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斗獸
「混賬,母后說不行!你難道聽不懂嗎?」溫嵐鶯氣急,花淺若是敢壞了她大事,她絕不會饒了她。
「母后……」端木花淺沉聲道。
「來人把公主送回府,軟禁起來……」溫嵐鶯黑著臉說道,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母后……」端木花淺被人挾制了,怎麼也沒想到母后竟會對她如此。看母后的陣勢,勢必要謀反奪皇帝哥哥的皇位!
完了!母后若是拿源哥哥對付鳳暮瑾,這可怎麼辦!源哥哥,是無辜的啊!
※※※
次日晚宴即將開始,無形中透著一股沉重……宴會設在後宮的御花園,此次來參加的除了後宮嬪妃,還有皇上順帶的丞相大人南牧離……
當然還有不請自來的端木寐和端木鑫,途中巧遇端木泫然,便一起順帶來了這宴會,然隨後太後傳話將家宴改成了賞菊宴……
此時徒步從仙樂宮走來的趙想然與扶著她的春雨拐進了小道上……
「娘娘,我已經按照太后的吩咐,將消魂引下在了陛下的酒水中,希望到時候你能配合太后……」春雨低低的說道,見四周無人這才放心下來。
趙想然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本宮自有分寸,嬤嬤不必擔心……」
過了今夜她便可以解脫了,背負著那麼多年的枷鎖,終於可以卸下來了!她不自主的笑了笑,直徑往御花園內的菊花宴走去……
等趙想然想拐出小道時,便看到了端木泫然,她停下腳步,發愣的看著……
鳳暮瑾黑著臉看著圍著她的端木泫然和端木鑫,說實話這種無趣的宴會,她是不想參加的!可無奈端木弒發了什麼瘋,告訴她不去會後悔這種沒技術含量的話語……
「瑾兒,你瞧月色多美啊!如此良城美景,你我相伴而行,是否感覺到特別浪漫……」端木泫然摺扇一打,玉樹臨風的站在鳳暮瑾身前,笑的十分盎然。
「……」鳳暮瑾無語,一頭黑線。稍稍越過他,鳥也不鳥某人!
端木鑫憋笑,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隨後很開心的與鳳暮瑾並排走著說:「小瑾瑾,我們等會坐一起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我要是喜歡其中一盆菊花,我將它搬回去放在你床頭,日夜觀賞怎麼樣!」
「……」鳳暮瑾臉一冷,這是一個多沒腦子的人!菊花也有花季,會枯萎的好嗎?無語!
「瑾兒,你別這副別人欠你百八萬銀子的臭表情,要笑!要笑!」端木泫然也不在意鳳暮瑾冷暴力,再次開口說道。
「噗呲……」跟在最後面的端木寐忍不住的笑出聲。這兩人還能不能再搞笑些!
鳳暮瑾嘴角一抽,抬眼看了一眼后,便看向他身後搖搖欲墜的皇貴妃,見她體態病弱,皺了皺好看的眉。
端木鑫見此,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他沖著端木泫然使了使眼色,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趙想然慌忙轉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腳步不穩的往回走。既然她和他已經成了過去,便不要去追憶了!他有他要做的事,她有她要了結的事,何必在為難對方呢!
「娘娘,你小心些……」巧香她轉頭瞪了一眼鳳暮瑾后,小心的上前扶住搖搖欲晃的趙想然。
端木泫然撇眼瞄了一眼,隨即聳了聳肩,一臉浪蕩公子的做派。
最終端木鑫還是忍不住八卦道:「小瑾瑾,你瞧見了沒!那可是曾經泫然皇叔的舊愛呢!當年郎才女貌的兩人不知為何,同一天一個披上嫁衣嫁入宮門,一個著身紅袍踏上馬車遠去和親。世人無不惋惜他們這對有情人勞燕分飛……」
鳳暮瑾嘴角一抽,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端木鑫,冷聲道:「關我屁事……」
端木泫然笑了,笑的異樣的得意!端木鑫淚了,瞧他這張嘴,真賤!端木寐聳了聳肩,送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鳳暮瑾一甩袖袍,直徑往前走,她才不想理這些腦袋有些不靈光的人。
鳳暮瑾來到賞菊宴,見不遠坐著的蘇賜一時一愣。見他媚眼上挑,瀲灧的眼眸閃著氤氳的光,他沖著她勾唇微笑,瞬間萌化了鳳暮瑾……鳳暮瑾很沒志氣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蘇賜笑著為鳳暮瑾倒了一杯酒,小聲的喊道:「小瑾娘子,為夫多日不見你!你怎麼也不來見為夫呢!……」
鳳暮瑾起了一陣惡寒,她斜睨看了一眼眨著桃花眼,沒底氣的說道:「忙!」
