門去,只是喚來丫鬟掃乾淨地上的碎瓷片還有沒動一動的早飯,卻再沒了絲毫的胃口。
展鴻卻很快痛定思痛,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來這世上都好幾個月了,到現在自己都沒能真正適應,他一遍遍告誡自己別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踏踏實實的做好眼前才是最要緊的。
香麻辣燙正是火爆之時,現在在杭州城裡的名氣如日中天,展鴻早已經開始思量著開分號了!
天氣漸寒、已是深秋,這也進一步助長了香麻辣燙在杭州城的熱度,展鴻知道要做分號,就必須快些入手,趕在冬天到來之前把分號開起來,還能在旺季大賺一筆,所以立刻便開始思量具體的策劃。
在這個問題上,展鴻比每個人想的都要全面,有了大概的思量之後,他便去後院尋大小姐的影子,想跟她好好談一談。
當展鴻急匆匆的來到大小姐院門前剛想叩門的時候,那門卻自己開了,門內走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但展鴻還沒來得及看個清楚,便聽那女孩歇斯底里的罵了一句:「是你這個混蛋!」
「我靠,你認錯人了吧?」展鴻皺著眉頭盯著她,總覺得她那張怒不可遏的俊俏臉龐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美女,畢竟他對美女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
「你那日在西湖辱我,今日我一定要你狗命!」那女人已經瘋了,伸手立刻就要去懷裡掏東西。
展鴻見到那個手電筒般的事物才大驚失色,指著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死人妖?!」
「你去死吧!」那女人聽展鴻竟然又罵出那句死人妖,當即按下了手中那事物的開關。
「啪…」
白晃晃的銀針再次射了過來,展鴻昏倒前只有一個念頭:「我靠,又來?」
要說還是展鴻的運氣太好,三小姐從回來到現在沒出過自己的院門,今天要不是他在小強院子里彈唱了那麼一首《月光傾城》,三小姐也是絕對不會到大小姐院中來刻意詢問的,三小姐只是聽大小姐說那是自家新來的一個小總管,卻根本不知道那人便是當日在西湖和自己有過節的展鴻,這突然在大小姐門前一見面,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展鴻若是晚半分鐘再來都能和她擦肩而過,卻偏偏沒有那個福氣,展鴻這邊剛昏倒,對面的三小姐便發了瘋的沖了上來,對著便要拳打腳踢,她身上沒有刀槍棍棒,連塊板磚也沒有,不然非得一板磚拍在展鴻臉上。
大小姐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時候,三小姐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抱了一盆花,正舉著要往展鴻的身上砸去,大小姐一看她這個動作,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喝斥一聲,道:「清兒!把花盆放下!」
「不!」三小姐怒不可遏的說道:「就是這個混蛋當日在西湖羞辱我,害我在整個杭州府淪為別人的笑柄、害我被母親杖責、害我去姑姑家住了兩個月,我這麼長時間的生活都是讓這個傢伙給毀的,今天我決不饒他!」
「放肆!」大小姐急忙沖了過來,死死的將她雙手抓住,呵斥道:「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還是這麼任性?你口中的這個混蛋,便是咱們蘇家新來的小總管,姐姐方才說的那香麻辣燙,便是他做出來的,甚至你剛才問的那首曲子,也是出自他的口中!」
「我才不管!」三小姐腦子裡全是報復的念頭,哪還顧得上這些,展鴻的這張臉這數月來都未曾從她的記憶中抹去,每每想起來都是恨得渾身亂顫,今日得見,她若是不把這仇報了,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兩姐妹的爭吵立刻引起了後院幾乎所有人的注意,老爺和夫人最先跑了出來,接著是在床上胡思亂想的二小姐,便是正在出恭的小強都胡亂擦了把屁股跑出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看之下,眾人都是大驚失色。
三小姐蘇芸清竟是要跟展鴻拚命,而展鴻已經被她的暗器所傷,昏過去不省人事了,若不是大小姐死命的攔住,恐怕就要出事了。
「妹妹,你這是要幹什麼?!」見心上人竟被暗器弄得昏了過去,二小姐急忙跑上前來,一臉的心疼與責怪,隨即檢查起展鴻的傷勢,所幸他呼吸還算順暢,只是人被那迷藥弄昏了過去,不過展鴻身上扎著的那幾十根銀針,讓二小姐心疼無比。
「三姐你瘋了嗎?」小強也是大驚失色的問道:「我大哥怎麼惹你了,你竟然這麼對他…」
面對老爺和夫人也是同樣的質疑,蘇芸清指著二小姐身邊的展鴻怒道:「我說的那個當日在西湖上辱我的船夫就是他!」
「啊?!」眾人這一下全呆住了,除了大小姐剛才先一步聽說之外,其他人誰也沒有想到,三小姐蘇芸清整日憤恨的那個船夫,竟然就是現在蘇府最赤手可熱的展鴻,他們任誰也不知道展鴻曾經做過船夫,哪能想到這上面去。
「妹妹,快把解藥給我!」二小姐揪心展鴻的傷勢,見他胸前都被血液浸的一片殷紅,不容置疑的看著三小姐說道。
蘇芸清哪裡想到平日里最是溫柔疼人的二姐會用這種帶著惱怒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還是因為自己教訓當日仇人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當即便傻了眼。
大小姐此刻也是一臉急切的說道:「清兒,你若是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便把解藥給你二姐,展鴻是咱們家的功臣,我不許你這麼胡鬧下去!」
夫人也是一臉責怪的說道:「清兒,這麼多天了,你難道還一點都沒改正嗎?」
蘇芸清沒想到全家人都袒護那個可恨的展鴻,當即委屈的流出眼淚來,哭著問道:「你們為什麼都向著這個外人?難道我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蘇夫人看著自己的三女兒,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把解藥給你二姐,等展鴻醒過來,我便在這府中升一回堂,讓你們兩人當面對質,我來定奪孰對孰錯!」
「你們…」蘇芸清簡直快要氣瘋了,這個自己日日夜夜都恨不得殺他千回的罪魁禍首,今日雖是老天有眼被自己尋見了,但怎麼突然間全家人好像都向著他了?
也是心中忿恨的很,蘇芸清的脾氣又最是倔,很容易便鑽了牛角尖,眼淚更是如泉涌一般,半晌后,她憤怒的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東西,摔在地上憤憤道:「給你們!我就等著和他當面對質對質!」說罷,哭著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二小姐急忙將那包解藥撿了起來,親手將那解藥打開之後,便要將那包粉末倒進展鴻的嘴裡,這時候蘇老爺才急忙喊道:「傻丫頭,解藥哪是這麼用的,快去找一晚清水化開之後再喂他喝下!」
二小姐這才恍然大悟,她平日里哪接觸過這種東西,當即想要去尋碗清水,便聽見一旁的大小姐說道:「我去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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