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的名聲很好?
曲之涵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裡的碗:「我只能保證你不會在我這裡出什麼事兒,戚茹蘭要住在王府,我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刻薄的要趕她走,況且,目前她也沒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納蘭玥之前說過不會跟她再怎麼樣的,她就沒有理由再讓戚茹蘭走,何況戚茹蘭比她們資格都要老,十年前她和納蘭玥好的時候,曲之涵她們還真的是幾歲的小孩子,雖然現在看來納蘭玥和戚茹蘭還真有舊情復燃的跡象,但對曲之涵來說,只要戚茹蘭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她不會怎麼樣。
祝婉玉微微低下了頭:「對啊。。。她現在也沒做過什麼。。。可是等她做了就來不及了。。。」曲之涵思索著:「你的防範也沒有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孩子出生之前,你自己小心著點,要是她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我不會不管的,你現在是要安心養胎,別整天想東想西,太焦慮對孩子不好。」
祝婉玉也想到了曲之涵不能立刻就趕走戚茹蘭,能得到這樣的答覆也算她沒白跑了,戚茹蘭狠,但她沒有權位,只能暗地裡狠,曲之涵是王妃,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狠,能靠上也是好的。
祝婉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謝謝姐姐,我也不是非要讓蘭姐姐走,現在她也是無處可去,總不能太絕,既然姐姐您這麼說了,那我也放心了,等著孩子出生,一定讓他管你叫娘親。」曲之涵無奈的笑了,她這是啥也沒做就喜當娘么?
送走了祝婉玉,曲之涵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精神怎麼都好不起來,即使她也看出來戚茹蘭不是省油的燈,但也不能硬趕她走,有發言權的,只有納蘭玥一個人。
天快黑的時候,小青他們也回來了,曲之涵泡了個熱水澡早早的窩在了床上,這麼冷的天氣,最幸福的就是窩在被子里了,小青在一旁幫她整理衣服,曲之涵問道:「小青,你覺得。。。戚茹蘭壞不壞?」
小青看著她撇了撇嘴:「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再回來就不應該住到王府了,她這樣沒名沒分的,難道不覺得尷尬么?雖然不是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了,但也會惹的人說閑話不是?對小青來說,只要您不高興了,她就是壞人。」
曲之涵笑了笑:「好吧,你們都這麼認為,這個戚茹蘭心機是很重,不過在王府這段時間也沒生出什麼事端。」當然,除了勾引納蘭玥。小青手上的動作沒停:「王妃啊,您可得吧王爺看緊點兒,她跟王爺的關係您也知道,讓她得手了,您可就。。。」
曲之涵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離開的這些天,已經被她『得手』了,我也沒辦法不是?納蘭玥的事兒,我不管了,想通了,只要戚茹蘭安分點,我不會怎麼樣,要是她觸到了我的底線,那我豁出去王妃這個位置不要,也要讓她一輩子都記得我。」
小青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還真沒想到,您一走她就對王爺下手了,唉。。。舊情復燃了,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給她名分。」曲之涵既然已經想開了,納蘭玥給不給她名分也無所謂了,他們私底下有那回事兒,還不如光明正大的來,要是老撞見他們偷偷摸摸,那才是揪心呢。
小青把衣服整理好後放進了衣櫃里:「王妃,那您就早點睡吧,奴婢先下去了。」曲之涵點了點頭:「恩,好吧,你也早點睡,做個好夢!」看著小青出去,曲之涵把被子蓋過了頭,一個人睡還是很冷的,蓋了兩層也一樣,晚上睡覺的姿勢也多是側卧蜷縮著。
突然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曲之涵以為小青又回來了,捂在被子里說道:「小青?什麼東西忘了嗎?」沒聽到回答,曲之涵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到是納蘭玥才鬆了口氣,要是又遇到尚水禹那樣的人抽瘋才煩人,大冬天的這樣被綁出去要凍死。
她又躺了下去,緊緊的裹著被子只剩下腦袋:「有事么?」納蘭玥看她的態度,也沉著臉:「除了睡覺還能有什麼事?」大晚上的,不是睡覺難道來嘮嗑的?曲之涵撇了撇嘴:「幹嘛來這裡睡?你寂寞空虛冷?不是白天還美人在懷么?反正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她房裡睡覺。」
納蘭玥『哼』了一聲沒說話,直接脫起了衣服,曲之涵氣得牙痒痒,她現在是睡的床中間,只要她不挪位置,納蘭玥就沒地兒睡,她也懶得理他,只用行動表明抗議。納蘭玥也不管她,直接擠了上去,曲之涵就是死活不讓:「凍死了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納蘭玥直接把她摟在了懷裡:「沒人暖床本王也睡不好。」
曲之涵竟然無言以對,這貨明擺著來蹭床睡的,早不來晚不來,等她把床睡暖和了才來。說不過他,曲之涵也懶得搭理他,背過了身去。納蘭玥冰涼的手就在她的腰間,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也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天殺的!
