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腹黑了
第七章被腹黑了
『咦』了一聲,北宮青陽跳到他面前,神情顯然很激動,「大哥是將鋪子租給她了?」
北宮伯思抬頭起,別有深意的看一點單純的弟弟,北宮青陽的臉就轟的一下熱了起來,像心慮是的,連忙解釋,「真的只是覺得她好玩,沒有別的意思嘛。」
「放心,既然你覺得她那麼好玩,過幾天我就把她弄進府里讓你玩。」北宮伯思眼裡閃過一抹壞意。
當然,這壞意針對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朱女。
該死的女人,叫人請她來王府工作不同意,還說出那些沒有高傲的話來,他到要看看她能高傲到什麼時候,到時要怎麼來求他。
北宮青陽也有自己的想法,一直覺得那個女人和別人不同,雖然不明白哪裡不同,可想到自己的鋪子她正在用,心裡就忍不住高興。
「大哥,她既然要開鋪子,我們……是不是也去湊湊熱鬧?」北宮青陽覺得大哥一定會去。
北宮伯思擦好劍,收回到劍鞘里,「你很想去?」
北宮青陽眨著桃花眼,「大哥不想去?」
「不想」
「大哥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北宮青陽不死心。
而北宮伯思跟本不在理他,轉身就走,北宮青陽又迷糊了,就聽到身後有笑聲,回頭一看,眼睛就亮了起來,「二哥,咱們一起去吧。」
北宮亦軒搖著腰肢,露著香肩走了過來,「小青陽啊,莫不是你對那殺豬女動了心?」
「才沒有,二哥不是也覺得朱春春好玩嗎?難不成也動了心」
北宮亦軒邪氣的臉升起一抹冷笑,「動心?當然是覺得好玩,我在想要怎麼才能玩死她,這種遊戲我們以前可是常做的,你莫不是忘記了?」
北宮青陽桃花眼一眯就笑了起來。
此時不復之前的單純模樣,桃花眼裡閃著狡潔的光,「我是決對不會嫁給那個女人的,二哥玩的時候算我一個。」
朱女的粥鋪開張了,沒有放鞭炮,為了喜應,只在門兩邊的柱子上貼了紅色的對聯,對聯是朱女寫的,而且是用簡體寫的,與這古代都用繁體不同,到又成功的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從三三兩兩進門抱著好奇的客人,到出門的讚不絕口,甚至還買了幾份帶回家,只一上午的時候,朱女開的粥鋪就引起不小的轟動。
特別是這粥里放著的東西,你沒有吃過,嚼在嘴裡勁道而滑,那叫一個香啊。
忙乎到了天黑,這一天里差不多要賣了二百碗的粥,算算下來,把租鋪子的銀子掙了回來,朱女鬆了口氣,而淹制的草蘑才用了半罈子,可見用的食料不多,卻掙了大錢。
朱女也佩服田響,一個男子在大堂里忙乎了一天,連個累字都沒有說,因為就他們兩個人,所以朱女忙著熬粥,前面只能田響一個人忙。
看著外面的天色已黑,朱女收拾完廚房出來的時候,田響也把前院打掃完了。
「城門都關了,晚上就在這睡吧」朱女把蠟燭放到櫃檯上。
田響點點頭,早上來時他就和家裡說過,若是晚了就在這裡睡,想來父親也不會擔心,兩人從裡面把木板上了,鎖了門,才拿著蠟燭進了後院。
孤男寡女,對於朱女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田響來說,他重然已不在乎別人會怎麼看自己,單獨和朱女在一起時,還是有些拘謹。
朱女忽視他的不安,「吃飯吧。」
桌上擺著的是饅頭,和一盤炒蘑菇。
累了一天,在吃稀的,身子還怎麼能吃的屑。
田響點點頭,在桌子的一邊坐了下來,朱女知道自己不先動手,他是不會動手的,有時對於這個時代男人把女人當天,她還真有些不習慣,甚至開始懷念現代的男子來。
果然,她是被受虐習慣的人。
朱女拿了饅頭咬了一口,田響才動手,田響向來是個沉默不語的男子,朱女又不愛主動搭話,可你看看她這人,偏見到不喜歡的人話才多。
「多吃點菜,你太瘦了」朱女往田響碗里夾菜。
田響的身子一怔,低著頭,半響才有聲音,「謝謝。」
朱女笑笑,因為是夏天,所以晚上窗子也是打開的,外面雖然很黑,月亮卻很大,屋裡點著燭火,從外面往裡面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屋裡的情景。
就有人這麼無聊,借著月色,盯著屋裡的兩個人。
特別是看到朱女給男人夾菜時,牆外偷窺的人眼裡閃過譏諷。
