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長孫無忌（下）
我心下正自狐疑，忙開口探道：「長孫大哥，你指的妖女是？」
長孫無忌喟然長嘆道：「楊匪小兄弟，罷了，罷了，此事請以後再也休提！那妖女，唉，那妖女雖然今年僅十六歲，可是容貌絕美，胸懷天下，智計過人，手段傑出，能詩善舞，琴棋書畫，筆墨丹青，簡直是無一不精！所以這兩年來獨獲太宗皇帝的萬千寵愛於一身，嘿嘿，當真了得！當真了得啊！」
我暗忖：『娘的，原來這天下竟還有這等奇女子？連筆墨丹青都無一不精？須知我除了拳腳方面比較厲害外，生平最差勁的就是筆墨丹青方面，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差生來著！嘿嘿，我倒要問清楚長孫大哥那女子究竟是誰？』
一直沒有說話的殺無赦卻兀自動容問道：「長孫大人，你指的那妖女莫非姓武，單名一個照？乃當今工部尚書武士彟的次女？」
長孫無忌也自頹然答道：「正是此女！咦？對了，你應該就是當今聞名天下的殺手盟中排名第三的殺無赦楊三郎罷，你卻如何知道這妖女的名字？」
殺無赦愣了愣，竟然長嘆道：「唉！其實長孫大人一開始形容那女子年僅十六歲，卻容貌絕美，胸懷天下時，我心裡就隱隱約約的有了這個預感，記得三年前，那時的武照還只是一年僅十三歲左右的小丫頭之際，我便與當初天下殺手盟中分別排名第一，第二的斷腸劍黨天涯和奪魄刀謝山河一道認識了那個女孩！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個傳說天下殺手盟中排名第一、第二的高手竟然同時迷戀上了那個叫武照的女孩子！唉！真是一言難盡啊！我萬沒料到兩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殺手中的高手竟也會同時愛上了一個有如狐媚般的女孩子，唉！現下瞧來，叫她一聲妖女倒也不錯……」
就在殺無赦楊三郎兀自長吁短嘆之際，我心裡一時卻是波濤洶湧，娘的！他們口中的武照分明就是歷史上那個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干！那李世民我還兀自對付不過去，可如今又跳出了個縱橫天下的武則天出來，可如何是好？我的反唐復隋大計還怎麼施行呢？干！雖然說自己擁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如今在江湖上好歹也算擁有了刀神的名頭，可是才發現自己如果真想爭霸天下的話，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看來，還得另尋他路，乾脆製造一起陰謀，顛覆大唐？先不和大唐武鬥？又或者，乾脆憑藉蓋世武學潛進皇宮內院，直接刺殺李世民？再順手把武則天也給廢了？我心下一時好生激動，這主意還不錯……
打定主意下，我朝長孫無忌笑笑，道：「長孫大哥，我們江南八俠八個兄弟有推金山，倒玉柱的結義之情，我給大夥引見一下吧，各位，這位就是當朝一品大官而且文武雙絕的長孫大人！」
江南殺無赦楊三郎等眾兄弟同時抱拳道：「長孫大人，久仰久仰！」
我指著身旁的一眾人等，與長孫無忌介紹道：「長孫大哥，這位是我的三弟殺無赦楊三郎，四弟江南矮道士王一衝，五弟江南醉劍猴子潘不敗，六弟江南花和尚石猛，七弟江南生意不成仁義在甘老二和八弟江南刀客顧成行！」
我每說一個人，長孫無忌必抱拳頷首微笑道：「幸會！」
兄弟們也紛紛抱拳說：「幸會！」
接著，我又介紹了『金口聖手排行榜』的諸葛老人，我的愛妻慕容靜，最後一家客棧老闆娘，如今也是我五弟江南醉劍猴子潘不敗的夫人夏逢香，最後才是那機靈乖巧的陳菲兒。
大家彼此一番俗套后，感情上立馬便熟絡了許多。
長孫無忌果然天性瀟洒，他微笑著自懷中取出一把銀票出來，揚了揚道：「各位，我和楊匪小兄弟早在數年前便巧遇過，後來還結拜成了異姓兄弟，呵呵，我當這個所謂的尚書別的沒有，銀子還有一點，所以，本尚書今日與大夥一見如故，很想請大夥前去酒館喝酒聊天，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一把瓮聲瓮氣的聲音大呼道：「洒家好久沒碰過酒了，奶奶的，匪哥，說實話，今日被那衛小兄弟這一攪和，俺心下實在是鬱悶哪！唉，衛小兄弟怎會變了個人呢？唉，罷了！懶得想他，難得尚書大人請客，俺花和尚要一醉方休！」
