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潛入

第九十六章 潛入

冷耳提起步子,走了幾步之後便朝著身後看了下,獨孤驚鴻依舊站在原地,目光清冷的盯著那一輪皓月,嘴角帶起暖笑。轉身加快平穩的步伐朝著宮外而去,突然一個人影從黑暗的拐角觸閃現了出來,本欲出手但是看到來人俊逸的相貌便,嘴角微翹,「你這是在等本將軍么?」

冷雲不過是瞥了她一眼,「不過是想問問為何如此的著急提醒陛下拿下遨遊國!」

「咦!」冷耳玩著手中的穗子,側頭看著冷雲的臉,「就算是我不說,陛下也會這麼做的,看看本來我還想親自去遨遊國。」說著便快步的朝前走去。

冷雲定定的站著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見她轉身,「怎麼不跟上了?」冷雲這才抬起步子走了過去。

豎日,獨孤驚鴻依舊是從梧桐宮出來。

「陛下,昨日白鳳國的使者離開之時還有一個叫陳黎的官員說今日回來拜訪!」蕭容為獨孤驚鴻引路,弓著身子。因為昨日人實在太多,並未見到那個所謂的陳黎,不過是人傳話罷了。

「陳黎…」探過浩國的消息,那郭染為救出宮中的父親,被萬箭射殺而死了,那麼這位浩國病逝的陳黎又從哪裡來的?獨孤驚鴻嘴角帶著笑,郭杉居然放過她?她可不認為郭杉是那種在意姐妹情誼的人,雖然她留下了郭襄,但是無疑與將她當成了提線木偶,壞事她做,好人自己擔待,這段時間正在收集浩國的民心。

「如果來了,便不必阻攔!」獨孤驚鴻說完便抬步上大殿,今日早朝如常進行。

獨孤驚鴻撐著下頜,神情閑適的盯著此時台下的人,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依舊可以看到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穿著一身刺眼的銀絲線秀制全身的大袍,一快藍光閃閃的腰帶束在腰間,拿著一把純金打造的扇子一閃一閃,光滑的表面反射著強烈的光,刺得人眼睛發昏。

「才幾月不見陳大人的愛好變得如此之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唉!」台下的郭杉一聽,頗為憂傷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可是現在的夫郎而太過薄情,要想當年,我腰纏萬貫,錦衣玉食,撒金如潑墨,一個一個夫郎美人都粘了過來,對著本官說著貼心的體己話。可是我一死頓那些可愛的夫郎便不跟隨本官,說本官養不起他們,還污言惡語的諷刺本官,這哪裡是那之前的可愛郎兒,讓本官傷心至極。好在本官的孩子還是留給了本官,否則本官便跳河自盡!」拿起面具,淚眼漣漣抬頭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獨孤驚鴻,擦擦鼻涕和眼淚,「這不為了讓我現今取得十八房君室不在拋棄我,為了讓我的孩子知道自己是富家子弟,所以每個人的身上都要穿金戴銀,否則就不準出門。」

看著一臉憤恨帶著陳黎面具的郭杉,獨孤驚鴻甚是無語。

「但是…」說道這裡郭杉突然朝著獨孤驚鴻跪了下去,「我的存款已經被我敗得差不多了,為了不被夫郎再次拋棄,為了讓孩子有個大手大腳花錢的好習慣,所以懇求陛下看在當年我們一起共患難的面上,收留我吧,我可以幫你處理事務,月俸不多,只要一千兩白銀便可!」

蕭容本無波,但是聽到眼前的人開口月俸便是一千兩,這可是宮中五品宮人以下一年的俸祿,她是瘋了,還是她聽錯了,抬眼看了獨孤驚鴻,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

靜謐半響,郭染都快支持不住了,才聽到獨孤驚鴻的金口玉言,「一千兩白銀?你給朕?」

「啊!」郭染摸摸鼻子,徑直起身,「我錯了,我不該來找你!」說完便落魄的朝著門外而去,彷彿此時身上的金銀都失了顏色。

獨孤驚鴻不過是靜靜的看著,果然還未踏出門口的時候,便見她急急轉身,「你還真的不留我!」隨即走了進來將角落的椅子搬到中央,坐了下去,再次哐的一聲打開自己的純金扇子,精神亢奮了起來,「陛下,我有一個好消息要賣給你?要不?」

