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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說下班和她共進晚餐的人一直到天大黑都沒來,連通電話都沒有。ziyouge.com夏晚守在窗口都快望夫石了。
楚夏搖搖頭,「你過來坐著吧,靳一城來了遠遠都能聽到車聲。」
夏晚這才回身,坐進沙發,抱枕抱進懷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給你敲警鐘啊,你再這樣下去要得抑鬱了!」楚夏低頭繼續看書,睡了一天她這會精神好了。
夏晚突然挨著她身邊坐下,楚夏扭頭,「幹嘛?」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夏晚見她現在心情還不錯,也實在是好奇得緊。
楚夏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繼續低頭看書,「我哪有什麼故事。」
「你和那個男人是怎麼認識的?」夏晚追問。
楚夏目光定格在書上不動,「他叫韓毅。」她合上書,似乎有講故事的興緻。
夏晚更往她身邊挨了挨,「然後呢?」
楚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喃喃開口,「那個時候,我剛大學畢業,有幸與師兄師姐一起去美國進修,白天課程都很滿,晚上我一般待在宿舍溫書。那天,有位師姐生日,第二天又沒課,大家就鬧著要去拉斯維加斯去見識見識,我不好拒絕就去了……」她停了停臉上露出笑容,「去拉斯維加斯當然要進去賭場看看,一進去我就跟他們走散了,我當時膽子小一個人都不認識,都要哭了,路過一個賭桌的時候,突然被人抓住手腕,那個男人……很無禮,很狂妄。他說,賭牌太沒有新鮮感,要賭就賭心,這是場子里隨便找的一個女人,誰讓她最先愛上誰就贏!」楚夏輕輕笑出聲,「我記得我當時給了他一巴掌,然後蹲在那兒哭起來了。」
「然後呢然後呢?」夏晚聽得興奮。
「然後他把我帶上他的車,我當時真的很害怕,一直哭一直哭。」
「他呢?他不管你?」
楚夏笑,「他恐嚇我,再哭對我不客氣,他越嚇我越害怕,越害怕就哭得越厲害。然後……」她臉微紅。
「嘀嘀……」樓下有車聲。
「然後,你男人來接你了!」楚夏起身去窗邊。
「啊——」夏晚哀叫,「不良作者,吊人胃口,棄坑!!」
楚夏笑出聲,「棄吧棄吧,這就是個萬年大坑,我是故意的!」
敲門聲響起。
夏晚起身去開門,靳一城就給了她一個深吻。
「咳咳……」楚夏故意咳嗽,「這還有個人呢!」
靳一城一點兒也沒有尷尬之色,「楚醫師你最近可以放一段時間的假,想去哪兒玩都可以。」
楚夏疑惑望著他,「真的假的?」
靳一城摟緊夏晚,「我剛把媽媽送上回蘇黎世的航班。」
夏晚微蹙眉,「這樣,好嗎?」
「我們也要適當的喘口氣。」他這句話說得很心疼,心疼她。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回自己的地兒去親熱吧,我這麼大個電燈泡,你們也不嫌太亮!」楚夏趕人。
夏晚上了靳一城的車,「我們現在去哪兒?」問他。
「回家!」靳一城啟動車。
這兩個字,夏晚感動又心酸。
如她想的一樣,那一片合歡花燦爛又熱烈,她跑向那片花海,晚風吹得她長發飛揚,美得炫目。
靳一城將她摟進風衣,「夜晚涼,明天再來看吧。」喃喃在她耳邊開口。她喜歡這樣待在他懷裡,溫暖安心幸福。
「一城。」她喊他,帶了點鼻音。
「我那天……就在門口看見,你們三個人相擁回來,進入院子,我很難過。」
靳一城知道她哭了,他比她更難過,簡丹從此會是他們之間一個不能提及的禁忌。
「那些都是假的,不要難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抱緊她。
夏晚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明天我們去看爺爺。」
「好。進去吧,等會要著涼了。」
「嗯。」
夏晚推了推他,「你先去洗澡,我做晚飯。」
靳一城上樓。
夏晚打開冰箱,食材還挺多,有牛排,她出去剪了兩枝花,用花瓶插好,又找了蠟燭出來,燭光晚餐。
靳一城回房,那張床明明已經收拾得很整潔乾淨,連原來的床單被套都已經扔掉,他就是感覺刺眼,好像看到早上的那一床凌亂。
進去浴室,衣服都沒脫花灑就那樣淋下冷水,他努力的回想,昨晚……昨晚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事,他睡著了,能做什麼事?一定不會!
「一城!」樓下夏晚喊他,他關了水,換下濕衣服穿了套淺灰家居服下去。
夏晚還在廚房,聽到腳步聲沒有回頭,「那個開酒器放哪兒了?」
靳一城過去手臂穿過她腰間擁緊。
「肚子餓了嗎?」夏晚問他。
靳一城蹭著她頸窩,「嗯,餓了,想吃你。」
夏晚癢,關了火,「這個湯盛碗就可以吃了,我找不到開酒器。」
靳一城掐著她腰肢一提,她雙腿順勢纏上他腰腹,這是個很曖昧的動作。他將她抵在冰箱上,「晚晚,你會離開我嗎?」
夏晚摟著他頸脖,「不會,永遠不會。」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確定。
「不管發生任何事!」夏晚笑著回答。
他吻住她,熱烈的,像是要付諸所有的真心,讓她深信不疑的真心。吻一直從廚房蔓延到客廳,她的衣服扔了一路,再到卧室。放她上、床的那一瞬,她突然喊停,靳一城明顯感覺自己心沉了一下。
他停下來,夏晚氣喘吁吁望著他,「我背上有東西硌著我。」
靳一城心一緊,抱她起來,徑直去浴室,「你先洗澡,我去鋪床。」帶上浴室門出去。掀開床單,下面居然有一隻女人的耳環,他記得那是簡丹的,握進手心恨不能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