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指腹為婚

第20章 指腹為婚

「滾開,都給我滾開!」

毫無人性的小鬼子推搡著擋在路中央的行人,人們就如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四處的逃竄。

推推搡搡的人群,將這本就不太寬敞的大街,一時間之內變的有些擁擠起來,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但其實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懸著一把劍。

就在這個時候,「彭」的一聲,前面一個小鬼子對空鳴槍,那些還未來得及逃竄的人都紛紛抱著腦袋蹲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死神的宣判。

虎爺看見小鬼子過來了,嚇得抱著腦袋就蹲了下去,他的雙腿還在不斷的打顫。

一個小鬼子用上著刺刀的搶抵著他的下巴,「你地,站起來地幹活!」

虎爺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一股尿騷味自他的褲襠傳來。

丫的,這夥計也真有出息,這就嚇的尿褲子!

怎麼說還是一個土匪的頭子呢。

其實虎爺哪裡是什麼土匪頭子,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剛剛走上社會沒多長時間的青年,看見那些土匪在路上那叫一個威風八面的,他這裝逼的心理在作祟,拿著幾枚銅錢去髮廊剪了一個霸氣的大光頭,還在胸前紋了一個青龍白虎,倒也是震懾住了一群人,還拉了幾個小弟。

這片兒刀其實就是模擬的,挨不了丁點的事兒,不過總也能唬住很多人的。

「喲,這就尿啦,哈哈哈,走跟我們回部隊去,為皇軍作貢獻,皇軍會重重有賞的!」

小鬼子肆虐的狂笑,也不管虎爺是否同意,如同小雞啄米般就把虎爺給捆走了,這小鬼子又再次挑選了幾個人,都帶走了,誰也不知道帶到了什麼地方。

小鬼子的身影的漸漸的遠離,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也為自己沒有被小鬼子而點到感到慶幸。

練珺瑤眸光中閃現出一抹殺機,作為情報組的人得有各種應急和處變不驚的能力,這些人被小鬼子給帶走了,明眼人兒都知道不會是啥好事,至於帶去什麼地方,其實她心裡也有一個定位。

關東軍!

這是她首先想出來的地方,這些小鬼子隔三差五的都會到縣城裡面的掃蕩一番,運氣不好的直接被小鬼子給逮走了,按照之前從上級得到的消息,那是送去關東軍做細菌變異實驗和活體解剖的。

練珺瑤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緩緩前行,她的興緻並不太高。

余亮在轉角早已經看到了這樣的狀況,微微嘆了一口氣,卻是被練珺瑤給攔住了,原來練珺瑤剛剛就已經看見了余亮的身影,於是迅速的追了上來。

余亮的臉色和驢肝色沒有什麼差別,他看著眼前的練珺瑤,道:「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

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練珺瑤拖著的余亮的身軀就向前走去.....

「姑奶奶,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還要早點回去呢,不然我可要被挨鞋底子的。」

「再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挨鞋底子。」

練珺瑤轉身瞪了余亮一眼。

余亮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亦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余亮再次開口問道,「你總可以告訴我去什麼地方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你要是把我帶到啥野草堆旁把我給強上了咋辦,不行不行!」

「你再廢話,我真會把你的嘴給撕了。」

余亮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他現在真懷疑她以後怎麼才能嫁出去。

郊外。

刀片兒似的北風呼嘯著,肆虐的蹂躪著孩童的虎頭帽,青澀的鼻頭掛在鼻尖隱隱都有些結冰的趨勢,周圍的黃土坡錯落有致排列著樹木,筆挺的樹身脫得一絲不掛,光溜溜的搖曳著突兀的枝椏,寒風在嗚咽。

他們行走在這樣的環境中,冷冽寒風冷不禁讓他們一個哆嗦,情不自禁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穿過了一片池塘,這裡的池塘不太像竹林村的池塘,這裡的池塘顯然比竹林村那邊熱鬧上許多,當然這或許是因為竹林村池塘那邊常常出現怪事的原因,池塘旁,赤著腳丫的孩童,手中提著鞋子在追逐著,嬉戲著。

正值正午時分,前面一排光溜溜的小平房的煙囪都已經升起了裊裊的炊煙。

練珺瑤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玉手敲了敲緊閉的木門,門開了,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婦人笑嘻嘻的沖著她說,「珺瑤,你過來了?」

練珺瑤撫摸著婦人隆起來的肚皮,「嬸,這有多大啦?」

「七個月了。」婦人微微一笑。

嬸?

