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廁所開打
我這一罵一腳，那小子直接來了個平地摔，要不是他前邊還有人，他保准得摔個鼻青臉腫。
不少人都看過來，旁邊女廁所的姑娘們也在看，大眉毛一伙人習慣裝逼了，這冷不丁讓我裝了回逼，紛紛怒極攻心，掉頭就大巴掌大丫子甩來：「干！你他.媽還敢動手！」
他們人有四個，雖然還是初一小毛孩，跟我差不多高大，但畢竟人多，我不是對手，我就拔腿跑，想著還是得拿磚頭，不能硬抗。
他們就追，擱走廊上大罵的，惹得學生驚嚇不已。
我正要竄進教室了，辦公室里就走出個女老師，皺著眉亂看：「搞什麼鬼？」
我一想安啦，幹嘛非得打，有麻煩找老師啊。我直接溜過去，張口就叫：「都老師，他們幾個欺負我。」
大眉毛他們也跑過來了，看見都老師，停了停，就是臉色發狠地指我。
都老師臉色不好了，責罵起來：「你們幹什麼？不是說了要好好相處嗎？同學之間......」
「喲......曉得了，沒欺負他。」幾個人張口就打斷都老師的話，插著手往這邊走，都怪聲怪氣：「狗咬耗子。」
都老師臉色一變，又委屈又憤怒的，我尋思著這個英語老師恐怕沒啥教學經驗，管不住這些混球。
混球們也走過來了，從我身邊擦著走過去，臉色都兇狠：「你他.媽聰明啊，等死吧。」
我說好，等著就是了，他們都進了教室，又吵鬧起來，不知在罵什麼。
我就感謝都老師，她呼了口氣，白白嫩嫩的臉蛋上有點紅潤，看來被氣的：「好了，有事來找我，你也別惹事......對了，你原先的班主任將你的東西給我了，說你考試好了再給回你，你好好學習吧。」
她微笑著進了辦公室，似乎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一驚，我擦，huang書和收音器？
我彆扭了一會兒，還是悶頭回教室了，大眉毛又沖我比中指，我沒理會，老子書包里有磚頭，還敢來戳我乃頭，打斷你手指。
我就回座位坐好，旁邊汪甜看了看我，有些疑惑，看來剛才的騷亂驚動她了，但她沒問，有些怕我，也厭惡我。
我則找話說：「班花啊，那幾個混球迷戀你啊，還要揍我，你魅力真大。」
她一愣，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混球正在看我，尤其是大眉毛，死死盯著我呢，這汪甜一回頭，他竟然瞬間不盯我了，很風騷地撩撩劉海，跟二百五似的。
汪甜嘴角抿抿，轉回了頭，大眉毛就繼續盯我，不知是不是犯了鬥雞眼。
我覺得蛋疼，拿出水壺喝水潤潤喉，腦中則琢磨著如何教訓大眉毛他們。
汪甜若有所思，低頭不知在想什麼。我還搞不懂情書的事，也摸不透她心思，這會兒就好意提醒吧：「真是混球的情書？你小心點吧，我怕混球來硬的。」
她皺了皺眉，語氣不情願：「你別瞎說了，對方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一直沒有署名，但肯定是君子。」
我嗆了一下，君子？能不能表這麼彆扭？還君子，幹嘛不說精.子。
「你別幻想了，大家都是小毛孩，你的君子說不定正在挖鼻屎往桌子底抹呢。」
我笑道，不是我打擊她，我和蘭蘭都算不上君子佳人，這普通班有個幾吧君子。
汪甜是氣得夠嗆，抓緊書就揮過來：「真噁心，離遠點兒。」
我那會兒正咬著水壺舔水，她一書本揮來，看也不看，直接打中我水壺了，我這手沒拿穩，水壺咕嚕嚕掉下去，裡邊兒水全倒出來了，還灑了一些在她衣服上。
我心疼得要命，汪甜則驚叫，飛快地拍打她胸口。
我一愣，本能地伸手幫她拍：「誰讓你打我水壺，濕了不怪我。」
我那是好心拍她胸口的水，當時真沒多想，就那麼一拍，感覺手感不同尋常，汪甜就僵硬了剎那，抬手就是一巴掌：「死流.氓！」
她趕緊跑走了，臉色氣得漲紅，我抓抓頭，揉揉臉，意外啊。
但全班人都看過來了，我不免尷尬，忙乾巴巴笑，那大眉毛似乎被踢著了蛋蛋，這下一拳頭砸桌子上：「趙東，我干你大.爺！」
他大步走過來，幾個人想拉他，也拉不住，我有些驚詫，怎麼突然發瘋了？
我趕緊掏書包，抓磚頭，老子不敲死你.丫的。
但這時鈴聲一響，糟老頭班主任過來了，我忙將磚頭塞了回去，大眉毛也停下，其他人就拉他回去了。
糟老頭不知發生了何事，張口讓安靜，大夥都逐漸安靜下來，汪甜那傢伙，不知去哪裡了，半節課後才回來，胸前還是濕濕的，臉也臭臭的。
