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難道私生子

顏敘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努力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只好嘆一口氣，「這個簡單，你就說把我甩了，甚至說我外遇，同性戀，等等都行……反正你不用顧及我的面子。ｚｉｙｏｕｇｅ．ｃｏｍ」

「顏敘！」方雅菱急了，她從來沒有這麼驚慌過，緊緊地抱住顏敘不鬆手。

顏敘閉了閉眼睛，輕聲說：「雅菱，就算是沒有年歡沐，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知道嗎？」

「為什麼？」方雅菱真的哭了出來。

「因為，我也姓方。」顏敘說完這句，明顯感覺到方雅菱的身體一僵，「我也姓方，雅菱，我是你哥哥。」

方雅菱如同被雷劈到，就連顏敘把她的手拿開了也沒有查覺到。顏敘顧不上她的反應，直接轉身走出門去，接著將病房的門帶上了。

哥哥？

私生子？

一旁的小護士終於想起來了剛才的人就是前段時間盛傳的「同性戀總編」「雙性戀總編」，而最近又變成了「豪門乘龍小敘」「同性戀成上門女婿」，總之如今的話題王不在當紅明星上，而是在剛才那個酷男身上。

方雅菱失魂落迫了十秒鐘，忽然拍了拍小護士的肩，「你幫我看一下，我有點事。」說著，連鞋也沒有來得及看，就跑了出去。

她來不及叫司機，打車直接回了家。把睡得正香的方必其用力搖醒，大聲問：「三哥，剛才顏敘說，他是我哥哥，他也姓方，這是不是真的？」

方必其正睡得死，一時間沒有聽懂。「什麼哥哥妹妹的，你瘋了？」

「顏敘說他姓方，是我哥！」方雅菱大叫了一聲。

方必其這才反應過來，瞌睡一下子沒有了。這件事他當然還不知道，所以震驚不經比方雅菱小。方雅菱心裡又急又氣，「按道理講，顏敘不是個亂說話的人。他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然後被收養了的，所以說他有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子？三哥！」

「你讓我想想！」方必其被方雅菱吵得頭暈，從床上站起來，揉了揉額頭，在房間里連續轉了好幾圈，才說，「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沒有道理爸爸不知道，還同意讓你們訂婚。」

「你的意思是說這假的？」方雅菱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

方必其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他也不像是會拿這件事來開玩笑，等天亮了咱們問問爸爸吧。」

顏敘的身份在方家被爆光，而方避的身份，方諱也順便在方家宣布了。在這屏蔽了方家下人後，方諱面色平靜地說。「劉媽……就是因為這個組織死的。我雖然不能給你們證據，但是……我敢百分百肯定。當然，這件事不可能再翻案了。至於小婉……她是被誤殺的。」

司徒沁果的目光落在了方清岩的身上，被誤殺的原因並不難猜。這個家裡和小婉比較像的，當時除了小培就只有年歡沐。小培不可能有仇家，那對方真正要殺的人，就只有年歡沐了。

「叔叔為什麼要殺她？」

方諱說：「因為他懷疑年歡沐到家裡來，是別有所圖的。」

方諱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緊盯著方清岩的。方清岩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說：「我在國外呆了太多年，對家人也是不太了解的。一直以來咱們沒有多少聯繫，我一回國就遭人暗殺，我總要找原因。」

司徒沁果頓了頓，問道：「你不是在懷疑我們做的吧？」

方清岩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說你……我就知道你懷疑。」司徒沁果翻了個白眼。

方必其始終在玩著他手中的PSP，這時候也抬起了頭，輕飄飄地問：「我查到劉媽有個女兒，在叔叔那個組織。我覺得留下她，很容易引起爭端。爸爸，這種人為什麼會在叔叔手下？」

方諱問：「什麼意思？」

「劉媽的家人不是死在咱們家裡嗎？我一直以為她那女兒要報仇。爸爸小心晚上她潛進來……」方必其手下不停，冷哼了一聲，接著說，「咱們家不是正當生意嗎？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爸爸，趁著人都在，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吧。要說清楚的第一條，我媽當初真的是病死的嗎？」

