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衛填海

後來有五十多人加入了這次「炮灰行動」懷著忐忑不安的興奮，大家從未像今天那樣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看！瞭望塔，我來解決！」趙磊宣布行動命令，「機槍手，一部分在這佯攻，一部分抄到敵軍後方，我一命令就向敵軍攻擊！明白？」

「明白嘍！」

「好！行動！」

趙磊爆發瞬移，沖向日軍，趙磊沒有拿武器，沖向敵軍，來到門衛後面，左手托住敵人下巴，右手抱著敵人後腦勺，然後左手向左用力，右手向左用力。

「卡！」小日本眼見得脖子斷了。

「大爺的，這是人還是鬼？」北平人不禁對趙磊產生了希望的恐懼。

佯攻軍吸引了日軍的攻擊，趙磊要做的是幫助后抄軍掃平道路，趙磊立刻來到瞭望塔，趕來的日軍與趙磊不期而遇，趙磊隨手奪過一支槍。

「叭！叭！叭！叭！叭！」五槍發發爆頭！絕對冷酷！

遠征軍士兵有的打著打著就哭了，他們不為自己哭，不為國家哭，不為民族哭，使他們哭的僅僅是這裡的氣勢，那種氣吞如虎的感覺，感動了他們！

趙磊起左腳，重重的踢中一個日本兵的下巴，小日本哼的飛了出去，趙磊又轉身抬起右腿又踢飛一個日本兵，接著趙磊連踢六腳。

日本兵衝上來，趙磊飛快的跑到日本兵的後面，迅速抱住腰，利用慣性，腿環關節一彎，來了個超級倒栽蔥！小日本頸椎一看就報廢了！

這時日本兵拿出刺刀刺趙磊，趙磊原地轉身180度用右手臂夾住刺來槍，然後左手抓住槍，右手向後一個重重的后肘，小日本趴的倒地了，趙磊將右手順勢抽回扣動扳機，又是五槍，槍槍斃命。

「王八蓋子的，咋還沒信號呢？」四川兵道。

「大爺的，怕是我們這位爺，沒當官的命！」北平人道。

裡面趙磊奮力廝殺！昨天趙磊夜裡來過這裡偵查過一回，但今天沒想到人那麼多，這時趙磊發現日軍的儲油點，趙磊舉起一個日軍，隨手拉了日軍的手雷的引線，連人帶彈一起扔向儲油點。

「轟！轟！」日軍駐地發生了劇烈，連續的爆炸。

「大爺的！就……」北平人心一下子涼了，他見過戰場的死亡，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為一個人死了而難過，不是他突然有憐憫之心，而是趙磊的死，讓他的心也死了。

