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京都風雲(二)

第六章京都風雲(二)

地擁洛寧勢,城回江水流。。。

京都洛寧西臨浩蕩江水,東傍巍峨盤山,氣勢磅礴,有龍盤虎踞之勢,著實為真龍之都。

明朝是當今之世最為強大的國家,威赫中州,文化輻射千國萬邦,於是連帶著京都也成了世界諸國的政治文化中心。祝諦把祝瑥趕下帝位后,更是整頓洛寧,將偌大一個京都經營得水泄不通,愈發繁榮鼎盛。

同樣,京都也是個三教九流匯聚之地,有光鮮的一面,也有陰暗的一面。像呂尚華這樣的道士,化外之人,有本事的,混飯吃的,訛人錢財的,縱然沒有數萬也有一萬多人。因此,呂尚華一身道裝,飄然而至,絲毫不引人注意。

皂衣漢子楊忠剛前腳進入京都,呂尚華後腳便跨入城門,尋了一家道觀掛單,就此落腳。道觀,本是地球源界的產物,中州上的諸道觀卻是數百年前,重陽真人、三豐真人破虛而至后創下偌大門派,才慢慢出現在此世間。掛單落宿也就成了當世寺廟、道觀約定俗成的規矩。

來到京都之後,呂尚華開始佈道,或在道觀講解道藏、佛經、儒典,或穿街走巷醫人無數,或在人流行走之處擺個攤子看相算卦。呂尚華佈道有個規矩,一日講解三教經典,一日述說修鍊養生之道,一日行醫救人,一日算卦推命,一日看相占卜,五日一個循環,說的正是道家五個無上法術:山、醫、命、相、卜。

道家的修道鍊氣,與修真元嬰的區別,就好比垂死之人與死人之別,看似垂死之人離死不遠,但死就是死,生就是生,垂死之人再垂死也是生人。..道家的修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呂尚華的佈道,也是明者自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絲毫不能勉強。明白者,參透造化,神通自顯;未明者,縱然強修勤練,也只能得之皮毛,失卻精髓,不過是修真元嬰一流。

打個比方,修道鍊氣與修真元嬰皆講求歷練,但這歷練是有所區別的。後者大多是在修真界行走,或增長經驗見識,或於戰鬥中獲得突破,或尋找天材地寶煉丹煉器,著重於修為法力的精進;前者卻是要入世然後出世,即在滾滾塵世中幾經人世百態,明白人世存活的珍貴,方能看透一切,超凡脫俗,舉手投足皆是意境深邃,法力無邊,神通無量。

太上忘情,並非是太上無情,無情的人哪來的情去忘記?實際上這就像《覆雨翻雲》里的浪翻雲,惟有極於情,方能極於劍,正是深深地擁有過,感悟極深,從而看透,然後超脫。..修道鍊氣的可怕之處,在於一朝頓悟,在於「極」,在於「忘」,在於心如天地寬廣、人如宇宙無量。

此等種種不足以為外人道,福至心靈或頗有慧根之人或許可以從呂尚華的佈道中大有斬獲,這些人便是有緣人。對於這些人,呂尚華不吝指點,受到他指點的人,日後或成為絕世高手,或成為醫國聖手,或成為風水術士,甚至有的開宗立派,創出基礎修真。

時間流轉,一日復一日佈道,呂尚華眨眼間就在京都呆了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來,呂尚華的名氣算是傳揚開來,就連大內皇宮也有宮女太監聽聞他的大名,知道他是位頗有本事的道人。

這一日,呂尚華掛單的道觀外,大清早,天剛蒙蒙亮,便有許多善男信女排著長隊,靜等著呂尚華的出現。其實也沒等多久,當旭日破曉時,呂尚華準時迎著晨暉而至,一身道袍,飄逸脫塵,有幾分洒脫,有幾分仙風道骨,一看就知不俗。

呂尚華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群人,不急不緩地道:「今日貧道佈道,只與有緣之人結善緣,凡是有疾病、有患傷者便是有緣人,無緣之人,恕貧道無暇理會。」

這話千篇一律,這些人再熟悉不過,此時聽聞,頓時紛紛道:「呂道長,我們都是有緣之人,還請道長大發慈悲,施展神術,妙手回春。」眾人七嘴八舌,亂糟糟一片。

呂尚華根本不予理會,徑直盤膝坐下蒲團,手腕輕胎,開始無上醫術。道家的醫術,與世間流傳的多有不同,它將人看做小天地,從根本著手,近乎於道。天地造化,只要不是徹底毀滅,就有修復與還原的可能,此理放在醫術上,只要尚未魂飛魄散,真靈泯滅,人就能醫治好。

京都其實也有一位神醫,大名京師妙手張三帖,據說無論什麼重病,他最多只要三帖葯便能完全治癒。不過,在眾人的眼裡,張三帖雖然醫術高明,比之呂尚華卻仍然多有不如,因為呂尚華只需一根銀針在手,甭管多重的病傷,只要針灸幾下,就可重傷轉輕,輕轉小,小轉無。

當然,這些人之所以願意讓呂尚華醫治,不只因為呂尚華醫術高得不可思議,最為重要的還是呂尚華治病醫人從不收費,給與不給、給多給少,一切悉聽尊便。

時間就在呂尚華救人醫人的過程中悄悄飛逝,很快就到了晌午。呂尚華似乎是鐵打的人兒,不知飢餓、不會疲累,出手醫人治病依然乾脆利落,三兩分鐘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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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最後一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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