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三章 超脫
眾先天神祗、混沌神獸群策群力，只是盞茶功夫蕭浩就鳥槍換大炮。不用別人說，蕭浩自己也能感覺到，這神弓的威力，至少被放大了十倍以上！而蕭浩自己又增加了萬龍之力，也就是說這箭矢最終的攻擊威力，至少要達到20倍以上。
花逢春看蕭浩點頭后，立即發動自己的攻擊。
「春來百花開，百花熏浮雲。」在這沒有靈氣的環境里，華逢春幾乎是燃燒了自己的部分神魂來施展這個神通。
一朵朵花朵綻放，玫瑰芍藥爭妖嬈，水仙百合比清雅，寒梅雪蓮顯堅強，桂花茉莉斗嬌俏。然而就是這些美麗的花朵，卻在翩翩起舞中，化作一陣陣幽香浸入天之涯當中。肉眼可見的，某一部分天之涯出現波動、渾濁，這是被削弱的表現。
「快！」華逢春嬌叱一聲，卻有氣無力。剛才的攻擊已經耗盡了華逢春最後一絲力量。天之涯不僅僅是簡單的存在，那是大道的體現。以一個先天神祗掌握的部分天道來對抗大道，這裡面的艱難超乎想象。
蕭浩卻早已經張弓等候，此刻長吟一聲：「一箭飛射十萬里，寒光驚震天外天。」
箭矢瞬間化作流光，等眾人循光看去之時，箭矢已經擊中了剛才華逢春攻擊的部分。
「嘩啦……」天之涯頓時被破開一個洞口！不大，就只有三尺左右。但對於神祗來說已經足夠了，至於那些小小的洞天福地更是不用說，這些洞天福地早就縮小成為一顆顆小型珍珠大小了。
然而就算是這三尺的窟窿，也足以讓眾人驚呆了。在這個洞窟外面，是一片紫色祥和的世界，一點點混沌靈氣滲入。可是……這洞窟正在飛速癒合中！天地中。一股憤怒與咆哮的氣息蜂擁而來。
「頂天立地！」關鍵時候，孔子、三王、李子瑜猛然撐了上去，神通硬生生頂住了窟窿的縮小。
「一盞茶功夫！」蕭浩說了一聲，率先鑽出洞窟。來不及看外面的景象，蕭浩立即布置各種神通防禦，並且從外面撐起洞窟。
「走！」所有神祗按照順序魚貫而出。一盞茶功夫。對於所有的神祗來說已經足夠了！
盞茶時間很快過去，所有的人員全都出來。
終於，無論是神祗還是混沌神獸全都面面相覷，這個過程順利的不敢想象。身後已經只剩下茶杯大小的洞口，還閃現著暴怒的、天地最後的懲罰力量。
蕭浩也解除了剛才布置的防禦，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出現在眾人面前。天空是紫色的，大地是紫色的。天空中有神州漂浮，大地上是流淌著的河流；不僅僅只有冥河，還有其餘的河流。七彩繽紛。
相比於曾經的大千世界，這裡同樣絢麗。只是那些漂浮的神州，全都是封閉的——全都是大千世界！
天空中有流光飛逝，眾人看的清楚，這些流光好好像是這原始天地的流星一樣，只是太多了，天上地下全都是流光。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靈氣濃厚。而混沌靈氣更是不少！
「這就是原始世界？」
「那些流光竟然是……神性！漫天的神性啊！」
「這泥土……都是先天的？這石頭是先天神石？」
「這就是原始天地？」
「是元始天地，而非原始天地！」一個聲音浩浩蕩蕩飄來。隨後就看到一片金色祥雲緩緩落下，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何時出來的，總之就這樣出現在眾人前面。一幫先天神祗們愣是沒有發現對方是如何出現的。
俄而一拄著拐杖、腰間掛著青色葫蘆的老者出現，「很高興各位能成為元始天地的一員。但在成為元始天地成員之前，你們需要接受罪惡的審判。」
老者打開葫蘆，一點金光灑落。金光落地化作金色的湖水，湖水浩浩蕩蕩、卻又悠然的向前流動。金色湖水率先接近孔子，孔子身上綻放出萬丈金光，光芒純粹而聖潔，金光中更有絲絲紫色氤氳環繞。
「功德聖體。純陽聖心！」老者目瞪口呆的看著光芒萬丈的孔子。
然而這還不止，金色的湖水流過倉頡，同樣光芒萬丈，紫色氣息已經不是氤氳狀態，而是形成紫色的虹光。其後神農也是如此。只是倉頡的紫色虹光中流轉三萬真言，神農的紫色虹光中有五穀沉浮。
當金色湖水流過夏啟的時候，夏啟豁然睜開眼睛，眼中有金色光芒綻放，背後有紫氣橫空，雙手握持血煞氣息凝聚的長劍，竟然阻擋了金色湖水的蔓延。
「功德聖體，王者意志！好，掌握殺伐之氣，卻一身正氣！好好好！」
老者也不在意夏啟的態度，金色的湖水繞過一個圈，就要向蕭浩捲去……
「轟……」天空炸響，一股紫灰色的氣息從天空席捲而來，濃重的不詳氣息蜂擁而至。一個頭戴紫冠、身披黑袍、身著青藍色袍服的中年，以王者姿態降臨。背後，更有一條紫灰色的虹光直貫天地。
