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床怎麼在晃?
第13章:床怎麼在晃?
「小姐,你醒了。」巧兒看著安琪笑道。
「是啊,巧兒,床怎麼在晃?」很顯然,安琪還沒醒過神。
「小姐,我們是在馬車上,剛才你說累了,想睡會,所以就在車上睡了。」巧手與楊傾顰同時掩口輕笑。
「車上,哦,我想起了,我們要進城。」安琪一拍腦袋尷尬道。
「小姐,你睡糊塗了,我們已經從城裡回來了,你看東西都買齊了。」小巧指著一側的物品道。
「啊,從城裡回來了?」安琪似乎更迷惑了,爬起身,拉開車窗探首外望。
「不對呀,巧兒,我記的我們才從幫里出來,什麼時候進城了,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安琪疑惑的看著車內的物品。
她們真的買好東西了嗎?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姐,我們……」
「等等,你別說話,讓我想想……」安琪抬首讓巧兒噤聲,安琪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是下車,當時車好像卡住了,車夫讓下車幫忙,對沒錯,是這樣的。
「安琪,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楊傾顰移至安琪身旁,關心的問道。
「做惡夢?楊姐姐,我們真的已經進城了嗎?為什麼我記的我們應該在進程的途中呢?」安琪疑惑道。
「傻妹妹,我們當然已經進城了,你看,東西都買齊了,而且現在已申時了,再晚我們回去就吃不上飯了。」楊傾顰掩面輕笑道。
「啊,這麼晚了嗎?」安琪越聽越糊塗,她記得出門的時候才吃過午飯,這麼快就吃飯了嗎?
「嗯,妹妹不行可以看看外面的太陽,已經西下了。」楊傾顰說著探首窗外,示意車夫停車。
「哦,不看了,既然已經晚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雖然安琪覺得好像她什麼都沒做,但是巧兒與楊傾顰一直強調從城裡回來了,安琪疑惑了一陣后,也就並未在意,反正東西買好就行。。
「我會轉告主人的,夫人,時間差不多,夫人趕緊回去吧。」男人說著放下車簾,將馬車調頭后,拍醒了車夫。
馬車再次前進,可是不一會又停了下來,這次是車夫自己停的。
「楊姑娘,我們是要進城對嗎?」車夫站在車門外疑惑的問道。
「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已經不是已經去過了嗎,你看這東西都買回來了。」巧兒在楊傾顰的授意下,拉開車簾讓車把式看著車裡的物品。
「是嗎,我怎麼好像覺得沒進城。」車把式摸著腦袋,低咕著回到了車首。
「啊……哈……」安琪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小姐,你醒了。」巧兒看著安琪笑道。
「是啊,巧兒,床怎麼在晃?」很顯然,安琪還沒醒過神。
「小姐,我們是在馬車上,剛才你說累了,想睡會,所以就在車上睡了。」巧手與楊傾顰同時掩口輕笑。
「車上,哦,我想起了,我們要進城。」安琪一拍腦袋尷尬道。
「小姐,你睡糊塗了,我們已經從城裡回來了,你看東西都買齊了。」小巧指著一側的物品道。
「啊,從城裡回來了?」安琪似乎更迷惑了,爬起身,拉開車窗探首外望。
「不對呀,巧兒,我記的我們才從幫里出來,什麼時候進城了,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安琪疑惑的看著車內的物品。
她們真的買好東西了嗎?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姐,我們……」
「等等,你別說話,讓我想想……」安琪抬首讓巧兒噤聲,安琪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是下車,當時車好像卡住了,車夫讓下車幫忙,對沒錯,是這樣的。
安琪,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楊傾顰移至安琪身旁,關心的問道。
「做惡夢?楊姐姐,我們真的已經進城了嗎?為什麼我記的我們應該在進程的途中呢?」安琪疑惑道。
「傻妹妹,我們當然已經進城了,你看,東西都買齊了,而且現在已申時了,再晚我們回去就吃不上飯了。」楊傾顰掩面輕笑道。
「啊,這麼晚了嗎?」安琪越聽越糊塗,她記得出門的時候才吃過午飯,這麼快就吃飯了嗎?
