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婚最初版本18

恨婚最初版本18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心事重重地坐在真皮沙發里.想到小慧已落在鄭傑手裡一天一夜,他的心就煩燥起來。他忍不住想到鄭傑可能對小慧做的種種事情,更是大怒若狂。

可是他拿鄭傑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有等待,他懷疑自己再等下去會等到精神失常。但他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麼?

又是一個夜晚,小慧面色獃滯地躺在床上,心裡暗暗忖度,不知今晚鄭傑又要怎麼折磨她。

門又被推開了,燈又亮了。鄭傑端了碗稀飯和幾個包子進來了。

「乖,過來吃飯了!」鄭傑放下食物,對她招手。

她不敢不聽,心驚膽顫地走過去。

鄭傑拿起包子送到她嘴邊,她吃了。又拿起一個,又吃了。他眼裡有了笑意,端起稀飯送到她嘴邊,邊叮囑道:「慢慢喝,有點燙。」

她喝了一口燙到嘴唇,稀飯也被碰灑出來。忙驚懼地抬頭看他的臉色。

鄭傑卻沒發火,只輕聲責備:「不是讓你慢點喝嗎?」他輕輕吹著稀飯,吹了一會兒才又送到小慧嘴邊。眼看著她一口口喝凈,再拿紙巾為她擦了擦嘴角。

小慧渾身都在發抖,鄭傑陰陽怪氣的時候遠比生氣時更可怖。

「乖,你抖什麼呢?難道我對你還不夠溫柔?」鄭傑摸著她的臉頰,柔聲問道。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小慧戰戰兢兢地反問道。

鄭傑摟住她,輕撫著她的秀髮,「我能怎麼樣?我捨得怎麼樣?今晚你乖乖的,我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小慧咬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不反抗他。鄭傑抱著她走向床邊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

睡衣又被撕裂,不過這次鄭傑沒再動粗。他拿出一管藥膏,細細地為她灼傷的峰尖搽藥。

小慧驚疑地睜開眼睛,卻見鄭傑一雙黑亮的眸子也正注視著她。神情很平和,不像那兩次的憤怒和歇底斯理。

他試探著挑逗她,避開她的傷處。他是的老手,知道怎麼最快找尋女人的興奮點,並挑起慾望。

小慧又咬緊嘴唇,抗拒身體的酥癢。他用一根手指抵開她咬唇的牙齒,撫著唇上的牙印,柔聲說:「別咬了,再咬會出血的。」

「不要再碰我!求你!我真的很疼……」小慧見他恢復了往日的神色,這才敢哭著哀求。

「好,不碰就不碰。」鄭傑爽快地答應。讓她躺在他的臂彎里睡,真的不再勉強她。

小慧卻睡不著,那兩次她都是被他折騰到精疲力竭昏死過去的。今晚就這樣平靜地躺在他懷裡,想睡著,談何容易。

鄭傑在她身上摸索著,慾望得不到宣洩,也睡不著。

「慧,恨我嗎?」他在她耳邊輕語。

「恨又能怎麼樣?」小慧側過身,不想看他。聽到他在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什麼「乖」,這證明鄭傑的邪火已經熄了。

他撫著她的肩,嘆道:「恨吧!我不後悔!你只要記住我,記住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就足夠了!」

小慧摔開他的手,另拿了個枕頭,挪到裡邊睡了。

鄭傑看著她僵硬的背影,不再言語。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道:「想不想小剛?」

這招果然管用,小慧馬上回過身,囁嚅著問:「你,肯讓我見他?」

「過來。」鄭傑招招手。見她還在猶豫,又接道:「不願過來算了,睡吧。」

小慧咬著牙,偎進他懷裡。他這才滿意地一笑,「慧,摟著你真幸福!我知道擁有你的日子不會長久,不過能這樣我也知足了!」

「小剛現在怎麼樣了?」見鄭傑心情已平靜,她忙問出這兩天最關心卻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放心,他現在很好。」鄭傑將嘴邊快吸完的煙頭,放到小慧手上。「拿著。」

「你要幹什麼?」小慧大驚,這男人翻臉也翻得太快了吧?她就只問了一句話,又要折磨她?

