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迷路
陳一直在很認真的看著那扇門,手指在門縫處細細的來回摩擦。
我湊過去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端倪,才開口問陳:「發現什麼了?」
聞言,陳收回了手指,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喜色,看著門縫道:「這門最近沒有被打開過,進來這裡的人應該還沒有找到這裡。」
聞言我也是一喜:「真的?」接著我轉頭看向這扇門:「東西在這門後面?」
「不是。」陳走到那石獸前,微微掰了下那怪獸的腦袋,緊接著周圍就傳來了一些生鏽鏈條沉悶的咔擦聲,幾秒鐘后那扇石門終於緩緩的打開。
在石門徹底打開后,陳才道:「其實那東西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確定,只是知道,這扇門是找到它的唯一一條必經之路,如果連這裡都到不了,那麼前面一切都是錯的。」
「你以前來過這裡?」
「恩。」陳道:「這扇門是我走之前封上的。」
「多久之前?」
「六十年前。」
「............」看了眼臉色正經的陳,看著他的臉聽他嘴裡說出的這句話,還真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到這裡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你知道東西在這裡,為什麼之前幾次不直接來這裡找東西,而是跟著那些人去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地方跌跌撞撞的到處碰壁?」
陳拉過了我,示意我打開手電筒,要進到那門後面了,同時開口道:「有些時候,需要的不是結果和真相,最需要的只是合作演一場大家都開心的戲罷了。」
進到門後面之後,陳沒有立即朝前走,而是扯著我靠在門邊,略戒備的朝著門后的室內認認真真的來回打量了兩圈,才開口提醒了我幾句話。
「一會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一旦覺得頭昏或者想要嘔吐或者別的任何不舒服的感覺,都必須要告訴我,千萬不能硬撐著,會要命的。」
原本沒什麼感覺的我,聽陳這麼一說突的就緊張了起來。
往陳的身後站了站,我有些擔心的問:「這話啥意思啊?這裡頭還有什麼恐怖的怪獸不成?」話剛說完我立即就想起了,在來之前那兩個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的人,渾身潰爛但神智卻還在清醒著。
猛地打了個寒戰,我問陳:「不會進去這裡就會變成那兩個人那樣吧.......」
陳搖頭道:「不會,他們倆那是去了別的不該去的地方,可能吃了什麼錯的東西所以才會那麼嚴重,這裡再往深處去的地方我也沒去過,只是聽說過一些,並不能確信,但還是小心點好.」
在門口處沒有停留太久,我們倆就繼續朝著裡面走了去。
這裡面的空間很大,我打著手電筒想試圖去看清遠處,光線卻一路被不同的障礙物給擋的嚴嚴實實,似乎在這裡面你永遠都別想看清距離你太遠地方的情況,頭頂空間也是十分的高,這種烏漆墨黑的地方,看慣恐怖小說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敢拿著手電筒往自己頭頂上照去。
陳走的稍顯輕快,這稍微讓我鬆了口氣,起碼證明此刻周圍並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們安全的東西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從進到這扇大門到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那些白毛猴子恐怖猙獰的臉,總覺得下一秒在任何地方都可能會突然跳出一隻難看的白毛猴子來撓我跟陳。
走了一會見確實沒有什麼情況,心裡也稍微放鬆了一些,我小聲開口問陳:「這裡怎麼那麼大。」
陳頓了一會才回答我的話:「其實並不算很大,只是格局設計的問題。」
我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細問格局怎麼設計的,如果大家都能掌握這門手藝,一家人住小戶型的屋子也不會覺得小了。
「之前我們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些白毛猴子,跟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聞言,陳看了我一下:「怎麼會想到問這個?」
「不知道,就是那麼覺得,從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猴子就有種強烈的這樣的預感。」
「也不算。」陳道:「那些猴子到底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樣數量那麼龐大的我也不清楚,第一次跟鎖天見到這種猴子確實是在研究室里,當時只有幾隻而已,它們被注射了我們同樣的藥物,除去劑量不同其餘全都一樣,然後在我們被實驗之前,它們已經被下令銷毀。」
「然後呢??」我問。
「然後再見到就是十年之後我和鎖天再回來這裡想要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發現了這種猴子,只是當時的數量遠沒有這麼多,寥寥無幾。」
「那這麼說,這些猴子...現在數量發展到那麼大,很有可能就是它們繁衍下來的。」
「大概。」陳的注意力沒在這些問題上,大部分都放在對周圍環境的觀察上。
「這樣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回我們見到的這些猴子和上回見到的那些面對你的時候差距那麼大,上回那些就算攻擊我們也是避開你,而這些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些。」
說到這裡,陳思索了一會後道:「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可能上次見到的那些它們的首領曾經見過我,也可能那個首領就是當時實驗室里的某隻,見到我會讓它們產生那種原始的恐懼和順服,所以才會那樣,而之前那些,都是後來產生的,自然不知道我是誰,攻擊也不奇怪."
「這怎麼可能。」我想都沒想就開口反駁陳:「那都已經過去多少年了,猴子的壽命哪有那麼長。」
聞言,陳仔仔細細的轉頭看向我,好一會才輕聲開口:「我的壽命原本也沒那麼長。"
被陳這句話給回的我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認命的跟在他身後繼續往前走,再不開口。
在這大廳里走了許久,周圍的環境仍舊沒有太大的改變,我跟陳不得不停下步子開始思考到底是不是我們走錯了,畢竟是內部空間,不可能大到這種地步。
「奇怪...這裡是不是太大了?」
聽了我的話陳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我的疑惑,接著他在周圍看了一圈,突然朝著右邊一面牆走了去,蹲在地上盯著牆面上的東西看了半天。
我跟過去,剛想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就看到陳的食指在磨砂一條淺淺的划痕。
我認識那條划痕,那是剛剛和陳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順手留下的。
猛地站起身子,我舉起手電筒前前後後來回照了好多次,怎麼回事?我跟陳明明是一直朝著前面走的,怎麼會繞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了?
不一會陳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沒有像我一樣疑惑和慌亂,但臉色也略微嚴肅了起來,他掏出了懷中的飛刀,夾在手裡,尖銳的一面朝著旁邊的牆壁,站起身面朝前對我道:「跟緊我。」
趕緊上前跟在陳的身邊,我看著他拿著飛刀釘在牆面上,不問也知道他是準備用這種一路畫下去的方法來分辨我們直行了卻還繞回原路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我的聲音有點緊張。
「不知道。」說完,大概是擔心這樣的回答會讓我莫名緊張,他又接著:「如果記號和路沒有錯,那麼就是在某些方面讓我們的感官出現錯誤的誤差,導致我們繞回原點。」
雖然沒有聽明白陳的這些話,但是起碼知道他現在已經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算是稍微舒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