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狗熊救美
是蘇小可的聲音，透著焦急和恐懼。
我來不及跟韓雪解釋，「今晚可能不行，我有點急事，下次我請你們倆吧。」說完一溜煙衝出劇場。
外面的雨已經消停，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到處是積水，我一陣疾跑繞到屋后。遠遠瞧見三個男生將一個女生圍在角落裡，我朝那邊大聲喊到，「你們幹什麼！」
三人轉過身一臉不屑地望著我，其中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鏈的矮個沖我笑到，「傻逼，你是想找事嗎！」
「我不找事，只找人。」我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蘇小可撲過來緊緊拽著我胳膊。
站在中間的男生一身白色襯衫，伸手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到，「你女朋友？」
「好朋友，兄弟給個方便？」旁邊的矮個和另一個打扮像跳街舞的男生胳膊上都有紋身，這傢伙打扮倒斯文不少。
「不是女朋友就好辦，我今天特例給你個方便。」襯衫男伸手讓矮個遞給他一包藥粉，沖我比劃了兩下，「我剛從國外弄的藥粉，專門給女生破處。你親手餵給她吃，我們兄弟幾個爽完之後隨便你處置。你放心，我們會拍照片，她不敢報警，而且……」
矮個接過話，「而且報警也沒用，那些條子都是我們天哥養的狗。」
襯衫男漫不經心地吐著煙圈，「小子，考慮的怎麼樣，別說我沒給你面子。聽我的話，保證你不後悔，我想憑你身上這身破爛想玩個處女也是做夢吧。」
蘇小可在一旁顫抖著捏緊我，指甲深深陷進我皮膚里，我轉身輕輕摸了摸她的秀髮，「別怕，有我呢。」
「天哥是吧，我能說髒話嗎！」我讓蘇小可往後推開，將外套脫下來扔給她。打架就算了，多半是我被人暴打一頓，不過鬧出點動靜事情也就有轉機了。
「看在你叫天哥的份上，隨便說。一個字一根手指。」天哥剛說完，街舞男已經跳到我身前。
我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踢過去，街舞男也不躲閃，舉臂硬擋。他只是輕輕搖晃了一下，我整條腿都麻痹了。看來人家也是練過的，等會記得別打臉，都是江湖朋友嘛。
然後街舞男一記疾風迅雷的鞭腿，我有樣學樣舉起手臂格擋。不想矮個趁機繞到我身旁一記重拳抽在我臉上，我應勢摔倒在地。
來不及將嘴裡割破的血水吐出來，感覺眼前又是一陣黑影襲來……江湖真難混呀！
已經沒時間起身，我只好往旁邊草地上一滾。
他們正要追過來，突然小路上飄了一個調侃的聲音，「聽說小天天又弄到好東西了，不知道這次你迪哥有沒有份呀。」
天哥回頭瞅了一眼來人，彈了彈煙灰，「就怕你像上次一樣沒種，在床上弄死幾個女的都不敢，不就白白浪費我的葯了嗎！」
「小天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天下的女人數不勝數，你玩的過來嗎，真正的樂趣不是讓她們反抗，而是服從。」
「我沒那個耐性！」天哥將煙頭往地上一扔，伸腳用力的踩了踩。
「耐性的事，下次我請你吃海鮮的時候再慢慢談論。今天先讓我兄弟跟弟妹回去纏綿吧，回頭我給你找個質量更高的。」
天哥按了按太陽穴，「黃迪，你的兄弟好像是我吧！」
「小天天這意思是不給我幾分薄面咯！」黃迪徑直走到天哥身前，從他口袋裡掏出煙，自顧點了一根。
「黃迪，老子難得找到個十五歲的身體，你一定要架梁子么！」
黃迪神情自若地回頭看了看蘇小可，用手整理了一下髮型，「你呀，永遠是這麼自以為是。十五歲的身體畢竟是二十多歲的心，你趁早死心吧，我估計她八成也不是處了。」
天哥狠狠的瞪了黃迪一眼，「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還不是靠著阿森跟小六混飯吃。不然你覺得你能活多久！」
「沒有我的臭錢，你小子就算長命百歲也只能在號子里待著。」
旁邊矮個看不過去，衝過來抬手指著黃迪，「你他媽算個雞巴，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黃迪猛地一把抓住矮個的頭髮往草地上一按，「小天天，你的狗又不老實了。」
天哥捏了捏拳頭，「你今天敢對阿森的弟弟動手，明天他就趕把你的命根子切下來。」
黃迪不急不緩地將矮個從草坪上拽起來往旁邊一扔，「阿森要是看見他跟著你這麼窩囊，估計想自己動手把他結果了。」
天哥眼神里凶光一閃而過，街舞男卻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接著輕輕揮了揮手，「黃迪，面子我今天給你了，往後走路小心點。」