吃過飯後,朱女讓田響去洗漱休息,自己則收拾碗筷,等她洗好碗回來時,另一屋的燭火憶吹滅了。
累了一天,朱女身子一沾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牆外偷窺的人才一閃身子消失。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朱女就起來熬粥,她並沒有叫醒田響,可米才下鍋,田響也起來了,在院子里劈柴,等天亮時,兩人就著粥吃過饅頭,就開了店鋪。
因為有昨天打頭陣,店才開門不一會,就有人進來買粥,而且一賣就是整鍋的粥,這當然是好事,來人更是帶來了大木桶,剛出鍋的粥就買光了。
看向來田響也很高興,到廚房幫著朱女重新熬粥,可事情就怪了,第二鍋熬出來的粥,才賣了幾碗,又就有人來全賣走。
萬事有一有二,不會有三,朱女又不是傻子,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這時田響開了口,「外面等著吃粥的人很多,我看咱們別在全賣一家了。」
這一句就提醒了朱女,終於想到哪裡不對了。
來人是把粥全買走了,那她們就沒有的賣了,這樣沒有粥賣的粥鋪哪裡還叫粥鋪,只怕明天上門的人就會少了。
奶奶的,是哪個在背後弄這手段呢?
第三鍋粥出來的時候,朱女讓田響慢慢的賣,緊接著又熬出一鍋粥來,這時又有人來全買,朱女就笑了,這次她迎了出去。
見來買粥的人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女子,身子魁梧,並不是胖,而是很結實的那種。
朱女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朱女。
「這位客官,之前店裡的小二不懂,所以這粥就賣的便宜了,我們店裡有規定,買粥凡是超過十碗的,一碗粥多收半兩銀子,當然了,還格外增送本店特製的小菜一盤。」
聽得四周吃粥的人冷吸一口氣,你這是什麼粥啊這麼貴,你增的小菜在值錢也不用這麼黑人啊,人家都是買的多了,才高興,這怎麼像是在趕人呢。
只見中年女子淡然一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定銀子,足足有五十兩,「掌柜的看這些可夠。」
朱女暗下冷吸一口氣,沒想到這樣都沒有趕走人,可話都說出來了,又當著這麼些人的面,自然要說到做到。
最後一算,五十兩不夠,那買粥的人又掏出了二十兩才夠,錢是掙到了,可粥卻沒有了,看著上門買粥而買不到帶著不滿離開的客人,朱女只覺得無語,生意這是這樣做的啊。
顯然背後這人,就是見不得她好,想了一圈和自己有仇的,除了朱春春背後的人,哪裡還有別人。
粥是賣的快,關健是有人不怕花錢,就拿著銀子全包,看著上門吃粥的人越來越少,朱女心裡急了,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短短几天的時間,除了來包粥的,跟本沒有其他人上門買粥,問題終於在粥鋪開業的第十天出現了,包粥的人也不來了,看著一郭熬好的粥跟本沒有人來買,田響坐不住了。
「不如我去外面吆喝一下吧」他站起來。
朱女搖頭,「你一個男子拋頭露面本就不好了,在這樣到大街上,讓別人怎麼看你,算了,反正這十天咱們掙的這幾百兩銀子也不少了,放在平時只怕一年也掙不來這麼多,咱只當這是一天掙的不就行了。」
田響聽了覺得有理,這才又坐下來,「那我看就將這店鋪轉租出去吧,反正不必賣粥了,還不如回鄉下去。」
其實朱女也是這樣打算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王爺,這才做幾天生意就被找上門,眼前手裡有了銀子,回鄉下呆些日子,等風聲平靜了在想著生意做也不晚。
把想法定下來之後,朱女就寫了轉租貼了出去,連等了三天,也不見人上來租店鋪。
要知道他們在的這條街也算是繁華的,店鋪轉租沒有人上門,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朱女,你回去,這裡由我來守著」田響從小到大都在鄉,沒有得罪過人,所以他也猜到了這人是沖著朱女來的。
朱女搖搖頭,「還是你回去,哪有讓一個男人在這裡守著的。」
相對於田響的擔心,朱女到是一點也不在乎,她到是要看看,自己什麼也不做,那王爺還能怎麼做?
