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小東西也算男人了?
第31章這小東西也算男人了?
「你丁點大的東西喝什麼喝!小心喝醉了老婆不要你!」
齊洛兒看見它巴結月無殤的樣子就來氣,一把把它抓了過來。
小豆丁四隻小短腿拚命掙扎:「不,我要喝,我不會喝醉的。我從來沒有喝醉過……」
「是啊,是啊,豆丁真的沒喝醉過。我可以作證。」
月無殤的衣袖中又鑽出一個嫩黃的腦袋,正是豆寶。
「好,好!你喝!你喝,小心以後我把你浸到酒缸里,讓你喝個夠!」
齊洛兒氣恨恨地放開了豆丁。
豆丁對這樣的威脅絲毫也不在意。
只縮了縮身子,便跳到了酒壺跟前。
那裡——月無殤已經為它預備了一個杯子。
一個小巧玲瓏的水晶杯。
碧衣美人為它斟上一杯,它二話不說,用兩隻小前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酒杯雖然小巧,但也有它一半大小,那樣一大杯酒真不知道它喝到哪裡去了。
它咂了咂嘴:「唔!好酒!丙然夠烈,是我們男人喝的。」
=齊洛兒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男人?這小東西也算男人了?
月無殤哈哈大笑,在豆丁身上拍了一掌,險些把豆丁拍進土裡:「小東西,你這話說的不錯。來,我們男人喝這酒。至於她們女人么……」
抬頭瞄了齊洛兒一眼:「就去喝那種酒好了。」
又看了一眼那碧衣美人:「碧兒,你身子弱,也陪著小洛兒喝『瓊花釀』吧。」
那碧衣美人嫣然一笑:「碧兒謹遵王上吩咐。」
果然將最後一壺『瓊花釀』給齊洛兒滿上一杯。
自己也滿了一杯。
就連糰子似的豆寶也給滿了一杯。
「來,齊姑娘,我們喝。」
那碧衣美人一飲而盡。
齊洛兒也不甘示弱,端起來喝了個乾淨。
那碧衣美人正想給她再斟上。
齊洛兒擺了擺手,淡淡地道:「這一種我已經喝夠了,我倒想嘗嘗所謂的男人酒是個什麼滋味。」
她心中窩了一股莫名之火。
瞪了一眼像看好戲似的月無殤。
沒想到這神仙的世界也瞧不起女人!
哼,她非要喝給他看看。就算是喝酒,她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一把抓過那盛著所謂男人酒的酒壺。
她自斟了一杯,也不等人讓,一口喝了下去。
這酒異常辛辣,簡直就可以媲美凡間的燒刀子。
幸好齊洛兒在現代的時候,也喝過幾次烈酒。
這次又有防備,所以盡避這一口下去嗓子火辣辣的,她也僅僅乾咳了兩聲遮掩過去。
只是小臉似乎像是要燃燒起來。
幸好現在是晚上,周圍幽幽暗暗的,也沒人能看清她的臉色。
那碧衣美人不甘示弱,咯咯一笑:「我也喝一杯試試。」
她也斟上了烈酒,一口喝下。
她卻沒有齊洛兒壓酒的本事,頓時嗆咳起來。
月無殤體貼地拍了拍她的脊背,為她順氣。又為她夾了幾口青菜:「碧兒,你身子嬌弱,不能喝便不要喝,快吃菜壓一壓……」
也不知為什麼,齊洛兒看到這一幕竟感覺有些刺目,心中不知為何有淡淡的疼痛。
月無殤這是幹什麼?
秀他和姬妾們有多恩愛嗎?
哼,無聊!
齊洛兒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好了,我酒足飯飽了,你們在這裡繼續。我要回去歇息了。」
轉身欲走。
樂池忙站起身來:「我也吃飽了,洛兒,我送你。」
齊洛兒點了點頭:「嗯,也好」
看了月無殤一眼:「我們就不打擾你夫妻恩愛,做大電燈泡了。樂池,我們走。」
拉了樂池的手就要離開。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無殤的聲音自後面淡淡傳來:「樂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話對你說。」
樂池一愣,停住了腳步,
堪堪走出十多步,月無殤的聲音自後面淡淡傳來:「樂池,你站一站。本王有話對你說。」
樂池一愣,停住了腳步,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齊洛兒。
齊洛兒微微一笑:「算了,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扭頭便走。
她到底多喝了幾杯酒,雖然極力控制,步伐還是有些歪歪斜斜的。
樂池不太放心,微微皺了皺眉:「你喝多了。這樣罷,你先站一站,我去去就回。」
齊洛兒擺了擺手:「算了,哪有這麼麻煩?!我自己認得路。」
她不願意再啰嗦,快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走,樂池嘆了口氣。
這個女子還是很可愛的吧。不嬌柔,不造作,心腸又好,性子也爽朗,頗有俠氣。
如果她不是天女,他還真想交她這個朋友。可惜……
一回頭,見月無殤望著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的:「樂池,我瞧你這些日子似乎太閑了。」
樂池心中一沉,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就知道,他們的王表面看上去對這位齊姑娘不聞不問的。
但她的一舉一動卻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這些天她時時和自己膩在一起,月無殤的醋肯定吃了半罈子了吧?
這位齊姑娘確實是個好女子,但是,絕對不能讓她和王上在一起,不然,無論對魔界還是對王上自己,絕對是一場災難!