鄭傑不再說話,左手抓住她的手,捏住煙頭摁在了他自己的右臂上,頓時手臂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圓形灼印。

小慧驚叫出聲,「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我們的情侶印吶!」鄭傑很認真地回答她。

小慧紅了臉,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死死匡住。「慧,想知道小剛現在的狀況嗎?」

「你快說!」小慧掙脫不開他,只好放棄。

「他現在吳新家,過得很好。就等你回去做吳家少奶奶!」

小慧迎視著鄭傑,沉聲說:「我知道你在惱什麼!我也不想再為自己辯解。只是,你認識我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如果我真是個貪慕虛容的人,你也不會喜歡我了不是嗎?」

「既然這樣,你就跟了我!」鄭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不!」小慧搖頭,「傑哥,我沒辦法!我,我的……已經給了你,不管是不是我願意的,這畢竟是我最寶貴的。我不再怨你,就當償還你對我們姐弟倆這些年的照顧。」

鄭傑泄氣地鬆開她,將手臂搭在額上想著心事。

*

小剛轉眼在吳家待了快一個星期了,身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梅艷冰每天都來找他,除了上課時間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在一起。有時晚上玩得時間太晚,她就留宿在吳家。梅父和梅母見她如此,還以為吳新跟她的關係水到渠成,自然樂見其成。

吳新卻越來越消沉,他的話越來越少,神色也越來越頹廢。他常常一個人對著空氣發怔,或者憤憤不平地喃喃自語。

每當這個時候,梅艷冰就拉著小剛悄悄地說:「你看吳新要傻了!」

小剛不忍看他如此痛苦,便勸慰他:「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保證小慧沒事,鄭傑不會傷害她。憑我對鄭傑的了解,頂多再過三天,他一定會跟我聯繫的,到時就有小慧的消息了。」

吳新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這天,出國考察海外投資項目的吳氏總裁吳博遠歸來了。吳家上下忙著打掃衛生,收拾總裁的卧室。

在晚餐桌上,小剛見到了吳新的父親吳博遠。吳新的相貌大部分繼承自他的父親,他能想像吳博遠年輕時也是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梅艷冰和小剛都站起向吳博遠點頭問好。

吳博遠忙讓他們坐下,笑呵呵地說:「你們都是吳新的好朋友,不要客氣,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梅艷冰以前在酒會上見過吳博遠,已經算是認識,她熱情乖巧地吳伯伯長吳伯伯短地叫個不停,直把吳博遠叫得心花怒放樂不可支。

吳新又把小剛介紹給父親,吳博遠並不十分在意地望向小剛,打量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的眼光不停地在小剛的臉上逡巡,像在努力搜索某個模糊的回憶。

小剛被吳博遠看得手足無措,他有些不悅地轉過臉。

吳新看出父親的失態,他提醒道:「爸爸,你都把小剛看得不好意思了!」

「唔,」吳博遠這才回過神,他忙掩飾自己的失態,「哎呀,真是個漂亮的男孩兒,如此養眼,我都看呆了。小剛你別見怪呀!」

「吳伯伯過獎了!」小剛職業化地笑笑。

大家開始用餐,邊吃邊聊,氣氛很融洽。吳博遠雖然貴為吳氏總裁,卻幽默親切很有人緣。他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剛,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媽媽?」小剛覺得有點奇怪,不明白吳博遠為何有此一問。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回答道:「我媽媽名叫肖麗麗,已經過世了。」

「哦,」語氣中竟隱隱有些失望。他強打起精神又問:「你在哪裡工作?」

「我沒有正式工作,就在夜總會裡唱歌。」小剛盡量使自己不亢不卑。

「啊!」吳博遠眼中又有了奇怪的光芒。

梅艷冰搶著說:「吳伯伯你不知道,小剛歌唱得可好了!我相信如果有人肯捧他,他終有一天能成為歌壇巨星的!」

「是嗎?」吳博遠放下餐具,他聲音竟微微發顫,「小剛,你能唱一首給伯父聽嗎?」

小剛停止咀嚼,他有些驚愕於吳博遠的急切。

吳新皺眉道:「爸,你怎麼回事?我們還沒吃完飯呢!」

「噢!對!對!對!等吃完了飯再唱!」吳博遠忙笑著自我解嘲:「伯父是老糊塗了!」

小剛訕訕地笑著,埋頭吃飯,心裡暗罵:「又是一個變態老色鬼!」他在聲色犬馬的夜總會待了四年,不但見過無數看著他大流口水的女人,也見識過喜好男色的老頭子。他想吳博遠見到他后的種種失態,只能解釋為他很可能也有這番癖好。

吃過飯,傭人收拾了桌子。吳新命人取來一把吉它,交給小剛。

小剛好長時間沒有登台演唱,實在技癢。今天正好可以藉此過過歌癮。他調好音,試彈一番,感到滿意。然後,他就撥動音弦,彈奏起一曲旋律很憂傷也很陌生的歌:

揮一揮手,走過的路多麼漫長,前方的路又那麼迷茫。年年歲歲經過了多少風霜,日日月月盛載了幾許凄涼,難道一直都要這樣走下去,直到憔悴倒地身亡。那時,也許我會飛到魂牽夢繞的天堂,也許我將墜到污穢黑暗的泥沼。誰能為我點燃一盞明燈?引導我走出這霧一樣的圍場。試問,前方是否還有峰迴路轉?前方是否還有奇迹出現?誰能為我點燃一盞明燈,讓我看清這條路還有多長?