「沒興趣!」獨孤驚鴻毫不猶豫的拒絕,同時已經著手開始批改奏摺。

「是關於郭杉與百里逸風的,還有百里逸風的古家堡,你真的不要?」郭染盯著獨孤驚鴻,但是半響之後失望了,他似乎完全的不敢興趣,自覺無趣,「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的所有面具被郭杉收走了,裡面有好多人的,而且還有百里逸風的,讓我想想啊!古家堡已經蠢蠢欲動了,貌似聽說百里君后一直在古家堡未曾離開!」喲,說道這個份上了還無動於衷?「你說你家後院的那一位是不是假的?」

獨孤驚鴻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在拿起另外一本,「繼續…」

「咳咳咳…」郭染實在對其無語,郭杉對百里逸風的了解不比獨孤驚鴻少,若是真的訓練出來了那個人估計也只有獨孤驚鴻能夠認得出來,她到底是靠什麼方法辨認?難道是身上的氣味?「聽說安國四皇子要嫁與郭杉,不,應該說已經去了浩國,入住在東宮了。這安國四皇子可不得了啊!聽說他殺人如麻,手段殘忍,卻長得妖魅,還身帶異香,那次閑來無事便去了皇宮玩玩,結果便看到了他,還是一位熟人那!跟陛下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嗯!」獨孤驚鴻的眼神一暗不過便立馬回復正常。

「陛下,我還知道很多,需不需要我都說出來?」郭染自覺已經捉到了獨孤驚鴻的把柄,那個開懷,那個開心!就等著驚鴻開口求她。

「說完了?」獨孤驚鴻根本就沒有抬頭,一直埋頭工作。

「你不想知道郭杉還做了什麼事情?」郭染啪的一聲收起了扇子,插在自己的腰間,「我還有好多的消息,可都是我自己親自探查的,列如耀國,列如遨遊國!」

「你到底想說什麼?」獨孤驚鴻總算是抬起頭看著郭染,眉目中帶著淡定。

「好吧!其實我真的是無家可歸了,所以想要求助與你!」說到這裡郭染可憐兮兮,「郭杉不讓我會浩國,說要是在看到我便直接殺了。白鳳朝雖然雖然熟悉,但是是一個傷心的地方,其他的國家沒有你國家安全,所以…」

「以你的本事要求助朕真是好笑!」獨孤驚鴻說是好笑,卻面上無波,「你願意定居辰國,隨你,你願意近朝也隨你,朕依舊不會給你任何的幫助!蕭容取三萬兩,算是朕買下了這些消息!」

蕭容眼睛一眯,但是還是往內閣而去,拿出整整三萬兩的白銀銀票,遞給了那放蕩不羈的女子,「陳大人,請吧!」親自送候出門。

郭染看著那一疊的銀票異常的激動,快速的接過生怕獨孤驚鴻反悔,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皇宮。可蕭容都覺得此時的她是否太過於誇張了?

對於郭染的話,獨孤驚鴻相信,雖然一直琢磨不定郭染的想法,看不透她的心思。卻不問緣由的便相信了。想起幾日後的將要實施的動作,立馬結束下面的工作,朝著後宮而去。

不管何時而去,每每去梧桐宮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夫郎聚在一起。連夜子炎也不會落下。

「陛下今日怎麼這麼早?」季澤言站在最開外,好奇的看著獨孤驚鴻。

「今日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獨孤驚鴻也不扭捏直接將自己要說的事情說了出來,便是關於昨夜自己的想法,和著手的準備。

半響的沉寂,夏千尋一拍桌子,「好,大氣,不愧是我的女兒!」

其他人則是低下頭,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陛下,我和你一起!」夜子炎向前一步,「我的制毒術不錯!」

軒轅恆沒有辦法,孩子這麼大跟著她添麻煩?

