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卷 大羅金仙 第六百九十七章 靈嶠封宮
甘碧梧和其他人聽了都愣在當地,這個傢伙真的給人無數驚訝,短短兩年不見成為了大羅金仙不說,還得罪了聖人,一得罪還是五個,一共才幾個聖人?聽他意思竟然還要繼續頑抗下去,而不是向聖人低頭,這是個什麼人啊,簡直是怪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宋長庚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沒等甘碧梧回答,繼續壞笑道:「而且如果你真要當我的妻子,當知道我的脾氣,顯然是你在這裡受了委屈,我作為男人怎麼可以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呢?今日自然要為你討個公道回來,為了以後不再出羅亂,恐怕要出狠手滅了幾個挑事的傢伙。
可是你師傅和同門肯定不同意,自然要打一場,到時候憑我的功力當然會嬴,但這裡和你的同門嘛……呵呵!這個問題真是兩難啊,你來告訴我,你要如何決定呢?」
聽見他如此顯lou的威脅,其他人雖然覺得他很囂張,但他剛才的手段,和那一lou就收的氣勢都說明這個傢伙不是隨便可以對付的,一切都要看甘碧梧的選擇,所以都看向她,甘碧梧不禁哭笑不得,自己逼他表態,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將一切又推到自己身上。
和他回去就要面對幾乎死亡的命運,也不知道他惹了什麼禍事,竟然能讓五個聖人生氣,不回去就要從此了斷,自己自然要兵解轉世,而且要忘記今生一切,重新開始,這是自己最不願意的事情,同樣是死,能做他的妻子死當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做他妻子,他就要為自己討公道。
而且還是不能阻攔的,他已.經說了,這個是男人的面子問題,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到時候門中真的是再難安寧,憑他的瘋狂,也許就此滅了這裡也一定呢,看樣子他得罪的五個聖人里就有原始祖師,否則他不會如此絕情,越想她越覺得難解,眉頭深鎖,不知道如何決定。
良久無言,大家都看著她,忽然她.凄然一笑道:「你給我出了難題啊,我很想做你的妻子,哪怕是死也願意,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也許千年前我們曾經是夫妻,也許是其他的緣分,總之千年來無論多優秀的男子都不能讓我動心,可是看見你第一眼就再不能自拔。
今日事情到此為止吧,我也沒.怎麼樣,師傅畢竟教我一場,護我千年,我不能忘恩,我陪你回去同死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們一馬吧,這是我做你妻子的請求,好嗎?」說到最後已經是聲音頗為無力,但語氣很堅定,同時最後一句說完眼神開始渙散,身體開始軟倒下去。
宋長庚一把抱住她,伸手在她身上飛快的打了幾.個法訣,然後餵了幾顆丹藥后,轉身對赤杖真人看了眼,然後冷笑道:「你教了個好徒弟,也教了一群好徒弟啊,今日的事情既然她說讓我放棄,那我只好放棄,想不答應都不行,人已經昏迷了,強行喚醒會傷了靈魂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說什麼了,我這就帶.她走,但我警告你們一句,以後靈嶠宮的人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當然,等我被聖人制服了后,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的,但最好不要這段時間惹我,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說完抱起甘碧梧,長嘯一聲,放開收斂的功力,沖.天而起,直接奔九天之外衝去,竟然不是回人間,他那狂放的氣勢一出,讓赤杖真人都在站立不住,雖然趕緊將那紅龍和和三枚金錢在身外形成幾層護罩,可還是被那氣勢給壓地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難看。
他在那裡愣愣.地看著宋長庚穿天而上的時候在層層雲海中強行過去時留的窟窿,半晌無語,直到阮糾過來扶起他,才深深嘆息一聲,誰也沒看,在阮糾的攙扶下轉身向宮中走去,也沒駕雲御劍,就這麼一步步,步行而走,當他走到被毀的宮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
好一會才嘆了口氣,頭也不回,聲音蕭瑟而堅定地道:「從今日起,靈嶠宮封宮三百年,除了我和糾兒有事情可以出去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出宮,否則以叛門論處,你等以後好自為之,今日之事都不要再提,回去各自閉關百年吧。」
說完繼續步行而去,阮糾也是默然無語,他能從師傅身上感覺到一絲凄涼和淡漠,似乎師傅的感情淡了許多,難道被宋長庚刺激,連代二師母的作為讓師傅傷心了?竟然起了飛升的意思不成?一想到這裡他不禁腦袋亂轉,但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應該跟著師傅,他飛升自己也得跟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是大弟子,師傅一身本領全傳了他,但他不是師傅的兒子,師傅如果飛升,靈嶠宮自然要他兒子接手,自己的地位那時候不就不尷不尬了嘛,只有跟隨師傅飛升才能解決這個難題,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嘆息一聲,真是羨慕宋長庚這樣無拘無束啊。
其他弟子也都陸續站起來,跟在兩人身後而去,只有姚夫人站在當地,眼中亂轉,正在想著事情,旁邊的姚瑟雖然胸膛輕微起伏,但也是氣若遊絲一樣,顯然剛才被宋長庚傷的不輕,姚夫人想了會,嘴角撇了撇,自語道:「死老頭子,以為你這樣就可以了?哼!不要忘了我兒子的脾氣,到時候看你怎麼做?」
