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魔孽。強行剝除契約!(精)
他從天際踏光而來,每一步彷彿都踩著天地經緯。
「琞炎大人!是琞炎大人!」傭兵們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現的聲音,頓時激動地跪地。夜長傾身邊瞬間嘩啦啦地跪倒了一片,此時看來,唯一站著的夜長傾變得突兀無比。
就連七星狼等宗階魔獸幾乎都受不住那無形的壓力和威壓,魔獸等人對危險的感知比人更加敏感!
若是以前,他們恐怕早就匍匐在地了。只是他們現在的主人只有夜長傾一個,跪也只能跪夜長傾,徹底認可夜長傾的魔獸皆顫抖著身子,努力保持站姿。
身為契約主,夜長傾自然能感受獸獸們的壓力。當下就果斷地把獸獸們收了回去。
倒是一直沉默地呆在夜長傾頭上做髮飾的聖焱獸,激動地一躍而起,見風而長,顯出了原型。渾身銀白,藍金雙眸,淡金紋路,六對銀翼,額間的獨角已經長大了不少,高達三丈的身體威風靚麗,跟那天空中的人倒是出奇的合拍!
「聖灮。」天空中的人看到聖焱獸的那一刻,平淡無波地眸子劃過一道淺淡的波瀾。聖焱獸之名並不是聖焱,而是聖灮,只是光明神殿的資料記載出了錯而已,可憐聖灮一直不能說話,一直被人叫錯了名。
紅衣大主教虔誠地看著琞炎。遠古時代,人族和魔族為爭奪有限的資源和靈氣,戰鬥不止。其中,以深淵帝王祀歿為代表的深淵貴族和以光明主君琞炎為代表的光明神殿一直是針鋒相對的宿敵!
根據光明神殿的記載,最後一戰中,琞炎為了結束戰爭,帶著三名當時至尊強者和深淵帝王祀歿一起消失,自此,深淵通往人族大陸的通道徹底關閉,大陸得以恢復平靜。
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也沒人去管最後一戰發生了什麼。眾人只是在慶賀魔族的消失,歌頌琞炎的事迹。
如今,魔族再出,祀歿重生,對於人族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琞炎的出現再次給人族帶來了希望,遠古時代是他帶領人族恢復了平靜,這次,亦不例外。
除了琞炎,當世再無一人可以抗衡深淵帝王!
當世唯一的兩大帝君,便是二人!
這次他們來只是為了懲戒一名當年違逆光明神殿的小輩,沒想到遠在皇天大陸的琞炎竟然以分身降臨到了還未徹底與皇天大陸融合的雲天大陸,雖然不知道他是為何而來,但,主君親臨,怎能不讓他們這群狂熱的教徒興奮。
聖灮獸滿意地鳴叫一聲,向琞炎飛去。
夜長傾冷漠地看著聖灮獸,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那天空中的人是誰了,就是聖灮獸的老主人。
當年聖灮獸和她簽訂契約,不過是迫於夜歿和臭屁狂的壓力。並無幾分感情,雖然後來和夜長傾關係轉好,但到底比不上征戰多年的老主人。它會跑向琞炎也在她意料之中。
對於這種不是誠心臣服的魔獸,夜長傾寧願解除契約也不願將對方強留在身邊。
當初是覺得反正琞炎死了,聖灮獸也無其它主人,好歹也是一個助力,相信憑著以後的相處,它遲早會真心誠服的。而現在,琞炎出現了,恐怕聖灮獸無時無刻都會想著回到老主人身邊吧。
夜長傾打定主意,等聖灮獸跟自己老主任續完舊,就跟它談談解除契約的事。至於為什麼不現在談,是因為她現在不想跟琞炎正面對敵而已!
跟成名已久的老怪物硬拼,完全就是去送死。希望琞炎會看在聖灮獸的面子上,不要管這檔子閑事。
如往常一樣撫摸著聖灮獸的腦袋,琞炎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子瞬間就落在了夜長傾身上。
「她是汝新主人?」
聖灮獸點了點頭。
「汝可願再追隨吾?」
聖灮獸眼中瞬間爆發精芒,回到琞炎身邊一直是它的願望。也只有在他身邊,它才能恢復力量,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實力。猶豫了半晌,聖灮獸先是轉頭不舍地看了夜長傾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地點頭。
夜長傾雖然覺得悲涼,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也就放開了。剛準備說自己想主動和聖灮獸主動解除契約就聽那天空中的人道——
「也好。汝不應與魔孽為伍。」
琞炎平淡無波地開口,毫無情緒的金眸看向夜長傾,眼底多了一絲厭惡,她身上,有令他最討厭的氣息。
只有琞炎自己和祀歿知道,在最後一戰中,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琞炎以靈魂侵入祀歿體內,壓制他的力量,然後其餘三名至尊強者才得以封印。只是這一封印,封印的便是兩人的魂。
琞炎的肉體早在靈魂獻祭時消失了,只有一絲散逸的神魂在天地中被孕育,在神魂凝實后,投胎肉身成了君逆焱。
而被封印的二人魂魄,則在漫長的互相傾軋中逐漸衰弱,記憶消失。
後來祀歿的封印被人解除,兩人之魂也得以重見天日。只是記憶未完全恢復罷了。
幾年前,兩人記憶覺醒,自然少不了一番顫抖。祀歿的肉體本來就不是琞炎的原身,這時君逆焱正好受到了主魂的感應,琞炎就自然而來地得到了新的肉體。
那時二人記憶都才恢復,又經過一番戰鬥,知道暫時誰也無法奈何誰,便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整理失而復得的記憶了。
琞炎總覺得祀歿在他最後靈魂離體時對他的魂魄動了什麼手腳!彷彿失去了一大段記憶,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對於祀歿,琞炎也便越發地厭惡了。
對於身上沾染了祀歿氣息的夜長傾,琞炎連座地沒有了什麼好心情。
墮落的人族,比魔族更該死!
「既然汝願意回來。吾便助你剝除契約!」琞炎聲音淡淡,修長的二指並掐,似乎捏住了天地經緯。
他右手一橫,夜長傾痛苦地哀鳴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強力地從腦海中剝離、野蠻、殘忍。
嫣紅的血從七竅流出,夜長傾痛苦地蜷縮哀鳴,腦袋如針扎一般地疼痛,痛苦地敲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