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86）

「你是說確證的事實？」

「應該說是缺少確證的事實。」

「嗯。」編輯陷入沉思，「有什麼對策嗎？」

「您在美國工作過一兩年，是嗎？」

「那是不久以前的事。」

「那裡還有朋友嗎？」

「可能有一兩個吧。」

「我需要跟西雅圖一家報社的某個人聯繫，看看我能否跟負責奧克斯案子的某個警察談談。」

「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現在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供職。」

「這將是一個好的開端。」

「我一到辦公室就跟他聯繫，怎麼樣，吉姆？」

「謝謝！」

「吉姆，不要太過於擔心實證。你首先需要從我們的朋友奧克斯那裡得到的是一個好的故事，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史蒂文斯放下電話，躺在床上。他想為這個工作慶祝一下，但是另一半的自己還如饑似渴。他想要辦公室的那些小子瞪著羨慕的眼睛看著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做得這麼好，是否能夠像他這樣敏銳；他想要得到奧克斯的故事。此後，只要他高興就可以離開；他追求的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或諸如此類的東西。他又想到了雷布思，想著奧克斯在與他的較量中能夠得到什麼。據史蒂文斯所知，目前為止，敢與雷布思較量的人中還沒有誰是全身而退的；而且，有時……還有牽引療法和醫院病房在等著。

不過，奧克斯看起來不是個善茬。奧克斯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激怒雷布思襲擊他的準備。

吉姆·史蒂文斯本應該是奧克斯的臨時保姆。可是在他看來，奧克斯要麼已經有了一個計劃，要麼就是懷著必死之心。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樣的保姆都不好當。

「這是你的最後一搏，吉姆。」史蒂文斯對自己說。他覺得從冰箱里拿瓶酒就能把這份合同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