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能體諒我就好。」他放心的微笑,粗指撫過好久不曾碰觸過的嫩唇,「湘湄,不管過去有多少誤解,我只希望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心,是在你身上。」
這也是謊言吧!
為了能讓她心甘情願待在這,順利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也難為他必須一直一直說著謊了。
「我相信。」小手貼上他的頰,撫弄著他的耳朵,她溫柔的低笑,「我的心也同樣在你身上。」
「湘湄!」兩人之間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杜若笙大喜過望,俯首吻上她飽滿朱唇,火燙的舌直接探入檀口之中,恣意翻攪纏弄柔軟香舌。
「唔……」許久不曾有過的熱情被火舌所點燃,細臂不自覺攬上粗頸,盡情分享蜜津的香甜。
深情熱吻在體內引竄熱流,胯間逐漸緊繃。
「湘湄……」慾望的唇細吮她頸間的細緻,「我想要你……」
自重逢之後,每夜躺在她身側,圓挺的肚子不只未讓他因此無法產生情慾,她那因懷孕而豐腴的身材,比以往更為柔軟,胸前更為豐盈,當她側睡時,衣領微露,若隱若現的豐乳好幾夜逼得他快發狂。
他好想要她,卻又怕傷了孩子、傷了她,只好忍耐。
可現在,他忍耐不下了。
「大夫可否提過,何時你的身子受得住,可行房?」
他的語氣迫切,惹笑了她。
「大夫說,我現在已經五個月了,所以……」
「所以怎樣?」還要再等嗎?
「早就可以了。」
「早就可以?」他瞪凸眼。
「三個月就行……」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迫不及待直接扯開她的衣襟,雙手分捧左右各一個豐盈,將俊臉埋入。
「你別這麼急,當心傷了孩子!」真有這麼急切嗎?
「我會小心的。」他深深吸聞一口氣,「你好香……」
他含入一邊乳尖,啜吮軟嫩的紅莓,「好甜……」
快意自他的唇舌之間勃發而出,她這時亦才發現,其實她也渴望他的撫觸,渴望他親密的愛撫與合而為一的歡愉。
撫弄的指尖淘氣的在她肌膚上跳躍,躍過高聳的圓肚,探入微濕的山壑之間,挑捻最為敏感脆弱的核心,時快時慢的勾纏。
「啊……」嬌軀震顫了下,她不由自主的輕吟。
「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她咬著下唇,不想回答。
她想,很想,可是更多的是怨,因為怨,讓她沒有一日不想他。
「說啊!」
指尖忽然用力擰住嬌弱的嫩蕊,受不住的她失控嬌呼,「啊呀……」
「看我怎麼讓你承認!」
他以為她是矜持,笑著放開那令人愛不釋手的豐盈,強行分開她兩條纖腿,將臉埋入,手撥開豐軟的花瓣,抖顫的小核就這樣沒了掩覆,盡展於他眼前。
她就算懷孕了,私花依然美麗,加深的色澤使其更為妖艷了。
舌尖取代捻揉的手指,舔舐著怯怯迎向他的珠心……
「唔……不要……」粉軀難忍的腰肢輕擺。
她的身子似乎比以往更為敏感了,他不過舔了幾下,春水就潺潺,差點連他的舌都跟著一起染濕了。
「想不想我?」
她重喘著氣。
薄唇忽然一個大力吸吮。
「啊啊……」她……她快受不了了。
她有種即將被丟上銷魂之巔的預感,可他卻壞心眼的突然又放開了她。
這種失落的感覺,好難受呀!
「想不想?」舌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彈。
「不……別這樣……」她抽泣般的懇求,「我……我……」
「說不說?」
他將花唇兒撥得更開,牙齒嚙上。
「啊……我想……我想你……啊……」激烈的快感使她承受不住的忘情泣吟,「嗯啊……」
……
隔日早晨,秦湘湄下床時,驚覺外面天色已大亮,而她身旁的被褥早涼,顯見杜若笙起床已久。
怎麼沒人叫她起床?
「菲兒?」無人回應。
「鳶兒?」
空蕩蕩的屋中只有她的聲音。
她得趕快去跟杜老夫人請安才行。
秦湘湄快速梳洗過後,隨意將長發紮成一束,急急忙忙就出門。
走出前廳,日陽竟然已快到頭頂,她該不會連早膳時間也錯過了吧?
