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揭開疑慮
第三十七章揭開疑慮
楚之洋輕呷一口酒,道:「其實,這事就是從那次你跟廖冰旋在船上那次忽然瘋狂,後來你問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葯時我開始覺得不對了。」
「嗯?」歐不解地看著楚之洋。
楚之洋道:「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加入這個俱樂部有一年的時間了,雖然那時候我忙於公司上市和業務拓展,沒怎麼來,不過,我在這裡還是認識幾個人的。譬如周惜雪和古夢柏的事,我早就知道。」
「哦?」歐更感興趣了。
「跟你一樣,我跟周惜雪也不是我主動的,你明白嗎?」楚之洋看著歐,眼神清澈。
「我能想象得到,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那時有了懷疑為什麼還要叫周惜雪做海外事業部總裁呢?」歐問。
楚之洋得意地笑著:「呵呵,誘敵深入這是你還不懂?她負責的事實就是我們以前攻不下的那幾塊區域,她能攻下更好,攻不下也無所謂。我們公司是扁平化管理,她有些事看似是她管,實際上還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有幾個問題,第一,既然你早有懷疑,為什麼不提醒我?」歐問。
「我那時看不清他們要幹什麼?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古夢柏把自己大學女同學介紹給你,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紹給我,這本身就不正常,何況後來他還介紹了個李子夜給嫂子,這個李子夜我還調查過,他跟古夢柏的關係也是不一般,有人說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楚之洋道。
歐驚得幾乎要從座位上站起來:「啊?他們是這樣的關係?他們在我們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究竟是為什麼啊?」
楚之洋搖搖頭:「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想想這麼多年,咱倆在一起得罪的人當中,既沒有姓周的,也沒有姓古的和姓李的,他們為什麼盯著咱們不放啊?」
歐思忖了一會兒:「我現在想明白了,廖冰旋被查,稅務局盯上我,這都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細想想,古夢柏介紹廖冰旋給我,本來的目的應該是讓我跟張自江發生衝突;給我出主意讓我競買涵涵的旗袍本來也是想把我和涵涵拉到一起,讓我跟掌握我命運的人產生矛盾。結果卻是這個樣子,於是周惜雪只好親自出馬,目的就是讓咱們兄弟反目,對吧?」
「哼,他們也太低估咱們哥倆的感情了,女人可以不要,兄弟不能不要。」楚之洋哼了一聲。
歐問:「最近一段時間你躲在國外不回來就是給他們表演的時間吧?」
楚之洋越發的笑得生動:「自打我發現了他們的目的以後,我就一直想提醒你,可是,我又怕你一是不相信,所以,就沒說什麼,直到是你幾次打電話問我周浩要拉升我之洋股票的問題,我猜你是有所感覺了。但是,我那時只是希望你別上周浩的當,沒想到,你卻組織了一場反擊。,你這就不厚道啦,你以為光憑你一個就能戰勝周浩?你聽說過散戶害怕技術派,技術派害怕莊家,莊家害怕惡庄,惡庄害怕上市公司高管這話?你不跟我溝通即使是勝利也是慘勝。」
「你這傢伙,倒也是沉得住氣,你要是再晚跟我說幾天,我就得跟冷鴻海借錢了。你這人太狡猾。」歐恨恨地說。
楚之洋驕傲地糾正歐:「我不是狡猾我是智慧,智慧和狡猾是兩個檔次。」
「我還是要問你,什麼時候你發現我要跟周浩干一場的?」
「回國之前我只是覺得你明白了周浩古夢柏的目的,但是,那天在你辦公室你說了那番話,再加上後來我知道你又要跟王光玉組建新公司,這事不就是很清楚了嗎?本來我想當時就跟你談談的,但是,我看你似乎很在意周惜雪跟你的事,就沒跟你談。」楚之洋沉穩地說。
「說實話,周惜雪這事真的難住我了,這是折磨了我很長時間,就像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歐苦著臉道。
楚之洋平靜地說:「這事其實我早就有感覺了,別說你說話吞吞吐吐的,就是周惜雪在跟我通電話的時候也不是那麼自然。你要知道,我回來是先見了周惜雪的,雖然她還是表現得很想我的樣子,可是,那種不自然叫任何一個人也會有猜疑。」
「這麼說,在咱們那天吃飯前你已經有感覺了?」歐問,而且還審視地瞧著楚之洋的臉。
楚之洋道:「只是感覺而已,因為跟你談話和跟周惜雪談話一樣,你們都刻意地迴避著你們的名字,你要知道,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我跟周惜雪一起,你們都是我們談話的主題。你忘了你怎麼討厭周惜雪的啦?一看見你倆都這樣,我就懷疑你們一定是有事兒了。」
「你恨我嗎?」歐問。
