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油畫
聽了陳的話我立即仰起腦袋來來回回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雖然這周圍的柱子和奇形怪狀的障礙物很多,但是我跟陳兩個人四隻眼睛總不至於在有標記的情況下走在這裡還能迷路吧?
陳蹲在地上,時不時的打量周圍的情況,不一會就開始在地上用手指虛畫著一條條的橫線,似乎組成了什麼圖形,差不多五分鐘后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著我們來時的方向道:「出口在那裡。」
雖然向來我都知道陳說的話總是對的,但這次我是真的沒忍住反駁他:「你是不是轉傻了?咱們剛剛就是從那進來的。」
聞言,陳也沒多跟我廢話,拉住我胳膊肘道:「跟著走就行了。」
來到那門前,陳盯著門看了一會,嘴角掛上了一些微微的笑意,最後伸出手推開了進來時我們並沒有推動的另外半扇門。
頗廢了些力氣才把門給弄開,然後弄開之後的門則讓我看了大跌眼鏡,因為這扇門後面竟然根本不是我們之前進來的地方了!!
我不可置信的在門前來來回迴轉了幾圈,摸摸東摸摸西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怎麼可能?!同一扇門通向的確是不同的地方!!
還沒等我感嘆完,陳就帶著我進到了那扇門裡面。
裡面仍舊是一條黑漆漆的幽暗通道,沒有絲毫的亮光,我好一會才打開手電筒,而在手電筒找到兩側牆面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比剛剛狹窄許多的通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這兩邊的牆面上,都畫了許多的插畫,而這些插畫...並不是多麼久遠之前的,兩邊全都是被玻璃罩護住的釘在牆上的油畫布,甚至做的還有防潮的措施,這應該就是近些年才有的。
有些不可思議的湊近那些畫細細觀察了很久后我對陳開口道:「真是神了,這千年古墓里竟然有現代畫,還有玻璃罩子!!」
陳只是不咸不淡的掃了眼那些畫,對我道:「不奇怪,這裡在幾十年前曾經駐紮過許多人,再往裡應該還能遇到一些遺留下來的其他東西。」
這條走廊不算長,一會就走完了,只是在走廊盡頭出現的另外一個東西又一次讓我相信了陳的話。
這盡頭處不再是石門,而是一扇帶著保險措施的厚重鐵門,其實說鐵門也實在不夠專業,只是在我的世界觀中任何鋼,不鏽鋼,鐵,鋁,統稱鐵。
雖然可能氣死化學老師,但是我高中初中化學一直都是倒數,也不怪他教的不好。
整扇門,一眼看上去除了厚重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別的詞語可以來形容,門的表面光滑異常沒有把手,只是在最中間的地方印有兩個危險提示。
立入禁止。
一看到這種標誌我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抗日戰爭時期小日本研究出來的人體病毒,趕緊收回了在門上來回摸的手,晦氣的在衣服上蹭了好幾次才躲到陳身後問:「這後面是啥地方,看標誌是不能進去的啊。」
陳一直在旁邊牆面上摸索,聽了我的話竟笑了出來,回頭看著我道:「根據標誌和要求,我們也不應該進來此刻這地方,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循規蹈矩。」
知道他是在調笑我,只是這個時候也沒啥心情開玩笑,扯了扯嘴角我道:「不知道為啥,這種門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好,後面要不是啥十分危險的東西何必用這種方式給擋在後面。」
聞言,陳看了看那扇門,接著在牆面上摸索不再言語。
我在一旁等著,也不知道陳在做些什麼輕易也不想出言打擾他,乾脆就蹲在一旁研究研究那些畫,這些畫都十分的抽象,我從裡到外一幅一幅的過,等看到一副臨摹梵高向日葵的油畫時才幡然醒悟剛剛看到的所有的話都是什麼人臨摹出來的大師們的作品。
雖然不太懂,但也看的出來這人畫的是相當不錯。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乾脆趁著這會時間在這裡裝一回藝術人。
來來回回的品味了好一會,在最後一幅畫的面前停了下來。。。
停下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這幅畫,相比較前面幾幅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前面那些都是臨摹別人的作品,而這一幅似乎是什麼人的肖像畫。
只是畫麵灰暗,根本分辨不清照片中的人相貌如何。
這幅畫整體的構造都偏暗色系,但是也不難看出來,畫面中的那個人是側面對著畫這幅畫的主人。
沒有原因的,不知道為啥我遲遲的站在那幅畫前面走不開。
那幅畫裡面的人雖然模糊萬分但是卻總有那麼一閃而過的地方讓我覺得十分的熟悉。
「默默?」我不知道盯著那幅畫到底看了好久,陳喊我的時候,回過神的瞬間只覺得眼睛都瞅疼了。
陳來到我身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牆上我盯著的那幅畫,半響才開口道:「走吧。」
聞言,我扭臉朝著那扇門看了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竟然已經把那扇門給弄開了。
那扇門沒有門把手,沒有鎖,推不開,陳到底是用啥法子給弄開的?!