長孫無忌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夥且說說去哪裡喝酒最好？」
諸葛老人走了出來，伸手捋了捋下巴處的山羊鬍須，道：「依老朽之見，當去試劍山莊喝酒最好！理由有二：第一，那裡確盛產美酒，名字就叫美人醉。第二，尚書大人若想結識真正的江南八俠，當不可放過這八俠中的二哥江南君子劍陸爭霸以及他的妻子淑女劍宋露女俠！」
長孫無忌眼中精光一時暴射，笑道：「好！沒想到劍法如神的君子劍陸爭霸也是江南八俠之一，很好！本尚書正有事情要找他解釋一二，既然那裡盛產美酒，我看，咱們就出發吧！」
阿菲賊笑兮兮地走了出來，嬌聲道：「依小女子淺見，此時便去那試劍山莊的話，不妥！不妥！理由有二：第一，我的師傅和幾位師姐或許明後天就將到達這個地方，倘若到此，沒見著我與靜姐姐的話，豈非一大糟糕之事？第二，那江南君子劍陸爭霸此刻應該得知了我姐夫蘇醒的消息，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趕到此處的，所以我們實沒必要過去，想結識他的話，想必過不了一兩天，那君子劍和淑女劍自當會趕到此處！」
聽了阿菲的話，我心裡也一陣納悶，這裡據說離試劍山莊就是騎上快馬，也得奔上三天兩夜方能到達，怎的老陸會知道我蘇醒的消息呢？須知，這裡畢竟是古代，又沒有什麼現代的信息交流工具。
我斜眼瞧去，只見靜兒此刻和夏逢香正站在一起埋首抿笑，尤其靜兒，待看到我望向她的視線后，竟雙眼中露出揶揄之意來，那眼神是如此明顯：「嘻嘻，壞豹子，你也有摸不著頭腦的一天啊！」
我心裡頓時感悟過來，嘿嘿，莫非是那夏逢香有什麼先進的溝通辦法也未必可知。等今晚我再問靜兒去。
靜兒抿嘴笑著走了出來，朗聲道：「長孫大哥，各位兄弟姐妹，快，大家幫幫忙，將這些人和馬的屍體都掩埋了吧，然後我與香香小姐、阿菲會為各位做一桌子豐盛的午餐，嘻嘻，想喝美酒的話，就請耐心清理好眼前的場景吧！」
我與眾兄弟兀自啞然相視，還是殺無赦反應最快，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笑道：「嘿嘿，既然是嫂子的命令，大夥還愣著幹什麼啊？走，矮道士，趕緊抬屍體去！還有你，醉猴子，想開溜？快！」
大笑聲中，殺無赦楊三郎第一個大步走向了第一具屍體，他隨身的軟劍早就纏繞在腰間處了，楊三郎朝我自嘲地笑了一下，伸出一雙修長的手來，那雙手以前可是殺人無赦的，現在竟俯身輕易地抗起了一條死屍，大步流星般朝東南方向的一處亂草堆走去……瞧著他修長的身型，我心下確是高興至極，原來這殺手的心中也自有朋友義，兄弟情！
「我只是一個殺手！」
「我朋友極少！」
「君子劍陸爭霸曾經是我們的大師兄！」
「他八歲的時候曾經幾乎瘋了！」
「他有一個秘密，這秘密目前只有我知道！」
「關於第三道門的秘密！」
「正因為我沒有全部知道，所以我想從你，刀神黑豹子這裡得到困擾了我足足二十個春秋的答案！」
此刻，楊三郎半年前與我說的一席話兀自活靈活現地浮現在眼前……好兄弟！待老陸來后，我一定會選擇一個適當的機會，我們三人談一談『第三道門』的所有一切！
江南生意不成仁義在的甘老二兀自搖搖頭嘆道：「唉，這筆生意看來做虧了！殺了人，還得替他們收屍！唉！真是虧大了！連殺手也當起苦力來了！」雖然嘴裡在唉聲嘆氣，但是手腳卻是麻利之極，早一把將一具死屍抗在了肩上，尾隨殺無赦同去。
江南醉劍猴子早把外面的長衫脫了，也跟著走上前去，他沒有抗死屍，倒是拽起了兩匹死馬的後腿，發一聲力，拖著兩匹死馬跟著甘老二而去，嘴裡大聲吼道：「七弟，你倒是快一點啊！」只是在草地上留下了兩路清晰的拖動痕迹來。
花和尚無奈地搖了搖頭，朝夏逢香等人笑道：「嘿嘿，麻煩大嫂們快一點，俺肚子早餓得呱呱叫了，快點啊！」
阿菲臉上早一片緋紅，喝道：「誰是你大嫂？臭和尚，快點去抬屍體，嘻嘻！」
江南刀客洒然一笑，也緊跟著走了過去。
