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跟你拼了!
整個劇組,除了工作人員,就容黎昕和孔曼妮兩位主角到了,剩下的男二號女二號,男三號女三號都沒到,因為檔期的問題。
女四號岑蘭心聽說主角們過去了,也帶著行李趕來了。
她也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孤家寡人的趕來,和孔曼妮一樣,什麼都要親力親為。
看孔曼妮一個人坐在那裡看劇本,岑蘭心拿了兩瓶水遞過去,「你好。」
孔曼妮沖她點點頭,禮貌的回應,「你好。」
岑蘭心坐在她身旁,淺淺一笑,「你在背台詞嗎?」
「沒有,就看看。」孔曼妮問,「你是?」
「我是岑蘭心,女四號。」
「我是孔曼妮。」
「我知道。」岑蘭心笑著問,「聽說,你是投資商大老闆郁盛北欽點的。」
「只是覺得合適吧,表演對我來說,還很陌生。」
「你是怎麼認識郁盛北的啊。」
孔曼妮多了個心眼,說半分留半分,「通過別人認識的,並不是很熟悉。」
岑蘭心點點頭,「我看新聞了,有報道說你是通過朋友認識的,才有的機會。」
孔曼妮乾笑,掏出手機悄然搜索了一下岑蘭心的名字,有些驚愕。
「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網上看到過你呢,你也認識郁盛北吧?」
岑蘭心點點頭,低聲說,「我們在大學的時候談過戀愛,不過現在沒在一起了。」
孔曼妮更加警惕了,畢竟現在不管郝可人是不是郁盛北的女朋友,他們倆都在一起,前女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嗯吶,我去一趟廁所。」她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站在洗手台邊兒,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彷彿看到了曾經為了容黎昕不顧一切的醜樣子。
那時候的她單純,沒頭腦,總是被人坑,坑的次數多了,她也就明白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有些人可以結交,有些人必須要保持距離。
岑蘭心這種人,便是要保持距離的那種人。
從洗手間出來,容黎昕的助理小劉喊道,「曼妮姐,導演找你。」
「喔,馬上來。」她腳步加快的跟著他過去。
拉開車門,她坐了進去,「找我什麼事?」
容黎昕將兩張紙遞給她,「看看。」
「這是什麼?」她接過大致瀏覽了一遍,而後問,「我們不是簽過合同了么,你這兩張附加的條規是什麼?」
「合同是合同,這兩張是我制定的劇組規則,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人人有份,你以為你特殊?」
孔曼妮皺眉,「我簽了這個,以後就不自由了。」
「在劇組拍個戲,你還想整天想著到處亂竄?」容黎昕眸子一斂,「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等等,我給可人打個電話。」
「隨你。」一般遇上這種要簽字的,她都聽取郝可人的意見。
只是,郝可人的電話給關機了,她沒打通,自己仔仔細細再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筆呢?」
容黎昕將筆遞給她,孔曼妮大氣的將自己的名字簽好,而後遞給他,「這行了吧?」
「OK.」他接過,看了一眼然後遞給小劉,沖孔曼妮一笑,「規定上前八條都不是那麼重要,關鍵的是最後一條,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離開劇組,明白?」
孔曼妮當然知道,「知道,你現在是老大,我們都要聽你的,夠了嗎?」
「明白就好。」
「導演,你牙齒上為什麼那麼多黃顏色,大便吃多了吧?」她嗤笑一聲,然後拉開車門下車。
容黎昕風中凌亂,立刻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牙齒白白凈凈,哪兒有黃色?