這首歌叫「迷路」,是他的親生母親戴雲作詞作曲的。他記不清母親的樣子,只記得懂事時,養母肖麗麗將一張發黃的歌譜交給他,告訴他這是他親娘留給他的東西。還有自小就戴在頸上的鉑金鏈子,這兩樣東西都是他親生母親留給他的,要他好好保存留做紀念。也正如此,這首歌他從未在夜總會唱過。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唱起了這首歌。也許有感於近幾日的變故,心裡鬱悶便以此來作抒發。

他唱得凄涼迷惘,聽得人也都悲切傷感。

梅艷冰聽完歌,瞧小剛的眼神更加痴迷,她簡直不知道要怎麼樣來愛這個男人!在熾熱的愛焰里,她有了隱隱的恐懼,假如有一天她最終失去他,她會發瘋的,她真得會為他發瘋的!

吳新輕嘆一口氣,再一瞧父親的臉色嚇了一跳。只見吳博遠臉色死灰,圓睜雙目,他死盯著小剛像在看一個鬼魅,抖著毫無血色的嘴唇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戴雲……雲的什麼人?」

「她是我媽媽!」小剛第一次聽到陌生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母親的名字。

「你剛才還說你媽媽叫肖麗麗!」吳博遠的心臟已不堪重荷。

「肖麗麗是我的養母,我的親生母親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是養母撫養大的。」小剛驚詫地看著吳博遠,「難道吳伯父認識我媽媽戴雲?」

吳博遠揪著胸口的衣服,痛苦地閉上眼睛。

吳新驚叫著扶住父親,「快來人,總裁心臟病犯了,快拿救心丸!」

大廳一片混亂,傭人跑進跑出地忙活著,一番折騰,吳博遠總算順過氣來。吳新又打電話叫來醫生給父親打了一針。醫生囑咐讓吳博遠多休息,不要再受刺激。

*

晚上,梅艷冰又留宿在吳家。洗了澡,她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小剛的影子,怎麼也睡不著。乾脆起身穿上衣服,溜到小剛的房裡。

小剛只穿著短褲,躺在床上發獃。見梅艷冰連門都不敲直接闖進來,忙扯過被單蓋住下身。他壞壞地沖著她喊:「這麼晚了跑我屋裡來幹什麼?想性騷擾呀?」

「騷擾你個頭!」梅艷冰不勝嬌羞,抓起枕頭去打他。

小剛就勢抱住她,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梅艷冰把頭埋在小剛裸著的胸膛上,傾聽著他的心跳,激動不已。

小剛撫著她絲緞般柔滑的長發,在她額上吻著。梅艷冰挪了挪身子枕上他的肩膀,她為自己的大膽臉紅不已,不管了,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她的目光被他頸上的那串鉑金璉子吸引住了,她用手指挑著把玩了一番,稱讚說:「好漂亮。」

小剛摟著她的纖腰,目光有些迷離,「你更漂亮!」

梅艷冰羞澀地垂下眼瞼,親密地偎進他的懷裡。

小剛動手摘下那串璉子就掛上梅艷冰的脖頸。

梅艷冰怔了,「你幹什麼呢?」

「送給你!」小剛溫柔地摸著她嬌艷的臉頰,「聽我媽說,這是我的親生父親送給我親生母親的定情物。儘管她最後貧病交迫,都沒有捨得賣掉它。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現在我送給你!」

「那怎麼行呢?你母親唯一的紀念物,我怎麼能拿走?」梅艷冰有些不安。

「可以的。你戴在身上和我戴在身上都是一樣的!」小剛輕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柔語。

梅艷冰聽出小剛的弦外之間,哦,他是說從此與她雙宿雙棲,永結同心。所以這璉子戴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

她的心狂跳不止,知道這幾日的患難與共已經讓小剛認可了她。她開心地在小剛肩頭一吻,說:「謝謝你!這是我到現在為止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謝謝你把它送給我!」