「樂池,你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感覺她如何?」月無殤伸長了腿,懶懶地道。
樂池嘆了口氣:「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只可惜……」
「可惜什麼?」月無殤挑起了眉。
「可惜她是天女,是王上你命中的災星,王上你絕對不能和她走的過近,更不可以動情……」樂池正色道。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用不著你提醒!」
月無殤不耐地打斷他。他心中煩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見了蹤影。原地卻多了一根碧綠枝條。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用不著你提醒!」月無殤不耐地打斷他。
他心中煩躁,衣袖一拂,一直乖乖坐在一旁的碧衣美人忽然不見了蹤影。
原地卻多了一根碧綠枝條。
這些似乎在樂池的意料之中。
他絲毫也不感到驚訝,只嘆了口氣:「王上,你變這麼個女子出來,又是為了什麼?」
月無殤哼了一聲:「本王做事似乎用不著向你解釋吧?!」
樂池笑了一笑,他自然猜到了月無殤的本意。
他在齊洛兒面前大秀和別人的恩愛,自然是為了讓齊洛兒死心,讓她別糾纏他……
可是那個齊洛兒貌似還沒有愛上他吧?
王上這麼做,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這樣的話他自然不能說出來,所以他聰明地轉移話題:「「那王上預備怎麼處置齊姑娘?」
月無殤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你想要本王怎麼處置她?」
樂池一愣,苦笑了一聲。
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將她殺死,一勞永逸。
可是他知道月無殤肯定捨不得。
而他自己和齊洛兒相處了這幾天,對她也是頗為喜歡,殺了她自己心中也是不忍……
或許就先如此吧,把她困在這裡。
只要她恢復不了天女的靈力,甘心做個平常人,在蜃樓宮終老一生,他心中的大石就算放下了。
月無殤看了樂池一眼,俊臉上忽然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樂池,你也算大有本事的人,經營一個破酒樓太埋沒了你。正好本王的四大護法少了兩個,你就先頂一個缺吧。你可願意?」
樂池一愣,苦笑:「王上,我可不可以推辭?」
月無殤笑的像只狐狸:「自然不可以!」
樂池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那我沒什麼說的了。」
月無殤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明日你便走馬上任,那妖王夜天問又來造訪了,老子不耐煩見他,明日你先替本王招待一下罷。」
齊洛兒一路疾行.
她喝的委實有些多了.
眼前一陣陣模糊,步子也趔趄不穩的。
好歹她還記得回自個寢室的路,憑著良好的記憶,她轉過了幾條街道。
齊洛兒趔趄著腳兒,走了一會,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蜃樓宮內一向繁華,人煙鼎盛,即便是現在,大街上人流也應該有不少的。
絕不會像現在一樣,大街上漆黑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四周的建築物里都是黑沉沉的,如同一個個靜卧的怪獸。
抬頭望天,濃厚的雲層遮蔽了月光,只餘三兩個星子掛在天幕的盡頭,閃爍著冷冷的寒光。
這是哪裡?她從來沒見過這裡!
難道自己迷路了?
她又四處看了一看,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一處熟悉的,可以當做標記的建築。
她來到這蜃樓宮已經十多天,為了尋找出去的道路,她幾乎將蜃樓宮的角角落落都逛遍,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
「難道——我遇到鬼打牆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齊洛兒立時打了個冷戰,酒意嚇醒了一半。
真晦氣!沒想到在蜃樓宮也能碰到鬼打牆!
齊洛兒心中暗咒了一聲。
幸好她在紫雲門學了驅鬼捉妖之術,其中就有破除這鬼打牆的。
迎空畫了一個符咒,嘴裡低念咒語,用手一指,低喝一聲:「破!」一道白光射出,眼前的景緻忽然如水波一樣晃蕩起來。
「哼!」
不知從哪個角落傳出一聲冷哼。
「誰在哪裡裝神弄鬼?滾出來!」齊洛兒心裡一沉,那哼聲隱隱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沒有人答話,更沒有人出來。
周圍的景緻終於又清晰起來。
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大片花海.
那花竟然是她在塵世常見的油菜花,開的鋪天蓋地的,金燦燦一片,在月光下搖曳生姿。
這——又是哪裡?
那花竟然是她在塵世常見的油菜花,開的鋪天蓋地的,金燦燦一片,在月光下搖曳生姿。
這——又是哪裡?
齊洛兒睜大了眼睛,這個地方她異常熟悉,她外婆家有這麼一大片油菜地。難道她又穿越回來了?
齊洛兒迷茫了。
一陣風吹過,油菜花地起了一層波浪,光影交錯間,不遠處似站了一個人。
是誰?
齊洛兒心中一顫,忍不住上前一步。
那人卻並不回頭,只是身子更佝僂了。那身影異常熟悉,齊洛兒禁不住叫了一聲:「外婆!」
疾向前走了兩步。
忽覺腳下一沉,猛地一涼,竟然跌入了水中!
她吃了一驚,四下一瞧,那片花海忽然不見,自己竟然落進了一個大湖之中,眼看已沒頂。
咦,外婆呢?
不對!外婆已去世多年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剛剛出現的肯定是幻境,想要殺死她的幻境!
那——她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仇人啊,那到底是誰想置她於死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時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她一向游泳技術不錯,所以此時雖然吃驚,倒也並不害怕。
雙手划動,便想游上岸。
不料剛剛划動了兩下,突然眼前閃過了一絲黑光,再一回神又不見了。什麼東西?
齊洛兒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緊張。
剛剛游出半米,水中忽然冒出一叢水草一樣的東西,猛地拍在了她的臉上!她頓時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慌忙向下一抓,這才看清這哪裡是水草,分明是人的頭髮!
無數頭髮直往她鼻孔插去,死死的繞住了她的脖子。
齊洛兒險些驚呼出來,定睛一看,好大一個女人的頭湊到她面前。
嘴臉都已經泡爛了,已看不清五官,咧著白森森的牙齒,不停上下敲打也不知是笑還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