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皈依 一更 六千字

第40章 三皈依 一更 六千字

「晚上的飛機,我就來看看你。寶貝,你不歡迎我嗎?」這個英俊帥氣的男子他冰涼的手指撫摸過我的側臉。讓我的心「砰砰」的亂跳。

如果不是他,今天活潑可愛的曾蒼梧就不會回來。如果不是他,我姥爺可能從此以後就會少一顆腎,在病痛當中度過悲催的晚年生活。

我能不歡迎他嗎?

他是我的恩人,是我生活當中忽然出現的一盞明燈。雖然說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那麼愉快,但事實證明他只是太過善於隱藏自己。

我本身不是一個矜持的人,可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我又要努力的剋制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如狼似虎。

所以我輕輕的閉上眼睛,柔順的躺著。

我失去了那段記憶,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的丈夫。但是玄青一定懂得。我和他都有了一個孩子,不管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吃虧了。

我閉著眼睛都要睡著了,真的我太困了。可是他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我有些慌了,我害怕他已經走了,去什麼美國對付安逸風。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他好像紅葡萄酒一樣醞釀的極為醇厚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感傷,那眼眶裡滑下來一滴眼淚來。

那個不羈的男子,竟然也會哭。

「寶貝。」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把頭買進了我的胸口,顫聲音已經不像是以前一樣偽裝自己,聽起來是那麼的真實,「你閉上眼睛的樣子很安靜。有一種午後的太陽光一樣的恬靜。真的很美。你抱住我,好不好?」

「其實,過去發生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人扛著。我也可以替你分擔一些的,有記憶的人永遠都比沒有記憶的人承擔的多。」我伸出了手,摟住這個男人的腰肢,一隻手揉著他的髮絲。

頭髮很短,但是柔順的就好像布匹一樣。

玄青那麼善於偽裝自己的一個人,強大的好像沒有弱點。沒想到他也有弱點,他的弱點是我,一個沒有記憶的我。

他沒有抬起頭來,而是在我的胸口亂吻起來,冰涼的手指伸進了我的衣服里,指腹在我的身體上輕輕的滑動。「瓊兒。讓過去的都過去吧。你都已經重新愛上我了,又何必去想那些事情。」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他指尖的觸摸下,被一股又一股的電流侵襲著,我劇烈的顫抖著好像每一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根本沒辦法思考,感覺比不上麻藥手術還難受。

手緊緊的就抓著床上的褥子,我粗重的喘氣,困意早就被我從腦海中驅散了。我即便心裡做好準備了成為他的女人,但是身子還是情不自禁的抗拒。

我害怕。

我沒有了記憶,所以一直還把自己當做第一次,可是我的第一次可能早就給了這個男人。我再次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給脫去,后槽牙的牙齦被我咬出血了,我剋制著自己不反抗。

我覺得我能做到的,可是眼角好像有液體流出來。

「寶貝,放鬆。」他一邊輕柔的讓我放鬆,一邊吻了我的脖頸,他用自己冰涼的胸膛貼住了我的胸口,「如果你太緊張,會不舒服的。」

他說這番話太讓人不安了,這就等於把我們朦朧的沒說出口的話,挑明了告訴我,我要失身給這個男人了。

這還是在我姥爺家的卧室里,要是被發現了怎麼吧?

我變得更緊張了,睜開眼睛低聲的就說道:「我……我真的不適應,要不今天就算了……我們改天再試吧。」

我摸著他後背的手因為害怕抖得厲害,可是就是捨不得放開,我怕的不是玄青。而是怕那種事情,那種我潛意識當中還在的東西,我手腳變得比他的背還冰涼,像個癲癇病患者一樣的顫抖、抽搐著。

玄青臉上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他把我臉龐上的頭髮撩開,柔柔的目光看著我:「你都撩撥起我,還想逃過一劫?現在聽我說話,把腿打開,保持呼吸的均勻。你放心,我不會吃干抹凈就走,我們是合法夫妻,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知道嗎?」

他說完,就這麼看著木頭一樣的我,不禁自己言自語起來,「我可捨不得像我徒弟一樣霸道,不過他的辦法可比我有效多了。」

我不知道他的徒弟是誰,但是他這麼看著我,我一開始是發獃發了很久。但是慢慢,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按照他說的話做了。

我保持呼吸的流暢,他的身體緩緩的下沉,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侵入了,真的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手指緊緊的就抓入了床內。

