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樂章 生動活潑的快板(2)
「純子……」真由美錯愕不已,「這是真心話嗎?」
「沒錯。其實大家心裡不都是這麼想嗎?說不定有人還希望能多減少幾個呢!」
一陣難堪的沉默。
「你,一定是勝利者。」高橋說。
「謝謝,我對自己也深具信心。」純子說。
三浦晴子探進頭來。
「毛利先生,您的女兒來了。」
小五郎走到玄關,看到小蘭和柯南站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個警官--高木。
「怎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擔心毛利叔叔啊!」柯南對小五郎的話早有預料,「還有,小蘭姐姐也要我一起來。」
「哼!一定是你求她讓你來的吧!」小五郎渾身發抖,連聲音都在顫抖,「不要,再在這裡麻煩我了。小蘭你把他送……阿乞……」
「爸爸,別這樣說。快去換衣服吧,否則要感冒的。」小蘭把紙袋遞過來。
「好、好吧。啊,三浦女士,麻煩你帶他們兩個去書房,拿點吃的東西給他們,好嗎?」
「是。兩位可以在這裡一起吃晚飯。」三浦晴子笑著說道。
「不,不用那樣……」
不等小五郎說完,小蘭就急忙說:
「爸爸,我肚子正餓著呢!」
小五郎換好衣服走到書房,真由美、小蘭和柯南正愉快地談著話。
「爸爸,你再早一步來,就可以聽到真由美小姐說的有趣的故事了。」
「什麼故事?」小五郎看見小蘭和真由美在一起不由得緊張起來。
「有一位不知名的現代唐璜先生在追真由美小姐。」
柯南的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神情。
「喂,別開這種玩笑吧!」小五郎露出尷尬的笑,「高木呢?」
「現在?在廁所里吧!」
「那麼,上一次那位刑警先生也在一起嗎?」真由美向小蘭問道。
「可不是,然後頑固的父親毫不放鬆地監視著女兒。」
這時候高木推開房門回到書房。
「這棟房子真大,上一趟廁所要走一公里遠。」誇張地說完后,才發現真由美在這裡。
「哦,你是……」
「上一次,謝謝你陪我跑步。」真由美向高木寒暄。
「哪裡,哪裡。你母親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高木緊張,不該說的話卻溜出口。
「我母親……我母親怎麼啦?」真由美臉色都變了。
「沒,沒什麼,沒有影響……生命。」這麼說似乎更糟糕。
「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真歐美小姐,不要激動。」小蘭安慰真由美,說:「你母親掉到水池裡了。」
「水池?是那個公園的水池嗎?」
「是的,」高木說,「夜裡散步,不小心就……」
「不可能,我母親不會……」
「既然你已經知道一些,還是全部說出來比較好,若再隱瞞,會引起不必要的牽挂。」
「事實上……可能是被人推下水的。」高木說,「可是你母親堅持只告訴我們說她自己掉下去的,也許是不想擾亂你的心情,後來她希望我們絕對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對不起,」高木搔著頭說,「我不小心……」
「不,沒關係。」真由美的情緒趨於平靜,「能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也要對這件事說一句話,母親一定的被推下去的。」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高木興奮地拿出筆記本。
「一定……是『我的母親』。」
小五郎、小蘭、柯南和高木四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真由美立刻又說:「我說的是那個自稱是我親生母親的女人。」
「親生母親?」小蘭驚訝地說,「那現在的母親是……」
「媽媽說,那女人是個瘋子,大概在三個月前出現,口口聲聲說我是她的女兒……」
「我知道了。」小蘭想起那件事,「那一次,她在飯店外面--」
「是的,這麼說來,你也看到她了?」
「我還記得,那時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奇怪。」