楚之洋表情複雜地回答:「說心裡話,雖然我在理智上知道你倆的事一定有其中的緣故,可是,情感上我還是想不通。你小子居然在老子後面下手,這可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啊。」
「所以啊,這些天我不敢跟你承認這些,這事也太讓人難以啟齒了。」歐搖搖頭,臉漲得通紅。
「算了,這兩天我也在琢磨這事,你跟周惜雪都是受害者,這裡面的根源還在周浩或者是古夢柏。」楚之洋擺著手,把眼帘更深地低垂了下來,做出更真切的受傷的表情。
「現在事情已經攤開了,你打算怎麼跟周惜雪繼續下去,因為畢竟這是還沒完,在沒有見分曉之前你還得把你的情郎哥演好啊。」歐小心翼翼地問。
楚之洋顯得很沮喪,道:「我也沒想好,詹娜那時候畢竟是她養小白臉,我受傷太重。但是,這次畢竟你們出了這事我也是有責任,雖然我不是幫凶,但是至少算是明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我卻沒有出手阻止。其實,周惜雪在巴黎跟我吵架,說要回來找你的時候,我就曾經想過會發生什麼,可是,我就那麼讓她回來了,而且還打電話叫你跟她見面,從某種意義上講,是我把她推上了你的床。」
歐勸道:「你也別太自責,這事其實還是他們的目的性太強所致。可能他們錯判斷了形勢,以為這樣一來咱們倆就會有矛盾,於是,他們好趁機把我們分別擊破。」
兩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然後倆人都感到了一種特別的彆扭,因為倆人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話。
「對了,說到這裡,從明天開始我們不要見面了,我要在周惜雪面前表現出我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態勢出來。」楚之洋道。
「不對吧?這事周惜雪畢竟沒親口告訴你,你這樣表現是不是太過了?」歐問。
楚之洋咬著牙道:「不,這正他們需要的效果,我不但要表現出跟你的深仇大恨,而且還要更關心周惜雪。」
「為什麼?」歐問。
「我的配合你啊,你現在吸籌還沒有完成嗎?」楚之洋看著歐。
「你大可不必這樣,你要是表現得太過於恨我反倒不自然,你就是在周惜雪面不提我,或者她提起來我你不接茬,他們就會判斷咱們有矛盾了。」歐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對了,,當我明白了你要幹什麼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真是感動極了。你能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保衛我,說明你在一我甚至超過你自己。」楚之洋的眼睛里分明閃爍著什麼。
「得了,別娘們唧唧的,這麼多年咱們啥時候不是互相幫襯著過來的?」歐故意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不,這回不一樣,以前咱們都是互相商量著,這回,你是完全沒有跟我商量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哎,你這麼對我,我怎麼覺得你像我家老爺子啊?」楚之洋臉上有了些許笑容。
歐切了一聲,拉長聲音道:「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兒子,做事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你說,這事兒你要早跟我挑明,也許我用的辦法是另外一種,現在可好,加上王光玉的資金,一個多億砸進去了,還不知道敵人啥時候發起進攻?」
「我估計快了。」楚之洋道。
「周浩跟你說了?」歐問。
楚之洋回答:「他倒是有個計劃書在我那裡,不過,我知道那是迷惑我的。周惜雪回來這麼長時間你以為她閑著啦?她一直在做我幾個債權人的工作,儘管她自己覺得滴水不漏,可是還是叫我察覺了。於是,我這幾天分別跟那幾個債權人說,可以答應配合他們。」
「嗯,我估計他們要試盤了。」歐點點頭。
「我這裡還有幾千萬的閑置資金,關鍵時候你可以用一下。」楚之洋道。
歐笑成了一尊彌勒:「到好啊,這回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對了,那天廖冰旋說要離婚到底是怎麼回事?」楚之洋問。
歐就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楚之洋也覺得很疑惑:「是啊,按理說周惜雪把照片留著對大家的威懾更大,她說不是她給的我還真覺得有點可信,可是,是誰幹的呢?」
「只有古夢柏看過那照片,會是他嗎?」歐問。
「不會,不會,布了這麼大一個局,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這不可能是古夢柏乾的。可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有人在幫我們?」楚之洋分析道。
歐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人,但是,馬上他就否定了,沒道理是他啊?
