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73）

她點了點頭。「這一次他並不是因為強姦罪而出庭受審，只是因為露陰。行政司法長官非常惱怒。在考慮還押時，這個渾蛋有兩個星期的羈留服務期。於是，行政司法長官就把他放回了街道上。」她看著雷布思，「精神分析報告稱他還會再犯的。緩刑和社會服務，再加上一點兒心理治療。可是，他還會再犯的。」

他還會再犯的，雷布思想到了達倫·拉夫，還有加里·奧克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過一會兒，奧克斯就會降落在特恩豪斯機場。不久之後，他將是一個大麻煩……

「對不起，關於失蹤者，我實在是幫不了你更多的忙了。」她說著，準備站起身來，「是你認識的人嗎？」

「朋友的兒子。」她點了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這麼說你不要見怪，約翰，因為如果你不認識他，你也不會關心的。」她提起她的公文包，「他是二十五萬當中的一個。誰有這個時間呢？」

12

機場候機樓內，已經有記者等候在那裡了。他們大部分人都拿著手機，以便跟辦公室保持聯繫。攝影師們就鏡頭、膠捲感光速度，以及數碼相機最終可能產生的影響交談著。有三家電視台也派人來了：蘇格蘭電視台、英國廣播公司和愛丁堡電視台。這些人似乎彼此都認識。他們都很放鬆，甚至等得有點兒累了。

航班延遲二十分鐘到達。

雷布思知道延遲的原因。希思羅機場的倫敦警察局官員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辦理加里·奧克斯的移交手續。奧克斯在希思羅機場停留了一個多小時。他上了一趟廁所，在那裡的酒吧喝了一杯酒，買了一份報紙和幾本雜誌，還打了個電話。

那個電話引起了雷布思的興趣。

「他收到了傳呼機的信息。」法梅爾告訴他，「有人要跟他通話。」

「那會是誰呢？」

法梅爾搖了搖頭。

現在，奧克斯準備到愛丁堡去了。警察們陪著他上了航班，然後就離開了，看著飛機飛上天，飛離倫敦的空域。接下來，他們就給洛錫安和邊境警察總局打電話。

「他就交給你們了。」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