曲之涵心裡還是有點受傷的,納蘭玥肯定沒有戴她的圍巾的手套,默默地想著,漸漸的睡意襲來,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納蘭玥突然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放平,然後他自己壓了上去,這麼一搞,曲之涵也醒了:「你干。。。」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就被納蘭玥的嘴給封上了。
曲之涵不滿的奮力掙扎,她現在可沒心思跟他滾床單,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都有,納蘭玥也不管她的反抗,動作也很粗暴,曲之涵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蹭床就蹭床吧,還要滾床單,滾就滾吧,你好歹溫柔點!
看到納蘭玥的表情的時候,曲之涵愣了,他是真的在生氣,就跟剛進王府不久時看到他發火一樣,曲之涵嚇得一時沒敢動,納蘭玥動作帶來的痛感讓她很難受,她也忍著沒出聲,好不容易暴風雨過去,曲之涵疲倦的閉上了眼睛,這時候,卻聽見了納蘭玥似夢囈的聲音:「快點懷孕吧。。。本王只想要個孩子。」
曲之涵心裡更堵了,祝婉玉肚子里的不也是么?再過幾個月他就當爹了,她懷不懷孕又有什麼關係?她也覺得自己夠不爭氣的,明明就是躺中槍的命,難道就只能中槍不能中獎?肚子大不起來能有什麼辦法?還能學電視劇里的假懷孕抱個來養騙納蘭玥么?但那樣的基本沒個好下場。
第二天醒來,納蘭玥也是和以前一樣不見了人影,曲之涵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這裡,什麼時候能有個小生命開始孕育?她之前也沒想過這麼早懷孕,連結婚都沒想過,但是現在,她是想懷孕的,納蘭玥已經不止一次提起了。
自從兩個國家相差不久都新帝繼位之後,曲之涵所在的世界好像平靜了不少,不過誰都知道,尚水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已經確定他就是夙斐漓,他既然已經是天狼國的國君,有了他自己的天下,向納蘭玥復仇,容易了許多,頂多就是剛剛繼位要站穩腳跟,有了緩衝的時間而已,這段日子,納蘭玥也沒閑著,一天到晚的見不著人,曲之涵都已經習慣他的忙碌了,不過想起來,也好久都沒見過桑陌了,這麼冷的天,曲之涵連門都懶得出,更別說去青花閣了,不出門,就算桑陌來找納蘭玥她也看不見,不知道雲兒的死,他會怎麼想,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都該放下了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在古代這個沒有太多女性娛樂的世界呆久了的緣故,曲之涵也是真的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良家婦女』,她也在被針扎過無數次後學會了刺繡,她定做的圍巾和手套她自己留了一套,另外兩套一套給了祝婉玉,一套給了小青,本來是四套,還有一套,自然是在納蘭玥那裡,聽說他收了,但曲之涵沒見他用過,他恐怕也是不屑那東西的吧。。。
祝婉玉也經常的來曲之涵這裡坐坐,陪她聊聊天,曲之涵慢慢的也不再對她有戒心,一個人,若是裝的,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馬腳的,但祝婉玉好像是真的不會再跟曲之涵耍什麼花招,也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要是還想著算計別人那也是狠到家了,對於現在的祝婉玉來說,靠曲之涵這棵樹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她?
這個時代的冬季好像總是特別漫長,天氣也是在九月下旬和十月初開始變涼,秋風蕭瑟之後,就是整日的大雪紛飛,這對一向生活在不下雪的城市的曲之涵來說,無疑是個考驗,多生活兩年,也總會習慣的。
祝婉玉有時也乾脆拿了刺繡的工具到曲之涵這裡一起做女工,納蘭玥似乎是變得更忙了,白天見到他都是極少的,曲之涵雖然知道一些事,但納蘭玥不讓她參合,她也懶得去碰一鼻子灰,大多時候是曲之涵要睡覺的時候,納蘭玥就到她那裡睡覺,她有時候也是在想,納蘭玥這麼頻繁的去她那裡過夜,為什麼戚茹蘭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也只是個看著狠地角色?