田響拒絕,「這事本就是沖著你來的,等你走了,他們也不會在為難我,這鋪子也就能租出去了。」
他說的有道理,可朱女卻不認為那些人就能放過田響。
「沒有用,放你在這裡,我更不放心。出來也小半個月了,家裡也不知道怎麼樣,趁著天亮,你回去吧,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朱女衡量之後做了決定。
田響動了動嘴,欲言又止,終聽了朱女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些天換洗的衣物離開,走之前朱女塞給他一百一十兩銀子。
「這一百兩交給伯父,那十兩你買些肉和用品雇個馬車回去」朱女不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兩位老人這輩子也沒有吃什麼好的東西,更沒有穿過好的,選衣服你比我在行,你看著給他們置辦一下。我這手裡還有一百多兩,就當是我這份的錢,那一百兩是你們的分成。」
都這樣說了,田響也不能在回決,將銀子收好才出了門。
朱女不知道,正是她塞給田響的這一百兩銀子害了田響,以至於讓她主動上王爺低頭,到底在這萬惡的舊社會,民鬥不過官。
事情從田響出了鋪子講起,因為聽了朱女的話,想到父親也確實沒有穿過什麼像樣的衣服,他先進了成衣店,說來巧了,進的這店鋪,正是當日朱女進的那一家。
有了朱女一事,小二也不像之前那般勢力了,「公子想買些什麼?」
田響見小二並沒有嫌棄自己衣著不好,臉微微有些熱,「我想買兩身男裝和一身女裝。」
小二聽了高興,還好沒將人趕出去。
「公子這邊請。」
有小二在前面引路,到了櫃檯前,看著上面掛滿的衣裳,田響很快就挑中了一件水墨色和青色的袍子,一身白袍最後挑的是女裝。
「總共是五兩銀子」小二將衣裳包好。
田響聽了微微一怔,猶豫了半響,一狠心才掏出銀子,小二看了就知道這位公子也是下了狠心買的,也不多說,找了田響銀子,笑著往外送田響。
到知道在門口遇到了這衣裳鋪子的幕後老闆,被叫做猴爺的。
猴爺也算是這條街上的一霸,跟本不是什麼好人。
身子強撞,田響又急著出去,兩人這才撞到了一起,這一撞偏巧把田響揣在懷裡的一百兩銀子撞了出來。
這一百兩銀子可不算是小數目,對於猴爺來說讓他看了眼睛更是一亮。
田響顧不得跌倒的痛,就去撿銀子。
不想另一隻手比他還快,將銀子搶了過去,抬對一看,不正是撞自己的女子。
「還請這位夫人將銀子還給在下。」田響不卑不亢的站起來。
猴爺冷冷一笑,「還給你?這明明就是本猴爺的銀子,怎麼說成是你的了?」
「你……你怎麼可以賊喊捉賊?」
「賊?敢說猴爺是賊?好大的膽子,爺到是看你是賊,想偷爺的銀子,來人,給我打!」明明是二十齣頭的臉,卻因為荒淫的生活,眼睛也變得渾濁不清。
話一落,就見從外面湧進四五個女子,直接就對田響大打出手,小二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不敢上前說一句,只希望這些人下手輕點。
待幾個人打累了,地上的田響只剩下半口氣。
猴爺還不打算放人,「來人,將他送到衙門去,就說是個偷兒。」
打手就拖著田響往外走。
地上還有那被包起來的衣服,沒來得急拿走。
「傻愣著做什麼,還不把衣服收拾掛起來」猴爺喝向一旁的小二。