「嗯,妹妹不行可以看看外面的太陽,已經西下了。」楊傾顰說著探首窗外,示意車夫停車。
「哦,不看了,既然已經晚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雖然安琪覺得好像她什麼都沒做,但是巧兒與楊傾顰一直強調從城裡回來了,安琪疑惑了一陣后,也就並未在意,反正東西買好就行。
回到飛鷹幫的時候,安琪一時覺得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雷若霆就宣布了他與楊傾顰的婚期,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竟然連一個月的時候都不到。
安琪很無聊,所有的人都在忙婚禮,就連巧兒都被借走了。
安琪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跑上前拉著人胳膊道:「龍少昊,文宣呢,我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
「大小姐,你口中的文宣是大俠,大俠自然有很多事做。」龍少昊無奈道。
不知道為何,龍少昊一直對安琪的印象不是很好,他是能避則避。
「怪不得好幾天都未見。」安琪有些失落,為何文宣走都未同她打聲招呼,說走就走呢。
「大小姐,你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忙了。」龍少昊見安琪發愣,趁機溜走了。
待安琪回過神時,龍少昊早已沒影了。
「討厭,一個比一個討厭,竟然走都不告訴我,什麼嗎,根本不當我是朋友。」安琪悶悶的離開踢著石子,心裡很不舒服,很難受,這時她又想到了藍智徹,心道,莫非他已經回宮了?還是他壓根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藍智徹討厭,文宣討厭,雷若霆更討厭,有美人相抱,現在連話都不同我說一句,太可惡了,再也不要理你們了,我要自己去江湖中闖。」安琪邊說邊往外走。
「啊。」安琪用力踢飛腳前的石子,她是不知道踢哪了,但是卻從大樹上聽到了人聲,安琪愣了下,轉首四下張望,可是視力所及之處,好像就她一個人,難道剛才是她的幻覺?
不管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乎她的去留。
就在安琪越走越遠之際,被安琪小石子踢中的人自樹上落下,悄悄尾隨其後。
不知不覺得安琪竟走出了飛鷹堡幾裡外。
天色有些暗了,安琪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真的離開了飛鷹幫。
「唉,走都走出來了,難道還要回頭嗎?」安琪回首望走過的路,自言自語道。
「想回去,來世吧。」一道冰冷的聲音伴著疾風向安琪襲來。
「哇,謀殺啊。」可能在飛鷹幫待久了,安琪竟奇迹似的避開了。
「喂,喂……住手,就算你要殺我,也得讓我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吧。」安琪狼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衣服都已經磨破了,幸好對方手裡沒武器,要不然她只怕已經被閻王請去了。
「沒有為什麼,今天在飛鷹堡里的人全部都得死。」男人狠道。
「啊,不是吧,你們這麼狠,飛鷹堡此時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加上到的賓客,怎麼著也有上千人,你們要殺的一個不留?」安琪已經嚇傻了。
「沒錯,這是我們老大的命令,本來你出來了也就算了,但是你竟然讓你發現了我。」男人陰著臉道。
「我發現了你?」安琪有些迷糊了,她什麼時候發現他的,如果說現在,那也是因為他自己跳出來的。
「你不是有目的的將我引來的嗎?」對方愣了一下。
安琪有些明白了,好像她無意中招來了殺身之禍,還暗哭,她雖然在古代待了不少時間了,可是她連摸都沒摸過武器,更別說暗哭了。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男人大手掐著安琪的脖子,安琪掙扎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男人手稍鬆了松。
「我……我用的……什麼暗器?」被人掐脖子的感覺真是比死還難受。
「這個。」男人攤開另一隻手,一粒蠶豆大的石子攤在他掌心。