接下來的幾天歐陷入了忙碌之中,主要是地稅局的人終於正式進駐了公司進行檢查,雖然事先做了工作,但是歐也不敢掉以輕心。
沒有房地產企業不偷漏稅,只是多與少的問題。至於偷漏稅的方法那就多了,什麼通過土地評估增值虛增開發成本啦,什麼利用建安公司、銷售公司等關聯企業進行偷逃稅款啦,什麼一種是不結轉收入,不核算成本啦,什麼不按財務制度和稅法規定確認收入的實現和開發成本的結轉,而是根據企業的經營、融資的需要隨意確認收入和結轉成本,再就是通過爭取地方政府及有關部門的優惠政策來少付或者不付各項費用,同時仍提取按照規定應支付的各項費用,而不是按照實際支付金額計列相關費用或者繼續提取國家已取消的收費,形成應付而付不出的各項費用長期掛賬,通過預提費用等往來賬戶記入開發成本啦。因此,只要是認真查,沒有一個房地產企業是清白的。
為了迎接這次檢查,地產上上下下就像迎接一場戰鬥一樣,全力以赴生怕出現一點紕漏。歐也跟涵涵事先商量了幾種預案,一旦是有問題,從哪個管道下手,疏通關係都做了事先的準備。
這天,歐正在辦公室聽財務結算中心的人彙報這兩天稅務局檢查的情況,主要是招待情況,忽然,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卻是張自江,他道:「歐,我想跟你談談。」
歐問:「什麼時候?」
張自江道:「我就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歐問:「要不能來我公司,我樓上有個不錯的餐廳,正好也是中午了,咱倆邊吃邊談?」
張自江道:「還是麻煩你下來,我知道地稅局的人在你那裡,叫他們看到我去影響不好。」
歐想了想,道:「那好,你稍等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放下電話,歐心裡有些不安,張自江找自己幹什麼?他心怦怦地跳,實在是太突然,除了驚訝外還有些張皇失措。
想了一會兒,他終於鎮靜下來,怕什麼?我歐會怕他嗎?
在不得不面對情敵的時候,就應該打起幾倍的精神去面對。
歐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坐到張自江對面,那氣氛居然可以用親切友好來形容,這是他感到很意外。
他不由得說:「不知道為什麼,你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生氣。」
張自江笑了:「我幹嘛要生氣?」
「咦,我跟旋子那事你不生氣?你別說你喜歡頭上有點綠啊?」歐調侃起來。
「也許,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張自江看不出什麼心情。
「你怎麼這麼說?」歐對這話頗感意外。
張自江還是那個表情:「真的,我對旋子也說我不怪你,你要愛就去愛吧。權當上帝懲罰我的,要我還的債。」
「張自江,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像上帝啊?」歐大惑不解。
「覺得我很奇怪,很不正常是吧?」張自江對歐笑笑。
歐道:「是啊,你見我面應該像老貧農見到萬惡的地主老財一樣,你這樣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你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要說前幾天我剛知道你跟旋子的關係的時候,我殺了你的心都有,要是有機會搞陰謀,那我肯定不會放棄每一個機會。」話雖然直,但是,張自江還是成功地把談話的氛圍控制在了一團融洽中。
「怎麼,今天你良心發現了?」歐反問。
「今天不是良心發現,我是來跟你談一樁生意。」張自江道。
「什麼生意?我的看我有沒有興趣。」歐回答。
「我幫你擺平地稅局,讓他們放你一馬。你幫我勸勸旋子,不要跟我離婚。」張自江看這歐,眼睛里有種期待。
歐不笑了,充滿警惕地看著張自江:「你什麼意思?」
張自江慢慢地攪著咖啡:「沒什麼意思,我離不開旋子,也不能離開旋子。旋子雖然不是劉慧芳式的女人,但是卻是最適合我的女人。」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傷害她?」
張自江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怎麼啦,不知不覺地把家庭搞到了一個近乎絕望的境地。」
歐看著張自江,琢磨了一會兒:「你不是來跟我痛說革命家史的吧?」
張自江趕緊對歐說:「歐董,你別誤會,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歐又琢磨了一會兒,說:「張自江,按理說,你也算是個成功人士,怎麼就不知道怎麼跟老婆打交道呢?」
「怎麼?」張自江問。
「你知不知道海倫為什麼會離開斯巴達王,甘願跟帕里斯逃往特洛伊城?」歐問。
「你是說希臘神話里的那個美女海倫嗎?上學時讀過,現在都忘了。」張自江反問。
歐道:「那我告訴你,原因很簡單,就是斯巴達王太忽視海倫了,閑時他只和海倫略做溫存,忙時海倫不過是一粒塵埃。那個帕里斯雖然只是一個小白臉,卻給予海倫親切可感的溫度,讓她無從拒絕。」
張自江問:「你不是說自己就是那小白臉吧?」
歐道:「我不是小白臉,我是白胖子。」
一句話,氣氛忽然變得輕鬆起來了。
