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訓練
材料上說,徐光達與端木瑞,他們原來是父子關係!徐光達的母親陳思雨,她和端木瑞曾經是一對情侶!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徐光達在飛機上的那聲「八格」,其目的是要讓自己認識他以便於後面自己與他偶遇時讓自己不加懷疑地與他在一起。還有後來,他主動與白小渝接觸,其目的就應該很明確了。
可是……,慕容非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多次與他聯繫希望他能夠為自己提供貨物而反覆遭到了他的拒絕。如果他要拿到自己為張家父女洗錢的證據的話,就應該直接與自己合作啊,可是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不對啊?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喃喃自語道。
「其實我們也不明白具體的。因為時間緊,所以我們的資料也很欠缺。但是從現有的材料來分析,那個徐光達絕對是挖空心思地想與你打上交道。而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殺害你姐姐和你母親的那個兇手的幕後指使人應該和他有一定的關係。可是我們很覺得奇怪的是,本來他作為端木瑞的兒子,他報復的主要目標不應該是你,而應該是張海,即使他對付你,其最終目標也應該是張海。可是我們卻發現最近他和張海卻忽然走得很近。」鄭華生這下承認他的調查並不充分。
「他殺我姐姐和左大姐,這完全沒有必要。殺害我母親就更沒有理由了。」慕容非搖頭說,「這一切只能是張海的主意。因為只有我,才會讓他感到危險。」
鄭華生拍了拍慕容非的肩膀,說:「你想不想親自去了解真相?」
「想!當然想了。」他回答說。
「那就加入我們!」
「好,我加入!」
在慕容非的心中,就如同眼前這個人所說的那樣,自己即使加入他們的那個組織,自己也不能算是賣國。那麼,還有什麼值得猶豫的呢?
「從明天開始,我們將對你進行訓練。」鄭華生說。
「好。我會認真訓練的。」慕容非回答。
在慕容非的感覺中,這種訓練往往就意味著武術、擒拿什麼的。可是他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在正式開始訓練后才知道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情。
電影、電視、小說太害人。慕容非後來苦笑著說。
他被人帶到了一處山上的一棟別墅處。
「我是你的教官,我姓孫。從今天開始你就全權由我培訓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出來對他說。
「孫教官好。」慕容非嚴肅地向他打招呼。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叫慕容非了。你要把你以前的名字儘快地忘記掉,就好像慕容非這個人在你心中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孫教官說。
「那我叫什麼?」慕容非問。
「以後你就叫陳默涵。」孫教官說。
「沉默漢,沉默的男人。這個名字好!」慕容非心裡說。
「慕容非!」孫教官忽然叫道。
「在!」他立即挺胸答道。隨即心裡暗叫了一聲:「糟糕!」
「來人!」孫教官卻忽然臉轉向外面叫道。
立即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這兩人臉上稜角分明,眼神中沒有一絲的色彩。
「去!把他給我捆在外面的樹上。」孫教官命令道。
慕容非大駭,忙道:「孫教官,我記住就是,捆就別捆了吧?」
那兩人卻不由分說地上前,一左一右地夾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慕容非的身材雖然高大,以前也經常鍛煉,身上也還有些力氣。但是他卻在這兩個人的挾持下居然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兩人很快地就把他捆到了別墅外面的那顆碗口粗的香樟樹上。
「捆吧。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為了訓練我。」他心裡想道。特別是當他想著自己會被他們訓練成力敵數人的武林高手,就像零零七那樣的身手非凡、魅力無邊,他心裡就很坦然了。
天氣異常地炎熱,幸好這是一顆香樟樹,要不然的話光是蚊蟲的叮咬就夠他受的了。
不一會兒他的汗水就開始不住地往下淌了,身上也在開始發麻。
「捆得太緊了。這些人,你們也太過分了吧?」他的嘴裡念叨著說。
然而他身上的汗水卻像打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般地越淌越厲害,身上的麻感也慢慢地變成了刺痛。
「我要喝水!」他大聲叫道。
可是沒有人理他。