「大哥……那個不是暗器……那……那只是石子……」安琪看著那顆石子突然想起了,原來她那麼黑,隨便踢個石子也能打到高手。
「你還有什麼話說?」黑衣人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沒……但是……我……不……能……死……」安琪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掙脫了。
男人顯然也未料到,有片刻的失神,安琪得以喘氣狂奔。
「救命……」安琪邊喊邊別無選擇的往前跑。
「安琪兒。」正趕往飛鷹堡參加雷若霆成親禮的文宣一聽到安琪救命的尖叫,即點足狂沖,終於趕在男人大掌襲向安琪背部時救下了安琪。
「大膽,朕的女人也敢傷。」文宣怒不可遏的揮拳出擊。
「藍智徹,你可來了,快殺了他。」安琪尖叫道。
「藍智徹,快殺了他了,他是壞人。」安琪見藍智徹與壞男人打得難解難分,急得直跳腳。
「藍智徹,我剛才要是死了,一定會找閻王爺連你一塊收的。」安琪撲入藍智徹的懷中哭道。
「安琪兒,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藍智徹本來想繼續裝文宣的,但是現在卻無法再裝了。
「你還說,誰讓你跑了也不告訴我,藍智徹,你好樣的,竟然扮大俠騙我。」安琪終於想起眼前這個男人與文宣乃是同一人,不由抬首怒道。
「安琪兒,朕何曾騙你,朕早在成親前就告訴過你,我字文宣,而且我也沒有假扮大俠,沒有人說皇上就不可以在江湖中行俠仗義。」藍智徹失笑道。
「可是,你還是有騙我的嫌疑,壞人,你竟然躲在飛鷹堡看我笑話。」安琪一想到讓藍智徹知道她喜歡上雷若霆,臉上就火辣辣的燙,好像她這樣的行為在古代叫水性揚花,可是……
「安琪兒,朕何曾看你笑話,朕原本是要帶你回宮的,但是你一直強調不喜歡朕,難道那個時候讓朕向雷若霆表明身份說朕是皇上,你是朕的女人嗎?」藍智徹搖頭委屈道。
「可是……」安琪正想說什麼,卻見飛鷹堡上空燃起了紅色的煙花。
「糟了,飛鷹堡出事了。」安琪看著飛鷹堡上空紅色的煙花,腦中轟的一下,拉著藍智徹的手就往飛鷹堡方向跑。
「安琪兒,等等,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總得先讓朕知道。」藍智徹掙開安琪的手急問。
「藍智徹,到飛鷹堡再說,再解釋下去,估計飛鷹堡就血流成河了。」安琪焦急道。
「血流成河。」藍智徹聞得這四個字,臉色立變,抱起安琪施展輕功奔向飛鷹堡。
雖然安琪走了很長時間,但是用上輕功很快就到了,在飛鷹堡外圍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飛鷹堡的大門卻是緊閉,同今天喜慶的氣氛完全不符合。
藍智徹心一凌,知道飛鷹堡內出大事了,當下放下安琪,從衣內拿出一隻潢色的鳥,將鳥兒尾巴一拉,奇怪的鳥鳴聲就傳了出來。
「藍智徹,你這是做什麼,裡面肯定出事了,我們得趕緊進去。」安琪瞪著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玩玩具的藍智徹,直想踹他。
「裡面情況未明,朕這是召集御前侍衛。」藍智徹沉靜道。
「召你個頭啊,等你人召齊了,裡面的人估計也殺光了,你要是怕列,你留在這,我要進去。」安琪惱道。
「安琪兒,這個時候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召集侍衛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如果對方早有安排,只是朕進去也與事無補。」藍智徹欲解釋,可是安琪根本不聽。
好在侍衛離藍智徹本就不遠,安琪還在發脾氣,已經有八名護衛來了。
「主子,有何吩咐。」八名侍衛向藍智徹行禮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麼磨嘰,快進去救人呀。」見侍衛們慢條斯理的行禮,安琪急得直跳腳。
「陳元,你帶著朕的令牌速去衙門調集人手,不管這裡面的是什麼在兇手,一律抓起,其他人隨朕一起進去救人。」藍智徹果斷的拿出令牌交由其中一名侍衛,爾後摟著安琪自躍牆而入。
藍智徹等人進入堡內時,確實像安琪所說的,已經血流成河了,前院到處躺著奴僕的屍體,藍智徹不忍安琪見如此血腥的一幕,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啊……血,好多血,還有好多人。」安琪驚聲尖叫。
