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重返罪案現場

第三十八章重返罪案現場

這個世界有一種最好奇的人和一種最好奇動物。

人自然是女人,至於動物嘛,當然就是貓咪了。

方冰容儘管心裡怕的要死,但我只要牽個小頭,馬上就勾起了這妹子的強烈好奇心。

計程車飛馳,屁大會兒功夫,到了之前的大廈。

剛下車,海哥給我來電話了:「大雷啊,那十五萬,我讓我姐轉到你在心理診所的工資卡了。」

我一聽急了:「海哥,你這,你這什麼意思呀。」

海哥回:「沒別的意思,就是兌現我之前的承諾。」

我摟手機長嘆了口氣,然後說:「海哥,有個事,我還沒跟你商量呢,你這健身房,往後我恐怕不能常來了。」

出乎我意料,海哥好像明白什麼一般:「放心,大雷,你心裡不用有什麼彆扭。其實,我心裡倍清楚,真的,你跟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

我笑了,看了眼獨立夜風中,不停揪手指發獃的方冰容,我說:「海哥,我哪兒不一樣?」

海哥在電話里笑了笑,隨之又說:「我姐剛才在電話里讓我轉告,某人送給你的一句話。」

某人?送給我?

我心裡微糊塗。

海哥繼續:「我講了啊,那人是這麼說的,世人要活,就得吃飯。世間有很多種吃飯的方法。但大體不外乎,俗世,鬼神兩類。而你,註定是吃鬼神飯的人!切記,切記!鬼神無情!」

我聽了這話,猛的一下子怔住。聯想發生的一幕幕,我本能感覺,海哥好像對我隱瞞了什麼。當然,這絕不是惡意的欺騙,而是一種出乎善意的隱瞞……甚至包括周總……

「海哥,你在哪裡?」我問了一句。

海哥笑了:「我跟幾個朋友在一起喝茶,對了,鐵飛的慘死,你要留心!千萬別被表面欺騙。」

講到這兒,海哥忽然就撂了電話。

這電話撂的我,心像被小貓抓的似的,那個癢啊,我非常想跟海哥好好聊上幾句,可正當我準備再次撥通海哥手機時,對方來了一條簡訊。

「鐵飛的女朋友姓李,名叫李清菲,今年二十五歲,她的身份是一位知名華僑商人李仁厚的獨生女。」

海哥扔給我了一條線!

他的意思很明確,讓我抓住這條線來跟!

可這一切,歸根結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百思不得其『姐』!沒錯兒,妥妥兒地了,一都是海哥他姐,周姐布的局,可周姐目前又在國外,參加一個什麼心理健康組織的年會,完事兒聽說還要去敘利亞給戰火中的孤兒做心理輔導。

天知道周姐猴年馬月能回來。

OK,幸福生活靠雙手創造,真相大白更需投身謎團!

走著吧!

我一扭頭,朝方小妹一擺手。

嗖……

我倆撒開腳丫子,直奔大樓而去。

進大廈步入電梯,我問方冰容:「你怎麼跟海哥搭的線?」

方冰容聳聳肩:「我到X京,舉目無親,然後就在一家女子養生會所給那些有錢的白富美刮痧,捏腳,理療。後來有次,有個女孩兒讓我捏了腳,說我手法不錯,接著就給我介紹了一個病人。」

我又問:「那女孩兒姓什麼?」

方冰容:「姓任!在美國讀書!很漂亮的樣子。」

我哦了一句。

方冰容繼續:「然後,那個病人就是海哥朋友的母親,他讓我幫著給他老母親治風濕,我用了太極的拳勁,最後,那老太太就好啦!」

我想了下又問:「你怎麼來X京了。」

方冰容抬頭冷眉冷眼對視我說:「對這個問題,我拒絕做任何的解釋和回答,同樣,為了保證我們之間不成為敵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問。」

叮!

電梯門開,我們到了。

大廈最頂的三層是酒店式的公寓,裡面租住的多是有點小錢的X京白領。

剛出電梯,我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香燭味。

抬頭一看。

好嘛,正對面走廊一戶人家的門口,一小白胖子正撅了個大屁股蹲地上,擱他面前,擺了三個碗,碗里盛了菜,菜的後邊是一對白燭,然後又是一個小香爐,外加三柱點著的香。

白胖子先是撅了屁股,最後撲通又一跪,低下腦袋磕頭說:「鐵大俠,識過你大名,做過你徒弟,但你太狠了,硬生生打了我六七次。小弟我是熬不住才從你那兒走人的。今天,聽說你慘死,又死在這樓頂上,小弟沒什麼幫的,敬幾柱香,點一對燭,求求你,別跟小弟一般見識啊。」

說完,砰砰砰!