兩隻胳膊卻越來越痛。開始是皮膚表面的那種麻木過後的刺痛,然後那種疼痛卻逐漸向裡面發展,到最後就變成了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他手臂裡面的骨頭上攪動那樣的疼痛。
他正難受間,孫教官出來了。
「慕容非,想不想喝水?」
「想,我想喝水……」
孫教官轉身離開。慕容非,不,陳默涵心中不住地在痛罵自己。
一直到半夜時分他才被放了下來。
在給他喝了水以後有人端來了一點稀粥。
但是全身酸痛的他卻沒有了一點食慾。看著柔軟的床他顧不得身上的臟就直接把自己摔倒在床上,然後沉沉地睡去。
可是天剛亮他就被叫了起來並被帶到孫教官處。
「慕容非,感覺怎麼樣?」孫教官看見他很隨意地問。
他一頓,隨即回答:「慕容非?誰是慕容非?」
孫教官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喝道:「來人!再把他給我捆上!」
「為什麼捆我?我不是沒有承認自己是慕容非嗎?」他大聲叫道。
孫教官「嘿嘿」笑道:「我怎麼給你說的?我要讓你在聽到慕容非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像聽到與你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一樣。可是你剛才的反應,隨便哪個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慕容非就是你,你就是慕容非!」
就這樣,每天孫教官總會在他的名字問題上找出各種理由把他捆在那棵樹上。
慕容非法學自己越是刻意注意這個問題就越是會出錯。是啊,一個被別人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忽然被人告知那個名字不再屬於自己而且要完全地、徹底地從心裡抹去,不,不是從心裡抹去,而是要從大腦的深處把它遺忘掉,這是多麼的困難啊。
「我叫陳默涵,陳默涵!」他反覆地念著這個名字並不再去想慕容非這三個字。
整整十天的**折磨和精神催眠,終於讓他知道了自己就是陳默涵。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在這十天的捆綁過後,似乎自己的耐力和意志力要比以前強了很多,每天睡三、四個小時也不再覺得疲倦。在烈日下暴晒后也沒有了像以前那樣的脫水的感覺。
「不錯!你的第一步終於走過來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孫教官滿意地對他說。
「下面教你如何破譯、傳遞密碼。」孫教官說。
「電報?」他問。
孫教官搖頭說:「你是看電影和電視看多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使用那些簡單、粗笨的設備?現代社會傳遞情報的方式很多,網路、手機等工具既快速又方便。關鍵的是密碼和方式。也就是說,你編譯的情報要讓別人看不出來是情報,甚至根本就不懷疑那是情報。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任何情報的密碼都是可以破譯的。」陳默涵搖頭說,「最安全的情報傳遞應該是大腦。只要傳遞人致死不說,那麼它就會永遠成為秘密。」
「錯!人總是血肉之軀。很多藥物可以讓其產生幻覺,這可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控制的。我告訴你,在傳遞情報的過程中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讓你的對方永遠不懷疑你是情報人員!」孫教官說,「不然我們也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讓你從心靈的深處忘記自己過去的名字。接下來你應該慢訓練自己慢慢地忘記自己的某些感情。,要不然的話你仍將出錯。」
「那你們不如把我以前的記憶抹去就是。」他說。
孫教官「哈哈」大笑著說:「抹去了記憶,那會成什麼了?我們需要的就是你的那些經歷、那些關係、那些你所掌握的證據、那些你心裡的仇恨,你的這樣的一些記憶我們怎麼會刪掉呢?你以為我們是因為你長得帥才找的你啊?嘿嘿!」
是啊,他們憑什麼找我?
可是,為了那麼幾個官員,在我身上下那麼大的功夫,值得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裡很久了。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問。
以後會知道的。他心裡想道。
再接下來是教他認識和使用各種毒藥。
「什麼時候交我學武功?」他問。
「你?學武功?」孫教官奚笑道,「你多大了啊?你韌帶、關節都僵化了,還學武功?你以為個個特工都是零零七啊?我告訴你,殺人並不一定要使用武功的,毒藥之類的東西既安全又方便。關鍵的是如何使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殺人?我不殺人。我想學點可以防身的功夫。」陳默涵說。
孫教官只是看了他一眼,卻並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