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她,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堡內大紅的喜字與地上的鮮血相映,讓人覺無比恐懼。
「方信,你帶著皇后先離開這裡。」見安琪兒尖叫不止,藍智徹只得命侍衛將人帶走。
「不,不要,我不要走,快救人。」安琪指著燈火異常光亮的大廳顫抖道。
大廳內,淚流滿面的楊傾顰手握長劍指向雷若霆。
「顰兒,為什麼?」滿身是血的雷若霆雙眼冷厲的看著楊傾顰。
「大哥。」龍少昊攙著雷若霆制止他向前。
「霆哥,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楊傾顰,顫抖著,哭泣著。
「快動手。」在楊傾顰的身後,一身陰冷的黑衣人,抱著一哭泣的嬰兒朝楊傾顰喝道。
楊傾顰回首,看向黑衣人懷中,嬰兒掙扎的小手,讓她心一橫,手中的長劍刺向雷若霆。
「楊姐姐,不要。」長劍落地的聲音與安琪的尖叫聲同起。
藍智徹的侍衛與殿內的黑衣人立即纏鬥在一起。
雖然廳內黑衣人佔了多數,但是藍智徹的御前侍衛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很顯然,人多還是有優勢的,最後藍智徹與安琪還有眾侍衛,被黑衣人逼至雷若霆身側。
雙方再次形成了對峙,只是此時的形勢較之前雷若霆與龍少昊人寡的形勢稍稍好轉。
藍智徹向雷若霆使眼色,希望他能多拖些時間,他相信再一會,陳元就會帶著人前來相救。
「顰兒,告訴我,為什麼?」雷若霆意會,向顫抖的楊傾顰靠近。
「霆哥,雖然孩子是孽種,但是……但是她也是顰兒身上掉下的肉……」楊傾顰雙腿一軟,跪地哭泣。
安琪聽得楊傾顰的話,再看向黑衣男人手中掙扎的嬰兒,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用孩子來逼孩子的娘做壞事。
氣極而怒的安琪欲上前找黑衣人理論,卻讓藍智徹一手拽住。
「藍智徹,你放開我,我要揍扁那個無恥的敗類,你MD的BT,那孩子不是你的種嗎,虎毒尚且不食子,你MBD的竟然用自己的孩子來做棋子,你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安琪指著黑衣人破口大罵。
雖然安琪罵得很厲害,也讓藍智徹等人目瞪口呆,但是黑衣人卻連眼皮都沒眨,好像耳聾一樣,看都未看安琪,而是轉向楊傾顰。
「賤人,你還是喜歡雷若霆是吧,那就讓她陪你們一起下地獄吧。」黑衣人說著大手移向嬰兒的小腦袋。
「不,不要……」楊傾顰一見急爬過去,抱著男人的腿哭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殺了雷若霆,我就殺了她。」黑衣人陰狠道。
楊傾顰顫抖著撿起地上的長劍,撐著站了起來。
「楊姐姐,不要啊,你殺了雷若霆他真的會放過孩子嗎,這種人,根本沒有良心與信譽可講,你難道要一輩子都受她威脅……」安琪急呼道。
「顰兒,如果你動手吧,如果兩年前我及時救回你,那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是我的錯。」雷若霆閉眼走向楊傾顰。
「雷若霆,你瘋了,有什麼比生命更可貴的。」安琪掙扎著欲上前攔住雷若霆。
但是藍智徹的大手像鐵鉗一樣將安琪摟得死緊,她根本掙不開。
「霆哥,對不起。」楊傾顰顫抖的舉起劍。
「不,顰兒,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雷若霆溫柔的笑道。
這是安琪見過雷若霆最具人性的笑,笑容里儘是無限的柔情,裡面儘是他對楊傾顰的深情。
「霆哥,我們來世再見。」楊傾顰哭道。
雷若霆閉上眼,等著長劍刺入,卻聽得安琪的驚叫。
「楊姐姐……」原來楊傾顰在最後的時刻改變了主意,長劍收回抹向自己的脖子了。
「顰兒。」雷若霆痛徹心扉的呼喚穿透飛鷹堡。
隨著長劍咣的墜地聲,黑衣人一使眼色,內人齊攻向雷若霆。
「雷若霆,快閃開。」安琪驚恐的大叫。
幸好這邊藍智徹的侍衛也長劍亦出手,總算沒讓黑衣人傷到雷若霆。
「雷若霆,你死人啊,將當靶子也別在這個時候。」藍智徹終於鬆開了安琪,安琪上前提著雷若霆大罵。
「顰兒……」雷若霆彷彿已經聽不見外界的一切,一滴滴的淚落在已咽氣的楊傾顰臉上,楊傾顰原來悲傷的神情,在瞬間轉為微笑。
「楊姐姐……」安琪以為楊傾顰未死,試探性的喚道。
「顰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雷若霆放下楊傾顰,撿起地上的長劍。
