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朦朧初戀

七十年代有兩本手抄本小說，對那一代的學生影響特別的大，一本是《第二次握手》據說是張揚寫的，十幾年後得到了驗證。(www.)這本小說主要是描寫的愛情故事，按現在的眼光來看，寫的也就那麼回事。可是在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小說出版，書籍是嚴謹描寫愛情的。由於是手抄本，自然就會隨著手抄者的傳遞，隨意增減小說內容，可以說精華與糟粕並存，也許就是根本就與原作者意願相悖。

另一本是手抄本的《少女之心》，這本的作者據說是蘭陵小小生，後來考證查無此人。倒是有本《金瓶梅話本》是蘭陵笑笑生寫的。這本《少女之心》極盡淫穢之描寫，經過手抄者的隨意發揮，其大膽程度，就是現在的小日本的**級小電影都有所不及。掄起描寫之手段，倒也是極盡才華之人，可惜沒用到正路上。

龍丹能接觸到這兩本小說，說來也是巧的很。一同考上高中的有一個也是龍家灣的學生，叫張茂，外號「長毛」，頭髮總是長長的，很少理髮。因為考取的成績差，被分到了9級四班，是預備班。不像1班2班是尖子班。叫預備班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老師不管不問的班。平時學習，學不學也沒人去管，學生自由的很，經常有打架鬥毆的，老師也懶得去問。有一次張茂惹了學校駐地村的一個學生，被打的出了鼻血，張茂不服氣，就找到了龍丹，龍丹看在同村的份上，自然給張茂出了氣，龍丹是學武的，跟著師傅學了8年了，那個學生怎麼是對手，自是將那個打人的學生揍了個七竅生煙，不也樂乎。張茂學習不好家境也不怎麼樣，自然無法報答龍丹。想來想去就把手抄來的兩本小說送給了龍丹，也算是把龍丹給坑了。龍丹畢竟年輕，哪見過這樣的描寫，竟然著迷了，一看再看，竟然無心學習，成天幻想到書里的描寫情景當中。

第二學期開始不久，9級一班來了兩個插班生，一個是班主任的女兒，叫馬婷，長得極為漂亮。原是縣城一中的學生，由於離家遠，轉學到了六中。馬老師的家就在學校，馬老師的夫人也是六中老師，是教數學的，女兒轉學過來，自是生活學習兩不誤。

另一位插班生是十五中轉學過來的，這位學生叫陳影，長得清秀脫俗，也是好看的很。據說是托關係來的，因為六中的教學質量是最好的，有很多學生想轉學六中學習。本來9級1班有48位學生18位女生，來了這兩個大美女，立刻引起了全班30位男同學的注意。尤其是龍丹，萌動的心立刻活躍起來，眼睛里貌似有了**的眼神。

說來也巧，新來的插班生馬婷，個子與龍丹不相上下，安排座位時就排在了後面倒數第二排，就坐在了龍丹的前面，這就給龍丹接觸全班最漂亮的美女給予了最好的機會。其實，安排到馬婷到龍丹旁邊，也是班主任馬老師的有意為之。自己的女兒學習只是中上游，算不得尖子，能和全班和全年級的尖子生常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有益於學習的好辦法，所謂的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就是這個道理。龍丹也是絕不放過這樣的機會，但凡大小事情，只要是跟馬婷沾點邊，都樂顛顛的和馬婷商量，特別是討論起老師布置的作業題，兩人儘是在一起商量，無論是自習還是下課後，兩人在一起的機會越來越多。這可就羨慕殺了全班的60隻眼睛。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龍丹要死千萬次了。這種事情班主任馬老師自然也會看在眼裡，自然也是高興的很，因為自己女兒的學習成績不斷的上升，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有時候，家裡包水餃，就讓自己的女兒馬婷去叫龍丹來家裡吃飯。龍丹家裡在村裡也算是富戶，可家庭條件與馬老師的雙職工比起來還是相差一大截。馬老師有時候看見龍丹總是吃棒子麵煎餅，就心疼的不時給龍丹三五斤糧票，讓龍丹去學校食堂買點饅頭吃，自此馬老師可是對龍丹關愛有加。