小剛見她的臉紅瀲瀲的,說不出的好看,神態嬌憨天真,對他的痴戀溢於言表,不由心神激蕩,抱住她深吻住她的朱唇,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梅艷冰嚶嚀出聲,順從地配合著小剛,她心甘情願將自己守了二十四年的貞操奉獻給他,她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一起交付給這個她愛到發狂的男人。

小剛幾乎就要在慾海里淪陷,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猛地用力推開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梅艷冰不知道小剛為什麼要推開她,她的衣衫已被褪到腰間,半裸的美麗身體在燈光下發出柔和的迷人的青春光澤。

小剛扯過被單蓋住她,然後他就跳下床進了浴室。

等小剛走出來的時候,梅艷冰已穿好衣服。她撅著嘴巴,非常不滿地瞪著小剛。

小剛洗過冷水澡,頭腦已徹底清醒。他說:「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屋睡吧,有話我們明天再聊。」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敢碰我!」梅艷冰懊惱地沖他喊。

「為什麼?」小剛獃獃地問。

「你在想,將來有一天你再想甩掉我時,萬一我再纏著你不放,你就會再說『你這個女人要不要臉?我既沒拿你的錢,也沒跟你上床,你幹嘛跟沒人要似地非賴住我不放!』是不是?你是不是還想再甩了我?!」她憤怒地看著小剛,心底卻是無盡的恐懼,太深沉的愛已讓她開始患得患失。

「你的小腦袋瓜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小剛不禁失笑。他攬過她,憐愛地吻她,「像你這樣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女人,我燒包了才會整^H小說天想著如何要甩掉你!傻瓜,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向你保證。」

「真的?」梅艷冰心裡寬慰些,不過仍疑惑地說:「那,那為什麼,你那個,那個……」

小剛笑得很性感,他輕咬她的朱唇,「我也很想,不過現在不行。你是個大家閨秀又不是輕浮隨便的女子,我當然要尊重你,我想把那一晚留到新婚之夜,你說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梅艷冰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小剛將她標榜的那麼高,她當然要有大家閨秀的氣度。生怕小剛由此認為她輕浮,忙推開他大聲說:「誰要跟你怎麼樣了!我不過是試你罷了,看你還算個君子,沒讓我失望!」

總算將梅艷冰哄歡喜了,小剛忙趁機將她送走。關上門他忍不住嘆口氣,因為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塊心病,在這病根沒除之前,他不敢也不忍侵犯她。

這天下午,小剛在花園裡散步。

在吳家已待了快十天,他快要煩悶死了。為什麼鄭傑還沒有動靜呢?其實他對鄭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不過是憑著他對他的了解才做出的判斷。

「倪先生,外面有人托我把這封信交給你!」一個剛從外面回來的傭人舉著一封信遞給他。

小剛心情豁然開朗,他接過信拆開,飛快地閱覽。「小剛吾弟,近來可好?想你在吳家吃穿不愁,應是樂不思蜀。哥念你甚切,請弟看在以往貧賤之交的份上來見哥一面。哥有一物相贈,弟見之定會開懷。期盼佳音。哥:傑。」

小剛激動地渾身都在發抖,他終於贏了!

正午,同心圓酒樓。

小剛大踏步走進一樓大廳里的辦公室,鄭傑早就坐在那裡等著他。

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好小子,你終於來了!」鄭傑大笑著起身,他將小剛抱在胸前,「這些天有沒有想哥哥?」

小剛忍住差點奪眶而出的淚,他昂起頭大聲說:「也想過也恨過!」

「好!痛快!」鄭傑依然豪氣萬千,他坐下並說:「坐吧,今天咱兄弟倆好好敘一敘!」

小剛就坐在鄭傑身邊,他突然有股衝動。他想像孩子一樣在鄭傑面前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氣都哭訴出來,讓他的傑哥再重新疼他寵他。但他剋制住了自己,他知道從此再不可能有這麼一天。

「小剛,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哥哥對不起你!」鄭傑快人快語。但他以一方黑道梟雄之尊向小剛道謙,確也不容易。

小剛抬高下巴,表面不為所動,其實心裡已不再恨。

「我這輩子做過的錯事也不少,不過最讓我後悔的就是這件事。『強扭的瓜不甜』,枉我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參不透這句至理明言。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弄得你我兄弟反目,實在不值。我雖然得到了小慧,但每天對著她一張苦大仇深的臉,也實在無趣的很。小剛,哥哥亡羊補牢希望還能挽回你我之間的友情。」鄭傑真誠地說,「我將小慧還給你!你馬上就可以帶她走!」

小剛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相信鄭傑會如此痛快。

很快,小慧被帶到小剛面前,她喜極而泣地撲進小剛的懷裡。「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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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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