指甲蓋被我掐的翻了,痛入骨髓的感覺,反而讓我感覺到一絲的輕鬆,這剛好可以轉移其他部位的緊張和混亂。

「抓我的手臂,別抓床,那是木板床。別傷著自己!」玄青眉毛一擰,居然沖我吼了一聲,他的手強行讓我的手抓住他的胳膊。

我就是因為不忍心傷他,所以才自己抓著床自虐,這個男人在我生命當中已經無可替代的重要。

他探進來的速度很緩慢,弄得整個過程很煎熬,但是沒有想象中痛苦,溫柔的讓我很想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一切。

但是女孩子總是會害羞的,我沒法克制自己的害羞,只能閉上眼睛咬著唇等待他的深入。他的身子一下下沉到了頂端,我也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眼淚流個不停,那種敏感的感覺不是很痛。

不過卻會刺激的淚腺,不停地流淚。

一雙柔軟的冰涼的唇一寸一寸的吻去我眼睛上的淚水,我發現他每一個動作都很精緻小心,在柔和的對待我,就像他平時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呵護我們的感情。

「別去美國了好不好?陪我去滇南,為了一個安逸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和我分開,那值得嗎?」我仰著頭,感覺著他輕柔的撞擊,一雙手牢牢的摟著他,從靈魂到軀殼的依賴他。

一個女人身體屬於了一個男人,那真的會產生很深的感情。

我之前從來沒想過要依賴玄青,反正一直以來我在警校都是特立獨行,什麼事情都是我自己來,但是現在我自己居然反常的去求玄青留在我的身邊。

我的想法其實很小女人,我並不是要利用他幫助我,我只是想讓他多陪陪我。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把我摟進了懷中,身子就這麼趴在我的身上,側臉貼著我的側臉,「瓊兒,安逸風的身份可不簡單。他可能是鬼界影子城少主投胎轉世來的人,背後的家族勢力龐大。」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和我說鬼界的事情,而且鬼界,也就是陰間的事情我從來沒接觸過,也不懂,只能按照自己的思維邏輯先問他:「影子城?少主?你們鬼界和陽間一樣,也有王侯將相,也有城市國家嗎?」

安逸風有這樣的身世,讓我心裏面產生了一絲的危機感。

我一直都以為安逸風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不覺得他死纏爛打的會對我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

但是他們鬼界的事情我確實不懂,也不知道安逸風到底能掀起怎樣的風浪,如果玄青再要去美國,我也找不會想辦法挽留他。

「怎麼沒有?不過,影子城那些都是跳樑小丑,不值得操心。要不是那個小丫頭求我,我才不管這些事。」玄青翻身從我的身上下來,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寶貝,你說的對。我還是不去管這些事情,跳樑小丑就任其跳梁,總有人來懲治他們的。我陪你去滇南,我們可是有契約的,我為你復仇……」

雖然玄青對我很溫柔,可是一番折騰之後,我真的很困。眯了眯眼睛往他寬闊的懷抱縮了縮,隨口就應付了兩句,「玄青,睡吧。安逸風不重要的話,以後就都不要提這個人了……」

「你這麼輕易的就給了我,我還以為還要費些功夫的。」他用力的將我略寬的肩膀摟著,下巴深深的扣住我的肩胛骨,就好像兩個連體嬰兒一樣在一起。

我感覺到背後他胸膛的存在,雖然眼睛已經困得睜不開了,可是嘴角還是勾起來了。既然早晚都要進你玄青的碗裡面,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不覺的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深度睡眠,夢裡面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亂七八道的參雜在一起。

有我舅舅的喪禮,我爸小三的金壇,還有我爸從郊區出租房逃跑的嘴臉。還有那筷子城裡面發生的種種,這些可怕的噩夢交織在一起,足以讓人覺得是一個很長很大的噩夢。

但是,在夢裡面我一直都被一個寬闊的懷抱抱著,那感覺就如同塵埃落定一樣輕鬆。就連我自己也分佈清楚到底是美夢還是噩夢。

我大概是對玄青的依賴程度太深刻了,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去摸身邊的床褥。已經是黑夜了,旁邊的床褥空蕩蕩的,我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他不在了。

我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脆弱,緩緩的又冷靜下來,讓自己的眼淚縮回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太過依賴玄青,那就會成為玄青的累贅。

我側卧著,卻聽見了黑暗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還帶著一絲的挑釁,「你……你是厲害啊,放我鴿子也不說一聲。都到了候機室了,才發現你沒來。你個老小子要氣死我,安逸風那傢伙是擋住我前進的絆腳石,必須剷除。」

