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飯後,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龍安恪坐在房內,面色冰冷地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伏身跪在他面前的一名侍衛低聲道:「蘇家得了消息,知道王爺跟著太傅一路而來,那蘇家少爺是為了去向蘇老婦人報信才會在路上與咱們爭道。他們原是想到客棧拜見主子,但知道主子去了天齊寺后便改了主意……」
聽完手下的話,他不由得冷笑。「冀王妃這個位置果然是令不少人動心啊。」
跪在地上的侍衛垂首不語。
「你起來吧。」
侍衛沉默地從地上起身,站到一邊。
「都下去吧。讓人送熱水進來,本王要洗漱。」他有些不耐煩地揮手。
侍衛們退出屋子,龍安恪從椅中起身,心有不甘地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不把人吃到嘴裡,他總是覺得心浮氣躁的。
等熱水送進來,他洗漱之後便睡下了,至半夜時,莫聲叫醒了他,並遞上一隻錦盒。
穿著中衣,披散著長發的龍安恪伸手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封黃澄澄的聖旨,他打開掃過上面的字,臉上不禁露出燦爛的笑。
「去把小果弄出去。」
「王爺?」莫聲有些遲疑,今天風家父女可是單獨住一個院子,這樣真的好嗎?
龍安恪想了一下,道:「算了,明天再說吧。」
「是。」
第二天,有人送了兩輛馬車到客棧,風轍父女原本坐的馬車被丟棄,換乘了這兩輛。
只不過上路沒多久,風雰便被某人叫到了他的馬車上,並且沒讓小果跟過去。
風雰有些忐忑,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龍安恪不顧一切地要了她的身子。
她上了馬車,就看到某人正在自斟自酌,見到她進來,朝她笑著店裡下下巴,示意她坐過去。風雰剛坐定,龍安恪便一把摟住她,從暗格中取出一物遞給她,「拿去看。」
風雰狐疑地打開盒子,在看到那黃澄澄的聖旨時愣了下。
「打開看看。」
風雰將聖旨取出來看。
龍安恪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說實話,這丫頭有時候太過沉穩了,挺沒意思的。
「怎麼不說話?」
「王爺想讓我說什麼?」竟然是賜婚的聖旨,而且允許他們在她老家先成婚,想也知道是某人刻意求的。
她雖感動於他有替自己考慮,明白她想多在父親跟前盡孝的心意,只是這聖旨暗地裡透露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讓她極是羞惱。
龍安恪見她想明白了,不正經地在她耳邊道:「現在有了這東西,你是不是能放心把自己交給我了?」
風雰一臉擔憂地看著聖旨,「你準備什麼時候拿給我爹看?」
「怎麼,不開心?」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加上爹年紀大了……」她沒有再說下去。
龍安恪明白她的意思,「太傅年老本王也體恤,但本王年歲也不小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再不把你個一次了,本王眼瞅著就要夜夜失眠了。
「能在家多待些時候嗎?」
龍安恪伸手撫平她眉間的摺痕,「想待多久?」
風雰思索著。
龍安恪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捏捏她的鼻子,道:「我估摸著成婚後最多也只能留一個月,畢竟咱們還要回京見駕。」
「可我不放心爹……」都怪他,若不是他,她只消招個上門夫婿,局可以侍奉父親終老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惱道:「若不是你,我便能招婿,這樣就不用擔心我爹沒人侍奉了。」
龍安恪聞言揚眉,總算知道為什麼她始終不待見他了,鬧了半天竟然是因為這麼個原因。
「雰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女婿是半子,你就算嫁了我,也是咱們兩個一起孝敬岳父大人,怎麼會沒有人奉養他老人家?」
「總是難以在膝前盡孝啊。」京城和家鄉的距離太遠了。
「成婚之後再帶岳父一道回京不就好了?」
風雰搖頭,嘆氣道:「我爹要守著我娘。」
他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際,「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們扶棺出京的。」
她還是搖頭,「沒用的,爹和娘早就打算落葉歸根。」
「那這事真是難以兩全了。」
她沉默不語,神情有些沮喪。
龍安恪見狀有些心疼,擁著他哄道:「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風雰抬頭看他,面試猶豫。
「說吧,能答應你的我都答應。」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能讓其中一個姓風嗎?」
龍安恪挑眉,「姓風?」
「嗯。」若是旁人家倒還罷了,這可是皇家,她也知道這確實是妄想。
龍安恪認真地想了想,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
看她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龍安恪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道:「這麼高興?」
風雰急忙點頭,追問道:「真的可以?」
他的手不懷好意地在她腰間游移,「本王這麼為你著相,你拿什麼報答本王?」風雰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龍安恪貼著她,不放過她,「怎麼報答,嗯?」
她別開頭,「你先說。」
「也罷,本王相信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她扭頭瞪了他一眼。
龍安恪笑道:「兒子是不好姓風的,不過生個女兒就沒問題了。」
風雰想了下,便點了點頭,女兒也行啊。
「現在說吧,怎麼謝我?」
她紅著臉想掙開他的桎梏。
「這就想過河拆橋了?」他摟得更緊。
風雰躲了躲,才細弱蚊吶地道:「總之不能在車上。」
龍安恪大喜,扳過她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真的答應了?」
風雰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龍安恪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道:「你答應了就行。」
「放手。」
「都答應我了,還羞什麼?」
她索性將頭埋在他懷裡,「還有事啊。」
「什麼?」
風雰半天沒吭聲。
「到底是什麼事?」
最終她決定豁出去了,微微揚起臉,對他道:「要是先有了怎麼辦?」提前給他不是問題,問題是肚子先搞大了就是大問題了。
龍安恪一怔,不由得失笑,「這無妨。」
風雰不解。
他捏捏她的下巴,道:「放寬心,總之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
風雰便將心放了下來。
月光如水,遍灑一地銀霜。
小院東廂的房門打開,披散著長發的風雰走了出來,等候在門外的龍安恪伸手將她一把撈抱起來,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正房。一進屋,他便抱著人直奔床榻而去。
等了三日才又將她納進了自己的小院,今晚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衣物很快被扔到床下,兩人裸裎相對,龍安恪拿了一條元帕鋪在床上,然後將她放了上去。
風雰紅著臉別開視線。
龍安恪沒有耐心跟她多做親熱,他早就忍不下去了,直接分開她的雙腿,伸出手指稍微探了探,便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
風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渾身僵硬,疼得額上冷汗都出來了。
龍安恪一邊輕聲安撫著她,一邊緩緩抽送起來,速度逐漸加快。
最初的痛楚過去,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讓風雰緊緊摟抱著他的葯,嬌吟不止。
龍安恪手箍在她的腰上興奮不已,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傳遍全身。
他早就知道她的味道一定很好,沒想到會是這樣讓他銷魂蝕骨,他簡直快要瘋了。
風雰神情恍惚,只覺得他每一次深入都讓她興奮得想尖叫,每一下抽離都讓她倍感空虛……
歡愛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龍安恪卻依然精神抖擻,知道天邊轉為魚肚白。
該死,竟然要天亮了!
他這才願意結束,幾下抽送后釋放在她體內,俯在她身上直喘氣。
而風雰已經累得迷迷糊糊,什麼都顧不上了。
稍事休息后,龍安恪簡單地替她擦拭了一下,為她穿上貼身衣物以及中衣,然後拿起她的外裳,又用披風裹了她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間。
房內外間的榻上,小果兀自沉睡,一無所知。
龍安恪將風雰小心放回她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