安琪嚇傻了,此時的雷若霆仿若地獄來的修羅,滿身的殺氣,讓廳內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安琪兒。」已加入廝殺的藍智徹驚見安琪傻站在當場,擔憂的喚道。
當一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時,那暴發力是驚人的,此時的雷若霆就是,他出手兇猛,一劍一命,最後連為首的黑衣人在內,只剩下不足十人。
「我要為顰兒報仇,要為伯父伯母報仇,今天我雷若霆誓要以你的血祭奠顰兒全家。」雷若霆長劍指向黑衣人冷冽道。
「雷若霆,你以為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嗎?別忘了,我才是師兄。」黑衣人冷笑道。
「我雷若霆沒有你這樣的師兄。」雷若霆說著長劍舞起,人劍合一直襲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將嬰兒向雷若霆一扔,失去理智的雷若霆根本沒有停下,也沒有人有那速度能救下嬰兒,嬰兒的哭聲終於停止了,但是兩把帶血的條劍卻卷在了一起。
廳內眾人只看到無數寒光同不停變幻的人影,根本看不清誰是誰,直至雷若霆一聲響徹雲宵的怒吼。
「王權,納命來。」雷若霆的吼聲伴隨著男人痛苦的呻吟一併在廳內回蕩。
黑衣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插在胸口的長劍。
「不……不可能的。」黑衣人每說一句話就有血往外噴。
「顰兒,我終於為你報仇了。」雷若霆鬆開手,無力的跪在地上。
沒有人料到那個口裡不停噴血的男人還有能力再傷人,但是他確實做了,而且比平時快了很多倍。
當閃著寒光的劍射向跪在楊傾顰身前的雷若霆時,安琪想都未想就沖了過去。
「安琪兒……」藍智徹痛呼。
又一幕讓人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一道強烈的藍光將安琪與雷若霆圈住,閃著寒光的劍停在藍光外,爾後哐的一聲落地。
「安琪兒。」最先反應過來的藍智徹衝上前抓住了安琪的手。
但是他卻無法拽出安琪,反而被這道藍光同樣吸住。
「幫主……」
「皇上……」
不同的喚聲同樣的答案,活生生的三個人就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
晚班公交上有乘客眼花的看著車突然閃光的半空。
但是當他們揉眼再看時,空中又是黑暗一片。
「砰砰砰。」隨著砰砰幾聲響,半空中出現三個人落在地面。
「媽媽咪呀,好痛啊。」安琪揉了揉胳膊,腦袋有點混沌。
「安琪兒,你想壓死朕嗎?」被安琪壓在身下的藍智徹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啊,藍智徹……」安琪驚叫著跳起。
「除了我,還有誰願意給你墊背。」藍智徹撫著著地的胸口哀道。
「顰兒……顰兒,你在哪?」離藍智徹與安琪一米遠的雷若霆站在身驚慌的大喊。
「雷若霆,人死不能復生,我要節哀,化悲痛為力量。」安琪撫著腦袋勸道。
「安琪兒,這裡好像不對,不像是『藍昭國』。」藍智徹疑惑的看著霓虹燈下的高樓大廈。
「啊……」經藍智徹提醒,安琪這才注意到周圍好像不一樣,她好像聽到許久不曾聽過的汽車聲了。
「啊……我回家了,藍智徹這是我家,我回家了。」安琪心喜的叫道,那熟悉的高樓,熟悉的計程車,熟悉的廣告標語,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安琪她回到現代了,而且還是她所在的城市,她回家了。
「安琪兒,這……這是你的家?」藍智徹有點傻愣的問道。
「恩,是我的家,是文明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哦,我終於回家了。」安琪跳著,叫著,幸好現在是晚上,要不然這會只怕行人都會當她瘋子看。
「安琪兒,那我們要怎麼回去?」藍智徹心裡很不安,這個地方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回我家嗎,我這就帶你們去我家。」安琪興奮道。
「不,回藍昭國,回朕的家。」藍智徹搖首道。
「啊,你要回藍昭國呀,那我不知道,當初我也是稀里糊塗去的,現在又是稀里糊塗回來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去你哪?」安琪不好意思道。
安琪的話讓藍智徹的心一下子跌至谷底,不知道怎麼回藍昭國,那他要怎麼辦?