我一見，忙將袖子隨意挽了挽，就此打算過去抗一具死屍之際，江南矮道士閃身攔在我面前道：「匪哥，且慢！人家尚書大人遠來是客，匪哥你是主人，豈可不陪客人聊天之理？這區區小事，兄弟們代勞便可以了！」
諸葛老人也在一旁勸道：「是極，是極，矮道士說這話在理！楊匪兄弟，你且陪長孫大人聊聊家常！老朽打算去瞧瞧那邊可有什麼上好藥材，嘿嘿，老朽的藥酒絕對是當世一流的！」
我一聽，倒也想趁此機會與長孫無忌好好聊聊，於是笑道：「那好，就麻煩眾兄弟了！我就陪長孫大哥到那邊聊聊家常去！」
江南矮道士笑道：「理當如此！自家兄弟，何必客氣？」說話聲中人已經朝一具死屍大步走去。
我與長孫無忌相視一笑，互相伸手道了個『請』的姿勢后，我們同時腳下發勁，人已直如兩縷青煙直往北方滾滾而去……
耳邊狂風呼呼，我心下大感痛快，整個人竟越奔越暢，直欲破空飛去，長孫無忌也是瀟洒已極地快速奔行著，嘴裡兀自大笑道：「痛快，楊匪小兄弟，沒想到你的輕身功夫竟有了如此大的進展？嘿嘿，真是後生可畏啊！」
我亦大笑：「長孫大哥，江湖久傳你的輕身功夫當世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哪！」
長孫無忌笑道：「楊匪兄弟，這江湖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嘿嘿，想稱輕身功夫天下第一？愧不敢當啊！對了，小兄弟，你可看到前方兩百餘米處的那株大樹？你我從此地各施絕技，誰先到了那數枝頂上的話，誰的輕身功夫便算他厲害一點，小兄弟以為如何？」
我只剛道了句『好！』字，長孫無忌人已經閃電般朝前破空而去，娘的，這速度，簡直比飛鳥還快嘛！我立刻就放棄了如鳥一般飛行的**頭，立即運起了殭屍身法出來，殭屍身法中有一個『快』字訣，魔門聖書里第一章內功篇即是：吾偏反其道而行！逆上天又何妨？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自心中起，勁從丹田涌，勁意綿綿，勁可斷，意亦可斷，意可斷，勁亦可斷，處處皆可斷，然四肢百骸亦可斷，可斷處斷，僵硬之軀，猶可殺敵！殭屍身法，當斷則斷！
這殭屍身法『快』字訣心法卻是：靜則慢，動則快，欲慢則慢，欲快則快，縮丈成寸，閃則最快！
此際，我的身子直處於一種極度快感中，而給我切身的感覺就是我絕對是以一種頗為怪異的方式前進著，眼前的一切參照物在我眼中不在是如飛般往後掠，而是整個參照畫面竟象是一截一截地往後高速掠過。
而我，也在頃刻間便超越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詫異地道了句：「好！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縮丈成寸？且瞧我白駒過隙身法！」
我們兩人瞬時並駕齊驅，而我知道，要只論快的話，我實則還能稍稍快上一線，不過，為了給足長孫大哥面子，我故意放慢了一線身法，可饒是如此，長孫大哥的白駒過隙身法當真了得，恰如白駒過隙般，果然快絕！
兩百餘米的距離，對我倆而言，卻顯是太短了點，隨著風景一路閃過，我們一併到達了那株大樹樹榦下方，接著又一起騰空而起，直往樹頂上掠去，長孫大哥忽的一下如旱地拔蔥般直衝雲霄，我卻是直接一個鴿子翻身，側身便一個筋鬥打上樹去，我剛剛腳站定在樹枝頂上時，長孫大哥也哈哈笑著伸手拽住了我頭頂處的一隻樹枝，兩腳一落，便穩穩站定在了樹枝上。
我倆只相視一笑，同時欽佩地道了一句：「好輕功！」
長孫無忌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道：「楊匪小兄弟，大哥天生有恐高癥狀，嘿嘿，咱們還是下去聊聊吧！」
我笑道：「但憑大哥吩咐！」
說話間，我們二人便如兩片落葉，輕飄飄般落在了草地上。
長孫無忌可不管這草地乾淨與否，瀟洒之極地往地上一躺，便笑道：「小兄弟，躺著聊天又如何？」
我本就是個不太講究的人物，一聽此言，心中更是大喜，娘的，跟這個長孫無忌在一起，便不須講什麼繁文縟節，確是人生一大樂事，也跟著直直躺了下去，我腳踝不動，腿膝不彎，暗暗運起了殭屍身法來，所以我的身軀其實是直直躺下去的。
長孫大哥更是驚訝地道：「小兄弟，剛才你的身法在我眼中，便直如鬼魅般閃動前進，此刻躺下的身法也極怪異，可否告訴大哥，這是什麼身法？」