「她不斷地打電話給我母親,或在我家周圍徘徊不去,母親一定是被她推下去的,否則母親會說出兇手是誰,她怕我擔心才不說出來。」
「看樣子得叫警局派人保護你母親了。」小五郎說,「高木,那是你們的管區吧,你要安排一下要在楠知小姐家附近加強巡邏。」
「知道了,前輩。電話在哪裡?」
「在我房間里,用這把鑰匙--算了,我也去。」
小五郎和高木走上二樓,當他們和警視廳聯絡完返回書房時,小蘭已經不在那兒,只有真由美出神地坐在那裡。
「那麼,我先回去了……」高木和毛利、真由美寒暄幾句後走出書房。
「柯南要去餐廳拿些吃的東西,小蘭小姐幫忙去了。」
「真由美小姐,你不要緊吧?」小五郎關上房門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疲倦。」
「我了解。可是,希望你不要擔心,目暮警官已經安排好,會保護你母親的。」
「對不起,給你們帶來麻煩。」
「不要這麼說,只要你在決賽時全力以赴就行了。加油!」小五郎做了一個誇張的加油動作。
「這件事……真叫人煩心。」真由美說著低下了頭,「風間先生自殺未遂,母親的事件……那個奇怪女人出現時正是我決定參加演奏比賽時,我想,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
「嗯……他們的目的是要擾亂你的情緒嗎?」
「為了得到勝利而……作這樣的事嗎?」真由美似有無限感慨,「我真不明白,勝利之後所得到的和失去的,究竟哪一種多?」
真由美掉下了眼淚,那不是特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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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睡得很熟。
半夜裡熟睡雖然是應該的事,但是以一個身負保護別人的責任的人來說,是不能睡得太沉的。
幸好小五郎有一個十分靈巧的鬧鐘,那就是柯南。
也許是睡得不夠深沉,或感覺太敏銳了,稍微有聲音,柯南就會立刻清醒。而小五郎則有恃無恐,因為他總認為自己在熟睡時狀態會更好,所以他敢熟睡入夢。
第四天夜晚,已經過了半夜,應該說是第五天凌晨兩點鐘吧!
小五郎覺得似乎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毛利叔叔,快起來,毛利叔叔,快起來!」
「啊!是什麼聲音!」小五郎一下子驚醒過來。
「呃?毛利叔叔,有什麼事嗎?」
「我、我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
「嗯,叔叔,剛剛我也有聽到誒,」
「是啊!是早晨了嗎?」小五郎坐起來打了大哈欠,說:「要吃早餐了嗎?」然後拿起床頭柜上的手錶。
「現在是半夜兩點……喂,太不象話了吧?」小五郎忍不住要大叫起來。
「毛利叔叔,門外有人。」柯南小聲對小五郎說。
柯南的確是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什麼?你是說外面有人嗎?」小五郎警覺起來,披了一件睡袍下床,「真冷,這一帶特別冷。」嘴裡念著,然後輕輕打開房門,柯南也跟著小五郎身後探出了腦袋。
走廊很暗,幾乎看不見那一頭,在眼睛適應黑暗后發現有個人影。
「有人!」柯南輕聲嘀咕著。
小五郎頓時緊張起來,即使像他這樣重視睡眠的人,緊張還是可以消除點睡意的。
小五郎搖搖頭,揉揉眼,凝神屏息地看,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但是,那是一個非常胖的人,有一個那麼胖的人住在這裡嗎?小五郎努力去思索,就在這時,那個人的頭部從正中央向左右分開成兩個。
原來是兩個人,怪不得看起來那麼胖。
現在這兩人除了頭部以外,其它部分仍然貼靠在一起,就像連體嬰兒一樣。
其實仔細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小五郎的好奇心雖然沒有柯南那麼強烈,但也並非完全沒有,然而好奇心都不能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出他們是誰。
男人之中,風間已經不在這裡了。女人呢?吉山純子是個只知練琴的人,那麼是小山田有希子或柚紀子嗎?--難道是楠知真由美?
可可能,絕不可能!
