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百口莫辯

第二百五十七章 百口莫辯

他們二人聽到我的話乖乖地走了過來,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在我面前站定身子便筆直地倒了下去。

發現我竟突然出手打倒了看管他們的人,高月清麻木的眼神終於露出一絲驚異之色。

我將臉上的面具撕掉。看向高月清說道:「長話短說,齊玲玲讓我來救你們。齊玲玲接到她媽媽的電話,說你們已經在T市失蹤許多天。如果你們想離開這裡,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我保證你們可以平安地離開這裡。」

聽到我的話,高月清過了許久才點了一下頭,而他的妹妹高月祺卻還是一臉的麻木神情,從始至終也沒有抬頭看我一下。

。。。。。。

幾乎就在我帶著高月清兄妹快到達德義大樓時,有人發現負責看押高月清兄妹倆的兩個人竟全部倒地不起,而高月清兄妹卻沒影了!

當發現的人將此事告知陳寅。正考慮如何處置徐一諾的陳寅立馬暴跳如雷起來。

陳寅跟著那人來到之前關押高月清的兄妹倆的房間一看,果然,高月清兄妹倆真的不見了!

陳寅把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弄醒后,他揪著他們衣領指著空蕩蕩的床氣急敗壞地問道:「怎麼回事?!」

待那兩人支支吾吾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陳寅抬手一人賞了一巴掌。「放你們娘的狗屁。捲毛晚上剛跟我分開回萬象城去了,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可那兩個人捂著挨打的臉一口咬定打倒他們的就是捲毛,他們發誓絕沒有撒謊。

接下來陳寅一查,看守公寓正門的人並沒有發現有人出來,更沒有發現捲毛帶著人出來。

陳寅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高月清兄妹倆是被人跳窗戶救走的,另一個可能則是高月清兄妹倆根本沒有被救走,他們還在這棟公寓樓裡頭躲著。

想到這裡,陳寅第一時間派人四處搜查,可是幾乎將所有人都調動上了,這棟大別墅就算一隻蟑螂都別想逃過搜查,可偏偏就是沒有找到三個大活人。

心灰意冷之下,陳寅放棄了繼續搜查的念頭,在他看來。那高月清兄妹倆應該是已經被人救走了。

陳寅早已跟我們撕破臉,他之所以會這麼在意高月清兄妹倆,只是因為他想利用高月清兄妹倆做他最後保命的底牌。只要有他們兄妹倆在手,哪怕他的整個勢力覆滅,他也可以以這兩人相威脅,換自己一命。

可是此時這兩人沒了,他唯有想盡一切辦法先將我置於死地。除此之外,別無他策。

今晚的兩件事將陳寅搞得幾近崩潰,他無處發泄之下帶著人來到了捆綁徐一諾的房間,他要把滔天的怒火發泄出來!

此時,徐一諾身上的龍魂香藥效已然散去,他的意識也已經恢復清明。

陳寅來到徐一諾的身前抬手就是幾巴掌,「狗崽子,你捫心自問,我待你如何,你趁我不在干出這麼混賬的事情!」

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徐一諾做為當事人自然心知肚明,他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可已經氣得魔怔的陳寅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又對著徐一諾的身子像是拳手打沙包一般連續揮舞著拳頭。

待把徐一諾打得嘴角向外溢血,陳寅凶光畢露地捏著徐一諾的臉,「若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徐一諾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氣若遊絲地說道:「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讓我把真相說,出來。」

聽到徐一諾的話陳寅抬手又要打,可他的手擎在半空許久也沒有落下,最後他將手收回,「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要說。」

徐一諾聞言,他連吞好幾口嘴裡的血液才腫著臉口齒不清道:「今晚,你在你,回來之前,我被捲毛下了葯,所以,我才會變成,那樣。其實當時,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我什麼都知道,但是那個葯太厲害了,我的意識和身體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

聽到徐一諾竟然這麼解釋,陳寅登時火冒三丈,「放你娘的狗屁,捲毛給你下藥?捲毛他今晚。。。。。。」

說到這裡,陳寅突然意識到那兩個看管高月清兄妹倆的人也說是捲毛襲擊了他們!陳寅在回想他一進門徐一諾那六親不認的模樣和發了瘋一樣的狀態,他開始遲疑起來,難道捲毛和自己分別之後沒有回萬象城而是先自己一步來到這裡了?

想來想去,陳寅覺得還是不對,先不說同樣乘車的捲毛能比自己快幾分到這裡,而這幾分鐘又能做多少事。就是捲毛這麼做的動機便是完全不存在的,除非他活膩了!

