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沼澤迷蹤
第八十八章沼澤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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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霧啊!
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大有越來越密的跡象,臉上的肌膚和衣衫在濃密的霧氣中也變得潮濕和陰冷起來,眼前總是白茫茫一片,十步之外的景物漸漸不能看見。
下山的路途因為升騰而起的大霧也變得更加艱險複雜,上官青思和二大護衛小心翼翼在霧氣中移動著身體,盡量不發出絲毫聲響,他們之所以如此小心,主要是擔心驚動了上官復倫,以上官復倫的武道修為,兩大護衛現在又身負重傷,根本連上官復倫一擊之威都難以抵擋。
他們的運氣似乎不錯,不但有大霧的幫助,而且上官復倫站在停雲峰的山巔之處,也許是因為目睹了上官唯明墮入深淵的過程,緊張的心情一下放鬆了下來,上官復倫這才感覺到疲憊,站在那裡運氣行功,似乎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對於他們的小動作並沒有發現,這使三個人的下山之途顯得順利了許多。
兩大護衛的心情都是異常沉重的,在他們的心目中,上官唯明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上官唯明在他們面前墮崖身亡的一幕讓他們有一種天蹋下來的感覺,他們在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要追隨上官唯明,也撲入萬丈深淵之下的衝動,上官青思地存在使他們想起了自己的責任。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也因此抑制住了那份不理智的衝動。
以後怎麼辦?
上官復倫明顯就是內奸,是害死老莊主的兇手,但他又是老莊主的親生兒子,這個仇要不要報?怎麼報?還有就是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能夠去投靠的人也就是李君豪和齊暉,那麼,投靠誰呢?
兩大護衛把目光都投注到上官青思地臉上。此刻的上官青思,那張平常嬌美而又精靈古怪地俏臉在此刻變的蒼白如雪。昔日的天真爛漫彷彿都已經消失無蹤,星辰般的雙眸隱藏著明顯可見的悲痛,她潔白的貝齒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隱約可見一絲鮮紅地血跡沁出,但上官青思在行走之間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果決和堅定。
到觀瀾峰的山崖之下,我要去給老爹收屍。
上官青思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上官唯明的屍體,是一種執著的信念支持著她。讓她做出這樣決定的,她就是想再見老爹最後一眼,那怕最後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她也要親眼目睹,並把每一寸血肉聚攏在一起,埋在土中,立碑,她要讓老爹入土為安。
此時在上官青思地心中。昔日上官唯明對她的諸多寵愛,對她的諸多放縱的點點滴滴小事都匯聚成海,讓上官青思陷入了某種不能自抑的境界。
上官青思所畫的圖紙標註地很清楚,在觀瀾峰之下是方圓近十里的沼澤地,上官唯明從觀瀾峰跳下,是根本不可能有屍體留存的。
雖然兩大護衛都明白這樣的現實。而且也都知道,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儘快脫離這片危險區域,藏匿行蹤或遠走高飛以圖後計,但當看見上官青思那張充滿恨意、充滿堅持的臉,眼角眉梢在這一瞬間流露出來的無所畏懼的神情,竟有著說不出的凝重和強大,就如上官唯明在發號司令一般,一切勸阻的話語便再也說不出口來。
進入沼澤有三個入口,他們向離得最近地那個入口處行去。
縱目而望,眼前是一片死氣沉沉沼澤地。草木腐爛地氣息和淤泥的臭味撲鼻而來。不但寸草不生,而且不時還有一個個氣泡從泥水相雜地地底冒出。在空中炸裂,那聲音就如魔鬼的獰笑。
三郎從地上拾起一根枯枝扔入沼澤之中,只見那枯枝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漸漸沉沒不見。
這一切都彷彿一盆冰水當頭淋下,三個人的臉色不由都變了,因為他們都明白要進入沼澤去收屍是近乎不可能完全的任務。
上官青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昔日明媚燦爛的雙眸此刻閃爍著的竟是近乎某種瘋狂的光澤,三郎和十一郎下意識的擋在了上官青思的身前,擔心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這時卻見上官青思向不遠處的一堆枯草走去。
