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一血
我萬萬沒想到蘇照雪還沒走遠，蘇聞霜居然真敢跟我來這麼大尺度。掀開被子看到蘇聞霜正面紅耳赤地親吻，我也不敢伸手去碰她，「小霜--」
蘇聞霜把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別動，你閉上眼睛就想著是雪兒在幫你就好，我只想讓你舒服。」
我不敢大聲跟她爭辯，也的確抑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只是苦苦勸道，「我說過不會拿你們倆做比較，自然也就不存在把你當成她。你先起來，只要不讓我對小雪愧疚，我什麼都答應你。」
可蘇聞霜哪裡會善罷甘休，「傻瓜，你越是這麼好，我越是不捨得放手。我不會讓你對不起雪兒的，只是盡我自己的心意，你如果連這也要嫌棄，我以後可真成外人了。」
蘇聞霜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無法再回絕，只能妥協道，「那你不要勉強，我看著你其實就很滿足了。」我真是作，明明心裡想，可一想到蘇照雪又怕的很。
蘇聞霜開心完馬上調皮地重新用被子蓋住自己，「你喜歡看，我偏不讓。在我這裡沒有一切世俗，乖乖享受就好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然蘇聞霜不會懷疑我故意刁難她更不會抱怨，最後看到我一臉滿足才欣慰地趴到我身上。最讓人感動的是蘇聞霜根本不在乎我把她秀美的臉龐弄髒，當然她不介意我也要幫她擦乾淨的，沒道理為了飽眼福作踐她。等兩人呼吸均勻下來，我才將她從被子里抱出來跟我並肩坐到床頭，「小霜，我這樣驕縱我，不怕我真的做出對不起小雪的事嗎？」
蘇聞霜用手指在我胸口畫了幾個圈，「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也是我對不起她，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何況我們只是哄彼此開心，一家人不應該如此么！」
我不想顯得自己膽小怕事沒有擔當，輕輕點了點頭，「我當然希望你跟小雪都能開開心心，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們就住到一起，你也不要再去外面奔波了。」
蘇聞霜閉上眼睛靠在我肩膀上，「有你在真好，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候。」
她的話提醒了我，蘇家跟杜家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小霜，我聽小雪說咱們爸以前是生意人，難道是生意上跟杜家有衝突嗎？」
蘇聞霜立刻認真起來，「你應該也看最近的報紙了，杜滄海這個人有收藏癖。當初我爸手裡有一批輾轉得來的稀奇古董，他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派人來出高價要買，可我爸也不缺錢就一口回絕了。這事我本來也沒放到心上，可我爸出事之後公司出了大紕漏面臨破產，銀行將房子和那些古董悉數收作抵押。後來經過我細心調查，這些古董全部落到了杜滄海手裡，所以才讓我確定我爸的死絕不是什麼意外。」
「古董？杜滄海身家過億就算熱愛收藏也不至於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我馬上意識到這些古董很可能類似葉問津給我的戒指有特別的作用，回想先後接觸的杜家人，不管是紅髮、影子還是沙啞男、佝僂人、小丑全都身懷「絕技」。他們的不平凡很可能就是這些古董的功勞，照這樣推斷杜滄海難不成要組建一支足以毀天滅地的龐大異能部隊！
蘇聞霜見我恍然大悟地神情，不免好奇，「你是不是知道更多有關杜家的事？」
「現在還說不上來，但我感覺揭穿杜家的邪惡面紗，讓他們成為社會公敵要比自己動手更容易成功。」這也正是葉問津的打算，「小霜，杜家的仇我一定幫你和小雪報。但目前你們不能拋頭露面，等到時機成熟也許一句證詞就足夠摧毀整個杜家。」
蘇聞霜溫柔地點了點頭，「你是蘇家的男人，我都聽你的。」
接著蘇聞霜跟我撒嬌讓我幫她把衣服穿好才肯離開，我當然也不敢不從，不然蘇照雪再來查房總得穿幫。因為是月假，我也暫時不用考慮學校的事，熬過了最危險的一夜謹慎地給左岩先打了一個電話，「左岩，身邊如果有其他人就先走遠一點，我要說的事必須萬分保密。」並非我不信任左家的人，而是蘇家姐妹的安危對我來說是生命至重。
「放心，我在密室里，正準備跟你說騷狐狸失蹤的事。」
「柳細芬是杜家的人，她一直想通過一己之力控制左家甚至包括雙龍幫為杜家所用。你也不用找她了，她已經死在我面前。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事與杜家罪行有關，我需要一所隱秘的住處來保護證人--也是我心上人。目前杜家已經開始被政府調查，我相信你清楚謹慎的必要。」
左岩更加壓低聲音，「好，這事我不會告訴十二地支，我用查不到的身份給你在《夜夜笙歌》和學校之間買一套房子。到時候有任何需要，你單線跟我聯繫。」陣盡助划。
左岩辦事很利索，一小時后簡訊發給我房子的地址，鑰匙留在地毯下面。我跟蘇家姐妹喬裝一番打車來到新住所，一應用品都不需要準備，終於可以稍微安穩地開始生活。只是我與蘇聞霜都隱約感覺到蘇照雪好像有心事，吃完飯我搶著收拾洗碗，蘇聞霜則拉著蘇照雪回到自己房間。我將手按在牆壁上立刻聽到兩人在卧室內的對話，「雪兒，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混小子又惹你生氣了？」
蘇照雪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道，「姐姐，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我去找洛言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房間里？」難道蘇聞霜後來離開還是露出了破綻嗎？
我手一抖頓時摔碎了一個盤子，蘇聞霜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她卻沒有逃避勇於承認道，「你別怪他，是姐姐想去勾引他，而且我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蘇照雪委屈道，「我知道姐姐對他也有好感，可他畢竟是我男朋友，我沒辦法這麼大度。」
蘇聞霜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誰說姐姐要跟你搶他了，我只是單身太久想男人了。何況洛言這麼有魅力，我自然有些把持不住。」
蘇照雪被她說的哭笑不得，伸手颳了刮她的臉，「姐姐，你不知羞。以前那麼多富家公子追你，你都不搭理別人一下，現在卻……」
「好啦，好啦，姐姐不知羞姐姐想男人。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最不能生他的氣，他對你真的很在乎。」蘇聞霜對蘇照雪的感情，我再清楚不過，她為了報仇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卻始終想著找個人來照顧蘇照雪。
蘇照雪當然也清楚蘇聞霜對她的好，「我沒有生氣，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我不能失去愛情也不想失去親情，所以……」
蘇聞霜聽到她沒有生氣，終於放心，「你誰都不會失去，我們永遠是一家人。姐姐是喜歡他，可只要能跟他像一家人一樣就滿足了，根本沒有想別的。」
蘇照雪將自己的臉埋到蘇聞霜胸前，「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不是對他沒有安全感，而是總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冷落他了。」
蘇聞霜放鬆地笑了笑，「其實想讓自己安心並不是什麼難事……」說著趴到蘇照雪耳邊低語了幾句，我竟然沒能聽清。
蘇照雪聞言微羞，反覆確認道，「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看到蘇聞霜堅定地點頭，她更加臉紅，「其實我也好想把第一次交給他，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強烈，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
「不需要你開口，我已經全都聽到了！」我推開房門直接撲向蘇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