她從不奢望這兒有人會疼她、喜愛她,但她至少要做得不過不失,萬一將來哪天人家在她孩子面前提起她時,除了心機深沉、厚顏無恥,不要再有其他的惡意批評了。
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因為她而抬不起頭來。
她行色匆匆,走過水榭時,突然聽聞有人低聲哭泣。
明知已經沒時間了,她還是忍不住循聲而去,在一棵大樹下,瞧見一名哭泣的丫環。
「鳶兒?」秦湘湄訝異的問:「你怎麼躲在這哭?」
「少夫人!」鳶兒連忙拭凈眼淚,「你醒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鳶兒抿了抿唇,面色凄苦道:「我附收到我家傳來的音訊,說我爹病了,需要一筆錢治病,可是我身上的銀兩早就送回家,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了!」
鳶兒一眨眼,淚水又滾落。
「你別哭。」秦湘湄為她揩掉淚水,「跟我來。」
「少夫人?」
鳶兒納悶的跟著她回房,就見她自衣箱深處拿出了一袋銀兩跟首飾。
「這給你,快拿回去給你爹治病吧!」
「不行!」鳶兒連忙推回去,「我不能拿少夫人的東西。」
「沒關係的,你就拿吧!」
「但是……這是少爺給你的錢吧?你給了我,若少爺問起的話……」
「這是我的錢,首飾也是我自個兒買的。」秦湘湄將包裹的布攤開來,「說來幸運,我織的布還挺多人賞識的,布莊的老闆肯給我高價,可是我平常又很少用錢,就攢了些下來了。既然你有急用,就拿去吧!」
「少夫人……」鳶兒感動得淚光閃閃,「你真好,一點都不像她們說的那樣……」
驚覺自個兒說錯話,鳶兒慌忙捂嘴,「我是說……」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她已經聽得麻木了,「快去吧!救人要緊。」
「謝謝少夫人。」鳶兒開心的轉身,不料竟看到杜老夫人自門口進來,嚇得她雙手一松,手上的銀兩全掉在地上打陀螺。
「這是在幹什麼?」杜老夫人蹙眉,「哪來那麼多錢?」
「這個是……」鳶兒嚇得方寸大亂,欲言又止。
秦湘湄走上前去,有意無意的擋在鳶兒前方。
「老夫人,這是我給鳶兒的,她父親生病了。」秦湘湄低聲吩咐,「快撿起來。」
「是。」鳶兒連忙將銀子撿一撿,雙手緊實抱好才站起。
「怎麼?」杜老夫人一步步走近,「老的討好不了,就來討好底下的僕人?」
秦湘湄微微一笑,「老夫人,救急如救火,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先讓鳶兒去救治她父親,好嗎?」
杜老夫人瞟了鳶兒一眼,「去吧!」
「謝老夫人!」鳶兒再慌忙對秦湘湄道:「謝少夫人。」
「老夫人。」秦湘湄上前一步,福身,「很抱歉我今早睡遲了,來不及過去向您請安。」
杜老夫人未搭理她,只以眼色指使,一旁的丫環立即拉來凳子讓她入座,同時再倒了杯茶。
杜老夫人啜了口后,才徐道:「都快用午膳了。」
「對不起。」
「你把錢都給了鳶兒那丫頭,你離開杜家之後要怎麼辦?」
秦湘湄不清楚她是真的關心,還是借題發揮,故小心謹慎的回道:「我只要把手上的織布賣了,就可以馬上換錢,謝謝老夫人的關心。」
「還真這麼有本事?」杜老夫人斜睨她的從容淡定。
昨日,杜若沄興匆匆的拿著剛出爐的「雲紅」過來炫耀,她不得不承認秦湘湄的織功果然精細,技術精實,那布料輕若雲彩,端在手上,重量大概只有一般布料的一半。
無怪乎她有恃無恐。
「下個月……」杜老夫人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再以命令的語氣績道:「我要出席一場家宴,幫我織塊『雲紝』,要芙蓉花樣的。」
「好的,待我織完大小姐的,就會忙老夫人的。」
「先織若漪的?」杜老夫人怒而拍桌,「我可是她的祖母,哪有我排在她後面的道理!」
「大小姐期待很久了,我不能讓她失望,先讓老夫人插隊,這對她不公平。我允諾一定會加速將布織好,絕對會有足夠的時間讓老夫人做衣裳。」
這女人有毛病嗎?她給她一個機會討好,她竟然堅持先來後到的順序?
「好!」杜老夫人咬牙,「若是時間趕不及,你就走著瞧。」
「儘力而為。」
「哼!」杜老夫人甩手而去。
杜老夫人走後,菲兒才敢進來,手上端著膳食。
「少夫人,你怎麼不先織老夫人的呀?我看老夫人很生氣呢!」菲兒不由得替她擔起心來。
「大小姐上次因為猜拳輸了,不得不等上一周的時間,若今天插個老夫人,後日再插個姑姑、姨娘什麼的,她豈不嘔死了?」
「可我覺得就算如此,你還是該先織給老夫人,要不,我怕你以後日子不好過。」
「無妨。」秦湘湄坐上桌前,先喝了口熱湯,舒緩胃部,「反正我也不會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