在沼澤的邊緣地帶,有枯草的存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引起上官青思注意的卻是,那堆枯草有人工遮蓋的跡象,而上官青思之所以發現那堆枯草的不正常,到不是上官青思的眼光有多麼犀利,多少敏銳,而是因為她平時最喜歡玩得便是捉迷藏的遊戲,所以她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來。
枯草被踢開,三個人的眼睛卻都不由亮了起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艘輕舟皮筏,皮筏的中間處放有漿楫,而在皮筏的底部沾有淤泥,部分淤泥還沒有完全乾透。
三個人對視一眼,其中的歡喜之意不言而明,有了這個皮筏,在沼澤中完全可以隨意縱橫,只是,這個皮筏是從那裡來的?是誰駕駛的?為什麼會停在這裡?這一切都彷彿沼澤的霧氣一般,讓人摸不清、看不透。
其時這個皮筏是上官復倫划來的,他從觀瀾峰上順粗索滑落而下,來到沼澤之中,找出做為常備物資的皮筏,再點燃粗索,然後乘皮筏來到這停雲峰窺探戰鬥的最後結局,皮筏之所以沒有隱藏好,完全是因為上官復倫太過急切的原因,而且這裡地處沼澤,人跡罕至,所以上官復倫也沒有太過在意,隨便扯了幾把枯草遮蓋便算完事。
「我在這裡守著,你們去吧。」
因為皮筏中只能坐兩個人,所以十一郎便決定留下來,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這個皮筏出現的實在是太過古怪,他守在這裡也有保護退路的意思。
巨大的沼澤升騰的水汽彷彿燒開了鍋一般,觀瀾峰之所以有觀瀾之名,那如濤如聚的雲海很有可能就是這沼澤的水汽形成的呢,皮筏在沼澤之中滑行而過,就如在湖海中滑行,輕靈的彷彿一隻翩翩的飛燕,只是空氣中的氣味越發難聞起來,隨著越來越接近觀瀾峰的谷底,上官青思的心越發不安起來。
因為天空布滿了陽光難於穿透的雲霧,因此沼澤變得陰暗起來,巨大的山峰石壁彷彿是怪獸的胸膛,黝黑而極盡醜惡,上官青思晃動著手中的火摺子,閃爍的光亮就如螢火蟲一般微弱,三郎放慢了槳楫的速度,上官青思知道這已經是觀瀾峰的山角之下了,但沒有絲毫痕迹可以證明這裡就是上官唯明從山峰之下墮落而下的地方。
是的,這巨大的沼澤彷彿一個怪獸,把一切痕迹都給湮滅吞食了。
火摺子的火越來越微弱,可上官青思還是沒有絲毫髮現,她不由喊叫起來:「老爹,你在那裡啊,我是青思啊,我在找你呢、、、、、、」
「老爹,我想你呢,我保證這次不拔你鬍子了、、、、、」
「老爹,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么,我已經把你要求讓我背的東西都背下來了、、、、、、」
上官青思的喊叫聲幽長而深遠,在這陰暗的沼澤中,就如一個喊魂者在深夜裡呼喊著逝去的親人名字,提醒著他們不要忘記歸家的路,隨著上官青思一聲聲泣血般的喊叫,她漸漸有泣不成聲之勢,三郎的槳楫也不由更加沉重了幾分,心中也覺得酸澀難忍。
「咦,是青思?!怎麼會是你?!」
一聲低沉如九幽地獄傳出來的聲音猛然響起,那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微弱的如上官青思手中那欲熄未熄的火摺子一般,但那話語中流露出來的強橫、威嚴和霸道,卻並沒有聲音的微弱而有絲毫的改變。
這正是上官唯明習慣所用的腔調。
「老爹?!」
「老莊主?!」
上官青思和三郎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發出喊叫,雖然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黑暗,但眼前的一切卻仍然看不清楚,把槳楫循聲劃去,在百米之遙,星星點點的火摺子依稀照見離沼澤水面一丈高的崖壁上,懸挂著一枚怪異的黑球,此刻那黑球微微一動,露出上官唯明那張冷寒威嚴的臉來。
只是此刻那張讓無數人驚懼敬畏的臉,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慘白、蒼老和憂傷,這種罕見的神情把上官青思和三郎都給震駭住了,這時上官青思才發現,在上官唯明的懷中,仍然緊緊抱著雲素清,她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看見上官唯明,那是因為雲素清的長發擋住了上官唯明的臉,而在兩個人的身上,還插著三柄長劍,只是那三柄長劍在刺透雲素清、上官唯明的身體之後,又釘在了崖壁之上,一縷縷鮮血順著崖壁緩緩流下。
「老爹,你,你這是怎麼了?」
「你快下來啊,你流了好多血呢,讓我把你的傷包起來!」
上官青思喊叫道,皮筏雖然輕靈,但只要稍有停留就有可能陷入沼澤之中,三郎不停的划動著,上官唯明的臉在上官青思眼前便忽遠忽近,此時最初的歡喜已經過去,上官唯明垂危的容顏讓上官青思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沒用的,青思,只是,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皮筏是從那裡找來的?」
上官唯明打斷了上官青思的喊叫,他固執的反問道,彷彿他的反問有著重大幹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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