事情的發展總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龍丹與馬婷的形影不離，從討論作業題到海闊天空的胡侃，兩人的興趣慢慢發生了變化，這一切，馬老師當然看不到，其他的同學更是不知所以。龍丹因為舅舅家裡藏書很多，因此看的書籍也多，知道的事情也多。加上龍丹添油加醋的渲染，直接把馬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知道後來，兩個人一天不見面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在30位男生里，也有不少的競爭對手，比如李江，也對馬婷很有好感。時時表露出的愛慕之情，不用言表。只是李江把自己的喜歡大都藏在心裡，不敢表露出來而已，況且，自己是體育委員，馬婷不喜歡體育，自己也就少了很多機會。

還有一個人對馬婷的好感也是明顯的，那就是勞動委員馬恆。馬恆本來學習也不錯，不然也不會拍指定為勞動委員，只是幾乎所有的老師不甚喜歡他，全班的同學也沒有幾個對他有好感的。因為馬恆長得太猥瑣了。馬恆的五官說起來也沒有特別的不好看，只是五官湊在一起有說不出的難看。仔細看起來有點對不起觀眾，用現在的話說，長得丑也就罷了，出來嚇唬人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無論到哪裡，無論是什麼人，一般說來都是以貌取人的。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馬恆的家境的確是困難，好像沒有換洗的衣服，身上始終穿著油膩膩的衣服，換有一股噁心的酸臭味。人長的不怎麼樣，穿戴也不好，但這絲毫不會減弱他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全班的同學大部分都喜歡馬婷，馬恆也喜歡馬婷也是人之常情，關鍵是馬恆也常去有事無事的去找馬婷搭訕，引起了馬婷的反感，更引起了龍丹的極大憤慨。終於，在體育場上，龍丹找了一個借口，狠狠的扁了馬恆一頓，把馬恆揍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挨揍的馬恆無處訴冤，既不能跟老師報告，也不會跟同學訴苦，只有把仇恨記在心裡，找機會報復了。機會終於來了，一天的下午，龍丹跟馬婷拿著一本英語課本，邊走邊聊著，走向體育場，見體育場人多，就像體育場外走去。體育場外就是漫無邊際的農田，此時，麥田已經長得很高，青青的麥葉隨風飄逸著，也格外盪人心醉，飽滿的麥穗，看樣子離收割也不遠了。龍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麥田旁，兩個人也許是累了，就在地頭坐了下來。

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馬恆看在了眼裡。找了了個機會，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班主任馬老師，馬老師起先沒在意，後來無意也發現女兒馬婷經常跟龍丹到校外莊家地里去。本來和藹可親的臉上漸漸布滿了陰霾。

第二學期就要快結束了。學生的例行摸底考試時在所難免的，不幾天成績榜出來，馬老師一看，不由大怒，50人的尖子班，龍丹數39名，女兒馬婷28名。回想起自己的女兒與龍丹的種種情況不由得勃然大怒，先是把女兒喊到自己的辦公室里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又把龍丹叫來，一件事一件事的細問，一直訓了了龍丹一個下午，把龍丹批了個昏天黑地，七竅生煙。

接著就是重新分配班次，把尖子班學習不好的調到三四班，把三四班冒出來的尖子生調到一二班。其實，差生班是三四班，兩個班都相差無幾。可是尖子班就不同了，在學校和老師的眼裡，一班是尖子班的尖子，二班就差一點了。還好，這一次調班，龍丹沒有被發配到三四班。但是，一班是待不住了，幾天後，龍丹去了二班。龍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朦朧的初戀，給龍丹的心裡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龍丹自此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這次打擊雖然龍丹面子上極為不好看，可就是因為這次的打擊才促使龍丹恢復了上進之心，才使龍丹順利的進入了象牙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