是凌翊,他居然來到了這間卧室的裡面。

被子才堪堪蓋我的胸脯,還裸露著大片的鎖骨還有肩胛骨,可我不敢動啊。我怕我一動,就讓他們發現我還醒著,我還想偷聽他們說話。

我就這點癖好,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凌翊和玄青之間的秘密。

如果我不偷聽的話,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黑暗中的氣氛格外的尷尬,有一雙手觸摸上了我身上的被子,他拉了拉我的被子,讓被子蓋到了我的脖頸處,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打火機打響的聲音。

就聽玄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來了,那聲音依舊是帶著幾分的不羈和溫和:「金毛兒,你可別挑戰我的耐心。我可從來沒說一定會去,還有別再房間里抽煙,我媳婦不喜歡。你之前給了我一本殘缺的秘籍,我還沒找你麻煩呢。」

「你不是已經報復過我了嗎?給了我一具牛鼻子老道士的肉身,沒事還要被安逸風那種小人物揶揄。」凌翊的聲音裡面已經飽含著慍怒,我偷偷睜開眼睛看他,發現他在昏暗的室內踱了幾步,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凝神看著玄青,「況且,我現在已經不是金毛了,我的毛髮都是黑色的。」

什麼金毛黑毛的?

實在讓人弄不懂啊……

這凌翊說話實在有些搞笑,我快受不了笑出來了。

這時候就見到玄青雙腿微微打開,靠著房間里的紅木椅子的椅背,手指輕輕的彈著紅木圓桌的桌面,笑了,「我告訴你,秘籍的事情完全攪亂了我的生活。我的妻子失憶了,徒弟被迫要和天字輩的修行者打交道,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語氣是那麼的輕鬆,可是字字句句都帶著血刃一般的狂傲和尖銳,讓人大心裏面發寒。

「但是,上……」凌翊忽然不說話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裡面的字卡在了一個「上」字上,就不突然間呼吸困難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

玄青身上突然之間就爆發出一種讓人惶恐的氣勢,他走到床前,看了我一眼嚇得我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一腳就把凌翊踹翻在地,邪冷的喝道:「我告訴過你,說話要注意點。我知道天妤留著你到底為什麼,她留著你是要讓你坐上仙尊的位置。你要麼就老實往上爬,別招惹我,否則天妤在會算,也算不出來,你會被我幹掉。」

我心裏面一凜,我雖然聽不懂玄青說的那些話,可我一直都以為玄青和凌翊的關係是極好的。

但是,卻沒想到,玄青會發這麼大的火。

他在人前人後,都像個笑面虎一樣。

不過,我記得上一次凌翊突然不能說話,就是差一點說出玄青的來頭。這一次,他只不過說了三個字,就好像觸怒了玄青。

這當中又有什麼玄機?

凌翊被踹在了地上,卻沒有發出一點撞擊的聲音,他緩緩的爬起來,低聲說道:「玄青,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算計你,但是我自己的紅顏知己的性命也賠上了,我不能半途而廢。安逸風背後的影子城在鬼界攪局,太會壞事兒了。」

「凌翊,我已經發過重誓,不再插手鬼界的事情了。為了你,我已經破過一次例了,甚至都沒有辦法在她身邊保護她。」玄青跟凌翊說著話語氣已經慢慢的緩和下來,邪冷的目光卻還是看著凌翊。

凌翊笑了笑,抹了一把嘴角摔出來的血水,居然往玄青的大腿上一坐,勾住他的脖子,居然學起了玄青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說道:「啊!兄弟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那就是在夜裡醒過來,抽一根煙,然後摟住熟睡中她微微發燙的柔軟的身子。」

凌翊壞笑著,就說道:「恩?老兄,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不是?你這般涼薄,我看著你負了葉靈歌,又傷了愛麗絲,你居然也有痴情的時候。」

愛麗絲?

葉靈歌?

玄青還真是多情之人,處處留情。想想也是,他一個如此英俊的男鬼,壽命無限之長,生命中怎麼會沒有幾個紅顏知己?