「地煞尊者，你不該來！」站在金色祥雲上的老者語氣有些……顫抖！！！
「金光聖者，是你不該來！用你們那可笑又可憐的審判標準來裁定世間善惡？可笑！愚昧！狼吃肉，人殺人，本該如此！何來罪惡之說。我是來拯救你那愚昧之靈魂的！」
「你……地煞尊者，你也是九幽神君之一，做事就不講良心嗎！」
「良心？當然要講！但不是你們這個說法。弱肉強食，天性如此。弱者的死亡責任不在強者，而在弱者，誰讓他們這樣弱小呢！弱小還要招惹強者，這本就是取死之道！看看你們金光聖地，十幾個量劫以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這已經足夠說明原因了吧。
嘖嘖，可憐啊，整個金光聖地十億部眾。就只有你一個聖者。可憐的，嘖嘖……」
「你……你……」金光聖者指著地煞尊者，渾身氣得發抖。
蕭浩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爭執，再看著那靜止在自己身前的金色湖水，覺得有些好奇了。蕭浩很聰明，已經看出來了。自己這些人好像是香餑餑？
既然如此，你們慢慢爭，本少爺先研究研究眼前的金色水流再說。伸手抓向金色的湖水，好像抓住了一團霧氣般似存不存。驀然，蕭浩體內的氣運紫金神龍盤旋起來，一口吞下了蕭浩手中的金色湖水，甚至還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混元精氣！這是混元精氣！是三清聖人以後才能接觸的力量！」天書驚訝的跳了出來，「快，快。趕緊吸收，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我現在還達不到三清聖人那個高度？」蕭浩感覺自己從雲端跌落泥沼。
「廢話，你當聖人是那麼好成就的？我告訴你，三清聖人能成為聖人，那是因為他們本就是盤古神魂所化。你現在頂多算是一個準聖，想要成為三清聖人那樣的存在，還需要一絲絲的努力啦，一絲絲就好；哇呀呀……」
「笑個屁。你自己還不是被人撕成了兩半！」蕭浩怒火噗的一下爆發了。
「混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蕭浩，老子和你沒完！」天書暴跳如雷。
蕭浩和天書在這裡打架斗樂子，也許是感覺能回家了，兩個傢伙都開始跳脫起來。
但外面，金光聖者和地煞尊者卻在對峙。兩方對峙一會後，終於達成了協議——瓜分了蕭浩這些人。當然。如何瓜分也要有說法的，首先就要檢查檢查本性等。
金色的湖水繼續向前涌動，蕭浩身上……額，出現一個大漩渦！別人都是不自覺地用修為抗衡這混元精氣，才會誘發那種景象。然而蕭浩有天書指導啊。知識多了就是好；這不，當別人警惕的抗衡之時，蕭浩早已經放開大口吞咽起來，還祝福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一起「吃」。
只是蕭浩等人終究達不到金光聖者的那個高度，很快就……撐著了，緊接著一個個還是綻放出那種燦爛的光芒。
蕭浩身上的氣息，既不是金色的也不是紫色的，而是紅色！寶紅色，高貴、聖潔、還有一點點睥睨天下的雄心。
「王者之氣，赤子之心！好好、好啊，有赤子之心的、有德的王者！」
當金色湖水流過芸兒的時候，紫色的氣息爆發；這種紫色的氣息詭異而驕傲，詭異不邪惡、卻也算不上是正義之類的。紫色的氣息中，更有無數彷彿紫色玉石雕琢的符文流轉，這些符文急速的消融吞噬混元精氣。
「厄運聖體！還是沒有孽障因果纏身的、純凈的厄運聖體！」這一次，卻是金光聖者和地煞尊者同時發出驚呼，而後又同時開口，「這個人一定是我們金光聖地/地煞魔殿的！」
當金色湖水流到李子瑜身邊的時候，斑駁的光芒閃爍，主體卻是青銅色的光芒，這種光芒瑩瑩如玉、卻又有幾分厚重大氣，但李子瑜身上的氣息也有紫色金色的氤氳，而最明顯的就是49個黑白雙色小小太極圖在表面流轉。
「這……哈哈，這小子好膽。敢發七七四十九個大宏願，好膽子！這個，小傢伙，你向西方飛行，那裡有一個泥菩薩的教派會收留你的。放心，就你這一身因果，沒有人敢殺你，頂多就是揍你一頓。」不用說，能這樣說話的就是那個地煞尊者。
李子瑜豁然爆發了，「普天之下人為貴，星火！」
兩個神通爆發，這種蠻橫不講道理的神通，就算是在這裡也照樣能進行。一個普天之下人為貴的神通，就讓地煞尊者渾身僵硬——至少暫時是如此；而後一個星火神通就貫穿了地陰魔的身體。而後李子瑜一個天羅地網、一個鐵索加身，乾脆利落的就將地陰魔的神魂給拘禁起來。
