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一劍震神州

第 九 章 一劍震神州

小白與「赤龍」並肩而戰次心情各異。

「丑叔叔就是天狗醜人」這件事在他心中引起很大的震憾他的刀招之快小白猶未可破。

最驚心的是丑叔叔代表「江川藩國」與小白的「神山八代」為敵。兩日前他倆還是朋友今日卻是敵人。

是否再一次被欺騙出賣?

「赤龍」則心情煩悶「他」現在便要面對大鬍子手上的「風林火山」好沒趣味。

「赤龍」只想跟他瞧得起的對手決殺「風林火山」對「他」來說只是一柄奇怪的東西算不上神兵。

一休大師八十年前的心血作品或許當時可叱吒風雲威風過後便必須退位讓賢。

小白與大鬍子未交手「赤龍」與「風林火山」已好像在對話。

「我不應該跟你對戰。」

「你現在才後悔已太遲。」

「投降可以吧?」

「不行。」

「赤龍」嗡的一聲喚醒陷溺迷惘中的小白主動搶前進攻霍然平凡一劍卻帶著十足驚艷要在其他神兵之前耀武揚威。

大鬍子掄舞起「風林火山」翻騰的旗幟內藏七十二著殺勢。

用七色絲線綉成的旗面圖案在卷舞之間幻成艷麗華彩迷惑人心。

大鬍子從不動明王手上奪來「風林火山」只因為他比不動明王更能揮他的殺力。

與其說大鬍子奪得「風林火山」不如說得「風林火山」挑選了大鬍子能覓得更適合自己的主人散的華彩比以往更燦爛奪目奪人心魄。

「赤龍」只有金光一道卻足以蓋過任何花巧光華。

當!當!當!當!當!

橫刺直斬不花不假每一招都結實斬中「風林火山」但大鬍子也巧妙地用旗杆全數抵擋。

沒有人比大鬍子更適合用「風林火山」兩者配合無間完全找不到一處空隙殺入撥水不進。

好興奮「赤龍」無法斬出缺口大鬍子與「風林火山」都十分興奮已然使出殺著。

「疾如風、靜如林、攻如火、定如山。」四形兼收殺力不愁。

旗幟旋舞如流雲轉動一翻一卷前後將小白包裹在裡面。

一張一合頓成密不透風的囚牢鎖死小白愈趨收緊從外面清晰可見一個人形被包圍再沒空間可以動甚至提劍破開旗幟。

大鬍子再收緊旗杆裡面傳來喀啦喀啦的響聲要把小白絞成肉醬。

霹啪!霹啪!

「風林火山」的旗杆在拉動之時斷開了七截小白已施施然站在台上。

「赤龍」不是為了要找尋空隙而斬劈「風林火山」。

由一開始「赤龍」的目標就是「風林火山」碎掉旗杆「風林火山」就不能再算是神兵。

「赤龍」指著「風林火山」像是在說:「早叫了你投降你卻要送我一條命。」

不擊敗瞧不起的「風林火山」就無法跟來的神兵較量「赤龍」是勉為其難一大鬍子驚呆錯愕自己不是與「風林火山」配合無間的嗎?