小二嚇得身子一顫,忙應聲撿了地上的衣服,回身見猴爺出了店,這才鬆了口氣。
朱女不知道田響出事,直到三天後,朱春春上門,得意揚揚的看著朱女,問起田響時,朱女心『咯噔』一下,就知道出事了。
朱女一句話也不多說,跟不顧朱春春身後還帶著王府的家丁,一拳頭就直接打到了朱春春的鼻子上,血就噴了出來。
「啊……」朱春春的哀號聲像被殺的豬一樣,讓後身的家丁也捂起了耳朵。
朱春春輕風雲淡的扯過她的衣服,慢慢的把手上沾著的血擦掉,看得出來,在王府朱春春過的日子不錯,這上等的衣料可比她上次要買的衣料還要強幾倍。
只是這樣又如何,橫的怕不要命的。
她雖然無依無靠,反正就一條命,大不破,自己死之前也要把王爺的名聲弄的再爛一些。
「還不快把她給我拿下,你們都不要命了是不是」朱春春是又恨又惱,卻不敢往前靠一步。
家丁均是二十齣頭的女子,看了半響,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
「好啊,本小姐說的話不好使是不是?看我回去不讓王爺砍了你們的腦袋。」
聽著朱春春的咒罵聲,看著她半臉的血戀,有膽子大點的家丁上前,「大小姐,這是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哪由我們這些外人插手的份,何況我們還是王府的奴才。」
朱春春本就有氣,聽了揚手就是一巴掌,「王府的奴才怎麼了?難不成王府的奴才比別人就高出一等來。」
家丁被打的不敢再多說,捂著臉退到一旁。
朱女冷眼看著她,「你們把田響怎麼樣了?」
朱春春一聽,這才找回主動權,「我看你是弄錯了,你到是可以進大牢里問問,是不是他賊了人家的銀子。」
說完,她還得意的看向朱女。
帶著一臉的血跡,長的又肥又丑,朱女看了一陣反胃,終於明白東施效顰是什麼感受了。
心下也對朱春春的話做了幾翻思索,看她的樣子不像在說假話,想到自己紅田響的一百兩銀子,莫不是哪個看了眼紅來了賊喊捉賊?
朱春春挨了打,眼下看朱女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勁,眼睛一動,就像趁機上前還過這一拳,朱女是什麼人?那可是佔便宜占習慣的人,豈能讓別人佔到自己的便宜?
雖然低頭著,眼角掃向奔自己而來的朱春春,身子輕輕往邊上一躲,朱春春就撲了個空,朱女不等她收回身子,抬起腿就踹了下去。
是又狠又准。
只聽『撲通』一聲,朱春春穩實的摔到地上,嗚呼一聲,便沒了動靜。
一旁的家丁看了嘴裂開,愣是半天沒有反應。
這一撲一躲一踹三個動作,那叫一個乾脆和利落,跟本不給人眨眼的機會。
朱女冷眼掃了幾個家丁一眼,「還不抬著你們未來的王妃回府。」
明明很輕的聲音,聽得幾個家丁卻渾身一抖,總覺得那抹威嚴和王爺們身上的沒有什麼區別。
四個人才架得動暈過去的朱春春,不敢多做停留就出了鋪子。
朱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著銀子就往衙門而去,到了衙門,說了田響的長相,給官差塞了銀子,不想官差還是不讓她進去見人。
看著幾個官差嘲諷的眼睛,朱女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早就被打點好了,只是心裡憋著這口氣,既然有人打點好了,你幹什麼還要叫我的銀子?
這不就是欺負人嗎?