最後，一點星火隱現，地陰魔的神魂竟然就這樣靜靜的燃燒起來！
慘叫！無法形容的慘叫從地陰魔的口中爆發，然而那星火就是那樣靜靜的燃燒，卻也是迅速的燃燒，不等地煞尊者反應過來。就燃燒殆盡；當然這地陰魔也是死得不能再死，連真靈都被燃燒了！
而後李子瑜頭也不回的向西方走去，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反應過來的地煞尊者指著李子瑜的背影，氣的渾身發抖。
地面上，金色的湖水繼續蔓延，很快就蔓延到了風兮腳下。
風兮身上豁然爆發一陣清風。清風中傳來一點浩浩蕩蕩的神威：「北國血脈。」
四個字，僅僅只有四個字，卻讓地煞尊者都眼皮顫抖一下。
當金色的湖水蔓延到了千山之主、華逢春等打破天地的先天神祗們的時候，他們身上卻爆發了黑色的霧氣。
「叛徒！打破天地，猶如殺死親人，死不足惜！」這一次，金光聖者和地煞魔尊同時出手，這些神上神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徹底灰飛煙滅，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這變化。讓蕭浩皺眉了，這地煞尊者看上去不是什麼好人，怎麼……
此時，地煞尊者卻主動解釋道：「我可以接受狠辣無情，但絕地不接受背叛！背叛，是天下間最不能容忍的卑劣行徑。你可以邪惡、可以殘暴、甚至可以屠戮天地、可以折磨億萬生靈，但絕不能背叛！這是我的底線！」
而後金色湖水涌過那些皇級高手，不少被誅殺。卻也有不少總算是存活下來。
當本次「檢查」結束后，地煞尊者才開口：「我就說這次怎麼出來這麼多超脫的。原來是打破了原來的天地。不過不錯，還有好幾千的好苗子呢。誰願意加入地煞魔殿？
地煞魔殿雖然是魔殿，但我們不是不分善惡的凶獸。而且地煞魔殿比金光聖地強大三倍以上，我們有三位聖者存在。不像金光聖地，就這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聖者，嘖嘖。真可憐。」
然而金光聖者也不是軟柿子。「各位，我金光聖地雖然比較弱些，但就算是地煞魔殿也不敢來惹我們。我們有共同的追求和執著，我們能夠團結一致追求自己的大道，懲惡揚善。在這裡。不需要勾心鬥角、不需要提防背後的攻擊……」
「嗤……」地煞尊者嘲笑起來，「你們就是一幫安樂的蠶蛹，早晚有一天會被滅掉。還有，你既然說要懲惡揚善，那麼你說說，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是惡呢，我們今天就在這裡，當著所有的後輩論道一番如何？」
「好！我先來。」金光聖者好勝心還很強的。
「好啊，你先來吧。」地煞尊者抱著雙臂，眼神中有些嘲諷；蕭浩看得分明，那種嘲諷不是無情的嘲諷，不是無由辱罵的嘲諷，而是一種帶有憐憫、可憐的嘲諷。這種眼神，就好像你忽然看到一個衣著端莊的某國人大吼「宇宙是我們的」一樣，這種嘲諷帶著一種憐憫……這無腦的傢伙；遇到這樣的人，你甚至都沒有辯解的興趣。
金光聖者卻不管，就開始論道了：
「萬物之始，善為先；得其善根，成其善果。善，光明之道，大道之光……」
浩浩蕩蕩的聲音傳開，蕭浩發現，面對這樣的講道，連孔子這樣的人都被吸引了。這裡的講道，沒有什麼天花亂墜，卻也自有一種蕩滌心靈的力量。
圍繞「善與行」，金光聖者講了足足兩個時辰，連蕭浩都不得不拍案叫絕，這不僅僅是講道，也是在闡述金光聖地的修行總綱。這一番聽講下來，讓蕭浩也是受益匪淺。
「說完了？」地煞尊者語氣有些輕佻。
「請。」金光聖者後退一點距離，意思是：你來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我不客氣了啊，我真的不客氣了啊。好吧，看樣子你並不反對，那我就不客氣了。嗯，我不講道，我就說一點道理。
大家是否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很舒服？可很顯然，這都是虛假的。
如果天下向善，如同金光聖者這樣的『善』，整個天下都要餓死。我很心痛，因為這其實是偽善，是後天強加解釋的『善』，而不是天之根本。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抱歉，天地間本就沒有善惡。一切不過是自尋煩惱。