冷離落倒是想去,但是想到自己的性格,最終還是吞下了口中的話。百里逸風有兩孩子再加上古家堡的事情的確是走不開。

「我去吧!」季澤言站出來,「萬一受個傷什麼的,我也正好派上用場。」

本欲帶上夜子炎便作罷,但是看了眼季澤言期盼的目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既然如此便由你們跟在朕的身邊吧!」

說完便逗弄了會兒小傢伙,之後去了軒轅恆的院子里用了餐。

平平淡淡,可以說毫無起伏的皇宮中雖然每日並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但是生活中關心的細節,卻讓人心中平靜平穩,如果真的這樣一輩子也好。

獨孤驚鴻摸著軒轅恆的肚子,隨即一愣,「動了…」之前摸百里逸風的時候也動了,而且動的很頻繁,估計兩個孩子在打架。而軒轅恆的卻不同,孩子還好小,才四五個月而已。

「估計知道你要離開,提前跟你打招呼!」軒轅恆好笑的看著此時的獨孤驚鴻。

「是么?」獨孤驚鴻蹲下身子,在靜若無人的房間中牽起軒轅恆的衣服。

「陛下…」軒轅恆見狀一慌,見到獨孤驚鴻側著耳朵貼在他的凸出的肚皮上,一臉的認真模樣,臉上帶著紅暈,「你在聽什麼?」

「孩子的心跳!」軒轅恆放下他的衣服,「很健康!」

「呵呵呵…」軒轅恆自覺有趣,「它剛剛不是又踢了一下!」

獨孤驚鴻環抱住他,「是的,小傢伙可能寂寞了,想要有人陪他玩,以後去梧桐宮的時候離女兒遠點,免得帶壞了他!」

「陛下真是…」軒轅恆瞪了眼獨孤驚鴻,「要是被君后聽到估計又沒有好果子給你。」

獨孤驚鴻靜默了下,「會不會怪我不能給你全部的愛意?」

軒轅恆轉身,認真的看著獨孤驚鴻,這算是她第一次說愛意,心跳如鼓,「能夠留在你身邊,現在還能為你生育兒女已經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榮幸!我不能貪心,所以很知足。況且陛下的心中一直有我便夠了!」隨即將頭顱埋在她的胸前,「其實更隨你到現在的哪一個公子不是我這般想法?包括君后…」他自然是知道君后那醋意十足的性子,還記得當初對自己與夜子炎的不爽,但是最後在獨孤驚鴻失蹤的那些日子,他帶他們從未輕視過,便知道他的愛也許比他們更加的深沉,更加的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們不僅不吃醋,反而為君後生下的孩子而感到開心,況且那孩子如此的可愛。

獨孤驚鴻直接低頭問住軒轅恆的粉唇。

看著獨孤驚鴻眼中的情慾,軒轅恆咚咚的直跳,「陛下是白天!」本欲推搡她,但是最終還是不忍,便順從了她。

「小心些,還有孩子!」躺在床上之時,軒轅恆才紅著臉提醒。

「嗯!」獨孤驚鴻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當時百里逸風肚子太大,獨孤驚鴻憂慮之下,從而忽視了他,從他懷孕便從未碰過他,她也知道孕夫也是有需求的。

軒轅恆最終在半夢半醒間被獨孤驚鴻餵了幾口飯和湯水,後來實在是爭不過睡意便沉睡了過去。

獨孤驚鴻半夜時分才離開,囑咐小滿好好照顧。

望著那一輪越來越彎的月亮,想起了遨遊國的司徒寒輕,他現在定然已經睡了,不知道有沒有夢見他,想來過不了幾日便可以見到他了,心中卻有些激動。

「陛下…」蕭容站在獨孤驚鴻的身後,看著她的身影與月光融成一處,飄渺仙逸,彷彿不屬於這裡的人一般,隨時可以離開。不自覺的便出來聲音。

獨孤驚鴻一愣,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回憶,「走吧!」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

幾日後,獨孤驚鴻與夜子炎,季澤言喬裝打扮成了商人的模樣,一路上算是正真的從簡,而三千的敢死隊已經以百姓的身份潛入了遨遊國,靜靜的等待著主子的到來。

繁華的街道,往來之聲絡繹不絕,叫賣小販甚至上街拉客,一亮灰色的馬車在大路中間行駛無人觀望,最後馬車停在了一旁的一個小旅館前面,機靈的小二姐忙跑了過去,拉住馬繩,職業性的對著馬夫問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隨即便看到一個黝黑的女子下車,而她的身後居然跟著兩個英俊的少年郎。