差官們笑夠了,這才不耐煩的對朱女擺手,「這犯人豈是隨便看的,聽說你姐姐是得了聖旨娶王爺的人,你若真想救你朋友,就去求王爺吧,不然免談。」
朱女聽了冷笑,果然如此。
看來真是自己牽連了田響啊,朱女知道這是在逼著她去低頭啊,只是看著眼前仗勢欺人的官差,朱女豈會就這樣走開。
「幾位官差好厲害,不用問都知道在下的身份,可是幾位官差可想過,待我見了王爺,也定會求王爺砍了那些仗勢欺人的。」
不看幾個官差瞬間變得沒有血色的臉,朱女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既然王爺這麼欺人太甚,她到要看看到底他是何意。
王府花園內,北宮亦軒聽到下人的回報后,就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相對於他張揚的個性,北宮青陽到是安靜的吃著奴才端上來的粥,北宮伯思則冷眼望著亭子外的天空。
細看之下,北宮青陽吃的粥,正是朱女店裡賣的。
「青陽,整日的吃,你也吃不夠」北宮亦軒笑夠了,轉話又笑道,「這朱女到是比那愚蠢的朱春春要強一點,不過敢這樣把朱春春打暈過去,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其實若不是北宮青陽對朱女有興趣,派人去把買了碗粥,回來吃好吃以後,又派人全買了回來,那興奮勁就不要提了。
看著全買回來的粥,還說著這美食不能讓別人吃到。
經他這麼一鬧,北宮伯思和北宮亦軒才嘗了粥,果然是沒有吃過的東西,最後北宮青陽乾脆讓府里的人天天去全買回來。
不想這事讓朱女誤會,她哪裡知道這是北宮青陽覺得她做的東西不能給別人吃,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至於後來又不去全買,無非是他派出去的家丁,在半路都被北宮亦軒給攔了回來。
「母皇也說好吃,宮裡的人都喜歡」北宮青陽臉從碗里抬起來。
北宮亦軒不可否認,卻也不願承認,一邊還不忘記戲弄他,「不若請到府里來,讓她專門給你做吃的如何?」
北宮青陽點點頭,好看的桃花眼就眯了起來,「好啊,這到是個好主意。」
轉頭問一旁的北宮伯思,「大哥,你說呢?」
北宮伯思才收回神線,掃了他二人一眼,「你若喜歡,就這麼辦吧。」
眼裡閃過狡黠,嘴角帶著壞意。
這幾天他可一直讓人注意著那個女人的動作,相信過不了幾天,她定會求上門來,那到時要怎麼辦,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北宮青陽聽到在這個府里當家作主的大哥同意了,笑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這時就見府內的李總管沖沖的跑了過來,「王爺,外面朱二小姐求見。」
北宮青陽聽了就從石椅上跳了起來。
看著他能毫無遮掩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北宮亦軒眼裡有著羨慕,袍子一掀,白皙的腿就暴露在空氣里,邪氣的嘴角一揚,春色無限。
北宮伯思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勢在必得,修長的手指沿著茶杯滑了一圈,才沉聲道,「將她帶過來吧。」
北宮青陽大吃的將剩下的半碗粥幾大口吃完,對一旁的丫頭擺手,「快撤下去。」
小丫頭福了身子應『是』,快速的撤了東西。
北宮亦軒就笑。
「青陽,你是不是喜歡她」他又忍不住逗趣。
北宮青陽這次卻並沒有急著辯解,桃花眼眨了幾下,臉上就滑過一抹紅色。
北宮亦軒微怔,就連北宮伯思也不由得多看一眼。
「不會是真的吧?」北宮亦軒坐直身子,哪裡還有之前那邪媚的樣子。
北宮青陽低頭擰袖角,「其實她挺特別的,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這算不算是變相的承認?