說完一甩袖子,拋出一道彩霞將姚瑟捲起來,破空而去,她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赤杖真人忽然停住腳步,等她過去后,良久才繼續向前走去,走著走著他忽然道:「糾兒,你們幾個都是我親自收的弟子,跟隨我千年,為師也不瞞你們什麼,如今為師已經厭倦了人間,想要飛升天界,你們如何打算?」
身後地幾個弟子都停住腳步,看著他的背影無語,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說,師傅竟突然提起這個問題,讓他們一時間措手不及,於是都看向阮糾,感覺大家都看自己,阮糾掃了眼他們,然後對赤杖真人溫聲道:「師傅,您去哪裡我自然要跟著去哪裡,其他師弟師妹要看他們自己的,但今天的事情……」
赤杖真人忽然擺手止住他的話淡然道:「今天的事情是個誘因罷了,人間凡人有句話,叫家家都有難唱的曲,人人都有難念的經,宮中的大小事情我如何不知?只是不忍心苛責他們罷了,結果弄到如今這個場面,宋長庚今日是看在碧梧的面子放過我們,但以後呢?」
丁嫦咬咬牙,趕緊走上幾步,伸手扶住赤杖真人的另一條胳臂道:「師傅,你們飛升走了,我怎麼辦?你知道赤銅那個脾氣,沾火就著,他和四師兄又是姑表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情同骨肉,如果母親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他會如何?你走了沒壓制他的,這靈嶠宮還不翻天了?」
赤杖真人停住腳步,嘆息一聲後半晌才道:「我這個兒子的脾氣就和我年輕時候一樣,可是他又不同於我曾經受過多次挫折磨練,所以一直沒能改變,如今要改也改不了了,這麼多年來苦了嫦兒你了,師傅既然能拋妻棄子而飛升,你呢?何況我雖然走了,也要為道統安排一二,不會把靈嶠宮交給他掌管的。」
阮糾眼睛一亮,卻見一直沒說話的九弟子『兜元仙使』邢曼上前一步道:「師傅,這個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研究,四師姐就這麼跟他走了,難道您就這麼看她去死?我……」
赤杖真人擺了擺手止住她的話道:「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但那是碧梧的選擇,我們不能去干涉,也干涉不了,雖然不知道宋長庚這兩年來去了哪裡,有了什麼奇遇,竟然可以強到這個地步,但那是他們的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層次能cha手的,以後不再談他們了。」
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眼角抽了抽,心中卻另有所思,然後一縱身化為一道紅光奔宮中而去,其他弟子都對看一眼,各自駕光而去,丁嫦在起身飛起的時候轉頭看了眼宋長庚離開的方向,不禁心中暗道:「師姐,你自己保重啊,你如今也是得嘗所願,和心上人一走了之,卻將靈嶠宮攪亂了,唉!」
對於她的嘆息和心中話語甘碧梧自然不知道,她現在也沒意識,宋長庚已經封了她的功力,給她餵了葯,想辦法給她治療,等她恢復了意識后,連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四下打量一番,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漂亮典雅的房間里,裝飾也很清婉寧靜,周圍牆壁如玉石一樣,似乎還有法力流動的樣子,床榻似乎也是同樣材質。
忽然轉頭看去,就見宋長庚輕皺眉頭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甘碧梧不禁一喜,剛要說話,就聽宋長庚擺手道:「不要說了,如今你傷了本源,要將養幾年才能恢復的,多說勞神,你也放心,我沒難為你的同門,你昏了后我就帶你走了,現在安心調養吧,一切等你恢復了再說。」
甘碧梧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知道他已經承認自己是他妻子了,不禁臉色羞紅,兩人對望著都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氛,還是甘碧梧先忍受不住,她畢竟是沒經歷過這些的處子,先是害羞起來,絕色面容上紅暈冉冉,被白玉一樣的肌膚一襯,更是動人。
甘碧梧眼神含羞帶喜地躲閃開宋長庚火辣的眼神,輕聲問道:「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這裡的靈氣實在太濃郁了,而且似乎有點不對,總之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你如果有空陪我說說話好嗎?說說你的事情,讓我也知道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英勇,竟然敢去得罪聖人?」
宋長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坐在她的身邊道:「那不過是我說說罷了,試探你的,我雖然得罪了聖人,可是也沒到要生要死的地步,我也不瞞你,當時我真的要拒絕你的,不過你既然真心愛我,決然和我同生共死,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情誼,如果我真為了自己的想法而拒絕你,讓你傷心的話,那就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作為一個男人愛於不愛是次要的,能不能保護住一個愛自己的女人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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