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薑加香油,痛風敷一敷
鬍子聽說可可毒死民生一家的消息后當時就傻住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大顆的淚珠披雨般地灑落:「我…我怎麼這麼混啊!給可可捎什麼不好偏捎什麼老鼠藥啊!是我害死了可可啊……!」鬍子邊抹眼淚邊深深地自責著,他跳上吉普車風一般地開回了小寨子。
鬍子一直把車子開到大軍家門口,跳下車子就直闖了進去。警察已經走了,只有村委會的一些人和張家的幾個親友在裡面照顧,民生、大軍、母老虎的屍首停在民生家的正房裡,可可的屍身停在大軍家的卧室里。張家的幾個親友見鬍子進來,都以為鬍子是幸災樂禍來了,眼裡都露出敵視的目光,鬍子根本就不理睬他們,和村委會的幾個人聊了幾句,問了問情況就徑直走向停著可可的遺體的大軍家的院子。大概是因為可可是毒死民生全家的兇手的緣故吧,張家的親友沒一個看顧可可的遺體的,大軍的院子里幾乎一個人也沒有,幾個張家的親友見鬍子向大軍的院子走便上前阻攔,但鬍子的心裡正難受的象油煎了一樣哪裡還能受得了撩撥:「滾,都給我滾開,是不是皮癢了啊!」鬍子的眼睛瞪的血紅,嚇得阻攔他的幾個張家的親友都呆住了。鬍子走進大軍的房子,一個民生的親戚跟了進來,鬍子大怒:「滾你媽的,跟著你爺爺幹嗎,怕你爺爺偷東西啊?你狗日的欠錘了!」鬍子揮拳就要動手,嚇得那人趕緊狼狽的逃了出去。大軍的房子里空無一人,屋子裡靜靜的只有鬍子的腳步聲在迴響,鬍子推開可可卧室的房門,可可就躺在那張曾經和他的雙人床上,面上蓋了條素格的單子,鬍子的心馬上就揪到了一塊,身子禁不住顫抖了起來,停了好一會鬍子鼓足勇氣終於走到床前,伸手拉開了蓋在可可身上的單子:可可死的很安詳,秀美而蒼白的臉上竟還略帶著一絲笑意:「鬍子,你以後還會記得我?還會記得今天的事情嗎?」那天離開可可時的情形又浮現在鬍子的眼前,可可那帶淚的嬌顏、嬌柔凄婉的聲音又浮響在鬍子的腦海中,一串淚珠兒不知不覺的從他的眼中滴落了下來,鬍子伸出顫抖的手輕撫可可的臉頰,往日哪溫暖柔嫩的面頰現在已經變得冰冷僵硬,鬍子的心一下子抽到了一塊兒,他再也不敢看可可一眼,扭頭便大步走了出去,一走出大門鬍子就直奔村外走去。「啊…!啊…!啊…!啊…!」鬍子大聲嚎叫著,淚水泉涌而出:「可可…可可…!是我害了你啊!嗚嗚……!」鬍子大聲痛哭起來,自從鬍子長大以後就再沒哭過,即使被人打成血人、關進大獄他也沒哭過,可現在鬍子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鬍子覺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馬上就進五月了#小說,天氣也熱起來了,屍體不能停太長的時間,張家的親友都恨死可可了肯定不會給她安葬,雅琴和村委會商量著由大家籌錢給可可安葬。鬍子對此大力支持,還給雅琴拿了一千塊錢讓她帶個頭:「你才當上村長就遇到這種大事情,咱可得一定要處理好,做事情千萬別小氣了!你當上村長才辦的第一件事情就給村民們瞧不起,那以後可就沒法在村裡弄事情了!再說可可毒死了民生一家子也算間接給鐵蛋報了仇、給小寨子除了害,咱要給可可辦得好一點、風光一點!讓村民們看看女人家也一樣能辦大事!」鬍子大義凜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