我正自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一時只覺懶散之極，笑道：「長孫大哥，那叫『殭屍身法』！哈哈！」
長孫無忌聞言笑道：「原來是殭屍身法！難怪，難怪，大哥真是孤陋寡聞了，嘿嘿，記得江湖曾傳言數十年前便有一個來自魔門的第一高手，叫滕遜的，相傳此人精擅殭屍身法，楊匪小兄弟，你的殭屍身法莫非便是學自他？」
我暗暗欽佩這長孫無忌的推斷，亦笑道：「長孫大哥好眼力！小弟我不僅學了他的殭屍身法，還學了他的魔門刀法，嘿嘿！」
長孫無忌突然正色道：「小兄弟，不是大哥我欺你，實則是那殭屍身法和魔門刀法確是正道所不齒的旁門武學，我以為小兄弟還是要自己小心在意為妙，這旁門的武學雖也有其高明的一面，畢竟不是正道武學，就是走火入魔的機會也較之正道武學大了不少，所以愚兄倒想勸小兄弟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有一天自己覺得內息不暢的話，請務必懸崖勒馬，停止繼續修鍊那魔門武學，還是轉而改學正宗道教的武學或者少林真傳的武學為妙！」
我心下暗暗發笑，這長孫無忌雖然眼力過人，可又如何得知我早已經將身體內的逍遙道內力及魔門內力都成功地融合在一起了呢？
想歸想，不過對長孫大哥的確是由衷地感到謝意，不是這兩個人，想必他也不會說的。
我只淡然一笑，有心想談一談關於武則天的話題，於是問道：「長孫大哥，你一口便咬定那武照是妖女，請問可有什麼高見？那武照今年才十六歲，難道天生有什麼特異之處？」
長孫無忌嘆了口氣，道：「楊匪小兄弟實有所不知，那才人武照年紀雖小，可的確是生得媚態過人，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無不是彷彿經過了長期訓練一般，自被吾皇看中后，立即對吾皇的心思揣摩得透徹之極，對此，吾皇還親自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媚娘！嘿嘿，大哥現在只怕這妖女別有用心，用另一種手段顛覆我大唐天下！唉！」
我腦海里只是翁的一聲，果然是武媚娘！武則天！那個中國封建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女皇帝！
我又淡然問道：「僅是如此的話，討當今皇上的歡心，嘿嘿，這難道不是每一個進宮的宮女一生都夢寐以求的事么？長孫大哥，請恕小弟直言，我卻看不出，此女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長孫無忌又嘆了一口氣道：「唉，那武媚娘好深測的心態，她進入宮中，本是侍穿衣著的才人，可是有一日，侍侯皇上穿衣之際，自己悄然嘆了一嘆，當吾皇問她為何發出嘆息時，她道：『陛下，奴婢自負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首好詩，卻天天在此小女兒般侍侯陛下寬衣解帶，而那些侍侯陛下文墨的妃子們並不懂文墨間的奧妙之處，卻得以常常為陛下研墨潤筆，所以奴婢心中一時微感不樂，故此感嘆人生無常而已，打攪了陛下龍心，尚請陛下懲罰！』豈料吾皇本就是歷史少有的開明國君，聞言大喜，立即命那妖女鋪展宣紙，研墨潤筆，當即賦詩一首！」
我聽了心中倒覺有趣，忙問道：「哈哈，長孫大哥，那妖女也會寫詩么？只不知道她寫的什麼詩，竟入得李世，哦，不，竟入得皇上的法眼？嘿嘿！」
長孫無忌先自瞪了我一眼，責怪道：「小兄弟，皇上名諱，豈能妄意亂說？」接著繼續道：「那妖女果然不同凡想，她研好墨后，提筆只微微凝神下，立即筆走龍蛇，頃刻間便寫好了一首詩，本身那妖女的書法果然好極，她的書法字態卓犖不群，自成一家！我如今仍然記得那首詩叫『如意娘』，寫的是：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嘿嘿，人美，字美，詩也美！」
我一聽長孫無忌**詩，一個頭立即變兩個大，忙道：「長孫大哥，就算那妖女能出口成章，筆走龍蛇，也未必見得她就能顛覆我大唐天下啊？」
長孫無忌這次卻笑了，他笑道：「不知道兄弟是否相信這世間有命相學一說？」