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公主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深夜十分,某個身影竄進了端木泫然所住的宮殿,跪地行禮說道:「屬下參見主上……」

「恩?深夜來訪,必是有了消息!怎麼樣,打探清楚了嗎?」端木泫然眯著眼淡淡的問道,他看著跪地的身影,蹙眉閃過一絲不悅。

「已經打探清楚了!兵符確實在太後手里……」男人沉聲道。

「喔~果然在妖婦手上,藏得還真慎密。你若確實無誤,本王希望你能儘快拿到手,此事還得有勞你!」端木泫然淡淡的說道。

「主上,屬下若是拿到了兵符交與主人,主上是想逼宮篡位?」男人沉聲道。

「本王早已放棄了皇位,何來逼宮篡位之說。端木弒是個好皇帝,他會將東玉發揚永存。收拾了老妖婦之後,你便極力輔佐他!先帝雖讓本王襲承,但你們也知本王無心於此,命劫在身能否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端木泫然搖頭失笑,這麼多年這些忠義之臣還想著他能登上皇位,真是不死心。

「可主上……」男人再次沉聲道。

「本王離開東玉的四年,你也看到了端木弒將東玉治理的很好,也十分體恤百姓,實行了不少有利於百姓的國策。若換成是本王,還不知道是那番光景。莫要強求本王了……」端木泫然再次淡淡的說道。

「是,主人!」男人似是看出了端木泫然心不在此,也不再勸說。

「夜深了,趁早回去吧!哦對了,你身上的問道實在難聞,下次記得洗漱乾淨,再來見我……」端木泫然有些嫌棄的說道,揮了揮手表示送客。

男人臉露尷尬,他皺了皺眉,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確實難聞!頓時覺得失禮,急急忙忙的出了宮殿。

※※※

半月後的這天,端木花淺興奮的領著楓軒熠源進了宮,這是楓軒熠源第一次進東玉皇宮,也對所處環境頗為新奇……

「駙馬,你是第一次來皇宮吧!深秋將近,你瞧滿御花園的菊花盛開,皇帝哥哥最喜菊花,每年深秋就會在石階處,走廊過道,殿門外牆外放滿一盆盆的菊花盆栽,一眼望去便金燦燦一片,煞是好看!」端木花淺嬉笑著說道。

經過半月的調理,端木花淺的瘋癲症已經好多了,這也虧楓軒熠源照顧有加,事實上楓軒熠源並沒有做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瘋癲症在藥物的調理下,便會痊癒……

楓軒熠源皺了皺眉,對於這公主開口就是『駙馬』的尊稱他表示很無力,在他一次次的糾正下,還是這般的稱呼,他除了漠視也只能漠視……

「駙馬,今日我帶你進宮,便是為了你我的婚事。淺兒想與你早日完婚……」端木花淺開心的說道,她甚是喜歡眼前的男子,他似乎有著獨特的吸引力,吸引著她。

「額,公主!草民一介平民,公主擇婿,還是另找他人吧……」楓軒熠源淡淡道,過幾日他便要回千機閣了!爺爺已經命他早日離開此地,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不,駙馬就是駙馬!本公主已經為你遣散了公主府所有面首,如此之舉可沒辱沒駙馬。若是駙馬不同意這樁婚事,本公主有千種方法讓你同意……」端木花淺拉下臉不悅的說道。

「呵呵呵~」這時響起一陣嘲笑聲……

端木花淺惱怒的看向不遠處的紅衣身影,一時咬牙切齒道:「是何人,如此輕蔑本公主!」

「嘖嘖嘖,本宮見過男兒逼婚強娶,可從沒見過女子逼婚硬嫁的。公主此番之舉,真是驚世駭俗……」蘇賜捏著綉帕掩唇嬌笑道,金蓮小碎步的走向端木花淺。

事實上內心卻是十分嘔血,這步子多難走啊!比起戰場殺敵,她寧願去殺敵。

「又是你……」端木花淺見到這張與蘇賜相似的臉,就炸毛!

十五歲那年,她愛慕著蘇府的小將軍蘇賜。他英姿策馬的身影,深深地讓她迷戀,她有意無意的製造與他相遇的機會,結果呢……

第一次見面,蘇賜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倒是對其他姑娘拋媚眼。

第二次見面,她假裝跌倒,眼巴巴的望著他,希望能換來他的憐惜,他卻說「如此嬌柔的公主,也只有太后才教養的出來……」

她憐他父母雙亡,府中只留一名瘋癲老頭子,硬讓母後下旨嫁與他,卻換來了他遠赴邊境殺敵報國。

她還記得他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他說『本將軍寧可戰場衝鋒陷陣,保家衛國。也不願娶你這個恃寵而驕,嬌生慣養,囂張跋扈的女人……』

