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讓我們來想想大冒險還可以出現哪些考驗。
嗯，在火上跳舞怎麼樣？或者在毒蜂群中穿梭？啊，要不幹脆來個光著身子遊街一圈……
——最後那個請當沒看見。
不管怎麼說，大冒險肯定還有不少類似這種的正常項目。對，正常，在此我要為限制之主正名一下：他一點都不變態，真的！這年頭不像他那樣的才不正常呢。某流傳千古的經典名句是這麼說的：「不是說現在變態是正常的，而是說現在正常的才是變態。」大家寫作文的時候請儘管引用這話，要是碰到別人質問你就特牛地跟他說：「小樣兒你連這都沒聽過？這可是零束說的啊！」
——有面子吧？
回到正題上來。
在那些正常項目的友好合作下，目前玩家中沒有被扣分的只有極少數。而大多數人……不是分被扣個光光，就是被遣送出洞。
古堡里的玩家數量在不斷變化，有人進來，也有人出去。一時間風雲變換，世界鬧得雞犬不寧，問題是……
「好祥和。」
「嗯。」
某三人似乎一點都未察覺這局勢。
「感覺好像蜜月旅行。」
「……」
「我們就選這裡度蜜月吧！阿極。」
奇怪的是無極這次沒有理會他，而是隨意地坐在一邊的雲朵上，對一切噪音充耳不聞。
見無極這麼冷淡，東風將手搭上夥伴的肩，笑道：「他在吃你醋哦，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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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展凌看著雙手抓在雲朵邊緣上可憐兮兮望像自己的傢伙，毫不客氣：「你看我也沒用。這都是你自找的，活該！」
東風閣下繼續望著夥伴。他確實可以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輕鬆爬上去，不過他就是要凌拉自己一把，怎麼，你有意見？！
——就算你有意見也沒用，因為……
嘆了口氣，展凌伸出手。
「上來吧。」
展凌殿下沒意見……
看著在隨影幫助下輕鬆地翻身回到雲朵上的東風，無極不禁有些消沉。
自己……和他們的實力……相差好遠。
怨不得兩人可以默契地行動，彼此引為知己。哪怕兩人只是對望一眼，都有無盡的契合感。
這是實力相當的人，才有資格表現出來的吧？
東風那種人，真的很難想象他會交個平凡的朋友。
無極一直認為人和人的關係是微妙的蹺蹺板：你這兒低一些，對方那邊就高一些。所以你必須要仰起頭才可以看到對方，你也只能仰頭看他；相反的，他卻可以居高臨下看著你，或者抬起頭遙望你看不到的地方。你的世界那麼一丁點大，他卻擁有更廣闊的視野。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再怎麼小心翼翼別人也不可能為了你放棄多出來的世界，所以遲早是要離開的。
都習慣了讓自己處在高的那邊。
可這回東風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人。
。
。
比起未來會後悔，會難過，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那麼相信永恆。
他不想再和朋友分離了。
。
雲朵在空中緩慢飛行，而凌靠在東風肩上閉目養神。這是東風閣下的堅持，說什麼怕凌太累，一定要他多休息會兒總之非要和凌賴在一起。其實……
【被發現了……】
怎麼會沒察覺到夥伴暗地裡的得意。凌暗罵自己失策。
這傢伙還真以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真以為所有人都將他擺在第一都會為他爭風吃醋么？
見鬼了，到底是誰滋長了他這種盲目自信？
——那臉上分明就是對自己行為感到好笑的寵溺。太過分了，他真的是頭暈啊！為什麼會被認為是在……
……嘁，真討厭這傢伙在這方面的敏感。
下次打死都不要讓他這麼得意了。
所以這次……
偶爾任性那麼一點點其實沒有關係。
至於冥嘴角那欠扁的「我什麼都知道」似的微笑，裝作沒看到好了。
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多少有點累。
冥知道的，什麼都知道。該細心的時候他細心得一塌糊塗。
不然……
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呢。
多到他不得不將某些人除之而後快。
「無極。」
展凌突然開口了。
「你是哪裡人？」
※
漩渦。
來不及反應就被捲走，這下神夜以及絕兩配角可以退場了。系統一個超級漩渦陣將兩人狠狠砸到了周圍的牆壁上，白光閃過，兩位走好。
分數瞬間清零，出局。
現在只剩下宮羽音。
「唱歌吧，隨便唱點什麼來聽聽。」
「……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你唱歌。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們學校每周三下午的廣播我可是有聽的哦！說起來我還算你的忠實fans。」
「呵，受到限制最強大BOSS的賞識，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限制之主毫不在意話語里的諷刺。
「是啊。很榮幸吧。」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那個戒指作為你勇氣的獎勵么？」
女孩愣了愣。
「因為你唱歌的時候總有股特殊的力量在干擾遊戲程序。我先以為是什麼特殊的病毒，但是後來才發現……」
「是……什麼？」聲音有些顫抖。
「討論這個問題前還是讓我先給你簡單回顧下限制的原理好嗎？」
限制之主的話語裡帶著愉快的笑意。
「你應該知道這個遊戲是第三代腦波精神體遊戲，或者說是睡夢網游。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模擬人的夢境來進行，只是用特殊的方法加入了痛覺等判斷。現在遊戲里NPC的智能普遍比較高，那是因為我們均由你們的『夢』產生，或者說是你們精神的複製體。」
「而我作為限制的主人，對各種精神數據都相當熟悉。你身上有種特別的精神波動。」
「是嗎……」
「雖然特別，但對整個遊戲程序無害，這我已經檢驗過了。」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用處。我唯一能夠抓住它的時機就是你唱歌的時候，所以這次拜託你唱久一點，讓我仔細做個檢查。那個戒指可以守護你原本的精神，類似於一層護甲，它能暫時將那種特殊精神隔開，畢竟兩種混雜在一起我可不好辦啊。」
女孩沒有說話。
「考慮一下，通過剛才的真心話我知道你很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要不要藉此機會找到真相？當然，我並不保證你能得到真相，甚至不能保證你的安全，畢竟牽涉到精神是很危險的。」
