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幻境6
悶油瓶一共拔出了八個木楔子,將兩塊木底板往上一頂,露出了一個勉強可以過人的縫隙。後來我查了資料才知道,如果不是他這麼做,我們最安全隱蔽的通道是從廁所的糞孔爬上去。悶油瓶探頭進去之前,將一隻哨子放在自己的舌頭下面,爬進了高腳樓內。不久聽到了一連串類似於「咯咯咯咯」的聲音。
我聽不懂這種哨音,只感覺很像木頭房子自然發出的木板擠壓聲。但是我從蛇祖的行為上,判斷出了,這應該是「安全」的意思。
為了敘述方便,我得先解釋一下這種鬼哨,這種用哨子溝通的方式,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發展,從島國島民島與島之間的通訊,到二戰時期盟軍使用「夾子語」的變種,世界上的哨語多種多樣,但是唯獨中國的鬼哨至今沒有被人破譯出來。
一來是使用鬼哨溝通的人數非常少,而且鬼哨的語言經常變化,這種哨語本身就在小團體內傳播,很難用統一的研究去研究一種亞孤本特殊語言。
為什麼稱其為鬼哨子,有幾種說法,有人說是因為最初時候盜墓賊在荒野墳堆中使用這種哨子,讓人誤以為這是鬼在嚎叫。也有人說是因為這種哨子可以迷惑殭屍。
鬼哨的發音非常多樣化,舌頭敏捷的人可以利用鬼哨模仿幾十種聲音,用在不同的場合,比如說,悶油瓶進入木結構的吊腳樓內,立即就用鬼哨模仿了房屋中人行走各個部件發出的動靜,在草野可以模仿蟲鳴,山中可以模仿鳥叫。
我想起在七星魯王宮中,悶油瓶和血屍溝通的那一幕,也許就是鬼哨聲和屍體腦里的屍鱉發生了共鳴,用來測試是否有鱉王寄生在屍體里。
之後我故意讓故事連貫,就不做這麼複雜的解釋。任何鬼哨的溝通,我會直接以語言描述出來。
我也探頭爬到高腳樓之內,就意識到這是一處住家,有大量編織藤筐的材料堆在角落,一些編織到一半的藤筐放在房間的中間,屋子的中間擺著炭爐,編好的藤筐放在上頭烘烤,把多餘的水分烤出來。還有大量的蒲草和破舊的竹制用具,也不知道是什麼用處的。
一邊有一道木樓梯通往二樓,靠峽谷的方向門窗都關著,窗口有很多的臘肉。
這是普通彝族人的生活狀態,不客氣的說這也算是富裕之家,從臘肉來看,這家的男主人正在壯年,而且應該是獵人,在寨子里這樣的人是有社會地位的。
我們靜了一會兒,我已經能感覺到這些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人的行動力,他們安靜下來聽樓上動靜的時候,身上已經開始除去濕透的衣物,絲毫沒有猶豫。
鳳凰身材火辣,雖說不是年輕姑娘了,但是皮膚之白,條子之順讓人有一種原始的肉慾,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蛇祖的注意力一點也沒有被分散,幾個人似乎沒有性別一樣把水靠脫掉,從水靠的內層扯出薄而貼身的貼短換上。上身赤裸將水靠收起掛在腰部掛扣好。我的蛇自然全部盤迴到我的身上,一些花花綠綠,一半在水靠內,一些露在外邊,看上去想紋身一樣。
一邊手腕粗細的黑青色大蛇,慢慢就盤上大梁,看不見了蹤影。
鳳凰沒有水靠,顯然也沒有帶換的衣物,脫去了全部的濕衣之後,她全裸著往樓上走去。我倒也不擔心,以她的身材,全裸的出現在任何男人女人面前,都不會立即有危險。一邊看悶油瓶整頓完畢,便在樓梯口蹲下,如果鳳凰上頭有變,鬼哨一響,我們可以立即支援。
此時的悶油瓶,沒有武器,這讓我的感覺更加陌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