我膛目結舌的跟著陳來到了那扇門的後面。
而這扇門後面的場景卻遠不如這扇門來的吸引眼球,本想著這麼嚴密封實的地方一定是什麼機密存在,說不定能看到什麼稀奇的東西,可等進來以後我才發現這後面根本就是空無一物,整個房間也就是十幾個平方那麼大,周圍除了四面牆壁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真計較起來,也就是正對著門的牆面上有一副彩繪的人像畫。
這幅畫看上去和外面那些不同,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從進了屋子裡開始,我的注意力就都被那屋子裡唯一的畫給吸引了注意力,而陳則跟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一樣,不停的在牆面上摸索,敲敲打打的。
拿著手電筒,緩步來到那幅畫的前面。
這幅畫中是一個女人的全身圖,古代畫卷中典型的帶著誇張的繪畫手法,只注重形,而不太注重細節部分的描繪。
畫已經有些褪色,就更看不出什麼細節的地方。
畫中女人手握搖扇半遮面,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凝視了一會,我被那女人身上的一處顏色略怪異的地方吸引了,怎麼看怎麼覺得跟別的地方相比較有不同,猛一看不會覺得奇怪,但一旦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就能看出不一樣。
伸手上去摸了摸,卻發現這一塊顏色所在的青磚竟然可以移動。
「陳!陳快過來。」嘴裡喊著陳,我手下已經將那塊磚給按了下去。
「別按!!快鬆手!」那邊陳在看到我動作的時候,臉色猛地一變,可他喊出的話已經晚了。
那塊磚剛按下去,我腳下突的一松接著整個人朝著下面掉了去,好在陳反應快早早的沖了過來,在我人掉下去的瞬間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突然的失重將我嚇了一大跳,在被陳抓住短暫的暈眩后心臟跳的快的幾乎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這樣突然下墜的力道讓陳抓著我顯得十分費力,最重要的是外面是一片平地他連個接力的地方都沒有,我緊抓著陳的胳膊,雙腿試圖在周圍找到能借力蹬住的地方,見狀,陳語氣吃力的喊:「別動!我拉你上來!」
聞言我再不敢亂動,上面陳深呼吸了好一會,突發一股子怪力一下將我拽到了地面上。
趴在地板上,因為擔心身下的地板還會像剛剛那樣突然塌陷我長時間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等心情平復的差不多,我回過臉心有餘悸的看著畫前面塌陷下去的那幾塊平整的磚頭,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地面突然陷下去似乎不是個意外,而是因為我的行為觸動了這裡的機關。
陳蹲在那個坑的旁邊往下看著,眉頭擰的緊緊的。
我吞了口口水也蹭了過去,湊過腦袋和陳一起往下看了眼,這一眼卻嚇的我一屁股跌坐到了地面上渾身瞬間冒出了一層的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