所謂的善，其實是指一種嚮往美好的精神；而在前往美好的過程中，卻不見得多麼、嗯……和氣。比如說你想要吃食，就必然會殺死別的生命。比如你想要前進，就必須要踩踏地面。比如樹木成長，就必然會擠占別的草木靈華。
所謂的『萬物之始善為先』。這句話是出自古本，但金光聖地解釋的卻出了問題。什麼是善為先？有兩種最正確的解釋。第一，永爭第一，也就是競爭。第二，善於鑽營取巧、善於爭取第一、善於爭取好處。這裡的善，是擅長，而不是善良！
我記得曾經看過兩部針鋒相對的書。一本書開頭說『人之初性本善』，另一本書卻說『人之初性本惡』，經過本尊者的研究。其實是一個意思。
性本善，是本性就喜歡玩弄、善於鑽營、善於索取。小孩子剛剛出世就會哭鬧，他們第一時間是索取而不是奉獻。嗯嗯嗯，有倒是老鼠生來會打洞，就是『善』的表現，擅長這個。
而所謂的性本惡，應該說性本惡（wu），是厭惡的惡、而不是罪惡的惡。好逸惡勞、挑肥揀瘦、趨利避害等等。其實也還是一種另類的向善，天生嚮往美好的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本性。
其實在這元始天地中。萬物萬事的發生變化，無不遵從這個道理。天地本沒有善惡，只是後天強加的解釋而已。
所以，我地煞魔殿的道就是：
如果有罪，弱者是罪！弱肉強食，方為大道！大道無情。更無善惡。」
「你……你……」金光聖者面色慘白，指著地煞尊者說不出話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
「你……那你說，父母為什麼要千辛萬苦的守護自己的後代！無論人神野獸、甚至是凶獸都是如此！」
「這是情。天地無情，但眾生有情。這是我們和天地的不同。怎麼。被地煞魔殿的『道』吸引了？歡迎加入。金光聖者，只要你加入地煞魔殿，我允諾你一個副殿主的身份，如何？」
「魔鬼！你們是吸引人墮落的魔鬼！」
「是啊，我們本來就是魔啊。聽聽，地煞魔殿，我沒說我們是天罡神殿吧。好了，各位你們可以做出選擇了，是加入地煞魔殿還是加入金光聖地。當然，不願意做出選擇的，可以離開。」
離開？死了離開吧！蕭浩等人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而且蕭浩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以及自己身後保留的幾百億旭國民眾，已經被這兩方面給盯上了！
只是爭鬥還沒有開始，又添新的力量。東方的天空忽然有紫色長虹貫日，一朵紫色祥雲飛來。浩浩蕩蕩的聲音傳來：「吾乃紫霄宮玉清聖者，這裡有些人和紫霄宮有緣，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我咧，怎麼是這個瘋子！」地煞尊者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紫霄宮？
蕭浩豁然抬頭。
蕭浩這反應，立即吸引了眾人的關注。這紫霄宮剛說有緣，蕭浩就有這樣的表現，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一個青衫負劍的青年降落到蕭浩面前：「小傢伙，該回家了。你家人都瘋狂尋找你快一年了。」
蕭浩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一年？我出來時間僅僅只有一年？」
「當然，那個快要毀滅的天地時間是很快的。就如同滾落山崖的石頭，越到最後越快。你出來應該有兩百八十多天了。」
「我真的能回家？」
「能！」
「帶些朋友回去？」
「歡迎，也沒有人敢攔著。」
「那就走吧！」
「走！」
青衫劍客按下祥雲，蕭浩帶頭，芸兒青月等旭國人全都走了上去。孔子和三王對視一眼后，也終於走了上去。雖然情況很不對勁，但跟著蕭浩總比跟著什麼金光聖者地煞尊者強；而且這個看上去溫和的青山劍客，好像讓那什麼地煞尊者嚇得好像兔子一樣。
敖清音看了一圈后，也跟在蕭浩身後了。還有很多活下來的神祗也跟在蕭浩身後，至少蕭浩先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贏得了這些倖存者的尊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