當即氣急敗壞的他沖著窗口喊道,「孔曼妮,你給我小心點。」
孔曼妮頭也不回的走了,不作回應。
郁盛西下午回來的時候,郝可人已經整裝待發了。
一身白裙子,頭髮扎的高高的,臉上還化著淡妝,和哈哈並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哈哈距離她兩尺遠,看模樣沒有什麼防備,很鬆弛的狀態。
聽到他的腳步聲,郝可人回頭,「下班啦?」
「嗯哼,等我換身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好。」她答應。
郁盛北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高高的挽了起來,下半身穿了七分牛仔短褲,襯衫在肚臍處系成一個結,不得不說,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他頭上的傷口並未用帽子遮掩,堂而皇之的就這麼出門。
相比較她,郝可人就謹慎很多了。
她全副武裝,顯然不想讓別人知道她。
兩個人帶著哈哈驅車來到一家餐館前,現定的包廂。
點的菜都是辣的,很符合郁盛北的口味,郝可人對他的點菜沒意見,她自己本身也喜歡吃辣。
「四個菜足夠了。」她繼續說,「多了我們倆吃不完。」
郁盛北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又說,「最後再來一盤水果沙拉。」
「好的。」服務員沖他微微頷首,轉身出去。
郝可人將口罩摘下,端起茶喝了幾口,「這地方的菜挺貴的。」
「你來過?」
「以前來過一次。」
「和誰?」
郝可人止住口,淡淡說了兩個字,「同學。」
他似乎看穿了她背後的意思,不置可否,說了一句,「撒謊精。」
她梗著脖子說,「我沒撒謊。」
「叩叩叩。」門突然響了起來,外面響起服務員的聲音,「先生,有人找。」
「讓他進來。」郁盛北剛說完,門便開了。
郁盛西出現在門口,他的身後站著江月。
「我們來吃飯,剛好看見你的車。」
郁盛北挑眉,「那就一起吃,我不介意。」
郁盛西自然更不會介意,親兄弟,何來介意之說。
江月坐在郝可人旁邊,臉上帶著笑容。
郁盛西的輪椅調高,看了一眼郝可人,隨後對著郁盛北便說,「如此出來吃飯,被媒體拍到了,又是一件大新聞,盛北你既然不打算跟她結婚,何必冒這個風險。」
意思郝可人再清楚不過,他的暗喻不過說她,你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一個沒有希望的女人,不過只配玩玩而已。
她面色淡然,並無半分尷尬窘迫,不等郁盛北開口,便說,「我也沒有打算和他結婚,我家室小,在各個方面都配不上郁總,這個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郁盛西盯著她,「我沒有跟你說話,你不必急著回答。」
「我也沒有回答你,你也別想太多。」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幾口。
郁盛西緊緊地抿著唇,不做聲了。
郁盛北神色寡淡,「我的私事我知道怎麼做,大哥不必管我,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己做主就好。」郁盛西語氣不緊不慢,卻多了幾分戾氣。
「啊!這是什麼東西呀!」江月一伸腿,腳碰到了有溫度帶著毛茸茸感覺的東西,受了驚,她騰地站了起來,掀開桌布往裡面看。
「怎麼有隻狗啊,服務員!」江月的語氣中帶著厭惡,緊皺著眉頭,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一般。
門口的服務員聽到她的聲音當即進來,「你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郁盛北擺手,「沒事,出去吧。」
「好的。」
「這是我的狗。」郁盛北沖桌下喊道,「哈哈,出來。」
哈哈立即出來了,蹲在他的椅子邊兒,伸著紅紅的舌頭。
江月臉色有幾分難看,但不敢對郁盛北發脾氣,只好沖郁盛西說道,「你知道我對貓啊狗啊過敏,一碰就渾身癢,幸好穿的是涼鞋,我去沖洗一下腳。」
郁盛北的臉當即陰沉了,「沖洗萬一衝不幹凈,可以考慮將腳給剁了。」
這下,郁盛西的臉也不好看了,氣氛凝滯了起來。
「盛北,你不覺得你這話太過分了嗎?江月只是在說狗,難道狗在你眼裡比人還重要嗎?」
「在你眼裡,我的狗自然沒有你的人重要,但在我的眼裡,我的狗比你的人重要。」他口氣微涼,面色不悅。
郁盛西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多說,手推動者輪椅就往外走,江月見狀急忙趕上。
兩個人自坐下到離開都沒有五分鐘。
門被騰地關上,房間里寂靜了下來。
「我再不要臉也比你要臉。」
「也不知道咱們兩個誰更不要臉,我好歹也是快要嫁進郁家的人了,我可是正室,而你呢,永遠不可能嫁給郁盛北,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爛貨,你覺得你很光榮……啊……」郝可人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