「雷若霆,你要去哪?」安琪驚見雷若霆竟然已經走至馬路對面,急呼道。
雷若霆並未理會,依舊愣愣的往前走。
「藍智徹,快幫我攔住雷若霆,他現在那樣子,一定會被抓到警察局的。」安琪拽著藍智徹就往馬路對面跑。
雷若霆一身古裝到沒什麼,但是他現在全身儘是血,被人看到肯定第一時間打110報警,到時事情會變成什麼樣,那就誰也不知道了,得趕緊攔下他換過衣服在說。
藍智徹雖然不懂安琪話中的意思,但是這裡既然是她的家,那她這麼說肯定有道理,當即拉著安琪攔住了雷若霆。
「雷若霆,你現在哪都不能去,你這個樣子,會被人當成殺人犯的,到時你有嘴也說不清。」安琪拽著雷若霆的胳膊道。
安琪讓藍智徹看著雷若霆,眼睛四下看,幸好現在是深夜,除了偶爾駛過的夜班車,街上根本沒有行人。
可是她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將這兩個古董帶回家嗎?
安琪腦中立即浮現爸媽看到雷若霆與藍智徹的情景,沒準老媽在看到一身是血的雷若霆時第一時間就會拔打110。可是除了回家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將這兩位美男帥哥往哪送。
那些死黨同學家裡肯定也不行,因為他們同她一樣,靠父母養活,怎麼辦呢?怎麼辦呢?要是天亮了,就麻煩了。
安琪急得在街頭跳來跳去,帶回家不是,扔在路上更不是,真是為難死她了。
「神啊,你能不能變出一座空房子借我住住。」安琪習慣性的仰首向天祈禱。
這次神似乎沒聽見安琪的祈禱,而且大街上根本不可能有空房子冒出來。
房子,房子,哪裡有空房子?
「啊,有了。」安琪腦中突然閃出一道漂亮的身影,她記的大姑家的表姐好像也在這裡上班,而且自己還買了二居室。最重要的是她一個人住,沒有男朋友。
安琪飛快的跑到電話亭旁,這才想起自己剛從古代回來,現上根本沒有電話卡也沒有人民幣,根本打不了,完了,完了,難道要走過去嗎?
一道計程車『嘩』的從安琪身邊穿過,她突然有想法了。
安琪回到藍智徹與雷若霆身旁。
「藍智徹,我們現在坐車去我表姐家,一會在車上,你們什麼話都不要說哦。」安琪叮囑道。
藍智徹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首,誰讓這是別人的地盤呢,雷若霆自然是不會說話的,他現在的神情就根沒了三魂七魄似的,傻呆傻呆的。
他們又等了好半天,終於等到一輛空計程車,安琪攔下車,為免司機看到雷若霆嚇跑了,安琪快速打開車門,爾後向身後兩人招手道:「快。」
「你們……」果然司機在看到滿身是血的雷若霆時,臉立時白了。
「司機姐姐,不用擔心,我們剛從片場回來,這個是假的,你不會以為是真的血吧。」安琪嘻嘻哈哈的笑道。
「呼,小妹妹,你早點說嗎,嚇死我了。」的姐不由拭了把汗。
「呵呵,姐姐,你真膽小,你看他們這張明星臉,一看就能猜到的。」安琪掩口輕笑道。
「也是,長得真是帥,小妹妹,你們在拍什麼影視劇呢?」的姐笑問道。
「姐姐,我們在拍一部古裝戲,再過半年就會全國上映了。」安琪笑道。
「哦,小妹妹,你們要去哪?」的姐問道。
「這個,姐姐,你有沒有電話借我一下?」安琪只去過表姐那一次,還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只要有電話好辦,表姐的電話話碼她是記的的。
的姐愣了一下。
「姐姐,我們的衣服,電話什麼的都在助手那,所以……」安琪尷尬的笑道。
「哦,小妹妹,電話。」的姐猶豫了會,將電話遞了過去。
應該說他們運氣好,如果遇上的是男司機,估計就沒這麼容易相信了。
電話是通了,可是沒人接,安琪知道現在凌晨三點打電話確實擾了人休息,但是現在非常時候,要是電話打不通那就死定了。
可是當安琪再拔的時候,表姐竟關機了。
安琪有些沮喪,努力在腦中搜索著表姐家的座機,可是有好幾個號碼在她腦中,她真想不起是哪個,這個電話好像就打過一次,真是要命。
駕駛座上的的姐顯然有些不懷疑了。
「姐姐,不好意思,助理手機關了,我再打另一電話。」安琪賠著笑道。