北宮亦軒一臉的濃色,之前嫁人又使各種手段讓人休,不過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愿,特別是青陽,一心鑽研醫學,雖然不曾有一點進展。
如今終於可以搬出了皇宮,他卻又是第一個放棄自己愛好的。
北宮伯思不語,雙眸掃向那派派走近亭子的身景,在他們遇到的女人當中,哪一個不比這個殺豬女強千倍百倍,可青陽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
北宮青陽感情方面單純,雖然嫁了多次,可每一次不都是兩個哥哥出謀劃策,派人保護他,不然以後的性子,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些女人。
朱女到了亭子外面時,就停了下來,帶路的李總管上前,「王爺,人帶到了。」
北宮伯思用鼻音『嗯』了一聲。
李總管退到一旁,朱女才上前,「民女見過王爺。」
這次,等待中卻沒有聲音,朱女當知道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當初讓自己進府為奴,她拒絕折了他們的面子,這回自己求上門來,指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就是朱家的門風?不知道見到王爺該行大禮嗎?」北宮伯思冷哼。
朱女從來沒有跪過誰,在現代那麼有錢的家庭,也沒有跪過自己的爸爸啊,更不要說眼前這個一直為難自己的人了。
「王爺宰相肚子能撐船,豈會跟民女一般計較。」朱女不卑不亢。
北宮亦軒聽了在一旁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北宮青陽則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她。
「抬起頭來」北宮伯思瞪了一眼身旁的北宮亦軒,他才收了笑聲。
朱女抬起頭,這才有機會看睛前的三位男子,或者說是兩男一女,果然不假,都傳這二王爺愛扮女人,細看之下,比女人還像女人。
你看著他,他也看著你,北宮亦軒還不忘記邪氣的對著朱女拋了一個媚眼。
朱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真是受不了,這樣的男人真讓人承受不了。
不過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另一個王爺,朱女終於可以確定是怎麼回事了,這男人也猜出當日被自己騙了,這才惱羞成怒的到處找自己的麻煩吧。
朱女並不後悔,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過的,這樣說來,當日在牆外偷窺的兩個男子,就是其中的另兩位吧。
「長的這麼丑,果然是和朱春春一家出來的」北宮亦軒被瞪,把不滿發泄到朱女身上。
朱女握緊了拳頭,若不是為了救出無辜的田響,就是天王老子,她面子也不給。
「民女此次上門,有事求王爺」朱女知道自己不開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話說出來。
「都是一家人,何虛這麼客氣,來人啊,給朱二小姐賜坐。」北宮伯思並不急著往事上說。
一旁的丫頭搬了棉杌過來,朱女也沒推脫,索性就坐了下來。
朱女坐下來笑道,「王爺客氣了,民女是女,王爺是皇族,怎麼可是一家人,何況民女早就與朱春春斷了姐妹之情,此次上府,不過是個人有事求王爺罷了。」
就這麼想撇開與朱春春的關係?
看來這女人也不傻。
「朱二小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皇兄定會幫你做主」北宮青陽忍不住插話。
北宮亦軒挑挑眉,北宮青陽的臉就紅了起來。
「三弟,你什麼時候可以幫大皇兄做主了,我怎麼不知道」最後,還不忘記挖苦一句。
朱女見雙臉頰紅色的王爺,原來是三王爺,看著挺單純的模樣,還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北宮青陽要反駁,抬頭正好對上朱女看過來的目光,就又紅著臉低下頭。
朱女就呆了。
好個可愛的……娃娃啊。
朱女看著北宮青陽發獃,讓被忽略的北宮伯思眼裡閃過一抹怒氣。
到是北宮亦軒微微驚呀的張開嘴,這女人竟然沒有規矩的盯著一個男人看,好大的膽子,驚愕之餘,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心情。
「那朱二小姐就說說有什麼事情求本王吧?」北宮伯思聲音很冷。
朱女這才回了神,不免尷尬的輕咳,之後才道,「民女認識的人被誣陷的抓進大牢里,衙門的官差不讓見人,給民女指了一條明路,說是來求王爺。」
北宮亦軒又是一愣,這女人竟然把實話都說了出來。
難怪大哥會這麼有信心說能讓朱女進府,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北宮青陽也驚呀的看著北宮伯思。
北宮伯思冰眸掃到朱女臉上,「朱二小姐的意思是說背後是本王做的手腳?」
「民女不敢,只是既然官差能把路指到王爺這裡來,想必其中的道理王爺比民女更清楚」朱女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有她的想法。
想想當初收了自己的銀子,又不辦事的官差,特別是官差那醜惡的嘴臉,朱女怎麼能忘記。
不管這事能不能求成,怎麼也要把那些官差先拉下來。
就是以前,北宮伯思那般折騰敢娶自己的女人,她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眼下被朱女不給臉子的將事情挑破,即使沒有別人,也讓他落不下臉來,而更多的果然將怒氣怪到了那幾個不會說話的官差身上。
「那朱二小姐說這事本王該怎麼做?」北宮伯思眼裡閃著寒光。
手緊握著茶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不想眼前就失了面子,這杯子早就被他捏碎了。
朱女挑眉,將問題又丟回來了?