心裡委實牽挂著,但是如果走過去看個究竟,也是不妥,自己可是個名偵探吶。
柯南看著小五郎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左右搖頭,一會兒又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向黑暗中窺探,那狀況頗為有趣。
--毛利叔叔夜裡起來,不會還沒有睡醒,在夢遊吧!
柯南一時間忘記觀看黑暗中的兩人,而開始欣賞小五郎的表演了。
小五郎決定保持紳士風度,斷然把門關上。
「喂,柯南。」小五郎關上房門說,「你小子好像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嘛!下次可別再為這種事把我叫醒,要看自己看吧。」說完徑自上床睡覺。
「是,毛利叔叔……」
--哈,剛才是誰欣賞得那麼投入啊!
柯南聳聳肩。不過,這件事可怪不得小五郎,只能認倒霉了。
「先不要打草驚蛇,……是安裝或回收竊聽器的人?矢木的死因……沒有什麼關係吧?應該沒有人離開過這幢房子啊!啊,當然除了我……」
「不過,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呢?」柯南走向自己的床,想道,「今夜不會颳起什麼風暴吧!」
很意外的,這一夜柯南睡得極安穩。
只有風在黑暗中發出喉叫聲,廣大的宅邸在深重的沉默里安睡。
不久之後,天色微明。
而後,事件在上午五點半時被發現。
小五郎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因為他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以及柯南高頻率的呼叫聲。
「毛利叔叔,有人叫門!快起來。」柯南叫道。
「嗯……別吵我,再吵……當心我揍你!」小五郎翻了個身。
「呃……」
「偵探先生,不得了啦!偵探先生!」是三浦晴子的聲音。
「別煩我!嗯?」小五郎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
--呃……毛利叔叔?聽到女人的聲音,早知道我就用女人的聲音來叫他了,就是比我有用嘛。
柯南站在門邊搖搖頭。
「發……啊……」小五郎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不得了啦,……有一個女人……死……在書房。」
從三浦晴子說話的斷句就能了解事情狀況。
「噢?」
柯南立刻沖向走廊,跟著向書房奔去。
從樓梯往下奔跑,柯南看到書房的門半開。
柯南走進書房時,不由得皺起眉頭,迅速得摘下眼鏡。
短短的瞬間,眼鏡上已經薄薄地起了一層霧。
很熱,逼人的熱氣!
「這是什麼東西呀?」
原諒小五郎在發生兇殺案還能說出這麼不妥的話,事實是--有一個女人倒在書房的正中央。
是個五十歲、或稍年輕的女人,穿著上衣,看得出已經死亡,在胸口--不偏不倚的心臟位置,刺中一把刀,極少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著。
然而使柯南感到驚奇,迅速摘下眼鏡。他仔細勘察現場的原因並不在屍體。因為他已經聽三浦晴子說「有人死了」,所以並不驚慌,使柯南驚訝的是這個房門熱氣逼人的來源,就是屍體後面排列著四個之多的電熱爐,都正在發熱中。
「這是怎麼回事?」小五郎退出房間一步。
「偵探先生,這該怎麼辦?」三浦晴子追上來問道。
「麻煩你,你站在那裡。」
「是。」
「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知道了,偵探先生,你……」
「我現在去和警局聯絡,而你……」小五郎突然看到正在身前蹲在地上的柯南,「你別在這裡礙事,給我出去。」
「哦,對不起。」柯南在小五郎還沒動手之前,機靈地一個閃身躲到了門外。
「……嗯,一切麻煩你了。」三浦晴子的話讓小五郎的注意力從柯南身上轉回來。
「不要讓任何人動屍體。」小五郎吩咐完后,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
柯南見到小五郎跑上樓去,便獨自走進書房。
「哎,柯南小弟弟,先生不是說不要進去那裡……」
「啊,三浦女士,我不會去動屍體的。跟著毛利偵探這麼長時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別擔心。」柯南一臉的沉著、自信地說。
「發生了什麼事?」同樣穿著睡袍站在走廊上的是石丸哲也,「我聽到嘈雜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事件。」小五郎說,「殺人事件。」
「殺人?」石丸睜大眼睛,「睡被殺了?」
「陌生的女人。--你留在房裡別出來,任何人都有嫌疑,等一下再和你聯絡。」小五郎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拿起電話。
「唉……終於發生殺人事件了。」
小五郎原以為蟄居在這裡,便可和兇殺案絕緣,好好地休一個假。
可是,小五郎真像是死神一樣,到哪裡那裡就會有兇殺案。
那柯南呢?柯南就像是十殿閻羅王吧!
