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對不起,你誤會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機猶豫了好久,終於撥通了歡姐的電話號碼。
我很想從她口裡知道她當眾宣布的那個人是我。哪怕已經猜到了百分之七八十,可是不得到完全肯定的答案還是感覺不踏實。
「喂,什麼事情?」
歡姐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我,你今天看到我了?」
我本想直接問。最後又改變了主意,決定先閑聊再慢慢切入話題,以免顯得太唐突。
「今天?哪兒?我沒看到你啊。」
歡姐說道。
我聽到歡姐的話感覺不可能,當時她的反應明明是看到了我,可是為什麼要否認呢?
口上說道:「你沒看到我嗎?我今天去了你們的婚禮現場,就在酒店花園的角落裡。」
「不好意思,我真沒看到你。」
歡姐的語氣明顯有些冷淡。
我說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生你的氣?呵呵,駱少東,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我為什麼要因為你生氣?」
歡姐說道。
我說道:「歡姐,當時我聽到你要和捲毛結婚,所以有些接受不了,我錯了。」
「錯了?你沒錯,錯的是我。當初就不該認識你。」
歡姐說道。
「歡姐,咱們能好好談談嗎?」
我說道。
盡量讓自己放低姿態,原本我是一個極為好面子的人,但考慮到我似乎在知道歡姐和捲毛結婚的消息,沒有去爭取,也沒有聽歡姐解釋,有些太過主觀。這對女人來說也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換句話說,如果我當時極力爭取,大聲告訴歡姐,我不想她和捲毛結婚,恐怕當時歡姐就會取消和捲毛的婚約。
歡姐說道:「咱們沒什麼可談的。」
語氣依舊十分冷淡,並沒有因為我的低聲下氣而改變冷漠的態度。
「你今天說的那個你以為他不在了,現在發現他還活著的人是不是我?」
我咬了咬牙,乾脆直接問歡姐這個問題。
「哦,你以為我說的是你啊,對不起,你誤會了,我說的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他最近回來了。不是你。」
歡姐說道。
聽到歡姐的話,我的一顆心只沉谷底。感覺很失落,很受傷,她說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應該不會,這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
想到這兒,我又燃起希望,對歡姐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你不用保證,也不需要保證。對不起,我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她的話一字一字縈繞在我的腦海里,將我帶入了寒冷刺骨的深淵。
這麼絕情,看來她說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呼!
我長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將歡姐的身影驅散,將腦海里反覆縈繞的話驅散。
可是又怎麼做得到?
今夜註定了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
第二天早上興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我去他家一趟,商量什麼時候去考察煤礦的事情。
我到了衛家別墅門口,一眼就看見男姐在大門外邊等候,不斷東張西望,似乎巴不得早點見到我。
在看到我的車子的剎那,她的眼中綻放出了一抹光彩,彷彿整個人都煥發了生機。
「少東。」
我下車之後,男姐快步走過來。布盡東弟。
我想要伸手去抱男姐,但男姐搖了搖頭,說道:「別,我現在還不想我爸爸知道。」
我嗯了一聲,說道:「咱們先進去吧。」
與男姐往別墅里走,我更加明顯地感覺到男姐的變化,她身上那種職業女性的裝扮已經不見了,起而代之的是時尚的連衣裙,以及各種各樣的精緻的裝飾。
今天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男姐的口紅,色彩並不濃,恰到好處,使得她整個人有一種清麗脫俗的氣質,彷彿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
就連我也想不到,男姐精心打扮起來,竟是那麼出眾。
走進客廳,和興哥打了招呼后,興哥便發了一支雪茄給我,隨後直奔主題,說道:「少東啊,臨時有點急事我必須留下來處理,飛雲山那邊我暫時去不了,這樣吧,就讓你男姐陪你去看看,她覺得可以,你就正式和對方談價錢,然後再由出資多少決定的股份的比例如何?」
興哥的話很公道,就比如說,如果煤礦的價錢太高,興哥卻只能拿到五成的股份,他肯定不會樂意。
當然,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雖然我因為要得到煤礦不會殺了何子傑,可是要殺他的價還是非常樂意的。
這次如果不能令他心頭滴血,我駱少東也就算白混了。
對於興哥的提議,我是樂見其成,男姐去更好啊,可以有很多的私人空間,進一步穩定感情。
其實對男姐我最喜歡的一點,還是她的大度,即便是知道我有其他的女朋友,還決定和我好。
當然她的胸懷和她的出身有關,興哥是混的,當然不可避免要逢場作戲,有很多女人,換作其他的女人,觀點可能就會完全不一樣。
聽到興哥的話,男姐眼中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往我看來。
估計男姐也很想去飛雲山和我在一起。
不過,男姐去飛雲山,也並不是完全的好事,逼近任娜在那邊呢,男姐能接受任娜,並不代表任娜也能接受男姐。
我笑著說道:「好的興哥,不知道男姐什麼時候能夠啟程。」
興哥說道:「我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早點確定,早點讓煤礦產生效益,早點回籠資金。」
我點頭說道:「我這邊沒有問題,什麼時候啟程都行,男姐準備好了,打個電話通知我就行。」
「我收拾一下行禮,下午就能走。」
男姐在邊上說道。
「那就下午吧。」
興哥下了決定。
談好正事之後,興哥便挽留我在衛家吃飯。
他們的招待自然熱情,飯菜豐盛無比,我開始的時候挺高興的,可是吃到一半,想到歡姐,心情就變得失落起來。
歡姐的話已經將我們的最後的一點可能斬斷,這一去只怕再也沒有見到她的機會。
還有郭婷,三年啊。
三年期滿以後我們會是什麼樣子呢?
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淡薄,直至完全變成陌生人,還是一直對彼此念念不忘,衝鋒之後更加濃烈呢?
吃完午飯後,我就離開衛家回了酒店,通知龍武準備一下,下午就回飛雲山。
龍武聽到我說下午要走,看歡姐不在我身邊,便問我歡姐呢,我們怎麼樣了。
我嘆了一聲氣,讓龍武別問了。
龍武見我不想提,也沒再追問,便去收拾行李了。
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我就接到了男姐的電話,男姐說她已經到我們的酒店外面了。
我當下和龍武出了房間,去把房退了,跟著走出酒店。
外面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男姐戴了一幅墨鏡,倚在車身上,那副畫面簡直太美了,堪比專業的汽車廣告。
我見男姐身邊沒其他人,便問男姐,怎麼興哥沒派保鏢保護男姐嗎。
男姐跟我說,興哥是打算給她派保鏢的,但被她拒絕了。
我知道她的用意,她現在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還有想要和我單獨相處,所以才不要保鏢,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上車吧。」
上了車子,龍武那小子興奮無比地說,男姐現在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實在太漂亮了,和我簡直是絕配。
我笑了笑說,龍武,你亂嚼舌根,小心興哥聽到了不高興。
龍武雖然已經不是當初的學生小混混,可是聽到興哥的名頭還是忌憚無比,吐了吐舌頭再不敢多話。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要是知道我和男姐好上了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