看著手上斷成幾截的「風林火山」旗杆他這樣問。

答的卻是小白;「你已經沒有神兵無必要再斗下去吧?」

說罷拂袖而下「日不落」戰台身後卻傳來一聲呼嘯。

大鬍子用最後的「風林火山」--切腹自殺。

敗了也得有敗的尊嚴這就是武者精神被對手留下自己賤命對「天皇帝國」的人來說是恥辱。

小白勝出了「富士神兵祭」第二回卻是咨嗟嘆息他知道只要愈進級愈有可能跟「朋友」丑叔叔對決。

第三回是怨天世子的「貴族」對決不凡聖子的「無敵」。

「無敵」自被一痴老和尚鑄成后便是一把很沈默的刀。

刀柄連鞘有八尺長刀身特闊全鑲上紅、黃、綠三色寶石。就似一個高貴的人穿著華衣彩服不願被下賤的人玷污身體。

事實上「他」不是想要這身華彩而被鑄成這樣只是一痴老和尚認為只有這身打扮才配得上「無敵」。

「他」被迫穿上錦衣被迫要讓人揮自己的殺力黃袍加身無法擺脫命運所以「他」很不快樂。

無論遇上多厲害的神兵「他」也不會有反應「他」早認定自己脫了「刀」這一個字卻沒有任何神兵及武者可以明白。

不是。「刀」卻有刀的形態所以「他」很寂寞。

怨天世子以往總是怨天尤人今日站在「日不落」戰台上卻令人刮目柑看。

因為他擁有「貴族」終可抬起頭來做人。

「貴族」乃非一般的神兵神兵從來給人的印象都是刀或劍他卻是一個巨型陀螺。

一休大師因何研鑄出這樣的神兵一直沒有人知道殺力當然也是個謎。

信心寫在怨天世子的臉上他今天必以「貴族」一洗前恥更加要勝出「富士神兵祭」換取所有武者的敬仰。

不再逃避則要主動「貴族」主動搶攻。

主動的意思是未見怨天世子如何起手「貴族」已脫離他手上自行向不凡聖子攻去。

一般兵器無論是何模樣大概都必須運用在武者手上脫手的兵器曾經有御劍飛行的傳說。

難道怨天世子一直秘密練功練就能越空御物的技藝?

「貴族」以不常規的軌道襲向不凡聖子忽左忽右時高時低卻度驚人瞬間已至面前。

不凡聖子提刀的右手未動腳下移位先避其鋒。

怨天世子也於此時動身他一動陀螺竟改變飛行軌道橫射向不凡聖子未及閃避「貴族」撞向不凡聖子胸口。

「貴族」沒有彈離反而急疾絞動已扯開不凡聖子華衣美服再不擺脫陀螺胸口便要被扯出血洞。

持著「無敵」的右手依然垂下使用左手轟擊「貴族」。

「貴族」旋轉之勢急勁竟將不凡聖子的手旋震飛開。

還在想怎樣擺脫「貴族」的糾纏「貴族」卻已自行飛退。

怨天世子好整以暇讓「貴族」徐徐著地。

臉上神色得意怨天世子懷著戲弄的心情將不凡聖子視為玩物。

一擊得手便不再進攻怨天世子自詡必勝。

不凡聖子一直沒有利用「無敵」擋架是因為「無敵」根本不願出手無論不凡聖子如何使勁也無法提起「他」來。

怨天世子把不凡聖子嘲弄了一番又再動身他一動垂在地上的「貴族」便又跟著扯動。

怨天世子這次在台上跳躍翻騰「貴族」竟也伴著節拍飛旋以為會直射而至倏地又折向另一方向再沖旋轟擊。

無跡可尋的「貴族」已把不凡聖子的華衣美服破開十數個洞。

他只是在被羞辱被怨天世子所羞辱。

放棄與「貴族」糾纏不凡聖子彈射向一直在四周疾走的怨天世子。

「無敵」終於有反應。

「他」的對手本來就是怨天世子不該是「貴族」。

怨天世子一呆右手五指急翻「貴族」回防擋架。

不凡聖子忽見銀光閃爍原來怨天世子一直以絲線拉扯「貴族」因此才可以命「貴族」猶如無人駕御一般忽左忽右飄蕩甚至懂得避開不凡聖子的掌擊。

不凡聖子忽道:「你可以去死了。」

右手持著「無敵」刀柄左手拉著「無敵」刀尖輕輕拗彎刀身成一弧狀套在「貴族」中間部分的淺坑上再放開左手彈力將「貴族」急射向怨天世子。

碰!中!「貴族」立即向後彈飛再用「無敵」套住再彈再中!