余亮聽見這話的時候,差點就想掉頭就走,這算是啥,都帶回家見親戚了,大姐,俺還沒有答應要娶你呢。

偷偷的瞄了一眼練珺瑤,見沒太注意,微微側過身就欲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側的耳朵被練珺瑤給擰住了,「過來,你準備去哪呢?」

余亮的眼咕嚕轉了一圈,看了看格外湛藍的天空,那會兒天空沒有污染,河水也清澈的多,天空湛藍的就跟孩童手中的畫兒一般。

「那啥,我就看這兒天氣不錯,唔,對了,還有那些孩子真開心。」

練珺瑤白了余亮一眼,並未說話。

「嬸,你去看過叔嗎?」

「都過去了,除了一些必要去的日子才會過去,有些時候去了,也只是徒增悲傷罷了。」

婦人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的弧度,微微搖晃著腦袋,低頭看了看自己漸漸大起來的腹部,摸了摸,好似在對著腹里的孩子說點什麼。

余亮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玩意兒,也不知道婦人的男人去了什麼地方,他有些鬱悶的問道,「那個嬸,你男人呢,眼看你腹中的胎兒就要嗷嗷落地了,他不在家嗎?」

婦人搖晃著腦袋,並沒有回答余亮的話,她輕輕的杵在門檻上,抬頭看了看遠方,繼而打量了余亮一番,「小夥子,你應該是珺瑤的男朋友吧,這珺瑤也都二十二歲了,也該到了談親論嫁的時候了。」

「嬸,你瞎說什麼呢?我還小呢?」

練珺瑤的俏臉上悄然爬上一抹紅雲,跺了跺腳。余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咋說不好,非要這麼說,這不是明擺著讓你嬸誤會的嘛?

其實余亮也是有一點不太明白的,按理說這樣的事兒應該是帶回家見父母的,在這樣的年代,婚姻大多數都是父母包辦的,這也就是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絲可怕的念頭自他的腦海中悄然爬起,難道練珺瑤的父母已經買了去地府的火車票了?從小是跟著她嬸長大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比較好解釋。

晃了晃不太清晰的腦袋,欲將這些不切實際亂糟糟的東西給甩出腦袋。

婦人笑了笑,「我十八歲的就結婚了,你都二十二了,不小了!」

婦人叫丁梅英,是這村子里的貧農,家庭狀況不好。

丁梅英也算是一個熱情好客的主兒,眼看這到了午飯時刻,說啥都不讓余亮和練珺瑤離開的。的

雖然那會兒飯菜比較樸實的,沒有什麼魚和肉的,但卻是充滿了濃濃的情誼,在丁梅英的眼中余亮已然成了練珺瑤的男朋友了。

飯後,練珺瑤拉著余亮就跑到了黃土坡的後面。

「這裡人煙稀少的,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幹啥?不會真想強了我吧?」余亮有些警惕的看著練珺瑤,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練珺瑤抬手就給余亮一個耳刮子,這一巴掌拍在了余亮的脖頸處,「廢話真多。」

或許是經過寒霜雨露的洗禮,荒野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眼前一堆黃土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這是一塊墳頭;墳前飄著一桿白旗;三尺素布毅然飄揚似是在對著遠去的冤魂招手,寒霜在肆虐的拍打在人的面頰,甚是凄涼。

練珺瑤來到了墳前,濕紅了眼眶,「彭」地一聲就跪了下來,「叔,你不會白死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小鬼子血債血嘗,今天我去看嬸了,嬸的肚子已經大了,估計沒多久你的兒子就要落地了。」

余亮忽然感覺鼻頭一酸,原來丁梅英的男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而是他想負責人已經無力了,陰陽相隔。

寒風肆扯著練珺瑤身上的衣服,調皮的小辮子隨風飄揚。

余亮輕輕的站在練珺瑤旁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輕輕的將練珺瑤從墳前橫抱而起,他們坐在黃土坡上,靜靜注視著前方的墳墓?

「你叔怎麼去世的?」余亮剛才從練珺瑤的口中好似聽到了小鬼子,心中就猜想是小鬼子的原因。

練珺瑤輕輕的抱著余亮,將腦袋放至余亮的胸前,「你知道盧溝橋事變嗎?」

余亮點了點頭,盧溝橋事變又稱七七事變,是日本鬼子全面抗戰的象徵,余亮的老爺子曾經對他講過,談及七七事變,眾人的心中就是一陣氣憤。

「我們都只知道小鬼子盧溝橋對中國的軍隊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其實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兒,那會兒小鬼子將他們從日本帶來的鬼怪繫於橋頭,這鬼怪就像是一座橋的守護神,但這樣的神專門勾人的魂。」

「她叫橋姬,是日本經過詛咒的一種鬼怪,盧溝橋事變的時候小鬼子將橋姬寄養在了盧溝橋橋頭,每當夜晚有人經過盧溝橋的時候,都會被橋姬攝取魂魄而亡,那天晚上叔加班,月冷星稀,叔剛從碼頭下班回來扛著的鐵鍬經過盧溝橋,但他並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在人世間了。」

余亮並不知道練珺瑤口中的橋姬是啥樣子的鬼怪,他從未聽誰提及過,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橋姬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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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靈禁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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