三大響頭,磕的滿走廊都是迴音。

我微震,方冰容輕哆嗦。

我倆彼此對望一眼。方冰容小聲說:「小炮啊,我怎麼覺得,上那樓頂上好像不是一個很妙的主意呢?」

我擺手眯眼低沉說:「你知道心理學嗎?如果我們不去現場看個明白,鐵飛會成為你一輩子的陰影。」

方冰容拿出滿滿自信,用力點了點頭!

小白胖子磕了頭,起身,開門進屋,砰的一聲就將門給關了。

風急,唰!

燭滅。

走廊里,滋滋,砰!

X你妹!一個聲控燈爆了!

我呵呵,方冰容也呵呵。

下秒,我倆啊!小叫一聲,撒丫子找了個門,方小妹哆嗦著拿鑰匙,開門,嗖嗖,就進屋了。

小屋兒不大,跟酒店標準間的格局差不多。

方冰容抖手將幾件晾在洗手間的小內內收拾起來,扔進大包里,一拉上拉鏈,抬頭說:「咱們走吧,去你那兒。」

我深沉搖了搖頭:「不!我們要真相。」

冰容慘白臉:「真相太嚇人了。」

我:「你難道忘記你的太極女俠身份了嗎?」

冰容哼哼:「對,我有剛太極和柔太極的功夫,我怕誰,哼!」

小丫頭,鬥志蠻激昂的嘛。

我見東西收拾差不多了,就在房間找了個充電的手提式電筒,檢查下電量是滿的,然後一招手,跟方冰容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登上通往樓頂平台的樓梯,來到近處拿手電筒一掃,我不免倒吸口涼氣。

平台這原來有道鐵門。

現在,鐵門上貼了公共安全組織的條條兒,意思是閑人不準進入。

但是呢,門沒鎖,為啥?重點來了,這門給扭了。

原本,鐵門上有一個大鐵柱,栓上應該是有大鎖頭的。可是現在,鐵栓被一股大力直接撐破厚厚的栓鼻子,被人給拿下來了。

這是什麼力量?

別說人類了,藏獒都干不出這事兒。

我一扭頭,方冰容上前,輕手在不破壞的前提下,將公共安全專家的條條揭下來。

再一輕推門,門吱嘎一聲開了。

呼!

大風灌進來。

迎風閃進去,反手又將門虛掩了,我開始打量天台的情形。

沒啥特別的,有幾個大水罐,再就是中央空調,外加一個不知什麼通訊組織建設的小杆子。

基本就這些東西。

打亮手電筒,方冰容擱我身後,拿手揪著我衣服的后襟,就這麼兩人一前一後開始搜了。

而當我們來到一個大水罐的後面時。

我驚呆。

滿地的黑紅色物質啊,那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全是鐵飛兄弟的血!

這東西,在晚上,手電筒光里看的那叫一個滲人吶!特別是小風一吹,雞皮疙瘩就全出來了。

我瞅半天,定了定神,又蹲下身來仔細看。

這一看,我發現了門道。

就在這灘血跡的不遠處,有兩個腳印!

這裡是混凝土水泥地面吶!在這種地面,有腳印?我伸手輕輕一摸,凹陷感非常的鮮明,腳印足足陷進去一公分還要多。

我湊近,拿手電筒仔細看腳印邊沿,細碎的混凝土渣子說明了一切。這腳印是某人在發力時,瞬間造成的結果。

看透一切,我回首望方冰容。

冰容喃喃:「好厲害的功夫!這個人,如果不是內家拳的大師,就是身揣頂級的外家功夫。總之,這不是普通人。」

我皺眉,盯了一會血跡,還有那對腳印。現在,事實已經證明,鐵飛的死,是某人用雙手,以純粹的人力完成!

沒有工具,沒有兇器,就是一雙手,將鐵飛硬生生弄成了這副樣子。

這人,狠吶!

我起身,拿手電筒,再找。

天颱風大,現場除了腳印好像就再沒別的東西。

我又繞了一圈,忽然,我在天台北側,防護攔的下方,發現了一堆小小的灰燼。

這是什麼東西?

我蹲下身,拿了手電筒,仔細照。

外表好像看不出什麼蹊蹺,我想了想,又伸手指到灰燼里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結果,我就在裡面找到了一個燒成黑灰狀的,紙質小人兒!

小人兒不大!

目測頂多巴掌大小,燒的時候,由於燃燒充份所以沒有失散,仍舊保持原有樣子。除外,這裡相對別的地方來講,比較的背風,因為它的後面就是一個大水罐。

燒成灰的小人兒!

在這個位置!

我很自然就想到,天台上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兩個人在此。其中一人行兇,另一人施術!

但他施的究竟是什麼術呢?、

我轉身讓不停哆嗦的冰容拿好了手電筒,照亮這堆灰,還有那個小人,掏手機,將施術做了個近距離的拍攝。

搞定,我上傳到了微信,並設置了朋友圈的許可權。

起身,呼吸兩口空氣。

冰容:「哥哥喲,咱什麼時候走呀。」

我咧嘴一笑。

手機忽然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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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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