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骨子裡就是個小騙子1
「你居然敢打我!」江月一把捂住臉,眼睛瞪的很大,「我跟你拼了!」
江月手腳極其的快,上去一把抓住了郝可人的裙子,給硬生生的撕爛了,不僅如此,她還想要繼續撕。
郝可人一怒,抓住了她的頭髮,疼的江月慘叫,「啊啊啊……放手!」
「給我道歉!」
「憑什麼?」
她手微微用力,疼的江月只得先服軟,「對不起,行了吧?」
「大點聲,我聽不到。」
「對不起!」江月加重音調,心裡卻萬個不情願。
郝可人這才說,「你先丟手。」
江月兩手丟開她的裙子,郝可人也鬆開自己的手,看著被她撕爛的裙子,她兩手朝著側邊一系,成了一個新樣式。
「江月,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是魚肉任人宰割的!」
不等江月開口,郝可人便疾速離開。
回到包廂,郁盛北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是在這沒吃飽,去洗手間猛塞去了?」
「你女人受欺負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打了一架。」她坐下,實話實說,「跟江月。」
郁盛北挑眉,「誰贏了?」
「算是平手,她將我的裙子給撕爛了,我給了她一個耳光又拽了她頭髮,我的尊嚴受到欺負了。」
他難得笑出聲來,「馬上我大哥就來了。」
「來就來,我不怕。」她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看著你的女人被欺負的,不然你的臉面往哪兒擱?」
「貧嘴。」他瞥她一眼,收斂起笑容,哼了一句,「你想錯了,我不會管的。」
「……」她泄了氣,「狠心無情的男人。」
話剛說完,門被誰大力推開了。
郝可人回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倆人,只是這次他們的後面還有倆保鏢。
她沖郁盛北撇了撇嘴,瞬間撲在了郁盛北腿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喊道,「盛北啊,你千萬要為我做主啊,我被打了,還被罵了,衣服也被扒了,都爛了!」
郁盛北看她這一出,嘴角抽搐了,明知故問,「誰欺負你了?」
「江月。」郝可人緩緩站起來,指著門口的江月,「我去洗手間,碰上了她,她先是對我破口大罵,而後便是打了我,將我的衣服給撕爛了。」
「郝可人!你別惡人先告狀!我是說了你,是你先打的我!」江月氣的胸腔起伏的厲害,指著郝可人,「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去死吧你!」
「盛北,你看看,她又開始罵我了,我跟她無冤無仇的。」
郁盛北站起來,「由她,我們回家。」
一直未開口的郁盛西終於開口,「道歉!」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郝可人向江月道歉。
郝可人站在那裡,不說話,手驟然握緊。
「道歉!」郁盛西重申,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郝可人,「今天不道歉,這件事不算完,我到底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敢打江月!」
郝可人一怔,站直身子,聲音一點不怯場,「你說道歉就道歉?你說吃屎我是不是也要吃屎啊,不是我先找的事兒,我不會道歉的。」
郁盛西看向郁盛北,「這件事你不要管,這個女人我非要給她一點教訓。」
郁盛北陰鷙的臉突然笑了,「教訓?好啊,大哥想要給她什麼教訓呢?說來聽聽。」
「既然不肯道歉,那就讓江月打回來,她給江月一個耳光,讓江月給她三個耳光,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郁盛北靠在桌子邊兒,彷彿在沉思什麼,沒說話。
哈哈和郝可人在他的心裡地位是不一樣的。
哈哈曾經救過他的命,而郝可人相對他來說,沒那麼重要,因為她和自己的大哥徹底的鬧翻臉,對於他現在而言,不值得。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他高興了就關懷她一點,不高興了就隨便了,他又不愛她,這一點,他非常明白。
郁盛西扭頭沖身後的倆保鏢示意了一眼。
兩個人跨步進去,直接將郝可人給摁住了。
郝可人掙扎了幾下,並未開口。
「月,去打回來,她怎麼打得你,你就怎麼打回來。」郁盛西開口,「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
江月越過他的輪椅,走到了郝可人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郝可人,你不是說你不是魚肉任人宰割的嗎?你倒是反抗啊?」
她拍拍郝可人的臉,隨後一口氣給了郝可人三個耳光,用盡了江月全部的力氣。