我是普通的人類,生命猶有盡時,也許也只是玄青生命中的過客。團廣嗎划。

我的生命時常對於玄青來說,可能就如同落葉飄過我們頭頂的意義。在我們的生命中,春起秋落的葉子,它的生命是多麼短暫啊。

想到這裡,我的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尖銳的東西刺中了一樣的難受。

我以為玄青會暴怒,但是顯然我還不夠了解玄青,他也是曖昧的勾勒唇角,用手指抬起凌翊鬍子拉碴的下巴,低聲道:「凌翊,你既然換了肉身,就別把你那張噁心的老臉對著我,行嗎?我想吐。還有……這次你一個人去美國,對付安逸風也綽綽有餘。要不是瓊兒需要我,這傢伙敢和我搶女人,哼!」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玄青輕蔑的哼了一聲,喝了一口說上的茶水,眼眸當中帶著酷寒的威懾。

以我的角度來看,玄青和凌翊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又有點相互利用的味道,他們兩個好像是同一類人嘛。

夜涼如水,凌翊開門出去,高大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眼前。黑暗中,他的步伐輕盈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就像是純粹的一道影子在行走。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房間里的窗子被人打開了。

一聲打火機打響的聲音,空氣中彌散了一種淡淡的煙草的味道,我還沒有聞清楚就被微風一下子給捲走了。

那醉人的微風,帶著春末時節最後的一點寒意。

忽然間,我感覺我的身體被一雙手輕輕的摟進懷裡,我想起了凌翊的話,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那就是在夜裡醒過來,抽一根煙,然後摟住熟睡中她微微發燙的柔軟的身子。

這句話里的,她說的是我嗎?

這個場景,簡直和凌翊描述的一模一樣,讓我的心靈跟著觸動。我大概是下午睡得太多了,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好在,我在特殊時間裡的個性比較安靜,所以在玄青懷裡並沒有動。直到早晨的時候,實在想上廁所了,才披上了衣服,爬起來進了廁所尿尿。

我從廁所回來,就見槐花婆婆抱著孩子進來,讓我給孩子餵奶。

我餵奶的時候,玄青坐在桌前看著一本《愛麗絲夢遊仙境》的英文版,那本書我看了很多遍,對這本書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現下,我特別想問他,愛麗絲是誰。

每個女人都有妒忌心,我也不例外啊,可是我一問就證明了昨天晚上,我偷聽了他們對話。

孩子吃飽了,他被槐花婆婆抱著,要送回去。

我拉住孩子的小手,有些捨不得,低聲的央求槐花婆婆,「能不能把孩子留在我身邊帶著,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孩子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霧氣,小聲的喊著:「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他也很期待留在我身邊吧,我雖然沒有經驗,可是要照顧一個孩子,我一定會盡我全部的努力照顧好他的。

這時,我的腰肢被玄青從後面給摟住了,他揮了揮手,讓槐花婆婆把孩子帶走,才柔聲撫慰我:「你不是說要去滇南的嗎?這麼小的孩子,是受不了滇南的氣溫和環境的。四九城雖然空氣污染很重,但是氣候還是不錯的。」

我聽玄青勸我,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我要對付我爸,甚至還要解救我二舅被封在回魂娃娃里的魂兒,還有我大舅的家人。這一個局,這一場陰謀,必須要在現在畫上一個句號。

我和玄青溫存了一會兒,就出去吃飯,我姥爺已經沒心情看報紙了,他皺著眉頭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手機看。

我姥姥端來一碗粥的時候,慈祥的目光竟然是朝我身後看了一眼,她看的見玄青嗎?她和玄青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呢?

我很好奇。

這時候,我姥爺接起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里和人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然後嚴肅的對我說:「娃娃裡面出現了好多煉化失敗的厲鬼,本市最強的高僧都超度不了它們,已經圓寂了兩位師傅。苗寨的寨主說,你身上有冰蠶蠱,可以試試去念心經度化。」

我沒想到在去滇南之前,又出現了這種事,雖然從來沒超度過,但是受人所託,又是我姥爺開口,只能夠點頭答應了。

我隨便扒了幾口飯,就被我姥爺拎著去了郊區的寺廟。

上午的古剎,帶著一抹天邊的艷陽,鐘鳴如梵音入耳一樣的聖潔,感覺步入佛寺以後整個心靈都被洗滌了。

我跟在姥爺的身後,踩在磚石上,慢慢的走近大殿的門口。

門口的石階下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娃娃身上陰氣很重。有的娃娃的眼睛里,生生的就泣血紅的淚水來。

佛寺,那是很乾凈的地方,可偏偏這時候卻被一股陰戾之氣所侵擾。

一個老和尚正跪在冰涼的地上,手裡拿著檀木珠給娃娃們反覆的做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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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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