安寧也終是持續不了多時的,曲之涵一直都想錯了,戚茹蘭的狠,比一般般的雕蟲小技要高明太多了,直到祝婉玉被納蘭玥綁到雪地里準備『處理』掉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戚茹蘭的手短,太絕了。
這天,曲之涵剛起床,正疑惑小青怎麼沒在房裡時,小青急匆匆的端著水跑了進來,曲之涵隨口問道:「怎麼回事?那麼急匆匆的。。。」小青慌忙搖頭:「沒。。。王妃你趕快洗漱吧,奴婢給您準備早膳。」
曲之涵一開始也沒想太多,剛剛洗好臉,祝婉玉的丫鬟娟兒就哭著跑了進來,曲之涵正納悶呢,娟兒直接跪著爬到了她面前:「王妃,您可要救救我們家夫人,求求您了。。。」曲之涵心一緊:「你好好說,究竟怎麼了?」
這時候,小青進來了,看到娟兒在這裡有些反常的說道:「你來做什麼?不要來找我們家王妃,都是你家夫人自己做的好事,不要把王妃牽扯進去。」曲之涵皺了皺眉頭,小青不是那樣的人,至少不會這麼絕情,她看著小青嚴肅的問道:「小青,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小青支吾著不肯說,曲之涵點著頭說道:「好,你既然不安心跟著我,那就讓人換了去吧,我從新再調個丫鬟就是。」小青一聽急了,急忙跪下說道:「王妃,不是奴婢不告訴您,是王爺吩咐過了,不許讓您知道。。。」
曲之涵看了眼地上的娟兒說道:「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先給我說清楚。」娟兒哭得更厲害了:「王妃,不能在這裡多說了,您去看看就知道了,等說完了再去,夫人她就沒命了,奴婢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偷偷跑來的。。。」
曲之涵似乎已經知道了,肯定是祝婉玉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被納蘭玥知道了,現在,納蘭玥要殺了她。曲之涵穿好了衣服都顧不得還披散著的頭髮對娟兒說道:「在哪裡?帶路!」曲之涵心裡也沒底,祝婉玉這段時間跟她走得這麼近,多半也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天,而曲之涵不過是她想盡辦法抓在手裡的救命符。曲之涵要是真救了吧,有種被人算計利用的感覺,要是不救吧,祝婉玉還懷著孩子,她能眼睜睜看著一屍兩命么?
到了北苑的院子里,曲之涵扒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祝婉玉,她沒有哭沒有鬧,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就那麼被綁了手腳硬生生的跪在雪地里,天空還飄著雪花,祝婉玉的髮絲上已經染上了白色,她的嘴唇也已經凍得發紫。
曲之涵再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納蘭玥,戚茹蘭正站在他旁邊為他撐著傘,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同情憐憫。看到曲之涵來了,戚茹蘭倒是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點點嘲諷的表情,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曲之涵清晰的捕捉到了。
納蘭玥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曲之涵身後的小青,小青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王爺。。。王爺饒命。。。奴婢知錯。。。」曲之涵一把把小青拉了起來:「不是小青的錯,她也沒告訴我什麼,你不用這麼瞪著她,鬧出這麼大動靜,我能不知道么?這王府上下的人都能看,連不是這王府的人都可以看,為什麼我就不能?」
聽到這話戚茹蘭臉色瞬間就變了,納蘭玥嘆了口氣:「沒什麼好看的,外面冷,你還是先回去吧,茹蘭也是,先回去吧。」戚茹蘭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是我發現的,既然要處決她的話,為什麼我不能看呢?我也不算是局外人對吧?何況,這件事對你來說。。。實在是不能容忍,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在這裡,王妃還是先回去吧,下這麼大的雪,小心身子受涼。」
祝婉玉神情獃滯,已經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曲之涵受不了這樣的場景,走過去脫下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一邊還用手拂去她頭上的雪,用袖子護住了她,不讓雪再落到她身上:「婉玉?你還好吧?」祝婉玉眼淚又掉了下來:「姐姐不要再管我了。。。我不指望您能救我,這也是我自己作的孽,我對不起王爺,也對不起還未出世的孩子,我死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憐了這孩子,要跟著我一起。。。」
