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74）

負責犯罪事務的助理警察局局長把這件事交給了法梅爾。法梅爾通常都在辦公室——接到任務他很高興，那是對他的團隊的信任。不過今天夜裡……今天夜裡情況有些特殊。於是，他就和雷布思一起坐在了巡邏車裡。希歐涵·克拉克警長坐在後面。這是一輛有警察標誌的車——他們想讓奧克斯知道這一點。雷布思已經偵察過現場，然後回來對記者到場的情況進行了彙報。

「我們都認識嗎？」克拉克問。

「往常的那些面孔。」雷布思說著，從她那裡接過一片口香糖。這是他們達成的協議：只要她給他買口香糖，他就不抽煙。偵察只不過是他找機會抽支香煙的借口。

儀錶盤上的時鐘表明飛機可能會在任何時候降落。在看到飛機之前，他們就已經聽到了飛機抵達的聲音。一架單調的、閃爍著燈光的白色物體出現在夜空之上。他們搖下一扇窗戶，免得車內有蒸汽。

「可能是這一架吧？」法梅爾說。

「可能是。」

希歐涵·克拉克把所有的文件都放在身邊。她一直在閱讀關於加里·丹尼斯·奧克斯的情況。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是覺得這些情況會對她有所幫助呢，還是只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她的確很好奇。

「不會需要太長時間。」她說。

「不好說。」雷布思說著，又打開了車門。他一邊從口袋裡掏香煙，一邊朝候機樓的大門走去。

他繞過擁擠的新聞記者，朝一個標有「禁止通行」的通道走過去。在出示了證件之後，他走向入境大廳。他事先已經打過招呼了，因此海關和移民局的人都在那裡等著他。他知道國際中轉的程序。在希思羅機場沒有進行檢查。在通常情況下，愛丁堡機場也不會有檢查，這取決於值班人員；此外，經費削減得也很厲害。不過，今天夜裡的檢查卻是全副武裝。雷布思看著來自希思羅的旅客陸陸續續地走進候機樓，並開始在那裡等候行李。這些人大部分是商人，他們夾著公文包，手裡拿著報紙。這個航班有一半的人只攜帶著隨身行李，他們快速地通過海關，朝外邊等著接他們回家的家人走去，車就停在他們家人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