張自江給歐續上咖啡,道:「其實,我覺得旋子還是愛我的,否則,她不能這麼報復我。」
「你倆的事其實我只是知道一點點,你要知道,旋子在我面前時很少提到你的。不過,我能感受得到,你傷得她很厲害。」歐認真地說。
張自江嘆口氣:「這個這幾天我反思了一下,以前我總是覺得有些審美疲勞,你想啊,二十多年面對著同一張面孔,每天說著同樣的事,吃著同樣的飯,能不厭倦嗎?再說,做我這工作的,前些年不是主官,不是一把手,凡事都要小心,謹小慎微,生怕出現什麼紕漏叫領導不滿意,那時候雖然有誘惑也不大敢,這幾年不同了,自己就是一方土地的絕對權威,即使自己不想,主動的女人也不少。你說,我就是再堅強,也難免犯錯誤啊?可是,旋子就這麼不依不饒的。」
「兩頭都安撫的好的就是好男人,有一頭不好就是壞男人。」歐頗有些同情地道。
「謝謝你的理解」,張自江似乎有些感激。
「你呀,以後別再糊塗了,你在外面花,老婆孩子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你想想,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和還有一個愛的結晶夾在中間粘糊,要說分,那麼容易你說?旋子提出離婚,要下多大的決心啊。」歐很沉重地說。
「那是,那是,我以後一定改。」張自江表現的很誠懇。
「行了,今天的話到此為止吧,我不一定能說服旋子,但是我一定爭取,不過張自江,我可再跟你說一遍,喜新不厭舊。這是男人品性中最惡劣的一種,害人不利己,非常不利於安全生產!這迴旋子遇上我,我可以替你說話,下回你再犯錯誤,她面對的就不一定是誰了。那時候再出現什麼事,我可就無能為力了。」歐嚴肅地說。
「謝謝,我一定記住。珍愛生活,關心家庭,遠離婚外情。」張自江道。
「關鍵是關心,老婆是朵花,總不澆灌會枯萎的。再見。」歐站起身來。
「那件事我一定幫你擺平。」張自江道。
也許每個出牆的女人各有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就是快樂的背面不是快樂,廖冰旋是這樣,別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麼想著,回到辦公室,他馬上打了個電話給廖冰旋,對她說了剛才張自江來找他的事情。
「你是不是感到張自江很真誠?又徹底改正的決心?」廖冰旋問。
歐回答:「是啊,我覺得他知道自己錯了。」
「哼,你那是被他給蒙蔽了,他這人狡猾著呢。」廖冰旋恨恨地道。
「怎麼啦?」歐問。
「記得上次我說過的那個招商局姓楊的副局長吧?那女人懷孕了,最麻煩的事,那女人還是軍婚。」廖冰旋道。
歐大吃一驚:「啊,那張自江不是很麻煩?」
「所以,他今天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去找你,就是想不要現在家裡起火。」
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還有啊,去你公司查賬的地稅局的人就是他指使的,地稅局局長是他原來的同事,關係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能把這件事壓下去,我暫時可以不提離婚的事。等事情平息了,我饒不了他。」雖然是在電話的另一端,歐能夠想象出廖冰旋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說,那個姓楊的副局長,張自江能擺平嗎?」歐問。
「咦,你不是要做東郭先生吧?你關心他幹什麼?」廖冰旋聲音有些冷。
歐道:「我是怕這件事處理不好會影響你和張奕然。」
「嗯,這倒是事實。我現在雖然口頭上提出跟他離婚,但是,還是沒有在張奕然面前表現出來什麼。這個張奕然啊,性格太剛烈,我真怕她一旦知道這個事情,她會作出什麼事情來。」廖冰旋的語氣明顯帶著寫憂鬱。
「那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跟張自江好好談談?」歐試探著問。
廖冰旋嘆口氣:「我早就給過他機會了,可是他不珍惜。不過,我也不會落井下石,在這個時候去跟他鬧。他這麼多年走到這個位置畢竟也不容易,不過,我估計他很難擺脫那女人,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擺脫。」
「難道你一定要跟他離婚?」歐問。
「怎麼,怕我跟她離婚影響你的家庭?歐,怎麼你們男人都是這麼自私?」廖冰旋的語速忽然快了起來。
「不不不,旋子,你別誤會,我只是怕你這事處理不好,將來一但是離了婚,一個人生活會有諸多的不便。你知道,現在社會多複雜,一旦是你單身了,就會有很多男人像狼一樣盯著你,你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撕了。」歐道。
「放心,我不是瓊瑤筆下的小女生,生活在理想中,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不用你擔心。說來說去,你現在就是怕我離婚,我告訴你,我偏離給你看。」說著,啪地放了電話。
歐手持電話愣了半天,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罪惡感。
婚姻里永遠沒有贏家與輸家。也沒有智者與愚者!只是一人一個活法而已!