的姐輕點首。
安琪一拔再拔,終於再拔錯了三個電話后打通了,但是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低咒聲。
「不管你是誰,你給我聽著,你要是再拔,我就告你騷擾……」
「姐,我是安琪。」安琪擔心表姐掛電話,不待說完即表明自己身份。
「我管你是……安琪?」電話那頭的表姐顯然驚醒了,對著電話愣了三秒后,大吼道:「你是黎安琪?」
「對,我就是黎安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地址,原后出來接一下我們。」安琪對著電話那頭輕道。
「死丫頭,這幾個月你死那去了?」
「姐,等我到了再說行嗎,你先告訴我地址,然後帶著錢出來接我們,我身上沒有錢付車費。」安琪一邊向的姐致歉,一邊問表姐。
「呼。」掛上電話后,安琪終於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后,了租車安穩的停在表姐所在的小區外,安琪大老遠就看到站在路邊的表姐,搖下車窗激動的向表姐招手。
安琪的表姐姓齊,全名齊香玉。
「姐。」安琪最先下車向齊香玉尷尬的微笑道。
「死丫頭,你這幾個月死哪去了,可知道舅舅舅媽他們都快急瘋了。」齊香玉辟頭就是一陣罵。
「姐,那個等我們回屋再說,你能不能先付了車錢,我還有兩個朋友在車上。」安琪不安道。
「一會再同你算帳。」
齊香玉呆愣的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兩位古裝帥哥,一時忘記了說話。
「姐,我們可以先回家嗎?」安琪拽了指齊香玉的胳膊道。
「這兩個人就是你說的朋友?」終於回過神的齊香玉指著藍智徹與雷若霆問道。
「嗯,姐,你別問了,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安琪不安道。
「跟我走,你們兩個一會經過保安室的時候,貓下去。」齊香玉瞪著藍智徹道。
「你們聽我姐的。」安琪回答著藍智徹質疑的眼神。
這裡是高尚的住宅區,齊香玉就是現在很流行的白骨精,但絕不是剩女,她今年才26,沒有男朋友是因為她的工作太忙,她是律師。
「好了,說吧,這兩個男人是誰?」齊香玉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藍智徹與要死不活的雷若霆道。
「姐,能等一會嗎,雷若霆受傷了,你能不能先幫她包紮一下。」安琪掛著招牌式的笑臉道。
「少來,我又不是護士,你別告訴我,你們被人追殺。」齊午玉斜睨著雷若霆道。
「哇,姐,你不愧為無敵大律師,竟然猜的這麼准。」安琪誇張的伸臂去抱齊香玉。
「閃開,我不是姥姥,這招對我沒用。」齊香玉動都未動,只是用眼神瞪回安琪。
「姐,現在是幾月幾號?」安琪左右搜尋道。
「八月十號。」齊香玉猶豫了會,冷道。
「啊,那學校是不是已經放假了,我算算,我生日是4月21,今天是八月十號,哇,那我豈不是失蹤了三個多月。」安琪誇張道。
「別廢話,說主題。」齊香玉絲毫不受安琪的迷惑,嚴肅道。
「姐,你應該知道我是生日那天在KTY失蹤的吧?」安琪偷覻眼觀察著齊香玉的表情道。
「是,那天警方在KTV抓獲了兩個不良份子。」齊香玉點首道。
「對,就是兩個BT男,我當時喝暈了,走錯房間,正好看到他們在美女,他們有沒有被判死刑?」安琪又扯道。
「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據那兩人交代,他們在意圖強暴你的時候突然一道刺眼強光,接著你就消失了。」齊香玉懷疑似的看著安琪。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對了,是這個,這是琳琳他們送我的生日禮物,可是到了古代后就失靈了。」安琪拉去手腕上的生日表解釋道。
「他不準坐。」一旁的藍智徹見安琪姐妹一直未叫他們坐下,因而扶著雷若霆看準沙發就往下坐。