「陳叔,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嬸。」徐一諾見陳寅沉默許久也沒有再置一詞,他對陳寅說道。

陳寅思緒已經變得混亂不堪,他現在實在有些理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命人將妙齡少婦叫了過來。

那妙齡少婦一進屋,看到徐一諾被五花大綁揍得皮青臉腫,她的心一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今晚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陳寅頭也沒抬,他閉著眼睛一臉的疲憊。

妙齡少婦不知現在是什麼情形,她不知徐一諾都跟陳寅說了些什麼,她更不知此時該說什麼才是最恰當的。於是她又開始顫抖身子掉眼淚,卻始終沒有開口。

在別人看來,她此時的模樣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已經無法說出話來了。

發現妙齡少婦不說話,只顧著哭,徐一諾急切起來,「嬸,你說話啊,你今晚把我叫進你的房間以後,那捲。。。。。。」

徐一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突然起身的陳寅打了一巴掌,「聽你的,還是聽她的,再你媽多嘴,我,我撕了你的嘴!」

說完,陳寅突然意識到剛才徐一諾話里的一個細節,於是他皺著沒有轉向妙齡少婦,「他說今晚你叫他來你的房間?」

妙齡少婦聽到陳寅這番話,又看到陳寅陰沉的模樣,她的心不由一顫。

想起我臨出門對她的話,又想到此時徐一諾一句話將她推入坑中,她決定放手一搏,於是她趕緊搖頭痛哭流涕道:「胡說,他胡說,我正在房間里準備入睡,可他突然闖了進來。他闖進來后就要,就要。。。。。。我身子弱力氣小,我拚命反抗,可。。。。。。」

說到這裡,妙齡少婦似乎說不下去,她坐到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你撒謊,明明是你把我叫到你房間里的,你要勾引我,衣服是你自己脫的。葯是捲毛給我下的,我從來沒有對你產生過非分之想!」聽到妙齡少婦倒打一耙的話,徐一諾急了,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口氣把話完完整整地吼了出來。

陳寅被這二人搞得可謂一個頭兩個大,他看了看地上的妙齡少婦,又看了看被綁著的陳寅,最後他掏出手機給捲毛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趕緊滾過來!

待捲毛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出現在陳寅面前,氣火攻心的陳寅一見捲毛就甩給捲毛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捲毛打傻了,他平日十分靈光的大腦此時也變得不靈光了。

當捲毛聽陳寅說他襲擊看守高月清兄妹的人,還給徐一諾下了葯,捲毛聞言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他舉著手發誓道:「大哥,我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分開后直奔向萬象城,車上有行車記錄儀,萬象城有攝像頭,我人在哪一查您就明白了。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更怎麼可能放走姓高的那兩個,至於下藥更是無稽之談,我沒事跑這裡下藥圖個什麼?!」

聽到捲毛的話,陳寅徹底理不清頭緒了,而他此刻越是理不清頭緒越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我這邊連傷三員大將,他們完全恢復還需要時日,而我要的就是陳寅那邊自亂陣腳。

即便陳寅事後理清頭緒,我相信以陳寅反覆無常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對徐一諾、妙齡少婦甚至捲毛必會心生隔閡。

我回到德義大樓的時候齊玲玲還沒有睡,沒有我她似乎睡不踏實。

齊玲玲不知我出去做什麼了,但是她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重要,否則我不會在晚上離開她。

當我帶著高月清和高月祁出現在齊玲玲面前,齊玲玲看到朝夕相處的高家兄妹,她頓時用手掩嘴哭了起來。這些眼淚除了心疼,剩下的幾乎都是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偷偷跑到T市,他們兄妹倆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T市來,他們也不會被人抓起來,更不會遭受虐待變成這幅模樣。

齊玲玲看著目光獃滯的高月祁,她起身緩緩走到高月祁身旁摟住了她,可是高月祁就好像一尊肉皮蠟像,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動也沒有動一下。

「月祁,我是玲玲,別嚇我好嗎,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齊玲玲推著高月祁的肩膀大聲地呼喚道。

也許是被齊玲玲喊醒了,也許是被齊玲玲推醒了,過了半響高月祁終於緩緩抬起頭,她的雙眼也不在獃滯無光。貞宏豐圾。

當看清眼前的人是齊玲玲,又側頭看到自己的哥哥就在身旁,她「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高月祁哭出來,房間裡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哭得越大聲越讓人減少擔心。

轉眼間,齊玲玲和高月祁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而我站在旁邊則感慨世事無常與世間險惡,這兩個女孩兒是眾多不幸女孩兒中還算幸運的兩個,不知天下還有多少不幸的女孩兒正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

幸好五樓的房間不少,還有好幾間是空著的,否則不斷地安排人住宿也著實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我吩咐段千千給高月清和高月祁安排房間后,高月祁卻拽著齊玲玲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齊玲玲心疼之下向我說道:「臻宇,我的房間可以睡下兩個人的,讓月祁住在我的房間,行嗎?」

對於這個請求我無法拒絕,如果高月祁不是為了齊玲玲,她哪裡會遭受這樣的痛苦,如果她覺得和齊玲玲在一起有安全感,能變得踏實,我自然得答應她。

這個房間裡屋住著齊玲玲和高月祁,外屋又躺著還未蘇醒的竹幻雨,都是女人,我也不方便留下來,於是我讓段千千辛苦一些晚上守護好她們。我則帶著高月清來到了五樓一間空屋子。把高月清安頓好,臨出門前我對他說道:「踏踏實實在這裡住下便是,這棟樓里有一百多號人,又有我在此,沒人可以再動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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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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