這天下午,歐正跟公司的人開會,忽然,他的電話急促地響起來,是葉漢聲的老婆沈賓陽:「歐董,對方開始試盤了。」
歐問:「你怎麼知道?」
沈賓陽道:「很簡單,下午一開市,就有幾個大買單拉高了股價。緊接著在拉升到一定的價位時,忽然撤掉下面托盤的買單,股價突然地回落。我們判斷,這就是對方開始行動了。」
歐問:「咱們現在持股占流通盤的多少了?」
沈賓陽回答:「大約是28.2%。」
歐又問:「你估計對方手裡有多少?」
沈賓陽道:「應該比我們多一些,但是不會多多少。歐董,我們現在怎麼辦?」
歐道:「不要動,不管他們是往上拉還是往下打,暫時我們都要按兵不動。」
「可是,我有些擔心,他們會利用試盤,多搶一些籌碼。這樣我們會被動啊。」沈賓陽道。
「沒關係,有損失也不是你的責任,你就靜觀其變吧。」歐道。
接下來的幾天,對手又忽然打壓股價,之洋股價連續幾天創新低。
沈賓陽有點吃不住勁了,問歐怎麼辦,歐還是叫她靜觀其變。
但是,儘管這樣說,還是想平靜的湖面被丟下一塊巨石一樣,之洋股票的異常還是引起了股民的震動。
對手現在採取的手法很簡單,就是先將買盤托至阻力價位,然後忽然撤掉托盤買單,使股價下挫。如此往複,高點不斷降低,該股的持有者以為反彈即將結束。於是,開始有的散戶開始拋售自己手裡的股票。
沈賓陽打電話給歐:「歐董,我忍不住了,對手現在簡直就是在挑戰我們的忍耐程度。」
歐回答:「不要理他們,讓他們折騰去。」
果然,沒有幾天,之洋公司的忽然變得平靜起來了,股價非但沒創新低,反而略微抬升了一點。
沈賓陽打電話給歐:「歐董,現在對手似乎安靜了。」
歐思忖了一會兒,道:「你叫離鵬城叫較遠的一些操盤手少量地吸納一點籌碼,慢慢地,別叫對手有什麼察覺。」
沈賓陽道:「我真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平時可不這樣做的。」
歐笑了:「過一陣子我告訴你為什麼?」
這些天,歐沒斷了跟周浩和古夢柏通電話,總是催他們拉升之洋公司的股票。周浩和古夢柏的回答總是再等等。
與此同時,周浩派來的會計人員開始幫助地產準備資料,地產開始接受上市輔導。
期間,古夢柏組織了次聚會,楚之洋借口有事沒有參加。
聚會上,古夢柏似乎很隨意地問:「歐董,最近沒跟之洋在一起啊?」
歐回答:「這小子,現在天天也不知道忙什麼,可能要發財了,看不起兄弟了。」
古夢柏沒說什麼,臉上的笑容依舊標準。
這次聚會結束后不久,之洋公司的股票出現了一次強烈的拉抬,市場上的投資者直到這時在發現,之洋公司的走勢極度的不正常,不僅成交量放大到天量狀態,而且當天走勢的振幅之大,遠超所有人的想象,從上午的暴跌,到下午的暴漲,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之洋公司的振幅之大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上午接近跌停,下午又直接接近漲停的現象,而且現在還是在向上狂漲,這不得不讓在股市的所有投資者,心裡充滿惑。
而那些在前一階段,賣出之洋股票的人,此時正在捶足胸,埋怨著自己又中了莊家的圈套,紛紛罵起了炒作之洋股票莊家的無恥。
沈賓陽打來電話問歐怎麼辦?說這看起來不像試盤,可能是對方已經發動了。
歐想想,翻看了一下周浩拿給楚之洋的計劃書,發現裡面並沒有提到這次拉升。打電話給楚之洋,楚之洋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歐陷入了沉思,直到快收市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沈賓陽,告訴她還是要穩住。
沈賓陽非常的不理解,但是,是老闆的命令,她也只好執行。但是,她還是問了一句:「歐董,對手如果真的是發動,我們要等到他們把股票拉到什麼價位才有所行動?」
歐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看戲,別的什麼也不要做。」
沈賓陽不由的有些擔心:「歐董,我就怕對手通過這些方法,吸納到足夠的籌碼,做到高度控盤。」
歐笑了:「你怕什麼?散戶要是把籌碼都拋給他們,他們怎麼出貨?」
歐自然心裡有數,他現在有將近30%的籌碼,對方不可能把市場上的籌碼都吸乾淨,即使是他們控制了流通盤的百分之五十,對楚之洋的地位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自己的資金和王光玉拆借給自己的資金還有一些,關鍵的時候可以再加重一點倉位,而周浩的錢不同,那是要付利息的,而且因為一級市場取消,改為市值配售,沒有一級市場收益了,他們的壓力能不大嗎?以前很好辦啊,控盤拉高為自己掙錢同時做業績,用一級市場的收益作為利潤上交。許多基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重倉拉市值,一級市場的收益拿出來分紅。現在沒有一級市場了,周浩他們到年底上哪裡弄現金去啊,手中的股票控盤程度又那麼高,沒辦法跳水吧,現在年底弄點現錢回來還真難。
也許,周浩正在想吸籌、拉高,很順利,嘿嘿,到時候你該出貨了,我看你賣給誰?