她恨蘇賜不識相,讓她成為京都笑料,自此她一反常態,廣納面首,養在公主府後院,日日歡愉,夜夜笙歌……

「看公主的樣子,並不想見到本宮。不過本宮還是要勸勸公主,強扭的瓜不甜,即使結為連理,也會勞燕分飛!」蘇賜淡淡的說道。

「你……你!你這個賤民!誰給你的狗膽詛咒本公主!本宮主定不饒你……」端木花淺胸悶氣短,她最見不得人刺激她。

蘇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等的就是這天,激怒端木花淺,從而讓太后懲治他,坐實太后暗害後宮嬪妃,斷皇帝子嗣的罪名,自此朝臣彈劾從而廢了太后這妖婆。到那時他全身而退,再也不過問東玉之事,跟小瑾回洵北過神仙眷侶的幸福生活……

楓軒熠源見面前身著紅衣的身影,一時抽了抽嘴角!這男人扮女人能像樣點嗎?喉結都露出來了……問題是,還跟一個女人鬥嘴,莫不是斷袖,不然怎麼會有這種相愛相殺的錯覺。

「咳咳!公主,你看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趁早去面見太后吧……」楓軒熠源淡淡的開口,打斷了正互相吵嘴的兩人……

蘇賜這才抬眼看向端木花淺身後的男子,他不禁有些詫異,世上竟會有如此白皙如玉般的男子,一雙純美的丹鳳眼,不仔細瞧那麼幾眼竟察覺不出他的驚艷,他似是知道他在看他,竟含笑點頭向他問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便也沖他笑了笑……

「駙馬,你別管!我跟這個賤人勢不兩立,看我不打殘她……」端木花淺氣急,這才伸手要打蘇賜……

「公主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難不成還想被教訓……」蘇賜伸手握住端木花淺的手腕,狠狠的一甩,十分傲然的一抬下巴!

「你……」端木花淺氣急,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對,就是挑釁!該死的……

楓軒熠源無奈的撇眼,得了!他還是退遠一些,省得殃及池魚……

「本宮告訴你!別再觸及本宮的底線,開口閉口就是賤人二字!莫不然別怪本宮不客氣……」蘇賜冷笑說道。

端木花淺頓時一愣,著實眼前的人眼神實在太可怕!這該死的賤人,竟敢威脅她?她要告訴母妃,嚴懲這賤人。

「駙馬,我們走……」端木花淺冷哼道,她這就去椒房殿給母后請安,順便提提這賤人。

蘇賜見兩人走遠,這才收了臉上的傲慢之勢。這後宮從今日起,就不再太平了……

※※※

椒房殿內,端木花淺抽抽嗒嗒的哭訴著,溫嵐鶯很是心疼。這可是她的寶貝女兒啊,她跟唐玉淵暗度陳倉生下的女兒啊!

想起這事,她又無比感激唐玉淵,她生於洵北,洵北的女子是懷不了孩子的,跟男子結合也需孕子湯才能受孕。想來唐玉淵是真的愛她,不然又怎麼會為她生下花淺呢!

「母后,淑妃辱罵我在先,嘲諷您在後。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不然女兒沒法活了。母后,你也知我一生命苦,所求之事從未應驗。還請母后憐惜我,將淑妃治罪……」端木花淺擦著臉上的淚,神情凄慘。

「好好,你別哭……母后定你做主!看你說話有條有理,這病算是痊癒了!聽宮人說,你將神醫帶進了宮,是讓母后獎賞他什麼……」溫嵐鶯拍了怕她手,安慰道。

「啊呀,差點忘了!駙馬還在殿外候著呢,我這就差人將他喚來。」端木花淺驚呼道,忙讓宮女將候著的楓軒熠源帶進了。

「你別急!告訴母后,你是不是中意他!若是這般,母后讓人擬旨,成全你和他的婚事。」溫嵐鶯笑著說道。

「母后!你真是……謝謝母后!」端木花淺嬌羞的點頭說道。

楓軒熠源進了椒房殿,跪地行禮道:「草民參加太后,太后千歲……」

「好孩子!起來吧……」溫嵐鶯笑著說道,對於這個駙馬她也表示非常滿意。

楓軒熠源未曾起身,接著拱手道:「公主的瘋癲之症已經痊癒,草民在京都逗留的時候已有半月,父母急催著草民回家。今日進宮,草民是來跟太后辭行的!還望太后恩准……」

「什麼?駙馬,我們還沒成親!」端木花淺驚呼道。

「花淺!莫要放肆……」溫嵐鶯厲聲說道,見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一絲害怕之意,再次說:「本宮已經答應公主,下旨賜婚!你娶了公主,哀家賜你一座駙馬府,入朝為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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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難為 妻主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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