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紅豆（6）

「如果以我一己之力已經可以得知這樣的消息，實在不知尚大夫會因何故仍舊懵然不知。」兩人目光相接，上官如麒試圖從尚子瑞的眼中看出真相。在紅豆攤前看到軒轅初涵因為自己手腕上的珠鏈而舉止異常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後一路跟蹤軒轅初涵回到平親王府，他居然在後園中看到若菲的身影。如今，他不得不懷疑身為軒轅初涵未婚夫的尚子瑞是否和軒轅初涵一樣，對自己知情不報。

「你確定步若菲是在平親王府？」尚子瑞站起身來，滿臉凝重。

「親眼所見，絕不會錯！」從尚子瑞眼中找不到任何端倪，上官如麒收回眼光中的凌厲，告訴自己也許子瑞對此確實並不知情。只是想起剛才在平親王府後園中看到的一切，他就忍不住悸痛。那時的他幾乎就要迫不及待地躍下房梁，可是自幼習武的他也不難發現，那看似靜謐幽美的後園中，實際上是危機四伏。

跟在若菲身邊的侍從、丫鬟共八人，同時還有隱匿在暗處的數十名功夫高手。如果他現身當場，即使以他一人之身，在面對那麼多敵手的時候他也未必能夠保證全身而退，更何況他還要帶走若菲。所以，他只能無功而返。

「你親眼所見？」尚子瑞皺起眉頭。

「子瑞，」在齊國，他認識的人只有尚子瑞。所以，即使這場陰謀當中子瑞也有可能參與其中，他也只能冒險以兒時舊情相搏。上官如麒拉過尚子瑞的手，滿眼哀求，「這次，算我求你！」

「如麒！」看著上官如麒落魄如斯，尚子瑞回握住他的手，心疼道，「如此低聲下氣，為了一個女人。將來不會後悔嗎？」素來高傲篤定的上官如麒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出言「求」字！

「若菲她，」緊緊地對視著尚子瑞的眼睛，上官如麒眸中一汪深遠，「勝過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哎……」尚子瑞眼中一黯，卻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收於袖中，握緊。

「子瑞！」見尚子瑞眼中黑黝一片，看不出任何波動，上官如麒微微有些發慌。

「倘若，我不願**及舊情，」安靜半晌過後，尚子瑞才在上官如麒的注視下緩緩出聲，「你便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