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越南（二）

在峴港上了岸，一路所見，集市上還是非常熱鬧的。但是從當地人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更多的是害怕和戒備，看來法國人對他們帶來的傷害至今讓他們記憶尤深！在這裡我驚訝的發現，越南當地人雖然有自己的語言，但使用的竟然是漢字，這實在是太讓我驚訝了！一路上街道上各式各樣的漢字招牌讓我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不過逛了一圈，我就有些煩了！沒辦法，當地人的眼神實在是太不友好了！這一切都是法國人惹的禍，誰叫他們三年前侵略了這裡，而且就像土匪一樣竟然呆在這裡就賴著不走了！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是白種人就都是侵略者！我現在頂著一具白人的身體在他們這裡走動，人家能給我好臉色看嗎！雖然有些不爽，但我還是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只要想想就知道了——如果在抗日戰爭期間有小日本在被佔領地區的大街上四處閑逛，或許大家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但絕對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因為提不起什麼興緻，我逛了一會就沒什麼興趣了。此時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我走進了當地一家比較大的酒樓，打算吃一些東西。

看到我進來，店裡的掌柜明顯有些害怕。但或許是出於生意人的緣故，他還是主動迎了上來，而店裡的夥計則明顯遜色了許多，躲在角落裡沒有出來。看情況有些尷尬，我會心一笑，開口道：「掌柜的，不要害怕！我只不過是進來吃頓飯而已，又不是吃人，你不要害怕！」

聽我說出一口流利地道的普通話，這酒店裡一下子就像是炸開鍋了一樣。這越南一地自古以來就與中國關係密切，剛開始的時候這裡還曾經是漢人的領土。後來他們趁中原大亂的時候獨立了，但依然與中國的各個朝代保持臣屬關係。我以前知道中國和越南自古以來就關係密切，但沒想到在1861年這個時代，越南的文字竟然就是漢字。雖然他們說的是本民族的語言，但從中也能看出越南和中國關係之緊密！至於以後的越南文字為什麼不再是漢字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可能和以後法國人的殖民有關吧！反正這個時候的越南人使用的是漢字，而且有相當多的人都會說漢語。

「沒想到這個洋鬼子竟然會說天朝話，真是怪了！」

「小聲點！要叫洋大人，你看他連天朝話都會說，說不定我們越南話他也聽得懂！萬一他一生氣，你小子可就倒大霉了！」

「大哥說的是，小弟鹵莽了。」說完還像做賊似的偷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注意到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

「好傢夥，這個洋人真不簡單！你們聽到了嗎！他說的可是天朝正宗的京片子，地道的京城口音，真是長見識了！」

「是啊！真是天朝的京城口音！前年我去過一次大清，那裡的人就是這麼說話的！沒錯的，我知道！」

「嗨！阮老闆，你前年不是去的是廣州嗎，那裡可是講粵語的，可不流行什麼京片子！」

「去！去！去！你小子真是見鬼了，你難道去過天朝的京城嗎！」

。。。。。。

一時之間，這酒店裡到處都是說話議論的聲音，裡面也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不過可能是顧及到我的存在，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對我明顯還有些害怕。不過至於他們到底說些什麼，是談論我呢，還是罵我呢，我一概都不清楚！因為我可不會說什麼越南話，我自己找了一個靠裡面的座位，坐了下去。

「掌柜的，聽不懂天朝的方言嗎！」

「不！不！不！我聽得懂！」

「既然聽得懂，那還不趕快上菜！」

「是！是！是！請洋大人稍等，我立即就吩咐下去。不過不知洋大人需要吃什麼菜？也不知小店裡有沒有？」酒店掌柜很小心的問道。

「掌柜的，不要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你隨便給我上三四個菜就可以了，另外再給我來一碗湯和一碗米飯。」

「哦，知道了，我這就讓廚師去做。」

「恩，快點！」

「是！是！是！」

過了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老實說味道還是不錯的，我滿意的飽餐了一頓。等我吃飽喝足了之後想到結賬了，結果卻有些傻眼了。原來我身上只有英鎊和一些先令、便士，也不知道這裡收不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掌柜的！我身上只有英國的貨幣，不知你們這裡收不收？」

「這個！這個！」看酒店掌柜吞吞吐吐的模樣，我就知道他不收英國貨幣了。現在只不過是因為怕我，所以才不好意思馬上回絕。這個時候如果我光棍一些，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話，相信他也不敢阻攔我。但我畢竟還沒有練出那麼厚的臉皮，所以不由有些尷尬！

正當我因為付不出飯錢而煩擾時，一個人出來替我解了圍。

「掌柜的！這位洋大人的飯錢記在我賬上，算我的！」

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我走上前去，有些疑惑的詢問道：「不知這位先生貴姓？」

這個人我並不認識，無緣無故向我示好一定有他的目的。

「敝人姓孫，名雲亭。」

「感謝孫先生替我付了飯錢，等我將錢兌換了以後立即加倍奉還！」

「哎！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洋大人何必如此客氣！出門在外，誰沒有不方便的時候，請你不要再提還什麼錢了。」

「我叫約翰。喬治，你直接叫我約翰就可以了，不必那麼客氣。」

「豈敢！豈敢！」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不必有什麼顧慮！在我們的國家，相互稱呼對方的名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約翰，請這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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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古代真是太強大了，這是很值得我們驕傲的事情！也希望我們現在的國家能夠越來越強大，大家的小日子越過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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