「別嚇我嘛，小天天，我喜歡跟你一起走。」黃迪目送他們離開，轉身指了指我的臉，「牙沒掉吧？」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你先要告訴我，破相了沒。」
「破相等於整容，你就別念他們對你的好了。」黃迪扔掉煙頭，小聲對我說，「讓你的妞小心點，葉天這傢伙在玩女人方面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我示意他先不要提，用外套將驚嚇失神的蘇小可一直緊緊的包裹著，「迪哥，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吩咐一聲。」
黃迪攤了攤手，「我是怕這傻逼東西又鬧出人命。你先回去照顧妹子吧，我去吃飯了，葉天的事不用太放心上。」
我想蘇小可暫時肯定沒心思吃東西，也懶得去餐廳幫她拿吃的直接接她送回宿舍。
開燈關門，將窗帘拉攏，走到床邊拍了拍她的小手，「丫頭，沒事了，開口跟我說句話好吧？」
蘇小可看著我，眼淚就掉下來了，「他們好可怕！」是呀，對於蘇小可這麼個小孩子心性的女生來說，輪流發生性關係這個詞實在太恐怖。
我猶豫了半響，沒敢抱她，她卻突然湊了上來一把將我抱緊，「我……我想回家。」
「社會確實比你想的複雜，但你也不可能永遠待在家裡是嗎。放心吧，不是有我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小可沉默了許久，眼淚也幹了，突然意識到跟我太過曖昧，輕輕將我推開，「徐良，謝謝你。我昨天那麼對你，你還義無反顧的救我。」
「兩碼事，昨天是我的鍋，不代表今天我就能不管你嘛。先去洗把臉，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
蘇小可一把拽著我的手臂，「不要，我不餓，你別出去好嗎。」
「好好好，我不出去，你別緊張。」她的情緒還不穩定，我暫時不敢離開。
蘇小可感動地看了我許久，突然苦著臉笑到，「還是你該先去洗個臉吧，你的臉都腫了。」
我能感覺到臉上的變化，只好陪著她苦笑，「這下是真破相了，夠可憐的。」
我轉身從鏡子里看到嘴角還有些血絲，只好走到浴室漱了漱口。順便打濕毛巾，拿出來遞給蘇小可。
蘇小可伸手幫我擦了擦臉上還掛著的水珠，「今天你好英雄，看到你脫掉外套的場景，感覺特別man。」
我自嘲地指了指腫臉，「英雄就算了，勉強算個狗熊吧。不過只要你沒事，就算是變成貓熊也值得。」
蘇小可眼睛一閃一閃的，「我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這句話我昨天好像說過喲。」
蘇小可想起昨天的事，輕輕拍了拍我胸口，「討厭。」
我鄭重其事到，「如果一定要說理由的話，那就是我們是朋友。如果別人不把我當朋友，我絕對不會刻意去附和；但如果別人已經把我當朋友，我絕對不會輕易去冷落。」
蘇小可呆了呆，然後小聲到，「徐良，你真的很好。」
我調皮地笑了笑，「你現在覺得我好，是因為你還沒體會我的壞。」
蘇小可突然俏臉一紅，「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我哪裡不正經了？」
蘇小可嘟起小嘴，拍打了一下我，「你哪裡都不好！」
那我怎麼能冤枉你呢，我一把將她橫抱起往床上一扔，「小妹妹，我就讓你看看我有多壞！」
蘇小可驚慌到，「徐良，你要幹嘛！」
我理直氣壯到，「睡覺呀。」
「你……」蘇小可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往床頭縮了縮。
我戲謔的笑了笑，「我怎麼了？」
蘇小可害羞到，「你不老實。」
我從床上跳了下來，「小妹妹，我眼光實在太差了，你這樣的身材確實也讓人有侵犯的衝動。」
蘇小可雙頰殷紅如血，只好低下頭避開我的目光，周圍安靜了幾秒，她才悄悄偷眼向我看來，「徐良，你去哪！」
「我去給你買吃的呀。」
蘇小可吞吞吐吐到，「你剛剛不是說要……睡覺嗎？」說到後面聲音幾不可聞。
我嘿嘿笑到，「難道妹妹真的準備跟我一起睡！」
蘇小可將臉埋進被子，一時羞愧不已。
「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覺就沒事了。以後要多認識些新朋友，別再獨來獨往了。有事的話就打我電話。」
蘇小可一臉歉然到，「你還是先去醫務室看看臉吧，我今天不想吃東西了，你不用一直惦記著。」
我替她關了燈，「你也不要想太多，安心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