手掌心打的都是疼的,郝可人的兩張臉火辣辣的疼,她始終沒吭聲,迎著郁盛西的目光,帶著嘲諷。
保鏢鬆開了她,重新站到他的身後。
「盛北,這個女人要不得,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明天回家吃飯吧,我們好好談一談。」
說完,他便帶著江月和保鏢離開了。
郁盛北側過身,看向郝可人,「回家。」
她站了起來,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即便是坐在車上的時候,她都特別安靜,一個字沒說。
直至下車的時候,她才低聲開口說道,「我大姨媽來了,今晚我在三樓睡。」
不等他開口,她朝著客廳的門口大步的走去,一口氣上了三樓,將門從裡面反鎖住。
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眼睛迷濛了。
換好乾凈的內衣,縮倦在薄被之中,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的往外流。
許是她骨子裡就是倔強不服軟的性子,除非是她心甘情願。
腦子裡浮現了李熠彤的臉,眼淚往外流的更多了。
從無聲到抽泣,再到抑制不住的崩潰痛哭。
記得上初中的時候。
學校的壞女生結伴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欺負她,將她圍堵在女廁所里,給她要錢。
她不肯給,遭到了幾個人的毆打。
有上廁所的其她女同學告訴了李熠彤,他得知后,跑到了女廁所,發了瘋一樣的對那些女生拳打腳踢。
其中一個女生的肚子,被他踢出了血。
當場就送往了醫院。
因為這件事,李父李母被請到了學校,李熠彤不僅遭到了嚴厲批評,向住院的女生賠了錢,向另外幾個女生道歉,還被迫調到了別的班級。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是,整個初中,再也沒人敢欺負郝可人。
十八年的相處,十三年的戀情。
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郝可人坐起身,赤著腳下地從衣櫃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的最下面靜靜地躺著一本相冊。
她和李熠彤從小到大的合影,滿滿一冊,她有一本,李熠彤有一本。
這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翻開第一頁,她看著照片,失聲痛哭。
情緒陷入了最深處的低谷。
手指在照片上摩擦,她這些日被掩藏的悲痛再次破了殼。
觸摸著冰冷的照片,就像是在觸摸他的臉,虛無縹緲,沒有溫度。
熠彤,你在哪兒啊,如果你還活著,請你回來,讓我看你一眼,只要一眼就好,我不祈求還能配得上你,只希望能看見你活著,足夠……
整個晚上,她沒睡好,不是突然醒來出一身冷汗就是夢見李熠彤。
五點多的時候,再也睡不著,洗漱好,給自己的臉撲了粉,輕聲下了樓。
廚娘都還沒起來,客廳里寂靜清冷。
她挎著包走到大門口,001問,「郝小姐,你這麼早出門啊?」
「嗯,早晨空氣好,不熱。」
「我送你吧。」
「不用了,五點多有公交了。」她婉拒,「001,值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001咧嘴一笑。
她微微頷首,出了大門。
五點多這個時候,乘公交的人很少。
坐在靠窗的位置,微涼的風吹著,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心情說不出的感受。
郝可人先去醫院看望那個遭到家暴的女孩,等天亮再去警局。
郁盛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五十分了。
洗澡穿衣后便七點十幾分了,下了樓,未見郝可人的身影。
原本以為她還沒起來,他便沒問,直至他早餐都吃完了,看了看錶都七點四十分了,才問廚娘,「郝可人還沒起來嗎?」
「我不太清楚,我這就上去看看。」
廚娘上樓查看,看到房間里什麼人都沒有,便趕緊下去稟報。
「少主,郝小姐不在房間,看樣子是離開了。」
郁盛北一怔,慢條斯理的開口,「知道了。」
他走向門口換了鞋直接到了車前,車子掉頭到了大門口驟然停下,車窗緩緩下降。
「郝可人幾點離開的?」
002回答,「據001回答,是五點多的時候。」
「知道了。」他戴上墨鏡,驅車離開。
他萬萬沒想到,她這麼早就走了。
按照之前她沒有七點是絕對不會起來的,她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到了公司,郁盛北看著手機,到底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關機……
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他有些不舒服,一上午都有些心思不寧,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