「小二姐?」季澤言無塵的目光輕皺,有些不喜的看著眼前獃滯的看著自己的目光。

獨孤驚鴻見狀便直接將小二的目光擋住,眼中似乎冒著火,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家夫郎,你在看便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小二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忙點頭哈腰的道歉,「實在是客觀的夫郎太好看了,所以我才看呆了,望客觀恕罪!」說著便再也不敢望季澤言的方向看了。

季澤言看著身前高大的身影,心中一暖,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我沒事!」只是話還未落下,便見到獨孤驚鴻突然環抱住他與夜子炎,豪氣的進入了旅館。

聞著獨孤驚鴻特有的不知名的清香,季澤言有些眩暈。獨孤驚鴻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耳邊立馬一紅。

「有人跟蹤!」獨孤驚鴻收回打探的目光,低頭便看到季澤言紅了大半的臉,反應性的想要鬆開,但是看到細密的睫毛后便收緊了手臂,她能想象如果推開他,他的清澈見底的鳳眼會有如何的失落與孤寂。罷了罷了,當她欠他的。

回到房間才將兩人鬆開,夜子炎立馬便到了窗戶便上,從窗戶的縫隙了眼外面的情形,到時候有幾個可疑的人,「妻主你說他們會不會發現了我們?」

「不會,不過是每個人進城都會有的過程。東皇楠怕遨遊國的其他勢力打入,所以才會如此的緊張。」獨孤驚鴻將頭上厚重的帽子拿了下來,直接皮頭散發的坐在了椅子上,「子炎不必太過於緊張。」

「妻…妻主…」季澤言還從未如此的叫過獨孤驚鴻,「打算時候去皇宮?」

「現在還不是時候,耀國還未出兵!」獨孤驚鴻要的便是兩邊同時進行,五十萬對遨遊國的二十萬,本就是瞬間之事。在加上遨遊國定然會怕因此受到辰國的牽連,便是慌亂,而這個時候便是他們最好出擊的時候。

「那我們一直要留在這裡?」

「逛逛遨遊國也不錯不是么?」獨孤驚鴻拿起茶杯,抿了口便皺了眉頭,放下,又苦又澀,還不如白開水。

季澤言見到獨孤驚鴻的樣子便看了眼桌上的茶壺,「也好,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正好以後帶回去給各位哥哥!」算起來他是最晚嫁人,所以前面幾位自然都是他的哥哥,宮中叫的習慣了,自己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咚咚…」

夜子炎坐在獨孤驚鴻的身邊,身體立馬緊繃了起來。直到聽到,「客觀,您要的飯菜!」才看了眼獨孤驚鴻起身開門,當轉身的時候便見到獨孤驚鴻將帽子戴上了。

「客觀,這是您點的。」說著便將托盤中的東西放下桌子上,便立馬離開!

夜子炎先夾起菜全部嘗了一遍,見到獨孤驚鴻的灼灼目光,才淡淡的說道,「沒毒。」心中有些泄氣,「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過不能以身試毒,你的身體是不是有抗毒性了?」獨孤驚鴻質問道,手已經搭上了夜子炎的手腕。

季則言一聽吃驚的看著夜子炎,這件事情他倒是知道,身體可以抗毒,那是要試百種毒藥的侵襲才行。

夜子炎低下了頭,「除了之前的兩天痛苦過後,便再無其他疼痛!」

獨孤驚鴻將手放開,狠狠的敲了下夜子炎的腦袋,「好在無事。」

第一次,獨孤驚鴻憤怒的敲了自己的額頭,夜子炎卻心中有些開心,但是面上依舊不表,摸著自己的額頭彷彿一個木頭人一般。

季澤言忙打圓場,「我們還是先吃飯吧!」見到獨孤驚鴻拿起筷子才鬆了口氣。看著獨孤驚鴻寒冰般的臉,不知為何輕輕微笑了起來,暖意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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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王爺的絕色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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