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拱手讓人
「對,我記得你……」容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慘白的面容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瀕臨凋謝的殘花總會惹起別人的憐憫之心,就連一向被慕澤欽稱之為無心人的般箬也不例外。
她記得他,因為第一次見面時這個面具男人就將她打成重傷,所以她永遠都記得他的這張面具臉,而不是他的名字。
眼前的面具男人一直都保持著沉默,聽著容凝的喃喃自語,看著她的身體漸漸的出現變化。原本慘淡的臉開始變得緋紅,一種多情而又勾魂的神色在她臉上表露無遺。
容凝隱忍了很久,直到一絲呻吟從她口中溢出時,她就知道她剋制不下去了。身子儼然不是自己的,一股膨脹的熱氣在身體里叫囂著,而她正是中了這種名為「敗心」的媚葯。連自己的心都敗了,何況是這身體呢?
她確實有千萬種折磨人的方法,可她萬萬沒有料到慕澤欽會以這種折辱人的方式報復她。
「你主子留你下來為的什麼,你明白嗎?」容凝閉上眼眸,在藥物的促動下她只能心不由己的扭動著身子,就連手也情不自禁的去撫摸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口中連綿不絕的shenyin,一顆顆被解開的扣子,她想要,想要炙熱的胸膛去擁抱她,去呵護她……
不!心中強忍的一絲清明依舊在提醒她不能如此下去,可是掙扎久了脫口而出的竟是這一句,「般箬,求你,求你別走……」
此時的她依舊還流著血,有些乾涸凝固的血液與衣服粘附在一起,伸手扯開時連帶著皮肉。
敞開的領口暴露出她泛白透明的肌膚,寸寸驚紅震顫了般箬的眼,形如枯槁的身子儼然不像一個只過雙十的年輕女子。
容凝面色潮紅,勉強著自己撐著一絲氣力扶著軟榻站了起來,雪緞華服順著她柔酥的肌膚一併滑下。
般箬身子一震,就連他也無法抵擋住容凝貌美。他雖身為男子但從未見過女子的胴體,一向自恃清高無心的他絕然沒有情yu這種事。可是面對容凝,他驚然發現自己居然動搖了。下身的炙熱感清楚的在提醒他,這女人將會是你的,你要她!要她!
赤足緩緩靠近他,每走一步腳下便綻開一朵血花,輕輕曲臂一下子便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扯開了肚兜上的紅緞。
「王妃……」般箬喉頭一緊,全然不知如何應付。
「你是不是從未碰過女人?」容凝輕輕地在他的面具上啄了一口,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她更加興奮,她抱緊般箬,笑的有些不安好心,「我也沒有伺候過男人,我若是你第一個女人,那便希望你好好憐惜我。」言下便又是一吻。
般箬狠狠地吞了一口吐沫,他的手垂在身側儼然不知該如何是好,躊躇半天卻只吐了三個字,「王妃,別……」
「只管做下去,我已將死之人,切勿違了你主子的意願。」容凝在他耳邊低吟,儘管氣弱無力,但伴著情yu她所說的每個字眼都帶著誘惑。
她的唇柔軟無比,舌尖輕輕的舔舐著他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下挪去,口中呵出的熱氣更是帶著一股叫人無法抗拒的香氣。
般箬不知所措,可身體卻給了他最強烈的的反應,懷中的女人世間罕有,就連他也動了心。
容凝的身體越發的炙熱,她抬了抬下巴努力踮起腳尖去親吻般箬的唇,這樣的挑逗還是容凝第一次對待一個男人,就連慕澤欽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殊榮。
涼薄的唇不像她的身體一般熾熱,細膩柔軟的丁香小舌慢慢的潛入了般箬的口中,緩慢而撩人動作,卻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的勾纏住了般箬的舌頭。
原本垂在身側的一雙手因為容凝的舉動驀地便死死的扣住了她軟細的腰肢,彼時的般箬沉浸在她的深吻中,第一次動情的他就像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
他輕輕的撕咬著容凝的唇,品嘗著她口中帶著腥澀的液體,這樣的女人竟然從未讓慕澤欽動過情。
容凝環著他的脖子,在他耳垂輕輕的咬了一口指著身後的軟榻,「這一場醉生夢死,與你也就夠了……」
般箬將容凝輕放在軟榻之上,看著她忸怩著身子通身不適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忍的很難受。這尊白玉無瑕的高貴身子從未被任何男人觸碰過,可如今卻要折辱在自己的身下。
想到這裡他便遲疑了,主子的命令尚不能違抗,可是眼前的女子畢竟是皇帝賜婚給胤王爺的。他若是碰了,那麼……
「本是蜉蝣命,奈何時日多……」容凝見他躊躇不動不由得開口念叨一句,也不知是在慨嘆自己的命運,還是信口一語。
「王妃莫要為難屬下!」般箬「噗通」一聲跪在了容凝的跟前,他還是下不了手,儘管這個女人惡名昭著,可他尚有憐憫之心。
「為難你的不是我,是慕澤欽。」她側臉看著他,伸手撫上那張冰涼的薄玉面具,「我就要死了,所以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無謂。」
「可是……」般箬依舊遲疑,可容凝已然等不下去。
一把拉過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它現在還在跳,可是下一刻也許就靜了。般箬,算我求你!」
她的淚,一點都不清澈,帶著盈盈淡紫,卻讓般箬再也不能放任不管。
「啪啦——啪啦——」火盆里的木炭燒的噼啪作響,屋外的雪依舊沒有停止過。呼嘯的寒風一刻未停,連同窗戶紙也一起簌簌作響。
般箬的動作很溫柔,也不知道是畏懼還是真就心疼她。不管是親吻,不管是撫摸,他儼然是一個合格的床笫之伴。
容凝享受著,漸漸的閉上了眼,伸出的雙手撫摸著那張臉。冰涼的玉質觸感明明白白的提醒著自己,他不是慕澤欽。
「嗚啊——」她輕聲嗚咽道,身下的一陣鈍痛讓她不禁睜開眼,如火熱楔子釘在自己的身體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