我給她道歉吧，她理都不理，當我不存在。我只得閉嘴，而且後邊目光太兇惡了，大眉毛整整盯了我一節課。
下課後，也就是放學了，我還沒起身，大眉毛他們就聚在了一堆，說著狠話，嚇得周圍人趕緊走了。
我準備去找蘭蘭，不過這下一想，有些不妙，大眉毛明顯是要跟我敞開大叼說直話了。
我可不想在蘭蘭面前打架，就捏捏書包里的磚頭，起身往廁所走。老子犟起來，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敞開大叼，老子就干爆你蛋蛋。
果不其然，我這一去廁所，大眉毛他們跟狗聞著屎味了似的，紛紛跟來。
廁所里臭烘烘的，廁所間也窄小，其實我敢單人匹馬，就是看準了廁所間窄小，只要我進去了，一夫當關萬人莫敵，挨個敲他們就行了。
這當頭我就進了廁所間，想了想，又將門關上了，甩著書包就看著上邊的口口。
大眉毛幾個進來就踹門，大嗓子鬼叫：「gun出來，你大爺的！」
我也踹門：「單挑還是群毆？」大眉毛就叫罵：「老子跟你單挑，你他.媽也是明白人，別躲著。」
這單挑明顯不靠譜，要是我輸了，他們肯定落盡下石，打夠了再說，要是我贏了，他們得一擁而上，也得打夠了再說。
我將書包帶子綁在手上，抓著書包緊了緊，很有手感了：「老子要群毆，蹲著呢，你們有種爬進來。」
「cao！」大眉毛怒罵，一腳踢得門都顫了，但沒踹開，我就不動聲色，大眉毛就開始爬了，這廁所間上面是空的，我瞧見他手攀住上面的門沿了。
而且還有一個人也在爬，腦袋都冒了出來。
我拿出三分力，一拳頭砸過去，他叫了一聲，落下地去了，大眉毛依舊在爬，不過嚇了一跳，我直接用書包砸他，裡面磚頭重，砸中他手背，雖然我沒用力，但他手也青了一片，趕緊鬆開了：「我ri你大爺，你他.媽用磚頭？」
我就反罵：「老子根本沒惹你們，是你們找茬，別以為老子好欺負，還敢來，老子砸死你們！」
這會兒必須說狠話，經歷過口臭男的事後，我就明白，同是天涯小屁孩，誰狠誰就玩得嗨。
大眉毛氣得半死，那幾個人也大腳丫踹門，還有人說用水潑我。
我可不想濕身，忙開了門，這入口小，兩個擠著進來都很艱難，我也不怕他們一起上，開了門就甩書包：「誰來？」
大眉毛最狠，我一開門，他抬腳就踹進來，我一轉頭敲去，他差點沒趴下，抱著小腿連連後退：「我cao.你媽，干，打死他！」
另外幾個人就有些心驚地過來，都不敢靠近，我揮舞書包，虎虎生威：「別說老子欺負你們，你們橫是吧，老子不怕死，惹毛了，老子帶刀來捅，挨個捅！」
我跨前了一步，書包砸在門上，門竟然凹陷了個窩，幾人都後退，不敢上來了。
大眉毛驚怒交加，瘸著腿盯我：「你他.媽......」
「我他.媽怎麼了？」我直接跨了出去，將書包掛在肩膀上，毫無畏懼地掃視著他們。
他們都怕了，愣是不敢上來，大眉毛罵了幾聲，不肯放過我：「你不怕死老子怕死？我看誰捅誰！」
我不說話，就盯著他們，他們也盯著我，雙方對峙了起來。過了那麼幾分鐘，廁所門口就忽地伸進個小腦袋，心驚膽戰地：「你們......」
我吃了一驚，大眉毛他們也吃了一驚，這一看過去，竟然是汪甜，她很恐慌，似乎是逼著自己來勸架的。
大眉毛瞬間沒了底氣，悶聲開口：「班長你來幹嘛？走開啊。」
汪甜嚇了一跳，神色怕怕的：「有同學告訴我你們打架，我......別打了，老師來了就不好了。」
這汪甜還是班長？我放下了書包，汪甜就看我：「你出來，別打了。」
我想了想，算了，威懾夠了。我就出去，大眉毛說狠話：「這次算你走遠，這事兒沒玩，你他.媽給我等著！」
他罵著，但沒攔著，他小弟倒是想攔，但被他壓下了。
我就出了廁所，等著你的下次就是了！汪甜也不敢逗留，忙走開。這外面竟然已經圍了一大堆人，都在低聲議論。
我走出去了，他們才散開。
汪甜明顯很生氣，沖我數落：「幸好老師走的早，不然早逮住你們了。你惹他們幹嘛?」
我自然不會跟她細說，她也懶得理我，盡了班長的職責，就急沖沖走了。
我甩了甩手，有點麻，不過身體很利索，這次是我佔便宜。
我就沒多想了，跑著去找蘭蘭，才走幾步，就看見她在校門口站著，一臉不耐煩。
我忙過去，變成了純情小男生。她看我來了，張口就罵：「怎麼這麼遲，以後不等了！」
其實我沒讓她等，是她自己等的，而我也覺得她肯定會等我，不知為何，心裡就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