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無」屬性？
岳恆翻了個白眼，這種唯心的哲學問題他怎麼可能回答得好？
他想到了伏羲八卦位置，小孩子都知道乾坤這兩個卦位代表著天與地，但這個天，是不是幻境認可的那個天，回答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是什麼，他都一概不知。
既然這樣，那就用現代科學解釋這一切吧，至少他知道一些天體物理學常識，這才是他真正的本心。
「站在人的角度上來看，天其實是人力無法觸及的一切，與地相對。浩瀚天空，星辰大海，思維，空氣，陽光，都屬於天。」岳恆試著回答道。
「神靈是否為天？」聲音再問。
這問題又開始唯心哲學了，可種種跡象表面，神靈是中元世界真實存在的東西，岳恆冥思苦想，謹慎回答道：「心中有信仰寄託，神靈也為天。」
「伏羲星辰是否為天？」
誰能告訴我這伏羲星辰究竟是太陽系銀河系的哪一顆呀？
岳恆頭疼，一狠心咬牙道：「人無法直接簡單觸及伏羲星辰，超出人力範圍，也為天。」
接下來，又是一堆中元世界幾乎每個文人都知曉的一些文人信仰常識，幻境問，岳恆答，他磕磕碰碰堅持了下來。
幻境稍等片刻，第二組問題出現。
「何為地？」
岳恆差點栽倒過去，他就猜到幻境肯定還會問這種問題！
心中帶著一絲無奈，岳恆試著用意識去觸碰那張世界地圖。
「地與天對應，應該是由那些可以觸碰的，現實的一切物質組成。我們的世界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平面，人類的思想也絕對不應該是這般狹小。」
岳恆發現他的意識能改變混沌虛空中的這張地圖光點，於是他將它搓圓，擴大，細心雕琢球體表面的每一處細節地形。
一顆圓形的星球誕生了，儘管絕大部分都被黑色迷霧籠罩，但不可否認，這應該是神罰之後重新建立起來的新世界，整個球體九成以上的地方全部被黑霧籠罩，神罰之後，中元世界數百年探出來的位置就這麼大。
球體表面有高山河流等地理環境，天空上方漂浮著雲層，這一切與剛才的扁平畫卷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改成了立體形式。
岳恆甚至將一部分光點分出去，在混沌虛空中點綴出一顆顆星星，並且隨便選擇最亮的一顆，給它取名為伏羲星辰。
他現在玩的不亦樂乎，不管這個世界是否與他認知的完全一致。
他還將太陽系的八大行星製作出來，一邊製作，一邊解釋著天與地的差別，絕大部分是純物理學和天文學的解釋，只有寥寥幾句與唯心和哲學相關。
等「地」問完，下面更簡單了，八卦還有其他六個卦位，分別對應的是雷，風，水，火，山，澤。
「水最簡單，生命的搖籃，生命之源，是最常見的液態物質。常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生水和控水同樣重要，在伏羲八卦中，不能控制的就是坎位水，被人控制的水就成了兌位澤……」
「雷嘛，通常與電同時出現，這其實是強大的兩性電荷相互吸引而產生的巨大電流，能讓人或妖獸全身麻痹，停止心跳和呼吸，可以做成威力強大的武器。不過電的生成與儲存是一個大學科……」
「風也好解釋，這是空氣流動產生的現象，推進它形成的應該是不均勻的熱量，比如說太陽的輻射熱能，或者是快速擠壓空氣引起的人為風力……」
岳恆在幻境中玩得挺開心的，幻境經常問一些科學性的常識問題，他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拿經典物理學去解釋，不過盡量用中元世界的辭彙和道理解釋，倒也讓他把這個世界的構造講解一通，勉勉強強回答完了八組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反正幻境沒讓他停下，他就這麼說下去。
幻境之外，早就炸開了鍋！
那些圍觀的老生們都快瘋了，自打這個潛力測試法陣被人從伏羲神廟中發掘出來，有誰測試需要耗時半個時辰的？沒人聽說過啊！
「這人有古怪，史上有記載的最契合的童生，最多也只堅持了兩柱香的時間！」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還未出來，難道他死在幻境中不成？」
「想當年我測試屬性，問了幾句話后直接讓我控制水龍殺妖蠻，我哪裡會呀，幾個呼吸之間就斷了連續，被強行趕出幻境！」
