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幻境7
這個人的身手和狀態,是如此的陌生,也許是因為我隔著一層幻覺,感覺有些失真,但是我也懷疑,這也許是他最初時候的樣子。
在我們結識之初,這種蒼白和脫離人世的感覺,也是如此的鮮明,然而當時我是一隻菜鳥,對於任何的東西,我都有著旺盛的好奇心,這種蒼白和剝離,對於我來說也是新奇的。而如今,我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不是說我追上了他的腳步,他生活在我無法理解的世界里。我永生也無法和他並肩做任何的事情。而是我對於事物的感受,更加的從容,最開始對於古墓的極端恐懼讓我無法注意到人本身的奇怪,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從容的觀察周圍的一切。
他本身的奇怪之處,變的更加明顯。
確實如我很多時候臆想的,最初的他,是這個樣子的。而最終他的樣子,終歸還是有了一些改變。這些改變,是我們給予的,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種鼓舞。
只是這些改變的代價太大了。
鳳凰的鬼哨響了幾聲,示意安全,我們上去,就見二樓是一處卧室,木床在角落中,傢具就是幾隻藤編的箱。卧室的房間小的多,窗仍舊關著,鳳凰已經開了一隻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件彝族布衣穿上了。不是很合身,有些過小。袖子和褲腿都短了一截。但顯得身材更加窈窕了。
一邊的牆壁上掛著三把銃,我上去看了看,保養的很好,應該是個細心的獵手。
卧室里沒有任何打鬥或者被劫持的痕迹,收拾的乾乾淨淨。
「奇了怪了。」鳳凰對我們道:「屋子裡的人像是自己走開了。」
「窗戶都關上了。」悶油瓶也找出一件布衣給自己套上,從床下扯出一把彝刀。「走開不用關窗。」
「也對。」鳳凰來到窗邊,窗也是用藤編的一個方的匾,用樹枝撐住才算是開窗,她撥開一點,往外瞧了瞧:「對面的樓群,所有的窗戶都關著,確實不是偶然。」
「散開看看。」悶油瓶用布裹住彝刀,折成了兩段。彝刀的長度太長了,顯然他不喜歡。之後把刀頭丟入床下,把斷刀反手插入水靠。——捲起來的水靠很像一隻刀鞘。
此時,我忽然意識到,我現在這個小團隊里說話最少的人。
這多少有點尷尬,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截取比悶油瓶還話少的一個人的記憶,這多少有些憋屈,而我的腹誹恐怕會到空前膨脹的地步。
峽谷中有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號角聲。
我開始尋找出去的通路,一邊悶油瓶靠在窗戶一邊,撐開窗戶,用極其尖利的哨聲,對著峽谷中的溪流發出了一連串鳥鳴。對我們在關外的人通信:我們已經安全到達了。
幾分鐘之後,傳來了迴音,迴音已經非常輕微了:「爪子和阿薩沒回來,這寨子有詐,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