方諱的眼睛眯了眯。

方雅菱臉色白了白，小心翼翼地朝方諱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方必其的臉上。

「我其實去醫院查過記錄，雖然好時候我年紀不大，但也知道什麼事是應該懷疑的。爸爸，我媽吸du了嗎？最後自殺了嗎？」方必其說到這裡，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將PSP丟在了沙發上，人也坐得端正了些，「為什麼她會吸du？」

「你怎麼這麼問？」

「爸應該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咱們可是H市方氏，哪個政府部門都打過交道。這些我也是跟爸學的。我找到了醫院和jing局的真實情況，我媽那時候是毒蟲，後來在警局自殺了。」方必其加重了「自殺」這兩個字的音，深吸了一口氣，「本來不打算現在問你的，因為量你也不會說，但今天是個好機會。我問完了，大哥二哥只怕也有問題要問，你就一一回答了吧。」

方諱抿緊了唇，半天都不說話。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方必其也不急，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

「必其，我沒想到你會查到這個程度。」方諱最後嘆了一口氣，「她真的對你那麼重要？」

「你媽對你難道不重要嗎？她是我的母親，無緣無故死了，我為什麼不應該查？你別告訴我這些事跟我無關，除非我和雅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方必其抬了抬眉頭，盯著方諱。

方諱卻閉緊了嘴不說話。

「你不說的話讓我來說好了，你逼我媽吸du，要她幫你做事，以這個來控制她。然後在一次的交易中出了事，她被警局帶走了。你因為怕她供出你來，交出你的犯罪證據，所以……你派人殺了她。對嗎？」方必其問。

方諱瞪大了眼睛，「這是誰跟你說了？」

「這是事實。當然也有可能是我那個叔叔做的……是這樣嗎？」

方雅菱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方諱，語氣都結巴了起來。「是嗎？爸，不會是這樣吧？這……這不是真的吧？」

方諱沉默了一會兒，威嚴的臉盤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他的目光在方必其和方雅菱臉上一一掃過，最後終於開口，「既然你已經都查到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算現在逃過去了，你也不會死心繼續調查。還是不要浪費那個時間了。沒錯，蘇江的死跟我有關，她之前是我手下做事的人，後來我娶了她生下了你們。利用她去運送毒ping，為了控制她我讓她沾毒。最後我sha了她。」

話音才剛落，方必其忽然衝上來，對著方諱和鼻樑就是一拳。他發了十成十的力氣，一拳將方諱偏胖的身體直接砸得倒進了沙發。還要再打時，被方宇書拉住了，「小其！」

「你喪心病狂啊你！這樣的行為跟畜生有什麼區別？我媽是你的女人，她還為你生了一兒一女，你怎麼能讓我們那麼小就沒了媽……我恨你！」方必其使勁要從方宇書的禁錮下掙扎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的心情憤怒到足可以一刀捅死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其實沒有真正的實證，方諱做事從來乾淨，這個結果他有多半還是猜到。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卻沒有想到被他猜中了。

方清岩站在原地，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了起來。眼前如同硝煙瀰漫的戰場，吵鬧無比。

「方諱你不配做父親……」方必其努力了半晌，都沒有辦法從方宇書的手雙下解脫出來。最後他放棄了，不再過去打人，但語氣依然氣憤強硬，「我要去告你，你殺了人，應該受到懲罰。混蛋！」

方雅菱被嚇傻了，她這一天經受太多變故。一下子自己喜歡的人變成了血緣近親，一下子媽媽當初是被爸爸殺死的。這讓她腦子裡有一根弦斷掉了，無論如何也接不上來。直到方必其激動地衝出了家門，她依然坐在原地的沙發上沒有任何反應。

當然這種時候，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

「他說的是真的？」方宇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冷著臉看方諱。

方諱沒有理他。

方宇書深吸了口氣，拉著司徒沁果的手，轉身就往樓上去了。而方諱卻不再等方清岩開口，便直接出門。竇管家正站在門口，見到方諱流鼻血，大吃了一驚問：「這，老爺你……」

「開車。」

方清岩站得筆直，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地閉了一下眼。腦海中似乎有某個場景離他越來越近，卻找不出一個所有然來。

正糾結在那些影象中，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方清岩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快速接了起來，「怎麼？」

辜晨澗的聲音沙啞，明顯的有氣無力，「清岩，我學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