「這事情怎麼能是民女說的算,畢竟民女此時是來救王爺出手相救的」朱女當然知道此時不是鬥氣的時候。
北宮伯思冷笑,「原來朱二小姐還知道是來救人的。」
朱女低頭不語,不是說這個時代的男人都像娘們嗎?怎麼眼前這個男子冷酷的模子,在現代也難尋?不過當初有人敢娶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有勇氣。
北宮伯思若知道此時朱女在排擠他,指怕就沒有這麼冷靜了。
「來人,帶著本王的令牌去大牢看看,再去事發的地點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北宮伯思到沒有再做多的為難。
這到是讓朱女微微一怔。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朱二小姐就先在府里住下吧」北宮伯思說完,跟本不等朱女的答覆,就對一旁的丫頭吩咐,「給朱二小姐準備住處,我看就安排在朱大小姐的住處吧。」
朱女沒有反對,因為她知道這時她在求人,縱然不願意,也要忍下去,等田響出來在做打算。
「派人去鄉下把朱二小姐的父親也接來吧」語一頓,北宮伯思才說出後半句。
看著朱女猛然抬起頭瞪大的眼睛,他很滿意。
「王爺……這樣不好吧」在這種地方,若是把父親接來,到時想離開豈不是更難。
北宮伯思難得露出一抹笑容,「府里缺個廚子,以後就由朱二小姐來當吧,畢竟本王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而且把朱二小姐的父親一個人仍在鄉下,相信朱二小姐也不放心吧?」
朱女在王府住了下來,當天晚上住進去,朱春春就找上門。
「姓朱的,你給我出來」朱春春叉著腰站在門外大喊。
門內朱女聽了,原本剛坐到床邊的身子,就又躺了下去。
姓朱的?哼,真是可笑,她難道忘記了她也姓朱?還是她忘記了被打的教訓。
不過想那三個王爺將她安排和朱春春一個院子,之前又早知道她與朱春春不和,怕是成心這樣做的吧?想讓她受朱春春的氣,那還要等。
這個熱鬧,她當然也不會讓他們看成。
「你不出來,就一輩子不要出來,朱地,你看著,若是裡面出來人了,就給我狠狠的打,也告訴下人,不用送飯」朱春春眼轉一動,就有了壞主意。
朱地?新收的小斯?
這個到是讓朱女很好奇,至於朱春春的威脅,對她來說,和放屁沒有什麼區別。
躺在這柔軟的床上,朱女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時也是被身邊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桃雙眼驚慌失措的瞪過來。
「三王爺?」朱女覺得沒有認識。
看到男子一抹閃過的喜悅,她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認識。
只是,這裡該是她的忘記吧?三王爺怎麼在這裡?
疑惑間她已坐了起來,「三王爺有事?」
「沒……沒事」北宮青陽搖搖頭又馬上點頭,「對對對,有事有事。」
看他的樣子,朱女忍不住就笑了。
然後就聽他說,「上官氏已接來了,就住在你隔壁。」
「這種小事,讓下人來通信就行了,這次麻煩王爺了」朱女一聽父親來了,就跳下床穿鞋。
北宮青陽擰著袖子,「今……今晚吃什麼?」
「嗯?」朱女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個廚子,「王爺喜歡吃什麼?」
北宮青陽的臉就紅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對了,我會醫術,你若身子不舒服可以找我」就在朱女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北宮青陽開了口。
朱女只想看父親,生怕父親會被嚇壞了,只點點頭,「王爺,那民女就先去看家父了。」
北宮青陽出來時,還不忘記安慰朱女,「至於田公子,你放心,我皇兄說到就會做到。」
他抬頭的時候,哪裡還有朱女的身影,神情就僵硬住。
另一邊上官氏被接回來,朱女正在睡覺,所以第一個探防的是北宮青陽,當北宮青陽想把這消息帶給朱女的時候,緊跟著他身後而去的就是朱春春。
朱女還沒有進屋,就看到上官氏的房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長的尖嘴猴腮,看到朱女就欲往屋裡走。
朱女又不是傻子,快一步伸手就抓住她的衣裳領子將人拉了下來,頭緊跟著探過去,壓低的聲音足夠對方聽到,「是要進裡面報信去嗎?」
「二……二……二」
「你不二,朱春春是夠二的」朱女打斷她的話。
朱地見朱二小姐這麼凶,哪裡在開口,身子都嚇軟了。