嘿嘿,想到這些,歐不僅哼起他新學的一句京劇:「我正在城頭觀山景。。。。。。」
就算他們再往上拉,也還是一樣出不去貨,除非基本面能有一個大幅的改觀,以支持現在的股價。什麼基本面改觀?那就是之洋公司能不斷地釋出利好消息,比如獲得了美國或者歐州的大訂單,未來幾年的利潤都有了保障。可是,目前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即使獲得了,楚之洋也有不公布的可能。
果然,這不是一次拉動,這還是試盤。但由於之洋股價長期處於較低低位,對散戶投資者形成了習慣性的思維定勢。股價稍一上漲,浮碼立即涌動。由於周浩他們還沒有培養出跟風盤,所以在日K線上便落下長長的上影線。
晚上,歐約沈賓陽在莞城一家客家店吃飯,沈賓陽問歐:「我們現在還不出手嗎?」
歐想了想:「可以出手了,注意還是悄悄的吸籌,爭取能控盤到35%。」
沈賓陽問:「為什麼不多吸點呢?」
歐道:「這些暫時夠了。」
沈賓陽直搖頭:「我還真沒看見你這樣的,人家講的都是將敵人一舉殲滅,我怎麼覺得你有恨不得敵人把我們殲滅的意思啊?」
「只要我們不動,他怎麼能殲滅我們?」歐微笑著。
「可是,要是他們那天突然打壓股價,我們不就被套住了嗎?」沈賓陽問。
歐還是笑著:「套住又怎麼樣?不行我們就長期持有唄。」
「要想長期持有之洋公司的股票,你跟楚之洋說一聲,在他手裡買點不就行了?至於這麼費事嗎?」沈賓陽更加不解了。
歐看了沈賓陽一眼,平靜地說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對了從現在開始,你是可要注意,一旦是之洋股票有大量的賣盤出現,你馬上通知我。」
沈賓陽更奇怪了:「你這人也真是怪,不關心拉動,只關心下跌。我跟你說,你可別壞了我在行業里的名聲,我下輩子還要指著這個名聲吃飯呢。」
歐笑了:「要是名聲壞了你就來地產工作,反正將來地產上市也要有專門處理證券業務的部門。」
沈賓陽有些苦笑的說道:「歐董,如果你讓我在資本市場和對手火拚這是我的強項,不過故意讓我打敗仗這項我可就差得遠了!」
歐道:「大踏步的後退也是為了大踏步的前進。」
這天,古夢柏忽然打電話給歐,說他約了楚之洋一起游泳。歐知道,他能約楚之洋,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於是,他回答:「沒問題。」
會所下面有一道的金色沙灘,沙子均勻細膩,踩上去柔軟可人,色澤宛若黃金。
因為是私人會所的沙灘,所以上面並沒有多少人,歐換了游泳褲走過去,看見古夢柏正跟楚之洋聊著什麼。
見歐過來,古夢柏熱情地打著招呼:「歐董,你來啦?」
楚之洋卻只是簡單地道:「坐。」
古夢柏自然看出楚之洋對歐的冷淡,趕緊道:「歐董,先喝點東西,等下咱們三個比試一下。」
歐坐下,輕呷一口古夢柏遞上來的果汁,點點頭。
氣氛一是變得很微妙,楚之洋只跟古夢柏說話,歐也跟古夢柏說話,但是就是不直接交流。
古夢柏自然能看出這個微妙,但也不說破。
隔了一會兒,話題自然聊到了之洋公司的股票上,歐問:「古總,周浩不是說要拉動之洋的股票嗎?怎麼還不見動靜?我買了一些,還等著發點小財呢。」
古夢柏趕緊問:「你買了多少?」他的眼睛里有種探尋。
歐道:「加上樂楓,我們買了有幾百萬吧。」
古夢柏似乎有點失望:「你才買了那麼一點兒嗎?」
歐道:「我不是說了嗎?就是想給廣群賺點留學的費用,也沒想怎麼樣。」
楚之洋在一旁懶洋洋道:「當初我公司上市前,我不是賣了些給你嗎?」但是,他的眼睛並不看歐,只是眼睛望著海面。
歐道:「咳,有陣子公司缺錢,那些早都賣了。」其實,歐根本沒賣,他說這些就是再給古夢柏聽。
「哦,你賺了不少吧?」楚之洋還是那個口氣。
「還行」。歐也看著海面,不看楚之洋。
古夢柏看了看二人,道:「咱們比賽吧。」
楚之洋忽然說:「我有事,你倆比吧」,說完,徑直走了。
歐問古夢柏:「他怎麼啦?」
古夢柏依舊保持著微笑:「誰知道?心情不愉快吧?」
歐皺著眉頭:「我怎麼最近老覺得這小子陰陽怪氣的?」
古夢柏臉上閃過一絲神秘地微笑道:「不會吧,也許是工作壓力大吧?」
歐嘟囔著:「誰知道,叫他出來喝酒也不出來,天知道他搞什麼鬼。你看看,說是出來游泳,沒說幾句話又走了。」
古夢柏依然保持著標準的笑容:「不管他,對了,等下有兩個神秘嘉賓,哎,你看,來了。」
歐一回頭,卻看見烏梅和余文文拉著手走過來。
烏梅皮膚細膩白嫩,身材凸凹有致,大腿修長圓潤;余文文雖然黑一點,但是皮膚也是光潔滑膩,臻美無瑕,特別是她穿著比基尼,更是顯出身材的火辣,這比起烏梅那件稍微保守的游泳衣來說,更吸引男人的眼球。
「怎麼,這麼巧?」歐感到眼光不知道往哪裡放。