不停的彈射抽擊本來就不屬於怨天世子的「貴族」已經再度易手。

「貴族」不過是一個扯線木偶。

直至怨天世子身上沒有一個完整位置可以讓「貴族」轟成凹洞不凡聖子才告停手。

不動則矣一動瘋狂「無敵」一開始便要殺怨天世子「他」的對手是人不是神兵。

將「貴族」拋置地上於不顧不凡聖子帶著「無敵」退下「日不落」戰台讓「貴族」伴著怨天世子的屍體倒在台上。

「我勝了!哈哈!我這樣就勝了!」持國天將軍攜帶他的「幕府」一步上「日不落」戰台便對天恨笑著說。

天恨兩手空空的站在戰台上手中沒有任何神兵他如何參加神兵祭呢?故持國天將軍以為此役已不戰而勝。

而持國天手上的「幕府」看上去雖然只是柄無甚特別的矛槍卻是「一休七絕」之一。

「富士神兵祭」的參與者必須擁有神兵否則會被淘汰出賽。

只有小白知道天恨的神兵一直藏在情缺體內。

情缺道:「從今以後前路就只剩下你一人去走你會感到孤獨嗎?」

一直充斥著仇恨的天恨此刻戾氣盡斂雙目只見柔情。

天恨道:「我……捨不得你。」分離的一刻天恨終於開腔聲調是嘶啞的悲鳴聽得人心裡毛。

情缺道:「你還記得要遵守的諾言嗎?」

天恨道:「碎盡你爹一休大帥的『一休七絕』將他逼進人生中最哀痛的境地終其一生。」

在「日不落」戰台上觀賞「富士神兵祭」的一休大師得知與其女兒情缺一夥的天恨也是參與者便一直想知道她會提供甚麼神兵。

可是至今為止天恨只是兩手空空令他好生失望。

情缺道:「你以甜言蜜語騙取娘親傳家的鑄煉兵器秘譜煉成『一休七絕』我可以原諒但你為怕娘親泄露秘密以娘親來試驗『一休七絕』的厲害今天就要你付上代價。」

「一休七絕」一直是一休大師引以自豪的明亦因此而受人所尊崇想不到最出色的「一休七絕」也不過是盜取他人而來。

一休大師道:「我早已預計此事會有朝被人拆穿但你們又可以奈得我何嗎?

事情展已盡在我安排的軌跡之內就算你今天出現也決計不能改變事實費盡多年心血連第八絕『天皇』都在我手你憑甚麼跟我斗?」

情缺道:「就憑秘譜內沒有記載的最後一絕。」

「天皇」之外還有一絕這是一休大師無論如何千算萬計都算不到的事。

不是已經騙得情缺娘親將一切和盤托出了嗎?搜遍了她所有可能藏著秘密的地方都一無所得怎可能還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情缺道:「這就是母親與女兒之間的秘密。要煉最後一絕的方法太殘酷所以一直沒有記載在秘譜之內家族只以口訣傳授而且傳女不傳男因為鑄造的方法是用女體煉兵『他』就在我體內只要『他』一來除了斬碎你的『天皇』也會破碎你登基為皇的春秋大夢!」

世上竟有以人體煉兵器的方法任一休大師再奸狡多詐再精心計算都不會得悉這個秘密。

情缺把要說的話說完天恨已經淚流滿臉。

她跟自己一樣生存是為了復仇在報自己的仇前他必須先履行對情缺的承諾。

在復仇之路跟情缺偶然遇上原是一場公平交易相處下來卻互相愛上對方。

天恨道:「『情缺』是這把神兵的名字『情缺』將會殺掉一休大師『情缺』將會永遠伴在我身旁。」

天恨含淚以掌擊向情缺天靈只見她額上裂出一道缺口閃出血光「情缺」

就要破體而出。

「鳴--呀!」一聲鬼哭神嚎的嘶叫是天恨為「情缺」的死去而傷心卻又為「情缺」的誕生而興奮!

「情缺」終於破體而出旁人只見橫空掠過一道紅光持國天將軍及他手持的「幕府」已灰飛煙滅。

化作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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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笑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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