納蘭玥站了起來走到了曲之涵的身邊:「你非要跟本王做對么?」曲之涵沒有抬頭看他:「不。。。我只是不想讓你再殺人了,究竟是為了什麼?連孩子都不顧了。。。」納蘭玥發出的聲音跟冰雪一樣冷:「那孩子只是尚水禹為了算計本王留下的野種,本王怎麼可能讓他留下來?!」
曲之涵一驚,看向了祝婉玉:「他說的。。。是真的么?」祝婉玉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珠滾落:「是。。。所以,姐姐不要再管我了,是我該死。。。」納蘭玥『哼』了一聲,明顯氣得不輕,也是,祝婉玉怎麼著也是他女人,居然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是他仇人的,這也真的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依納蘭玥以前的脾氣,不當場一劍砍了她就是好的了,不過當時沒死,現在也恐怕好不到哪裡去,納蘭玥的手段,比一劍來個痛快要殘忍得多。
戚茹蘭這時候說話了:「王妃啊,她自己做的事情她自己也清楚,與尚水禹通姦的書信已經在王爺的手上了,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樣都還不該死么?她都說了讓你不要管了,又何必再去管這樁閑事?能救的話我早救了,你也得看看事情的輕重吧?」
曲之涵抬頭看著站在那裡的戚茹蘭笑著說道:「那你是用什麼身份跟我說話的?你是再教我怎麼做人么?是你發現的,對,沒錯,你幫了一個大忙,讓這種事情被揭穿了。那麼現在我們在處理家事,你可不可以先迴避?這種事讓外人看到了不好,傳出去更不好,你說是吧?王爺?」
納蘭玥看了看戚茹蘭:「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本王自己處理就好。」戚茹蘭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她還是戚茹蘭么?她走到了納蘭玥跟前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以前你的脾氣我是了解的,但現在我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這種事情必須嚴懲,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如果放過她,傳出去你的名聲會好聽么?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曲之涵最煩的就是她明著暗著提醒她跟納蘭玥有過那麼一段兒,十年前的納蘭玥跟現在能一樣么?曲之涵冷笑道:「你要是真為他名聲著想你就會在知道的第一時間給婉玉一筆銀子讓她走得越遠越好,那樣沒人知道她為什麼走了,更不會鬧得人盡皆知,你不光不會贊同納蘭玥殺她,還會勸他放過她,一紙休書就解決了,她和納蘭玥也再沒有關係,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又有什麼所謂?非要再造殺孽么?你為他的名聲著想?那你怎麼不打聽打聽他的名聲有『多好』?誰不知道胤夜王朝的五王爺納蘭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這也叫名聲好?積點德吧,求個好死!」
納蘭玥聽得滿頭黑線,曲之涵也太能損了。戚茹蘭氣極反笑:「王妃,你是真的為王爺好么?你就讓他忍受這種屈辱放她走?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也就算了,可你知道尚水禹是誰嗎?啊?殺了她是除掉尚水禹安排的棋子,到最後尚水禹一樣要死的,還能留下他的孩子等他長大來報仇嗎?」
曲之涵今天就是跟她杠上了:「你就知道孩子長大會復仇了?把自己親娘當棋子的爹不要也罷!還會浪費時間給他報仇?孩子怎麼想,就看親娘怎麼教了,婉玉,你跟那個尚水禹當真是。。。?你喜歡他?」祝婉玉搖了搖頭:「進王府到至今,王爺都很少來北苑,當初他來找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答應了他的條件。。。」
曲之涵問道:「什麼條件?」祝婉玉輕聲說道:「他說只要我懷孕了,王爺就不會再這麼冷落我,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用什麼手段都不過份,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我問他為什麼要幫我,他說是看我真心喜歡王爺,但王爺卻一直冷漠以待,他看不下去才。。。他說他也是為王爺好,讓他看到是誰為他付出這麼多。。。誰知道。。。我只不過是被他騙了,我根本不知道桑陌大人就是王爺的仇人,更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和身份。。。」
曲之涵頓時心一涼:「什麼?桑陌?」戚茹蘭冷笑:「王妃還不知道桑陌就是尚水禹吧?混到王爺身邊這麼久才被發現揭穿,易容術也真是高超,你還要護著她么?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後果你也承擔不起,不如,就袖手旁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