大家議論紛紛，可等了一炷香沒出來，三炷香也沒出來，這都半個時辰了還看不到岳恆的人影，大多數人越發稱奇，許多人熬不住這午時的日頭，先行離去。
紀琮和紀驚羽臉上不好看，兩人都是擔憂，也帶著一絲嫉妒，難道二級學員測試隱藏潛力屬性，就和一級童生有天壤之別不成？
敵視的白煥之和蕭莫離等人則是冷笑連連，他們都在暗自詛咒岳恆出了意外，出意外最好，省的他們還要麻煩一道，殺岳恆還會污了他們的手。
此時，郡學府院第三層的一間靜修室內，嗡嗡蜂鳴聲響起，一位正在打瞌睡的老者突然睜開眼睛，滿臉疑惑地站了起來。
他來到台桌前，有些粗暴地將桌上一堆雜亂扒到一旁，石桌上露出一塊印刻著奇怪字元的伏羲法陣，接著他左手手掌放在一塊閃著淡青幽光的區域上空，仔細感悟著。
「咦？竟然有人通過了八組測試？雖然法陣是死物，只能將百年來的所有問題和答案歸納總結，但好歹也是能與伏羲星辰連接，評判回答真偽的。奇怪，奇怪！」
老者的面部表情越來越凝重，他從來沒想到，一個最不起眼最不受人重視的屬性測試法陣，竟然引出一頭妖孽。
這個被測試者說的每一句話，都與中元世界的基礎常識有關聯，每一個字都淺顯易懂，但連在一起之後，就顯得極為深奧，連他也聽得覺得有點晦澀！
快速瀏覽第一組幻境問答之後，老者這時候已經震撼莫名了。
他一邊繼續觀測，一邊用右手在另一塊法陣區域上迅速刻畫字跡，一道光芒射到石桌並排擱置的石簡上，靈光閃動，將幻境數據記錄下來。
老者收起石簡，面帶微笑：「待會兒再容我細細品讀！小傢伙，我要插手給你找點事情做啰，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說完，他身體藍光微閃，神識與幻境產生溝通，同時手指迅速滑動，調動了該伏羲法陣的幾種特殊功能，他可以在這間房內遙控操作文人學院的法陣！
幻境中，岳恆呵欠連天，剛才長時間思考用腦，他覺得非常疲倦。
第一輪八組問題問完后測試還沒有結束，第二輪竟然是真正超控這些屬性的力量，比如說控水控火，引雷電，移山填海等等。
岳恆試著以文聖身份進入到這個光點形成的球體世界中，他要帶領人族軍隊摧毀妖蠻一個部落。
控水攻擊很簡單，水漫金山，水龍出海等等，但水的源頭不太好找。
這個妖蠻部落所處地形複雜，荒漠，森林，荒山都有他們的足跡，岳恆試過接天上雨水，山洪積水，森林蓄水，荒漠地下水，甚至是在戰爭中直接鼓動對方體內血液，直接爆體而亡，化為漫天的紅色血龍，肆虐四方。
雷電攻擊就簡單了，甭管妖蠻部落如何如何強大，反正岳恆控制著風力將雷雨雲層吹到妖蠻上空，直接將山頂最高處炸開，毀掉一個山頭，滾石飛濺，又滅了一部分妖蠻，即便有一些特彆強悍的大妖獸，也抵不過九道天雷的連續單體轟擊。
幾輪進攻之後，殘餘的妖蠻糾集起來衝擊人族部隊，岳恆控制水澤形成可以吞噬妖蠻的天險，拖慢了妖蠻的速度，又逐漸吞噬了妖蠻的部分有生力量。
加上可以隨心所欲地移動固若金湯的山脈，親手操控著防守反擊的猛烈離火，岳恆盡情在幻境中移山倒海，操控著天地屬性，玩的很溜索。
時間不長，岳恆從光點球體中退出來，意識再次回歸混沌空間。
這個類似地球的光點星球還在靜靜地旋轉著，最亮的那顆伏羲星辰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不斷照射著光點上方的濃濃黑霧。
可沸騰翻滾的黑霧似乎能吞噬一切，星辰光芒再強烈也無濟於事，暫時只能守住現在中元世界上空，沒辦法驅散那些陰森恐怖神秘的黑霧。
「應該到了測試結尾吧？不過這結尾處的天體異象有點意思，難道它是想告訴我真實的中元世界？」岳恆笑了笑，逐漸恢復清醒。
測試結束，岳恆聽到了幻境對他的評價。
「測試者潛能屬性天賦，無！」
岳恆眼前一片光亮，耳中充斥著嘈雜的聲音，身體重歸現實，人回到學舍前。
他覺得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他的最優潛能屬性天賦竟然是無？
「無」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什麼意思呀！究竟是說明我一無是處，還是我各屬性均衡，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岳恆心中苦惱不已，這究竟算什麼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