「哼,下賤的東西,養出來的女兒也是下賤的貨,整日里只想著勾引男人,你們已為進了王府,就可以得到王爺的青魅了吧?告訴你,這婚是皇上親手賜的,也發了通告,只等明年開春,就可以舉行大婚,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不過你也不要以為現在就好過了,還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朱春春的話就從屋裡傳了出來。
朱女聽了冷冷一笑,果然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憐了,朱春春也不想想,整個北宮王朝避之不急的王爺,也只有她當成香餑餑。
不過朱女並不急著進去,到要聽聽上官氏怎麼回答,或者朱春春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大小姐,你誤會了,朱女並沒有那個意思。」
「誤會,若不是當初她用什麼手段吸引了王爺的目光,引起王爺注意,不然王爺怎麼會一直注意你們這兩個小人物」
「大小姐,是真的,我已給朱女定了親,而且朱女發誓過,一輩子只娶一夫,所以大小姐可以放心、、」
「真的?是誰家的?」朱春春也忍不住驚呀。
朱女在也聽不下去了,搞什麼啊。
自己在不進去,還不知道父親會搞出什麼理由來,什麼定親什麼只娶一夫……
朱女一腳踢開朱地,大手猛的推開門就走了進去,「誰家的和你也沒有關係,而且朱大小姐好膽量啊,欺負人還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朱春春原來還囂張跋扈,一見朱女進來,明顯氣勢弱了下來,「我是你姐姐,關心你的婚事也正常,什麼叫欺負上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人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朱女不客氣的回道。
朱春春臉脹成紅色,「朱女,你欺人太甚。」
「我就欺負你又怎麼了。」朱女走到上官氏身邊瞪她。
「你……」
朱女的咄咄逼人,跟本讓朱春春無言以對。
「朱女,不要這樣。」上官氏嘆了口氣拉著女兒的手。
朱春春瞪了朱女一眼,才轉身離開。
聽她出了屋還咒罵道,「朱地,你個狗奴才,什麼也做不了,今晚別吃飯了。」
上官氏悠悠嘆了口氣。
「爹,你放心」朱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田公子回家了,不過卻沒有說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他一身的疲憊,又急著走,也就沒有多問」
朱女聽了就放下心來,「那就好,以後爹不用對朱春春那樣客氣,你也看到她是什麼樣了,油鹽不進,和她解釋那些也浪費口舌。」
「女兒,你和爹說,你覺得田公子那孩子怎麼樣?」上官氏看著會在身旁的女兒。
這陣子起早貪黑又上火的,朱女瘦了自己也沒有發覺,聽到父親問這個,又想起之前他說的話,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爹爹說的不假,我是打算這輩子只娶一人,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人,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等過些日子,離開王府,咱們一路往南去,日子還長著呢,想這些事情也早,沒有錢財哪個願意嫁過來」
上官氏點頭,「你說的對,總不能讓人過來就過窮日子。」
父女二人沒有發現,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在廚房裡看到山珍海味,朱女嘴角一揚,到這古代可窮壞了,今天開始終於可以改善伙食了,吩咐原來的廚子做鮑魚米澆汁米飯,又清蒸了螃蟹,朱女擄著袖子才開始動手。
做飯之前她要出府,說要回店鋪取東西,北宮伯思准了,朱女取了腌制的金針蘑,又寫了信讓人送到鄉下的田家,才回了王府。
回來后,她才端著做好的鮑魚澆汁米飯出去,她大方的舉動,哪裡會讓人想到這些不是做給王爺而是做給她自己吃的。
回了院子,朱女就直奔上官氏的房間。
「爹,吃飯吧,吃完了,我還要去給王爺們做飯」朱女看著呆愣的父親看著飯菜發愣,不由得笑了。
上官氏呆愣的點點頭,坐下來,和朱女靜靜的吃起飯來,四隻肥螃蟹朱女只吃了一隻,其它的三隻都拔給上官氏。
不給父親拒絕的機會,朱女只收了盤子,走時還不忘記囑咐,「爹,都吃了了,這可是我偷回來了,被人捉到就完了。」
看著父親僵硬的神情,朱女大步離開,嘴角掩飾著壞意。
若不這樣說,這個父親是一定不會吃的,只能留著給她,現在這樣說他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東西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