「就啥！」趙磊不知道啥時候來的。

「你…啥時候瘋來的！」

「啥叫瘋來的，怪難聽的，那叫凱旋而歸！」趙磊又發揮自己死不要臉的潛質。在和這些人一起自己的瘋狂可能讓這些活著的死人又活過來。

「那現在幹啥？」北平人問道。

「回家！你們當英雄，我去挨槍子嘍！走啦！走啦！走啦！」

回到駐地，東北人已經早早的「恭候」著趙磊凱旋而歸了。

「師座！散心呢！」趙磊扯開自己的話題。

「可不是嗎？屬下發動病變！頭痛啊！」東北老摸著頭。

「兵變？！誰啊？」趙磊裝傻道。

「你啊！」東北老面無表情道。

「我？師座冤枉啊，我帶著我的兄弟們散散步，練練腿。」

「總之以後好自為之吧！」東北老說完轉身就走。

趙磊獃獃的看著東北老走去，趙磊不知道東北老在耍什麼詭計！這樣的對話讓趙磊以後回想都汗毛豎起。

回到自己的駐地，天已經很黑了，天也下起了雨，而士兵們卻一直睡不著，白天就像做夢，不敢相信。

夜晚的趙磊並未休息，自己一個人悄悄摸到敵人的駐地，記入了日軍的工事，日本人雖說又黃又暴力，但日本人做事卻十分嚴謹仔細，日本人的工事幾乎毫無破綻。

白天，趙磊回到駐地，士兵看著這個落湯雞。趙磊在他們心中又好奇又神秘。

「您這是？」北平人道，「不會是去抓魚了！」

「抓魚？對！抓魚了！嘿嘿！爺爺們，你們知道嗎？後面魚塘里好多好多「魚」！以後我請你們吃「大魚」記得一定來！」趙磊的話讓人難以捉摸，但從他的臉上的興奮士兵們明白了一些。

趙磊整理完記入日軍的筆記后出門了。

「去哪啊？」北平人道。

「你，想當我肚裡的蛔蟲？」趙磊邊走邊說。

「他們不會同意你的作戰計劃的！」北平人道。

「噓！再說當漢奸論處！」趙磊道。

「您說，你這是為什麼？您帶我們做那些夢，可夢終究會醒的，我們還是會成為炮灰！」北平人道。

「你在說謊！打心裡你就想打！」趙磊道。

「我想打又能怎樣，從北平到緬甸，我們有那麼多機會，可我們都沒勝利，這些事不靠你我，那是那些上峰的事！我們只是一些死炮灰！」北平人說的很激動，他把憋在心裡的說出來了，自然很痛快。而別人聽了卻不會那麼痛快，跟多的卻是痛苦。

「勝利，會有的。」趙磊說完就走了。

「你不會成功的！沒人同情炮灰們！」北平人的聲音穿透每個人的心。

去師部的路上趙磊想了很多，這場戰爭，不僅傷害的是中國人的**，更傷害的是中國人的精神，自己抗的卻是一個民族的信心。

來到師部們前，趙磊並沒有馬上進去，他看著師部那莊嚴地大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感到眼花繚亂，眼前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趙磊吃力的坐在地上，看著天空，突然他想起了他爹，他爹像他那樣的年齡時已經官職比他還大了，在他爹的榮譽後面也有說不清的挫折。

「爹！保佑孩兒！」趙磊心中默念道。

趙磊來到東北老面前。

「這次又有什麼麻煩！」東北老道。

「我想請師座升我的職。」趙磊嬉戲著臉皮道。

「為什麼？給我個原因！」東北老道。

「職務高了好辦事！」趙磊道。

此時，東北老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趙磊，彷彿看穿了他的心，趙磊在東北人面前彷彿暴露的一覽無遺。

「我缺少一個團長！」東北老很冷漠。

「明，明白！」趙磊在哆嗦，趙磊越來越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圈套。

東北人正好要這麼個「替死鬼」。「替死鬼」會幫自己解決那一幫上峰。其實兩人相互利用，一筆不為自己的陰謀交易。

趙磊也一直沒有把自己的那份作戰計劃提出，計劃書靜靜地塞在自己的褲腰裡。

回到駐地趙磊請求自己升職的消息已經在部隊傳的沸沸揚揚了。

「瞧，我們這位爺，官運亨通啊！」北平人沒好氣的。

「王八蓋子的，想當官想的快發瘋了！」四川人道。

「瞧！你們這些人的素質，眼紅啦？」趙磊道。

「切！大爺的，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啊！」北平人苦笑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我也累啊，每天都想著那些蠅頭小利！我都嫌煩！」趙磊道。

「大爺的！你以前為了你的把蠅頭小利把我們這些炮灰捧得老高，現在你有你的錦繡前程了就把我我們扔了！炮灰也是人啊！」北平人說完就哭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趙磊升職不為自己，只是為了這場戰爭，為了更多的炮灰，而他們擔心的是趙磊將他們排除在更多的炮灰的範圍外。

「我，我不會離開你們！」說完趙磊就回到屋裡了。

炮灰們望著這位戰爭狂人，他們已經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