「不是巧,而是古總精心的安排,不然我們想見一下歐董那可是不容易的事呢。」余文文道。
「怎麼樣?一起下水吧?」歐道。
「這可是你勾引我們下水啊?」余文文道。
「這孩子說話越來越沒譜兒」,烏梅輕輕地笑著。
兩個女人的游泳技術並不好,於是要兩個男人幫她們游。於是,古夢柏教余文文,歐教烏梅。
與其說是教,不如說是抱。很快搞得歐就有點小衝動,他感到自己渾身是火,簡直快把大海煮開。
算了,我還是不教了。他扶烏梅站穩,轉身就往岸上走。
烏梅在後面喊:「你這人怎麼回事?」
歐不出聲,徑直走到遮陽傘下,烏梅跟過來:「你幹嘛呀?有沒有禮貌?」
歐道:「不行了,再跟你游一會兒我非犯錯誤不可,你那是人啊,分明是個妖精嘛。」
「怎麼,經受不住誘惑啦?」烏梅問。
「烏梅,我肯定是不教你了,你還是自己學吧。」歐擺擺手。
烏梅忽然臉一紅,捂著嘴笑起來,歐順著她的目光向下一望,發現游泳褲已經隆起了一座富士山。
歐趕緊抓條毛巾把自己蓋上,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烏梅吃吃地笑著,問:「你怎麼跟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啊?」
歐回答:「我要是法官一定要發布一道命令,禁止你這種美女穿游泳衣在公眾場合出現。」
烏梅聽了這話更是笑個不停,笑了半天才道:「你怎麼那麼怕我?」
歐道:「烏小姐,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純屬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心有餘悸而已。」
「可以跟我說說嗎?」烏梅在歐身邊蹲下。
歐趕緊將身體向旁邊挪挪,道:「不能。」
「怎麼,怕我跟他是一夥兒的?」烏梅向海里的古夢柏呶呶嘴。
歐有些狐疑地問:「你什麼意思啊?」
「你可是要知道,我可是跟冷董好朋友的,有人對你不利我自然知道。」烏梅笑著,笑得歐心裡發毛。
「沒人對我不利」,歐斬釘截鐵地說,然後站起身來。「我走了。」
烏梅似笑非笑地說:「喂,歐董,你別以為咱們倆是他認識介紹的我就一定跟他有什麼關係?」
歐搖搖頭:「有沒有關係跟我沒關係,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通衢市幫了我的忙,以後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在別的地方我說不上也幫過你哦?」烏梅微笑著。
歐皺起眉頭,問:「別的地方?」
烏梅眼睛一轉,忽然道:「沒什麼了,玩笑而已。你要走就走吧,我看你也挺忙的。」
歐道:「那好,麻煩你替我跟古總道個歉,就說我有急事。」
「對了,冷董叫我轉告你一句話,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烏梅道。
歐說聲謝謝,轉身離去。「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這是老子的話,冷鴻海這是叫自己守弱啊。
守弱,看似弱不禁風,其實充滿著強勁的力道。在中國歷史上,那些將「示弱」發揮得淋漓盡致的人,都是最後取得成功的人。
歐明白冷鴻海怕自己強出頭,跟周浩拚命,為爭一方寸之地而傷了元氣。守雌守辱、為谷為溪自然不能理解為退縮或者逃避,而是含有主動,不僅守雌,而且知雄,這實在是告誡自己要居於最恰切、最妥當的地位,面對自己和周浩古夢柏的爭鬥。
歐回到家裡,第一眼就看到童藍正在擦游泳池。這本來是他的活兒,可是,這些天他實在太忙了,也忘了給游泳池換水。
「哎,童藍,你別忙活了,你謝謝,回頭我自己來,你歇著吧。」歐道。
「沒事,大哥,我一會兒就擦完了。」
歐嗯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你還在李子夜那裡實習嗎?」
童蘭笑眯眯地道:「是啊,還有兩個月,不過,李總對我很器重,說要是沒有特殊情況可以跟我直接簽合同。」
「哦,這事兒你跟樂老師說了嗎?」歐問。
「說了,她很支持我」。童藍快樂地回答。
「嗯,那好。」歐道。
樂楓跟李子夜聯繫得還是很緊密,這讓歐感到很意外。
歐正往樓上走,李文嵐打來電話,告訴他冷鴻海公司的人已經跟通衢市正式簽署了招商引資合同,劉文衛答應的藍領公寓的問題現在可以正式啟動了。
歐明白,這個項目依然要分一杯羹給他,這是必須的,不過他這樣打電話來就沒必要了,歐做了這麼多年事,過河拆橋的事還是沒有做過的。其實,那樣的事也不能做,一旦做了,自己的名聲也就完了,那以後還怎麼在這個世界立足?