小五郎和警局聯絡完畢后,急忙換好衣服。當他走出房門到了走廊時,發現全部的人都到了走廊里,八成是石丸把大家叫起來的。
「偵探先生,是誰被殺死了?」
「用手槍還是刀子?」
「是男人?還是女人?」
「兇手是誰?」
七嘴八舌不斷的提出問題。
「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你們--如果不睡覺的話,請回房間里去穿好衣服,警察馬上就來了。」
「你不是偵探嘛,為什麼還要叫警察來呢?」小山田有希子問。
「難道你要我將罪犯逮捕歸案嗎?不懂就別問!」小五郎也不顧及身份怒極向小山田有希子訓斥道。
小五郎向著樓下走去,快到書房時,純子追問道:「比賽不會受到影響吧?」
「呃?」小五郎看著純子,步伐停留在柯南身邊。
--這個時候她還能想到比賽的事啊。
在一旁的柯南真是佩服她極了。
--嗯,她才是真正的比賽之虎啊!
「毛利先生,」真由美追上來說:「被殺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五十歲左右,穿著大衣……」
「讓我看一下她的臉,好嗎?」
「嗯?你要看……」小五郎猶豫了一下說,「死人的臉看起來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沒關係,我要看一下臉。」
「那好吧,你跟我來吧!」小五郎走到書房面前。
「警方會派人來嗎?」
「應該馬上到了。」
小五郎拿出手帕包在門把上打開門,柯南再度為裡面的熱氣皺眉頭。
小五郎也感到太熱,走過去伸出手,儘可能遠離屍體地把電熱爐關掉。
「啊,實在很熱。」小五郎搖搖頭,說:「門就不要關了。」
真由美表情恐懼地向書房裡看,她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
「是那個女人!」
「真由美姐姐,你認識她嗎?」柯南站在真由美身前問。
「她……她就是那個自認為是我母親的人。」
「就是她嗎?」柯南驚奇地問。
「是的,不會錯。」
「你……你給我出去!」
「咚--!」
這次柯南沒有躲過小五郎的攻擊,被小五郎一把扔出了書房門外。--幸好小五郎把書房的門打開了。
「這個女人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又為什麼被殺?」柯南掙扎地爬起來摸了摸腦袋,思考好嫌隱入一團迷霧中,「還有,那些電熱爐又是怎麼回事?」
--暴風雨來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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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發生……」這是目暮看了現場后的第一句話。他雖然想做出遺憾感傷的表情,可是卻忍不住興奮之色,「那些電熱爐是幹什麼的?在拍賣嗎?」
小五郎簡單說明之後,目暮點點頭說:
「這是想讓死亡時間混淆,可以拖延時間,單純的把戲罷了。」
其實,這連小五郎也早就想到這一點了,柯南卻認為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可是,目暮警官,為什麼電熱爐還放在這裡呢?」柯南問。
「大概是忘記收起來了。」
目暮安上了可能被推理小說迷殺死的單純理由。
--大概?罪犯會犯這種「大概」的錯誤嗎?