「你忙什麼呢!忙著釣美男嗎?難道小瑾娘子覺得為夫沒有盡責任,這才對為夫,旁若無睹……」
鳳暮瑾身子一僵,這貨在幹嘛!既然從桌子底下伸手摸她的手,簡直太輕浮,太……她瞪了一眼欲要為所欲為的蘇賜,低聲道:「阿賜,你在這樣,就不理你了!大家都看著呢!」
蘇賜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憐兮兮的拿著濕漉漉的眼眸揪著鳳暮瑾,好像在控訴些什麼,這讓鳳暮瑾一時很不自在,她冷了一張面癱,拿酒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別這樣看著我!被那麼多人看著,多難為情!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一聲尖銳的聲音剛好掩蓋了鳳暮瑾的尷尬。
端木弒一身明黃跨步坐在與趙想然旁側的高坐上,溫嵐鶯一身太后正裝坐在端木弒的另一側。
溫嵐鶯斜睨看向冷著一張臉的端木弒,瞟了一眼病弱的趙想然,勾唇笑了笑說:「今日本宮邀後宮嬪妃來、王爺跟哀家和皇上一起賞菊花!你們可要吃的盡興喔!來人,將哀家準備的一百盆菊花端上來……」
「來,哀家敬各位一杯!」溫嵐鶯那眼示意身邊的太監總管為自己倒酒,隨後拿起酒杯在半空中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端木弒深邃的眼透著一抹冷冽,他微微勾唇不屑的冷笑后道:「既然太后今日如此歡喜,朕允許各位愛妃,王爺給太后敬酒……」
首當其衝的便是南牧離,他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禮,便道:「太后,微臣敬你!」
溫嵐鶯笑了笑,舉杯一飲而盡后道:「丞相大人日理萬機,哀家借宴會難道見相爺一面,難得難得!」
「太后說笑了!」南牧離溫雅一笑,再次拱手施禮。
蘇賜見此便也站起身施禮道:「臣妾進宮不久,還未正式與太後娘娘見禮。這才想起,還請太后莫要怪罪臣妾!臣妾敬太后一杯酒,還望太后大人不記小人過……」
「淑妃如此乖巧懂事,皇帝有福啊!哀家豈是那般小氣之人,這杯酒哀家接了!」溫嵐鶯笑了笑,酌酒一杯,喝了!
鳳暮瑾抽了抽嘴,能別披著女人的衣服演女人,不忍直視!
「想來這賞花甚至無趣,哀家特意準備了一個節目。還請大家一同與哀家欣賞!前不久哀家得了一隻兇惡的王中之王,正巧哀家昨日抓了一個罪犯,如此就讓大家看看人斗獸的表演!皇上覺得怎麼樣……」
「就應太后所言,觀戰吧!」端木弒冷聲說道,他有些疑惑溫嵐鶯想做什麼。
頓時十幾個太監將10米長的鐵籠給搬進了御花園,在馴獸師的牽引下將一頭壯實兇殘的老虎關進了籠子,只見那隻老虎煩躁的用爪子刨著鐵籠門,一聲咆哮聲「吼……」讓人不禁膽寒。
這時侍衛帶來一個男人,他一頭長發披散遮蓋住了臉,他全身沒一處是好的,血腥夾著鞭痕,四肢被鐵鎖給鎖著,走起路來『鐺鐺』的響著……
溫嵐鶯殘忍的一笑,命人將其推進鐵籠內,一人一虎的同在鐵籠內,一時讓觀看的人神經緊繃。
鳳暮瑾抬眼看了一眼,隨即垂眼!她並不好奇是虎勝了還是人勝了!她也不會去救被困在裡面的男人,只因無關緊要……
溫嵐鶯不知讓人給老虎聞了什麼,一時籠子的老虎狂躁不安,張大嘴就要攻擊籠中的男人。
男人顫著身子,步步後退!他四肢被束縛,又毫無功夫制伏眼前奔向他的老虎,他只能縮在鐵籠的一腳,怔怔的看著即將將他撲倒的老虎……
「呯……」的一聲男子被撲倒在地,老虎張大嘴就要咬向男人的頭顱,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男人拉緊了鐵鏈,將其抵在老虎的嘴巴上,鐵鏈被卡在老虎的嘴巴里,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惹惱的老虎,伸出前肢抓向男人的胸前……
溫嵐鶯安然自若的夾菜到皇帝的盤子中,對著趙想然淡淡的道:「皇貴妃侍奉皇上多年,連倒酒都不會嗎?」
被呵斥的趙想然微微低下頭,這時春雨便將一壺酒塞進趙想然懷中說:「娘娘,快給皇上倒酒……」
趙想然捧著酒壺顫著手,她其實心裡是害怕的!她知道這酒中下了消魂引,那是慢性毒藥,若是服下便見不得第二日的太陽。
她慘白的笑了笑,隨即抬頭看向端木弒,低聲道:「皇上……」
她拿起一隻酒杯,倒了一杯酒,側著身擋住了春雨的視線,她順手拿起放在眼前兩個酒杯中的其中一個,遞給端木弒道:「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端木弒有些猶豫要不要接這杯酒,無奈表妹一身病弱還衝著他強顏歡笑,一時不忍接過了酒杯道:「愛妃,來!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