「一切由你自己決定。」
限制之主未說的是，遊戲里奇怪的精神體並不只有她身上一種。
不過那些還是以後再考慮好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女孩這裡。因為這裡……
有弱點。
※
感覺像在被審問一樣，當然，隨影應該沒有惡意。只不過在這種時候問他這種個人資料，似乎有點突然。其實可以問的時候很多不是么？現在盡量避免提問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假如非要問，那是因為……
真話。
要知道真正的情況。
「啊，C市……離我們有點遠呢。」隨影笑了笑，不再作聲。
【凌？】
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夥伴，再看看無極，東風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們又是哪裡人？」無極也開始查戶口了。
其實現在虛擬技術這麼發達，哪裡人根本不重要，大家可以在任何一個虛擬城市裡面見面又何必在乎你究竟住什麼地方？
「W市人。」
說到這裡，東風閣下終於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無極……」他突然說，「你以後叫我冥吧。」
「東方冥，我的名字。」
他笑的很燦爛。
「簡稱冥，你有權這麼叫我。」
※
歌聲……
好像媒介一樣，源源不斷聯繫著什麼。
不愧是限制之主，她已經越來越能抓到那些畫面了。但是，始終差那麼一點。只需要那麼一點就可以揭開一切。
戒指閃著紅光。
她把它貼在胸口。
這個戒指讓她沒來由的喜歡。
「東方冥，我的名字。」
戒指又帶來了遠處的聲音。
東方……冥？
她笑了。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名字，更讓她覺得陌生的嗎？
陌生到看不到一點光，呼吸不到一點空氣，陌生到連絕望都不可以。
心早就不跳了。
好遠……那句話，把一切拉的好遠……原來天堂和地獄相差這麼遠。
「凌，動手吧。」
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
「不可能……」
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
「不可能啊！」
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凌，動手吧。
滿腦子都是一句話的情景是怎樣的？你可以看看上面，整整齊齊的壯觀景象讓人有些窒息。
好陌生……陌生到全身冰冷——哪怕是被他抱在懷裡也一樣沒溫度了。
這世界，永遠，不再擁有溫度。
真是完美的結局。
色彩在消失……漂亮的色彩一點點褪掉，一點點變成灰白。什麼綠樹，什麼靜湖，什麼藍天什麼白雲，其實全部都是灰白的。
對，唯一的色彩是灰白。
那個時候她好想笑的，可最終沒有笑出來。
視野里最後的色彩是紅色的戒指，她親眼看到它變成灰白。所以笑不出來。
※
男孩突然從身後環了過來，用修長漂亮的手指將一枚紅色戒指套在女孩左手無名指上。
「……」
「這個戒指是驅魔的，你千萬不要拿下來。」頓了頓，男孩奇怪地問，「怎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難道你不知道……」從他的環繞里逃脫，反身面對他，「戒指不是這樣戴的嗎？！」
「……喂，戒指不是這樣戴，那是怎麼戴的？」他毫不客氣地諷刺道，「還是我一不小心套你腳指頭上了？」
「……」
「哦～～～」一副恍然大誤的神情。
女孩見情況不妙，正準備開溜卻被男孩搶先一步攔了下來。
被困在了男孩的雙臂中，光全部被高她整整一個頭的男孩擋住了。
「你是說……我不該戴在無名指上吧……」笑的真邪。
「是啊，你有什麼資格把戒指套我這根手指上？」反唇相譏。
「切，自己亂想還好意思怪我。」他用戲謔的口吻道，「怎麼，想結婚想瘋了？真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因為這種便宜的戒指就跟你結婚。」
「真抱歉啊東方冥閣下，我品味沒那麼差。你這種人送給我我都不要！」她真是沒面子。
「我說過……」放女孩走，他淡淡道，「叫我冥。」
懶得理他，但轉身還沒走幾步就被拉住，剛回頭……
一個吻。
……過頭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結婚戒指的話……」
他笑的太過溫柔。
「我會買更好的。所以自己小心……」
哼，都說了我品味沒那麼差！
女孩瞟了他一眼：「起碼要一百克拉的鑽石！」
「……不是吧，你當真了？」結果他立刻大驚小怪道。
「……」
來人幫她殺了這傢伙吧！！！
※
「想哭的話，還是哭出來比較好。」
「哭？」
她冷笑。
「我為什麼要為那種人哭？」
「……看來你很恨他？」
「我為什麼要恨他？」好笑啊，真他媽的一個大笑話，「因為愛才會恨不是嗎？可我根本不愛他。」
哪怕記憶回來了也沒用。
「那種感情早就沒有了。」
「因為……」
「他不需要。」
※
三人總算碰到點什麼事件了。
「系統提問：你家銀行號密碼是多少？」
——說吧，全生物界都等著知道呢。
東風閣下堵上耳朵裝做沒聽見。
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麼能說？！
「別害人了，快回答。」展凌坐起身子，笑，「反正……」
——而且還是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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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到了嗎？
答案是……東風閣下被踢出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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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好運總會到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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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絕刀槍棍棒等一切危險物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