於是,他笑了:「謝謝李局,這個項目咱們還是按老規矩分紅。」
李文嵐哈哈地笑著:「你看歐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電話就是想提前告訴你一下。」
歐輕笑著:「李局別客氣,通衢市的每一個項目都會有你的,這個是不會有變化的。」
「對了,文衛告訴我,組織部門的考察已經結束了,上邊對他的工作能力很肯定,估計希望很大。」李文嵐道。
「那以後我們的空間不是更大?」歐輕輕地笑著。
李文嵐得意地說。「那是,我跟文衛都說了,一定給地產在那邊開拓出一片新天地來。」
放下電話,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雖說這個項目自己會有很大的利潤,但是跟李文嵐劉文衛攪在一起,總是覺得不安全。
當官與商都突破了自己的界限,把兩個泥人打碎之後,就變成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畸形關係。這種關係就會演化出一種潛規則,使得政界與商界的其他競技者只剩下三種選擇:追隨,出局,或者繼續鬱悶而艱難地參與遊戲。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一進門,張翠正在包餃子。歐笑了:「張姐,怎麼又包餃子?多費事啊?」
張翠爽朗地笑了:「不費事,不費事,等下廣群會回來,他最愛吃餃子了。」
那天晚上的家宴很快樂,歐廣群吃了很多餃子,臨了還拍拍自己的肚子說自己快成豬八戒了。文達說,他準備跟童藍結婚了,歐很高興,問:「你結婚要我送什麼禮物?」
文達道:「哥,不用了,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原來我不大懂事,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一切還是要自己去奮鬥才有快樂。」
歐看了文達好一會兒,道:「嗯,你真的長大了。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一高興,歐還跟文達喝了兩杯,要不是文達說他還要開車回去,歐可能非要把一瓶五糧液都喝了不可。
晚上回到房間沖完涼,歐問樂楓:「你說,文達進步怎麼這麼快?」
樂楓笑道:「這都是童藍管教的好。」
「嗯,你這個媒婆可是我們歐家最大的功臣,這樣,他們結婚時你來做主婚人好不好?」歐笑嘻嘻地道。
樂楓又拿起她那本厚厚的專業書,道:「你得了,我做主婚人,叫爸媽坐下面?你家那些親戚還不把我脊梁骨指斷了。」
歐笑道:「呦,我可是忘了,你是歐家媳婦的楷模。可不能不懂禮數啊。」
「少貧,睡覺。」
歐涎著臉:「我不想睡,想那個。」
正說著,一條信息:我想你了,是周惜雪。
歐把信息給樂楓看,樂楓問道:「估計她又要幹什麼,明有空你要及時跟之洋通報這個情況,以免產生誤會。」
歐嗯了一聲。
「對了,今天我看見旋子了,人似乎像失去了水分一樣。」樂楓道。
「也是,她好像一定要跟張自江離婚。我勸過她,可是她似乎很生我氣。」歐伸手去摸樂楓的腰,她一扭,很不願意的樣子。
「唉,她可能真陷進去了」。樂楓若有所思地道。
歐有點不解,問:「陷進什麼地方啦?」
「陷進對你的感情啦,你裝什麼糊塗。」樂楓再一扭,放佛要躲開歐的手。
「不會吧?」歐縮回了手,心裡忽然覺得很酸。
「別這樣騙你自己好不好?也別在我面前唱你倆的苦情戲,既然你們相愛了,就在一起吧。我跟廣群單過。」樂楓忽然把書放在小腹,冒出了這麼一句。
歐想看外星人一樣看了她半天,問:「你沒病吧?」
「歐,你別以為我這是氣話,你要是真的跟她相愛,我不會阻止你們的,我凈身出戶,什麼都不會要,有必要我還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到別的城市重新開始我的工作。」樂楓道。
「神經,更年期提前了。」歐背過身子不再理樂楓。
樂楓嘟囔著:「我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簡單點,只是不想讓你倆總是互相折磨,你們這樣讓我越來越有壓力,覺得是我阻礙了你們的愛情,我有犯罪感啊。」
歐猛地做起來,沖著樂楓大聲說:「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善解人意忍辱負重的賢妻良母,我告訴你,我跟廖冰旋早就結束了。」說完,一下子躺在床上,不再說話。
半天,他覺得樂楓在背後推他:「別生氣了,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
歐一下子轉過身,狠狠地說:「這話能隨便說嗎?」
接下來的幾天,對手忽然沉寂下來,之洋股票進入了橫盤整理,無太大的買單和賣單。那些零星買單、賣單隻是一些習慣於混水摸魚,打一槍撿些便宜就走的小散。
沈賓陽會每天將操盤日誌發到歐的電腦上,他也懶得看,對他來說即將開盤的水榭山谷才是他最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