柯南想。
--一定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犯罪手法。
「哦,還有一部分熱氣……」
「是啊,剛才還開著,就像在大熱天的柏油路一樣反熱。」小五郎說。
「四個……全是這裡的電熱爐嗎?」
「這……三浦女士!」
小五郎叫來了三浦晴子。
「是的,收藏在那邊的柜子里。」三浦晴子點點頭說。
「現在的天氣日夜溫差很大,有時候晚上會很冷。」
「請你把發現屍體的經過說明一下。」目暮說。
「是。我……今天早晨是五點鐘起床的。」
「你平常也是五點鐘起床嗎?」
「不,平常是六點。」
「為什麼你今天起得特別早。」
「因為我今天想做比較特別的早餐,每天早晨都吃一樣的東西很容易膩的。」
「所以你就五點起來,然後呢?」
「我到書房時正好五點半。因為餐廳和客廳都有碗盆、杯子等用過的東西還沒收拾,所以我就來收。」三浦晴子輕咳一聲,繼續說:「可是,客廳里並沒有碗盆或杯子,所以我又空手回到廚房,這時我發現書房裡有燈光,我知道自己是從不會忘記關燈的,於是就走到書房想關燈,然後就……」三浦晴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哦,知道了。」目暮說,「這裡的門窗如何?」
「睡覺之前我會全部仔細查看一次。」
「那是什麼時間?」
「大致在十一點,有時候多多少少會晚一點,但絕不會超過十一點半。」
「我明白,今天早晨你查看過了嗎?」
「不,早晨是不去查看的。」
「當然,當然,這裡又不是監獄。」
--嚇,說這種話。
--看來目暮今天心情很好嘛!
目暮把這種對話滲入到了玩笑,但是,在屍體旁邊進行這樣的談話,似乎有失厚道,三浦晴子一定是察覺到這一點,表情似哭似笑的很尷尬。
「你曾經見過這個女人嗎?」目暮又問。
「不,沒有。」
「哦,這樣,可以了。」
「是。」三浦晴子打算走開,走了兩、三步又回頭問:「我可以給大家送早餐去嗎?」
「當然可以,請便。」
「有沒有可能因為這個事件而取消或暫停音樂比賽?」
「這個嘛……我會儘力做到不至於停止比賽。」
「拜託您了。大家都這麼努力練習,如果前功盡棄,豈不是……」
三浦晴子走出書房后,目暮摸著下巴注視屍體。
「目暮警官,您看怎麼樣?」柯南問。
「有什麼事怎麼樣?」
「會不會影響比賽?」
「這個嘛……」目暮搖頭說,「如果參加決賽的人涉嫌,情況就會更微妙。」
真是那樣的話,至少在確定兇手是何人之前不能比賽,當然勢必延期了。可是,如果要再像這一次安排得這麼緊湊和周全,大概是不可能了。
「喂,波月還沒有來嗎?」
目暮的話才說完,波月就出現了。
「誰在叫我?」
「喂,你該不會是玩捉迷藏去了吧!」
「開什麼玩笑?整年把我當機器使用,哪有可能立刻就趕來。」發牢騷和嘲諷是波月的老習慣。
「好啦,還是快點辦事吧!」
「知道了。」波月用不耐煩的口氣說:「屍體是那個嗎?只有一具屍體嗎?」
「一具就夠了,再多還得了。」小五郎說。
「哦!『受詛咒的小五郎』也在啊!」
「你說什麼!」毛利小五郎氣勢凶凶地對波月嚷道。
波月不理會小五郎的怒氣,繼續說道:「這個房門好像很熱。」
於是小五郎只有壓住自己的火氣,說明發現屍體時的狀況。
「原來如此。但是為什麼要一直開著電熱爐,真叫人納悶。」波月說。
「我想,可能是發現屍體的三浦女士,今天碰巧比平常早一個小時起床,兇手或許計劃在這一段時間裡把電爐收起來。」小五郎對著目暮說。
「哦,毛利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兇手結果無法照預定的程序進行。」目暮在在警察手冊上註明這一點。
「嗯,應該是這樣。」小五郎的語氣顯得很自信。
目暮又轉身,轉向波月:「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會很麻煩嗎?」
「這一點點小事,不會造成太多的差異。沒問題,現在已經有很多新的檢驗方法。」
波月開始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