「表姐,坐一下有什麼關係,不要這麼小氣,沙發弄髒了洗一洗就好了嗎?」安琪一眼就明白表姐的意思。
「你給我洗嗎?」齊香玉瞪了安琪一眼,爾後拿出一撂報紙放在沙發上,這才向藍智徹道,坐吧。
藍智徹坐下沙發臉就變了,這椅子好軟,剛才他還以為會一直下陷。
「安琪,你所謂的這兩位朋友是誰?」齊香玉蹙眉看著藍智徹二人道。
「姐,你別急,我這不正要說嗎?」安琪走至飲水機旁為藍智徹以及自己倒了杯水。
「快點,四點了,我一早還要上班。」齊香玉看了看時間,不耐道。
「姐,其實……咳,要不我還是先為你沖杯咖啡吧。」安琪怕齊香玉受不住,顧左言右道。
「不用,就算你說他們是棺材里出來的,我也接受得了。」齊香玉瞪著靠在沙發上的雷若霆冷道。
「哇,姐,我就說你是最棒的,你猜的真沒錯,他們差不多是從棺材里出來的了,其實那天我從KTV消失后,就掉到他家了。」安琪指著藍智徹道。
「掉在他家?」齊香玉疑惑的看著安琪。
「嗯,姐,不知道你有沒看過那部?」安琪小心的問道。
「沒有,我沒時間看那些偶然劇沒興趣。」齊香玉蹙眉道。
「姐,不是了,那部電視劇講的是現代的一個女孩穿到時朝的故事,穿越,姐應該知道吧?」安琪不太確定道。
「聽說過。」
「那就好,其實呢,我在幾個月前準確的說應該是穿越了,而且就像電神劇里的小丸子一樣穿到了古代,只是那個古代不是明朝,而是他的國家。」安琪手指藍智徹道。
「他的國家?」
「嗯,他的國家叫藍昭國,他就是藍昭國的皇帝,姐,我歷史學的不太好,那個藍昭國歷史上有沒有?」安琪端起水咕咚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緊張。
「沒有,丫頭,你要忽悠我,也編一個熟悉的歷史,像唐朝啊,漢朝啊什麼的,藍昭國,我看你是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中毒了。」齊香玉嗤之以鼻疲乏。
「姐,我沒騙你,他真的是皇帝,那個全身是血的帥哥是江湖中人,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幫派,他就是那個時代一個叫飛鷹幫的幫主,被人暗算,然後就在我們要死翹翹的時候,我們又穿回來了。」安琪解釋道。
「安琪,我看你不但電視中毒,還小說中毒,你是不是又迷上了金庸。」齊香玉不悅道。
「姐,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讓他露一手給你看,要不表演一個輕功吧,姐,你這是幾樓,我讓藍智徹從這跳下去,再飛上來。」安琪見齊香玉不信,急道。
「飛下去,你以為他是空中飛人嗎?」齊香玉打量著藍智徹,爾後以極輕緩的語氣道:「飛就免了,不過我見武俠小說中的人都會內功,要不讓他用食指在我牆上打個洞。」齊香玉看著雪白牆壁笑道。
「姐,不是吧,你以為他的手是鑽頭啊,這牆可是鋼筋水泥的。」安琪瞪大眼看著牆面道。
「我記的古代可是有金鋼指,鐵頭功什麼的,牆臂應該是CASE了。」齊香玉不以為然道。
「當然,請你姑娘要試那一塊。」藍智徹終於聽懂了一些,他站起身,看著雪白的牆壁問齊香玉道。
「藍智徹,你傻了,這牆壁可不同於你們那個時代,這裡全是鋼筋水泥的。」安琪急制止道。
「你等等。」齊香玉怔了會,爾後站起身離開了客廳。
藍智徹以眼神詢問安琪,齊香玉的意思。
安琪搖了搖首,她也不知道表姐要做什麼。
就在藍智徹與安琪兩人皆瞪著白牆時,齊香玉終於出來了,手上拿著一鋼釘還有一個相框。
「那個誰,你幫我將這枚釘釘在這個位置,但是要留三分之一在外面,我好掛相框。」齊香玉拿著鋼釘比劃道。
「姐,你不是吧,這樣也行。」安琪一頭倒在沙發上驚呼。
「安琪,行不行就看這位皇上了,如果他能按我的要求釘下去,那我可以考慮收留他們。」齊香玉當然明白安琪帶兩位帥哥來他這的目的,如果他們真像安琪說的那麼厲害,又是古人,他當然不介意,反正她現在也沒男朋友,或許同古人談場戀愛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